陛下为我做明君番外篇——by妖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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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向前迈了一步,突然想起.点什么,然后又退了回来,警惕道,“不会我亲完陛下,陛下就让人进来剥我的皮吧?”
景铄:“这主意倒是不错。”
!我胆儿小,你别吓我!
段云深想了想跟在景铄旁边那群侍卫的身手,自己是肯定打不过的。
可是亲肯定要亲的。
段云深心一横,直接大踏步走到了景铄的面前。
手指挑起景铄的下巴,然后闭上眼睛怼了上去。
双唇相贴,柔软,温暖,湿润。
嘴唇触碰到的时候,心湖上面像是滴进了一滴水,泛起了涟漪。
【恭喜亲今日存活任务达成!请再接再厉哦~】
段云深只贴了一下就赶紧撤开,然后戒备地看着景铄,就怕这暴君瞬间变脸叫一声“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活剐咯!!”
谁知道暴君面色如常,“抱朕去沐浴吧,夜深了。”
段云深看了看自己两个小叮当爪爪,又想了想刚刚偷到的香吻,于是乐颠颠地过来抱暴君去沐浴了。
美人暴君被抱起来后自然地搂着段云深的脖子,没有半点不自在。
原本他是想着开诚布公,想知道这人愿意为了自己挡刺客,到底是在自己这里谋求什么,自己给不给得起他想要的。
可这人装傻糊弄过去,自己居然也就随他去了。
你到底想要从我这拿到什么呢?
.
太皇太后那边自然也听闻了许太皇太妃伤了手的事情。
此时大宫女芷兰正在为太皇太后卸去发饰,“许太皇太妃还是那么不经撩拨,不过是买通了几个洒扫的太监说闲话,说那云妃巴结咱们瞧不起她,假意让她听见,就让她上心了,风风火火就去找云妃的麻烦了。”
太皇太后没怎么听,瞧着铜镜里的皱纹,随意道,“许太皇太妃自恃是景逸的养母,便飞扬跋扈,以为自己才是真正后宫之主了。”
芷兰献媚似的说道,“还是太皇太后娘娘英明,用许太皇太妃去试探云妃在那疯子陛下心中的位置,也不用咱们自己去沾惹那疯子。”
太皇太后:“铄儿倒是当真极为看中他,也是蹊跷。”
芷兰:“是呀,许太皇太妃今夜伤了手,都在传是那疯子陛下给宠妃出气,偷偷下绊子呢——不过,奴婢愚钝,太皇太后娘娘您说,这事真是那疯子陛下教训的许太皇太妃么?”
太皇太后只一笑,未答。
芷兰皱眉,“可那疯子陛下都废了,坐着轮椅,他身边的人咱们也是千防万防,应当没有他人可以倚靠了,他如何才能伤得许太皇太妃?奴婢想不通。”
太皇太后笑道,“他有他的门路,不稀奇,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要不也不会废了他的腿。倒是那个云妃……”
芷兰:“怎么了?”
太皇太后:“之前我弟弟送了个消息进宫,说是南渝国奇异,似乎男子也可以怀孕产子。”
芷兰:“这……世间竟有这种事,那云妃岂不是?——疯子陛下正宠妖妃呢,夜夜都在他那里留宿,这要是一不小心留了种……”
“不急,留不留的也不在今夜一个晚上。”太皇太后说完优雅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明日再说吧,这上了年纪啊,就是比不得年轻了。”
第12章 禁足三月
第二日一早,太皇太后就派人到了段云深的宫殿。
由于有了许太皇太妃这个前车之鉴,所以这些人过来的时候,段云深第一时间就觉得来者不善。
不过出乎意料的,太皇太后这边居然出乎意料地温柔可亲,嘘寒问暖的,不仅给了不少的赏赐,还带来一位太医。
段云深被这位叫做淳玉的宫女关切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宫女板着个脸,却传递太皇太后的关切之意,从衣食住行问到了床笫之间是否和谐。
段云深一个男子,愣是被问得脸颊飞了红。
这人生地不熟的,系统也指望不上,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景铄身上,因此在迎接那些床笫之间的关切话语时,段云深总是不自觉的把目光往景铄身上飘。
但是景铄就好像完全没有接受到他求助的目光一样,坐在轮椅悠然喝着自己的茶,几乎要让人忘了房间里面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段云深听着这大宫女将话题绕了一个大圈子,从“想不想家”,“伤情如何”,一路兜兜转转到了,“早点给陛下开枝散叶”。
上面段云深微笑着附和,“嗯嗯嗯”,“对对对”,到了这里终于“对”不出来了。
整张脸上就写着一个字——“啥?”
