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番外篇——by妖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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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是越来越觉得这景铄把他当成个纸做的了,风吹就倒遇水就溶,碰不得火经不起揉——他可能觉得揉还是经得起的。
总之,他肚子里揣了个崽子,本来就想起来愁得很,这段时间以来,见景铄这个态度转变,难免不多想。
当年的暴君大人多不给面子啊,自己拼命地凑上去还要被他打被他掐脖子被他咬,现在自己在景铄这儿那是要什么给什么,指着天上的云彩说好看,景铄都指不定能给他摘下来。
开心自然开心,但偶尔也会多想么,突然变这么贤良,总得有个原因吧。
思来想去,觉得肯定是多了个狐狸崽子自己就变金贵了。
话又说回来,他怎么不想想,自己当初都豁出命去捞自家狐狸了,那换来这狐狸对他要什么给什么不是正当么?有什么可稀奇的。
景铄原本将那半张地图都接过来了,听着这是个男子都头疼的送命题顿了一下,然后才抬头看段云。
景铄:?
听说有孕的人都容易性情大变,自家爱妃这是终于冒出苗头了?
景铄就看了段云深一眼,然后继续铺开地图,从容道,“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便请人教他凫水。”
多简单,孩子自己会水,我救你。
段云深:……
景铄这么淡定,段云深倒是突然就觉得有些察觉自己无理取闹了,不尴不尬地“哦”了一声,然后屈指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干咳了一声。
景铄心道,这是反应过来了,又开始不好意思了?
段云深这脸皮的厚度堪称神奇,有时候厚得上面能跑马,有时候薄的三两句就能脸红。
这时候兀自尴尬了一会儿,干脆搬了屋子里的圆凳坐到了景铄身边,看景铄在地图上标注沿路经过的城镇。
段云深看着那只漂亮的手拿着朱砂笔勾画,写下的字体飘逸灵动,跟自己在地图上留下的狗爬字完全不一样。
手腕上的佛珠穗子垂下来,跟着手的动作轻轻晃动。
这佛珠带在这人手上倒是真好看——不过这可能主要是自家狐狸生得好,配什么都好看。
唔,狐狸精配佛珠?
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哪里怪怪的。
段云深坐在景铄身边天马行空地发挥他的脑内剧场,景铄却在段云深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莫名地多出了一种安稳的感觉。
以前做帝王的时候,除夕夜大多也是很忙很热闹的,但是那些忙和热闹大多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需要做一个傀儡,将自己该完成的场面事完成便好了,剩下的皆与他无关。
那是一种与世脱离的漠然,那种热闹与他无关,他也不屑与之有关。
可是现如今,只是听着外面是烟火的声音,感受段云深坐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必说,就能觉得从心里觉得暖。
像是自己不关心也不在乎的那种热闹突然都奔向了自己。
景铄突然侧头看向段云深。
段云深:?
景铄突然起了玩笑的心思,同样也毫无征兆地问道,“那若是我和孩子一起掉进水里,云深要如何?”
段云深:??!?!
不是,你还带反将一军的啊廴
你安静这么半天,我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
段云深现在就想把自己拎起来抽打一顿,见好就收不懂么?好端端地自己往他身边凑什么?凑什么??
他回答了自己就收手去床上躺着不好吗?给自家狐狸提前暖被窝不美好么?
段云深顿了一会,然后如临大敌,紧接着就把景铄的满分卷子拿过来抄,“你不是说他会凫水么?”
景铄不动声色,“那若是孩子年岁还小,还未曾学会凫水呢?”
段云深:……
……嘤,欺负人!
哪有这样的!?你说孩子会游泳我就放过你了!
段云深有心说,你自己不是会游泳么?但是又一想,问出来他肯定会说,若是自己不会呢。
送命题啊送命题。
段云深被景铄盯得坐不住,这时候张了张口,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像是小时候不听讲结果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了。
段云深:“……那,那救谁啊?”
景铄:“云深说呢?”
段云深:……
段云深虽说一直对自己有孕的事情接受情况不怎么好,但是这时候还真是没办法昧着良心说救景铄。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他这是挖了个坑准备整景铄,结果景铄在坑边转悠了一圈,把他忽悠下去了!
