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番外篇——by妖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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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月娉道:“我和他同母异父的,而且他十几岁就离家出走了,大概是在外面一个人闯荡,吃的亏比较多,所以有时候做事狠了些,心还是不坏的。”
施月娉好像很怕这几个人误解她哥哥是什么坏人,又继续道,“而且他现在已经出家了,出家人一心向善的。”
段云深心道,自己要是没记错,之前遇到的那几个和尚说的是一念“又”在寺中杀人了。
今日杀得是土匪山贼,可那个“又”字里面包含的是些什么人呢?
段云深:“说起来,我还没问过姑娘的来历。”
施月娉恍然道,“啊,我忘了说了么?我是江南人士,逃婚逃出来的。现在行医为生,什么时候找到如意郎君了生米煮成熟饭我再回家。”
……你如意郎君应该挺惨的,大概会被老丈人打断腿吧?
毕竟施月娉家里人若是待她不好,她也不会逃出来了还想着回去。既然家里人心疼她,那这个拱白菜的肯定会被她家里人教训得特别惨。
施月娉兴致勃勃道,“你们呢?”
段云深他们也早有一套掩盖的说辞,这时候随口便搪塞了过去。施月娉也未曾起疑。
之后他们又转了转,段云深还尤为虔诚地求了一串开过光的佛珠给景铄带上了。
景铄原本皮肤就冷白,漆黑的佛珠子衬着手腕的肤色,看着格外显眼。
段云深抓着景铄的狐狸爪子,仔仔细细地将佛珠的穗子理顺,“好好带着,不许取下来了。”
景铄虽说不信神佛,但是自家爱妃给自己带上了,他也就真的未曾摘下来。
他们原本就没打算今夜下山,和寺中相关的僧人打过招呼,便有僧人带他们去用晚膳。
晚膳之后段云深支开景铄,说是要出去转一转,然后找了一个和尚问了问——若是自己雕刻一个东西,能不能在寺中供奉开光,他可以捐香火钱。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段云深便放开手脚,托施月娉帮忙弄来了雕刻的工具和一小块木料,木料是上好的檀香木,不过不大,原木料也就半个巴掌大。
施月娉未说的是,这刻刀和木料都是从一念那里拿来的。
段云深将这些东西找出来之后就寄存在了施月娉那里,未曾带回自己住的禅房。
他准备亲手帮景铄做个什么,以前那个护身符的事自己敷衍他做的不对,应该弥补一下。
回去之后段云深就找了个理由,说自己要在这山上逗留几天,刚刚出去溜达遇到一位高僧,佛法精深,自己决定每天腾出两个时辰和高僧研习佛法。这两个时辰就听高僧讲解,不和景铄项一越同行了。
景铄倒也没反对,段云深今天拜佛像的架势虔诚得过了头。以至于现在说要跟着研究佛法,景铄也没觉得那里不对。
段云深看行程报备得这么顺利,自然开心,转身打算去给自己倒杯茶,然后就发现桌子上多出了两个柿子。
段云深:???
段云深拿着柿子嗅了嗅,然后转头看着景铄笑道,“你摘的??”
段云深眼睛里笑意很浓——堕落了啊,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去给我偷柿子了?
景铄淡然道:“许是僧人放在这禅房里送给香客的。”
真的么?我不信。
就那么一颗柿子树,矮枝上的柿子还都被摘走了,香客那么多,他们哪有那么多可送的?
段云深:“那我可要出去问问了,我怎么觉着这柿子可能只有我有呢?”
段云深作势抬脚准备往外走,就等着景铄叫住自己,可谁知景铄居然岿然不动,淡然从容得很。
段云深都要跨过门槛了,没听到自家狐狸精挽留,就自觉地将脚给收回来了,拿着柿子在景铄旁边的那个凳子上坐下,凑到景铄身边道,“真是寺里的师父们送的?”
景铄:“那云深觉得是谁送的?”
我当然是觉得是我心上的狐狸送的了!!
段云深把柿子搁在桌子上,笑道,“那时候真没想吃,我也没那么嘴馋,再说了,吃这个对小狐狸也不太好。”
景铄:“小狐狸?”
段云深顿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我就不吃了,你要不要吃?”
景铄:“小狐狸??”