淳玉:“太皇太后今日特意带了太医来给云妃娘娘调理身子,周太医——”
话音一落,刚刚一直安安静静地侍立在一旁的太医便站了出来,“见过云妃娘娘,得罪云妃娘娘,可否容微臣为玉体诊脉?”
段云深下意识看向景铄。
自己不是男的吗?男的怎么为他们老景家开枝散叶,帮他们有丝分.裂吗?
这暴君不是不举吗,这也能够开枝散叶的?还是这太皇太后不知道这暴君不举?
景铄:?
景铄能够感受到段云深的目光复杂,但是毕竟没有读心术,也不知那目光具体是复杂的什么含义。
诊脉过程中段云深战战兢兢,就怕这老太医突然原地跪倒,来一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好在那太医只不过是沉默了片刻,便松手了,然后附耳到淳玉的耳边说了什么。
段云深:……
有什么不能开诚布公地说的!?
景铄自然也看见了这出说悄悄话的事情,只不过却似乎是没有任何反应。
段云深这时候敏锐地发现那叫做淳玉的大宫女在听到了这位太医说的话后脸色似乎是不大好看。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然后淳玉就又恢复到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位宫女姐姐怎么回事?
我到底是能生还是不能生?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
淳玉离开的时候,特意让段云深这位云妃多休息,然后对景铄道,太皇太后甚为思念陛下,请陛下过去一趟。
段云深:?
场面功夫做的还挺足,正常人都知道太皇太后找景铄不可能是因为“思念”吧。
眼看着这一大群人都走光了,景铄也跟着去见太皇太后了,段云深便在心里对系统狂轰滥炸。
毕竟刚刚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力也不小,会不会成男妈妈这件事自己一定要提前问个明白。
只是这次系统打定了主意不理他,所以他狂轰滥炸了半天也没有收到实际的效果。
最后段云深只能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自己安慰自己。
没事,暴君是个不举的,既然我老攻他都不举了,那我肯定不会成男妈妈。
逻辑完美清晰。
暴君说是去见太皇太后,谁知居然一去不回,到了晚膳的时候,暴君都还没有回来。
安排晚膳的小太监是昨天跑去雨亭搬救兵的那个,也是专门伺候段云深的。这小太监自我介绍说是名为小苟子,当时段云深没忍住还笑了半天来着。
据小苟子说,伺候段云深是个危险活儿。伴君如伴虎,暴君喜怒无常,妃嫔娘娘们也不安全,有妃子新婚夜都没过就被暴君给赐死了。
段云深也难说,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失宠了,到时候伺候过他的太监宫女搞不好都要遭殃,根本没人敢来伺候。
就这小苟子命贱人穷,没钱给大太监送礼,所以才被安排过来做这苦差事。段云深当时还安慰这小苟子来着。
段云深:“陛下去见太皇太后娘娘怎么去了好几个时辰,这是后来又去别的地方了吗?”
小苟子恭敬地道,“云妃娘娘不知道,陛下被太皇太后娘娘罚了,禁足三月,抄书静心呢。”
段云深:……
太皇太后有资格罚皇帝禁足三月的吗?
段云深刚刚觉得疑惑,可是转念一想,景铄是个腿脚有疾又被架空了实权的傀儡,罚傀儡皇帝禁足三月算什么?
段云深:“为何罚的?”
小苟子道,“听外面传的,说是因为昨天陛下冲撞太妃,不尊长辈,所以罚了。”
段云深:……
这理由听着那么牵强呢?自己的孙子帮忙打情敌,结果□□自己的孙子三个月作为惩罚?
段云深一边觉得这罚人的理由简直是有些莫名其妙,另一方面却也在担心自己的生死。
主要还是担心自己的生死,禁足三个月!自己的每日一吻任务怎么办?