段云深听到了自己跳进坑底的声音。
段云深结巴了一会儿,这时候准备掀桌子不玩儿了。
最近和景铄玩儿五子棋给了他很多灵感,其中一个就是,玩儿不过了就耍赖。
段云深站起来准备往床上溜,结果被景铄给一把拽了回来。
段云深:……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我就不该在千年的狐狸面前唱聊斋。
景铄拉着人不撒手,段云深欲哭无泪。
我可爱的大狐狸啊,你人设是个暴君,无理取闹是妖妃干的事!
你别抢我的活好么?!
景铄逗人逗得正经从容,“云深还没说呢,去做什么?”
段云深被逗急了。
狐狸崽子啊,你听听,你狐狸爸说的是人话么?!
段云深艰难且无奈:“我救……”
“叩叩叩!”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段云深:!
谢谢老天爷!!
门口那位,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恩人!!
景铄看了门口一眼,倒是没松开段云深,只语调平静地问道,“谁?”
门口传过来声音,却是客栈里的店小二,“咱们掌柜的说今夜除夕,让小的给诸位老爷送碗饺子来!”
段云深立刻道:“我去拿!”
然后就从景铄手里脱身出来了,打开门的时候那店小二一脸喜气,笑呵呵地将装着两只装着饺子的大碗递过来。
除夕夜的还在干事也不容易,再加上刚刚的救命之恩,段云深给了店小二不少碎银做赏钱,然后才把托盘接过来。
段云深这下可算逮着了一个爬出坑的机会,把饺子往景铄面前一搁,然后自己就坐另一边吃饺子去了。
就想着赶紧吃完漱口然后上床躺着装睡,他就不信明天了景铄还能提起这茬儿来。
事实证明,心急不只是吃不了热豆腐,一口饺子下去就把段云深给烫着了。
饺子刚刚出锅,饺子皮里面的馅汁滚烫。段云深那点礼仪涵养让他绷住了没把进嘴的东西直接吐出来,囫囵吞下去就开始急着在桌子上倒冷茶。
景铄慌忙起身过来,段云深一口冷茶含在嘴里,缓了一会儿才吞下去。
景铄站着,抬着段云深的头,微微皱眉,“张嘴我看看。”
段云深有心想说“不用了吧?”,但是看景铄这个表情,愣是把话吞回去了,坐在凳子上无奈地仰着头把嘴巴张开。
也看不出什么。
吃东西被烫到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段云深有点猫舌头,反应大了那么一点。他一般吃烫的东西不这么虎的,今天是被逗急了,急着逃跑。
这时候坐在凳子上仰着头微微张着嘴,一脸状况外,等了一会儿,心说怎么还没看完。
景铄确定舌头没事便放下心来,此时才道,“云深这幅模样好像在等我吻下来。”
段云深:?
第66章 揉揉x2
段云深坐在凳子上仰着头,被景铄抬着下巴,还微微张着嘴,本来他刚刚舌头被烫到了景铄才来帮忙看看,这个姿势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时候被景铄这么一提,段云深倒是真觉得这个姿势是有些怪异了。更何况景铄为了查看他舌头烫成什么样子了,而微微俯身,这时候两人本来就贴的极近。
虽然没近到呼吸相闻的地步,但是也已经足够让人觉得这个气氛有些暧昧了。
段云深:……
段云深先把自己嘴巴闭上了,只是下巴还被景铄抬住,所以不得不维持着这个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景铄。
景铄倒是气定神闲的,完全没有刚刚说了一句暧昧的话的自觉,维持着这个姿势看着段云深。
段云深:……
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松手啊大狐狸!!你捏着我的下巴做什么??
段云深眨巴了两下眼睛,有点无奈。
既然这大狐狸不打算松手了,那么这时候到底是应该扑上去先亲他一口比较好,还是应该想办法开溜比较好。
段云深脑子里衡量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觉得这个气氛有些让他觉得紧张,所以无意识地用自己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
段云深一直盯着景铄的脸,所以这时候几乎是第一时间发现景铄的眸色似乎深了几分。
段云深:!