段云深:……
大概是段云深心情颇好,而且看着景铄也没什么生气的意思,于是胆大包天地伸手捏了一下景铄的脸,“喏,大狐狸。”
景铄:……
景铄将段云深的手摘下来,语气从容淡然,“不想哭着求饶,就少这么招人。”
段云深:……
话倒是说的凶,现在这情况,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嗯??
段云深突然察觉到有了崽子的好处了,这么一想,好像近来自己再嚣张也不会被“教育”得太过分了。
自家狐狸咬人都咬得少了!
而且算下来,自己至少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接着有恃无恐了!
段云深膨胀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得了块免死金牌。就说近来自己怎么越来越胆儿肥了,原来是被“欺负”得少了。
段云深这时候伸出手,挑起景铄的下巴,就跟故意找事儿的登徒子似的,笑眯眯道,“大狐狸?”
景铄:……
景铄倒是没把阻止他的动作,只是不冷不热地瞧着段云深,像是想看看自家这爱妃还能作出什么妖来。
段云深自顾自地开心,整个人都膨胀得不行,道,“笑一个?”
景铄:“云深确定?”
段云深:??
这是什么问题?我当然确定了!!
快让我调戏下,我养了这么好看的狐狸精一直没怎么明目张胆地调戏过,显得我多可怜啊!
景铄看着段云深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瞳仁上仿佛有根根分明的张开的纹路,里面澄澈干净,映着自己的样子。
他的眼睛里也盛满了欢喜。
大概是被段云深的情绪感染,所以景铄几乎是自己也未察觉到的,眼睛里染上了几分笑意,也起了玩笑的心思,睨了段云深一眼,用自己那副正经的语调问道,“笑完了给赏钱么?”
景铄原本就模样生得好,这时候一副清冷自持的正经模样问和段云深闹,段云深都愣住了,然后果断道,“给!”
我身家都是你的!!
——虽然我没有身家。
景铄扬眉:“给的起?”
段云深半点不心虚:“给的起!”
段云深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富家子弟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快乐。
只不过在他这,自己就算有“千金”也本来就是美人的千金。
没关系,自己可以给别的。
段云深的眼睛几乎是闪闪发亮,就等着自家美人一笑,他就扑上去亲一口。
谁知道景铄只好整以暇看着段云深。段云深等了一会儿,感觉心里像是有个猴子在上蹿下跳。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在等景铄笑,还是在等景铄给一个扑上去啃他一口的机会。
段云深等了又等,景铄的耐性好到出奇。
两个人对视的时间长到不可思议,景铄依旧气定神闲,段云深倒是越来越心浮气躁。
段云深突然松了自己的爪子,直接凑到了景铄的脸上……
谁说非要美人笑了自己才能做登徒子?!
段云深置气似的亲了一口,再退开的时候,段云深便发现刚刚还绷着一张脸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景铄唇边微微勾起,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段云深凑过来的时候景铄无比自然地就松下了对表情的控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神色到底有多温柔。
段云深愣了一下,本来都打算退开了,这时候又凑过去了。
自家的狐狸,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双唇辗转相贴,水声濡湿。
景铄分出一只手来搭在段云深的后脑勺上,佛珠穗子垂下来,落在段云深的后脖子的位置,扫动的时候引起微微的痒意。
段云深只觉得自己每天这么和自家狐狸精厮混,肺活量肯定是提升了不少。
这时候两人凑在一起,倒像是吞吃了对方的呼吸都还不够似的,像是想将整个人都生吞下去才好。
段云深原本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在这个狐狸手上是没有胜算的,所以一直都想着老老实实躺平做咸鱼就好。
但是这时候大概是情到浓处,加上缺氧让脑子里有些混沌糊涂,此时居然大着胆子和景铄争起了主动权了。
曾几何时,他还因为被景铄亲得太深吓住了,两世童真,好好让这暴君帮忙长了一回见识。
后来和这暴君一起见识长得够多了,再加上今天格外膨胀,胆子肥得都快有斗大了,这时候和人争抢主动权的时候半点不含糊,称得上悍勇了。
景铄略有一些吃惊,就如同他一直觉得段云深不知道自己有多撩人一样。景铄也不知道自己在段云深的眼里有多诱惑。
他只觉得自家这爱妃大概是属猫的,平时好奇心旺盛,爱伸个小爪子到处拨拉,但是你真要有点欺负他的意思,他又瞬间受惊,跳得老高然后就准备开溜。
上次主动的时候,还是自家爱妃醉酒。这时候看段云深突然这么凶,景铄居然也乐得惯着,一点点地将主动权过渡给了段云深。
段云深几乎要溺死在这种纵容里了,这时候都舍不得松开景铄的嘴唇。
色授魂与,不过如此。
后脖子处的佛穗子几乎是在轻扫着他的心,痒进了骨子里。
最后还是景铄担心段云深的气息接不上,所以微微推了推段云深的肩膀。结果他才刚刚退了两分,段云深就又追上来了,含住他的唇瓣,辗转吮吸。
景铄感觉自己听到了段云深的心跳声,声音大得吓人。
段云深吮了一会儿才分开,呼吸急促,胸腔有些胀得发疼,再看着景铄的时候有点楞楞的。
景铄的手还轻轻放在自家爱妃的后脑勺上,这时候看段云深这反应几乎是有些……担忧?