啧,这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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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景铄正坐在一方紫檀木桌前,却并不是如同外界所传的那般在抄书反省,而是在宣纸上面浅浅的勾勒了一张人像,并没有绘出五官,只是在约莫眉梢的位置点了一个小墨点。
景铄看了那墨点一会儿,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景铄突然听到窗口位置有动静。
景铄操纵着轮椅转身,轮椅十分灵活,几乎是瞬息便面向了窗口的方向。
然后他便见着一个小太监打扮的男子提着一个食盒从窗台上蹦跶下来。
景铄:……
段云深从窗台上蹦下来的落地角度不对,一个踉跄,差点没左脚绊右脚给摔地上,往前蹿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段云深好不容易站稳当,这时候视线在屋子里一扫便瞧见了景铄,于是粲然笑道,“陛下,我给你送宵夜来了,吃么?”
第13章 偷偷画像
时间退回到午时左右,太皇太后说思念景铄,要景铄前去相见。
虽然是祖母跟孙儿,见面却疏离得很,离得甚远,还隔着一层纱帐。
太皇太后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直切要点,“云妃是南渝国献上来的和亲礼物,哀家收到了确切的消息,此人不妥。南渝国战败,认输和亲是无奈之举,心不甘情不愿,送过来这和亲人身上有古怪。据说是有蛊,铄儿若是长期宠幸云妃,必定命不久矣。”
这话说的,太皇太后天天自己给皇帝灌着毒.药,还栽赃段云深身上有蛊。
景铄语调平和:“皇祖母刚刚让太医给他诊治,就是为了确认他身上是否有蛊?”
太皇太后不答,反而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道:“哀家让陛下别留他,是为了陛下好。”
到底是为了谁好,这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不过此时他们尚且坐在一条船上,太皇太后需要景铄“一国之君”的身份把持朝政,景铄也乐得借着太皇太后母家的势力做支撑。
太皇太后也不想这么有商有量的做事,毕竟不过一个傀儡。
景铄还小的时候,太皇太后确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那时候景铄确实是个傀儡木偶。但是景铄越长越疯,她根本就困不住他。
曾经发生过一件事,太皇太后和景铄算是两败俱伤,太皇太后更是差点母族覆灭,这已经足够给太皇太后做教训了。
那之后,太皇太后便明白过来自己养了个疯子。不过好在这疯子似乎无心皇权,只要惯着他,别太用硬的,也能为自己所用。
所以这二人此时才能和和气气地在此处维持着表面的体面。
景铄这时候突然道,“皇祖母还记得朕养的那条名为将军的狗吗?”
太皇太后:“自然记得,前些日子不是被陛下处死了么?”
景铄:“皇祖母不觉得云妃和‘将军’有几分像么?”
太皇太后:“像在哪里?”
景铄:“当着你的面忠心耿耿,像是愿意为你赴汤蹈火,舍命也在所不惜。”
景铄说到这里,想起了段云深捏着那把刀的刀刃,不让刀扎进自己胸口的模样。
太皇太后听着这话,重点似乎是落在“当着你的面”几个字上面,隐约觉得这疯子皇帝似乎也已经隐隐对段云深不满。
既然不满的根儿已经留下了,太皇太后也就没有强逼了。
以景铄这疯子的行事风格,只怕再过不了几日,一个不高兴他就会要了段云深的命。
想通了这点,太皇太后便宽容大量了起来,“哀家就是提醒陛下一声,这云妃到底是敌国的人,不可轻信,指不定哪天就往陛下的饭菜里下药了。被亲近的人背后插刀,陛下应该还没忘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吧?”
景铄眸子底下一片漆黑墨色,面上却没什么反应。
太皇太后:“对了,哀家听闻景逸要回来了。哀家是知道你的,一见你这皇叔便要给我生事端。”
景逸在朝中的时候,景铄确是生事不少,不过客观而言,这可不是针对这个皇叔才生事的。
仅仅只是因为,景逸这个摄政王和太皇太后两党势力同在朝中针锋相对的时候,景铄做事比较方便,总是轻而易举就能从他们两党之间挑起争端来。
太皇太后:“他此次回京时间也不长,你也安生些。正好昨日.你冲撞了许太皇太妃,那便禁足三月,抄书静心,别想着又借着这段时间给哀家生事端。”
这话落下,便直接有侍卫过来推着景铄的轮椅,将景铄推去禁足。
景铄似乎也乖顺得很,没有半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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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段云深换了一身小太监的衣服,翻窗进了景铄禁足的宫殿。
进了屋子左右看了一眼,就发现了景铄所在。
他虽然穿了一身小太监的衣服,却没有小太监那般含腰驼背地谄媚怯懦姿态,再加之这人腰细腿长又模样生的好,一身小太监的衣服居然穿出了些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