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段云深自个儿反应慢半拍,再加上舔嘴唇完全是个下意识动作,所以此时虽然发现了景铄的情绪变化,但是愣是没反应过来景铄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原因想不想也无所谓了,现在赶快跑好像才是正道。
毕竟景铄让着他,否则段云深无论是在接吻还是在……嗯,旁的事上,都疯得没景铄厉害,每次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大家都性别男,看到景铄眸色变深,嗅到危险气味了——那就别指望景铄今天还能让着他了。
跑!才是正道。
可段云深这头刚刚有点小动作,景铄便发现了,轻轻将他他的下巴又往上抬了几分。
段云深:“……”
……我怀疑你在恐吓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还有,我脖子告诉我,你再抬它就断了,嘎嘣脆我跟你讲!
景铄看着段云深的眼睛,语气悠然从容,但是却无端地带着点诱惑的味道:“要不要?”
段云深一顿。
要不要……什么?
段云深仿佛这句话蛊惑了一般,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他这个姿势,咽口水的动作格外明显,“咕咚”一下,声音都仿佛被放大了,喉结上下滚动也格外分明。
大概是景铄自带气场,再加上这个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段云深有一种自己所有的动作都落在景铄眼里的感觉。
一瞬间好像被定住,就被定在景铄的眼里,再不敢有其他的小动作。
段云深觉得自己有点慌。
他觉得吧,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可能需要血包……自己血槽哗啦啦的掉。
他的手原本放在桌子边,这时候迷之紧张,下意识便抓紧了桌子的边缘,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自然也难逃景铄的眼睛,段云深隐约在景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仿佛欺负人得逞了一般。
这一笑,段云深血槽彻底撑不住了。
一瞬间三魂六魄都齐齐飞出了身外,愣是没有一个待在自己该待的位置上。
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被美色蛊惑,反正段云深就直直撞上去了——横竖两人贴的很近,只要直起身子倾身凑过去便可以做到双唇相贴。
景铄无比自然地接纳了自家爱妃的献吻,抱着人,双唇辗转濡湿,空气中传来“啧啧”的湿润声响。
窗外的除夕烟火还在继续炸开,段云深迎合着人,试图从对方那儿把主动权争过来。奈何他实在是没有某个练武之人的气息悠长,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只能任由景铄带着他走。
好像脑子里都被清空了一样,只剩下本能的追随和迎合。
两人好不容易分开的时候,段云深只觉得自己胸口涨得发疼,仿佛再多个一时三刻,自己可能就会窒息而死了。
好像每次和景铄接吻的时候,吻得深了自己都是这么个下场。
回头再看景铄,顶多就是呼吸急促了一些,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段云深:……
人比人气死人。
这千年狐狸修成的精,自己是比不得了。一不留神就把别人的魂儿都勾没了,他自己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段云深喘着气,这时候只想静静,这差距也太大了,自己明显心率失控,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人简直非人类。
段云深想着要静静,景铄却凑过来在段云深鼻尖轻轻地啄了一下,本来刚刚亲吻过后,嘴唇便是濡湿的,这湿润从嘴唇粘到鼻尖,弄得那里微微有些凉。
段云深:……
段云深身上也没帕子,这时候不讲究地拿着衣袖擦粘在鼻尖上的口水,边擦边心道——大家都快老夫老妻了……不是,老夫老夫了……怎么听着更怪了。
反正就大家都这么熟了,做什么呢这是,幼不幼稚?
段云深是真觉得自己和景铄老夫老妻了,跨过了两情相悦那道门槛,接下来就是过日子了,大家都一起过日子过好几个月了。
一边心里忍不住泛甜,一边抱怨人家亲鼻尖的动作幼稚。
可谁知道更幼稚的还在后头,他才刚刚把自己的鼻尖擦干净,景铄又碰了一下。
段云深:?
段云深又擦。
景铄又碰了一下。
段云深:????
段云深不擦自己鼻尖了,抓着袖子去擦景铄的嘴唇,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段云深:“陛下几岁了啊?”
那句“陛下”满满都是戏谑的味道。
景铄依旧是那副清冷面孔,被段云深戏谑了也不恼,看段云深伸手过来,便转过头碰了一下段云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