好端端的自家爱妃这是怎么了?
段云深全然不知某人的心思,看景铄微微皱眉,突然没忍住笑起来——轻薄狐狸精的感觉真好!
第63章 私人狐狸
佛寺的禅房里氤氲着一种特有檀香味,段云深一如既往地将整个头都埋在被子里,靠在景铄胸口。
原本这个姿势是极舒服的,而且两个人在被子里抱在一起也算暖和,但是段云深此刻却睡得极不安稳,好像在做噩梦似的,眉头皱得死紧,呼吸急促。
忽地,大梦初醒,段云深猛地睁开眼睛,不停地喘息着。
景铄把段云深按在自己的胸口,只是因为段云深没什么肢体上的挣扎,这时候景铄也未曾醒,还在睡着,呼吸悠长而均匀。
似乎只要和段云深躺在一处,他就能睡得格外好,哪怕这禅房里面的木板床硬邦邦的,他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帝王也没觉得硌得慌。
段云深睁着眼睛喘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后背隐约有些疼,火烧火燎的,感觉跟烫伤似的。
他可不记得自己这后背有什么伤,这时候忍不住就要伸手去触摸——本来之前做噩梦的时候虽然被吓住了,但是大体上也还算睡得规矩,没有胡乱动弹。这时候要伸手去够自己的后背,动作有些大,景铄自然就醒了。
景铄醒也醒得浅,睡意朦胧的,感觉到段云深的动作,便将人往自己胸前带了带,然后自觉地将手放在段云深后背上,仿佛撸猫似的给段云深后背抓痒——他还只以为段云深后背痒了才去抓的。
谁知道手落上去轻柔地来回带了两下,立刻便觉察出不对了。
段云深后背的皮下有什么东西在活动,如同活物。
景铄那点朦胧的睡意瞬间消散了个干净,隔着中衣再次确认了一遍。
段云深这时候也觉得不怎么舒服,道,“……别摸了,疼。”
景铄果真松了手,但是却将段云深从被子里捞了出来,两人一起坐起来。景铄不由分说就剥开了段云深的中衣,将段云深转了个面。
借着幽暗的夜色,段云深后背那副刺青颜色稠艳,杜鹃花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那条缠绕在花枝上的小蛇仿佛活物,绕着花枝悠然转过一圈,吐着信子。
小蛇在皮肤上微微凸起,之前手指摸上去的感觉格外分明,似乎连鳞片所带来的凹凸不平之感都能看得出。
景铄的手指再次落上去,这次没有隔着中衣,直接皮肤相贴。
然而那副凸起的小蛇在景铄手指贴上去的瞬间便直接平复了下去,连带着整副刺青都迅速的消散,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之前那种灼烧一样的痛感也随着一起消失,段云深忍不住问道,“我后背怎么了?”
景铄有些微凉的手指从段云深后背抚过,这时候微微皱着眉头,未曾言语,但是却心中充斥着一些难言的情绪。
这仿佛活物一样的刺青,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后背的疼痛消失,这时候段云深□□着上半身便觉得有些冷得厉害,禁不住被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景铄将段云深的衣物拉起来,然后才道,“云深后背这处刺青,到底是什么?”
刺青??什么刺青??
“精忠报国”还是青龙白虎?
段云深:“刺青怎么了?”
景铄心道,你刚刚不是说疼?
段云深试图自己伸手去摸,然而却也摸不出什么来了,“刚刚还疼得厉害,这会儿却没什么感觉了——你看出什么来了?刺青又怎么了,不是说遇热了才会显露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