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A变O男主的娃娃亲对象 番外篇——byPa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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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想要按亮床头的台灯。
却因为太过慌乱,加之房间里太暗看不清,爬到床头没能稳住手。
灯没按亮,反倒不小心将台灯推到了地上。
但是台灯掉在地上的声音却没有出现。
白枭及时接住了台灯,稳稳的放在床头柜上。
看距离,是苏酒够不到的地方。
漆黑的夜里,他嘴角微微挑了下,说:“酥酥,乖,听话。”
苏酒不想理他。
还想继续按灯的时候,猛不丁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枭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脊,温柔的说:“乖一点,给你闻信息素。”
苏酒不想和白枭说话,在心里说:“我最讨厌玫瑰味了,才不要闻你的信息素。”
但是下一秒,当甜腻的玫瑰香萦绕在他鼻尖时,他身体比脑子更快,脑袋下意识的往白枭脖子上凑。
吸得太过入迷,什么时候被白枭抱在怀里钻进被窝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人反应过来时,他正八爪鱼一样抱着白枭。
那架势,好像恨不得和对方零距离接触似的。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后,苏酒的脸腾地一下,又热了。
白枭一直关注着苏酒的动静,觉察到他身体僵住的时候,便知道他清醒过来了。
忍不住笑了下,说:“我就是一直忍着,一直难受着,我也不需要你的信息素?”
尾音拉长,发出一个单音:“嗯——?”
苏酒:“……”
他哭唧唧的,可怜兮兮,说:“再给我闻一下……”
第33章 害怕 会让我失控的是你,而不是你的信……
对苏酒, 白枭素来都是予取予求的,从来不会拒绝他。
或许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白枭太了解苏酒了。
更多的时候, 甚至不需要苏酒提出什么,白枭便能主动察觉到对方的需求并予以满足。
但这一次,在苏酒提出还想继续闻一闻他的信息素时,白枭却没有照做。
他起身,打开床头灯。
室内乍亮, 苏酒眼睛一时无法适应,下意识用手挡住了眼。
咕哝的问:“怎么开灯了?”
白枭没有回答。
他从床上坐起来,单手撑在苏酒脑袋一侧, 低垂着头,静静的望着苏酒。
“酥酥,你知道吗?因为我标记你这件事,昨天晚上小叔叔找我谈话了。”
苏酒是知道这件事的。
白景戊和白枭说话时, 他已经清醒了。
但他直觉白景戊和白枭之间的气氛不太对,所以才会下意识的选择装睡。
却没想到,他会因此得知他曾被绑架过这件事。
苏酒眯了眯眼睛, 彻底适应光线之后, 才问:“小叔叔找你谈话?”
顿了下, 又说:“干爹不是已经罚了你吗?怎么小叔叔又找你谈话了?”
白枭心道:“自然是因为他对你很在意。”
但白枭可不会将白景戊的心思告诉苏酒,平白无故叫自己多一个竞争对手。
“小叔叔指责了我。他说我过于急切。他不明白, 为什么我不能等到你回应我的感情以后再标记你,为什么不能等到你成年之后再标记你。”
白枭语气平静,问:“酥酥,你也觉得我过于急切了吗?你也觉得,我标记你, 是做错了吗?”
苏酒怔了怔。
一天之内,白枭三次表明他的心意。
第一次,是在医院的走廊的公共座椅上。
第二次,是在医院静谧无人的地下车库里。
苏酒本以为,两次已经够多了。
却没想到,白枭还会再来第三次。
他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鸵鸟似的缩进了被窝里,推诿说:“学校不让早恋……”
白枭回以一声嗤笑:“你总是这样,不是装傻,就是拿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我。”
苏酒沉默以对。
他感到有些无法理解。
不理解白枭最近为什么会步步紧逼,非要逼出他一个说法来。
可是苏酒不想回应。
他区区一个炮灰,为什么要陷入和主角受的感情纠葛里?
所以苏酒只能继续装鸵鸟。
好像这样就可以继续逃避下去似的。
但是白枭不肯轻易放过苏酒。
他感到苏酒应当也是喜欢他的。
否则不会在被他标记之后,半点也不生气。
所以白枭才必须问出个所以然来。
只有知道了苏酒为什么会逃避之后,他才能够想办法打破对方的疑虑,让他认清自己的心思。
“你知道吗?昨天下午,我知道我意外分化为Omega之后,想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被子隔绝了些许声音,以至于白枭的声音都显得有些空远了。
苏酒仍旧蒙着头,声音有些闷:“想着怎么从东校区那群Alpha里逃出去?”
“错了。我当时第一感觉是绝望。我好不容易让你迷上我的信息素,还没来及让你因此而离不开我,老天就给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我无法想象,变成Omega之后,当你需要我的信息素而我却无法满足你时,你是否会因此而怨我。”
苏酒沉默。
片刻后,他掀开被窝坐起来,说:“不会。那是意外。”
白枭笑了下,伸手捏了捏苏酒的脸蛋:“但是我的绝望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我发现,哪怕我变成了Omega,我的信息素依旧会让你失控。所以,我不认为我标记的行为是急切的。”
不但不后悔,还为此感到庆幸。
白枭自己也知道他这样的想法有些阴暗,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感到庆幸。
庆幸会令苏酒着迷的是他的信息素,而不是往后可能出现的乱七八糟的Alpha。
苏酒闻言,眼睫颤了颤。
他别看眼,说:“你说这些,不怕我生气吗?毕竟你这算,算……”
白枭接着说下去:“算趁人之危?”
苏酒抿唇,默认。
“所以——”
白枭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苏酒的身影,问:“你许我继续趁你之危吗?”
苏酒终于抬起眼。
两天之内,接二连三的被白枭表明心意,他终于无法再逃避下去了。
他张口,想要回答,却在说出答案之前,对白枭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白枭便将手机递给苏酒。
苏酒熟门熟路的用密码解锁白枭的手机,打开微信。
用自己的手机编辑一条信息,点击发送。
苏酒的手机发的是:不许。
白枭的手机收到的却是:害羞.jpg,危给你趁!随便你趁!
苏酒:……
他撤回消息,扔了手机。
语气头一次这么严肃:“白枭,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才十六岁。”
白枭反问:“所以呢?”
苏酒抿唇,拳头在白枭胸口之上轻轻锤了两下,才问:“你如何能够保证,你的心思不是一时兴起,如何保证你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一辈子?”
他撕下颈后的抑制帖,属于他的榴莲味信息素顷刻间溢散出来。
发觉白枭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之后,才冷笑一声,说:“你看,多么不公平?我会因为你的信息素失控,但你却对我的信息素没有半点反应。这种情况下,你怎么保证,未来的许多年里,你不会遇到一个信息素令你疯狂痴迷的Alpha?”
白枭刚要张嘴,便被苏酒用手堵住了唇。
“不要急着反驳。为Alpha的信息素所吸引,这是刻印在所有Omega基因里的东西,你觉得你能够避免吗?”
苏酒说着说着,忽然自嘲一笑:“白枭,你刚才说,你在得知自己变成Omega之后的第一感觉,是绝望。可是你知道吗?当我发现我会为你的信息素而沉迷,你却对我的信息素没有半分反应时,我的感觉是什么吗?”
那时候,苏酒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设定便是,他疯狂痴恋白枭。
设定便是,白枭对他不屑一顾。
设定便是,白枭和谢柯终究会走到一起,永不分离。
苏酒想到小说里的结局,说:“我害怕,白枭,我感到害怕……”
他说着,眼泪忽然流了出来。
当发现他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白枭感情的话时,他如何能够不害怕?
如果现在的剧情可以强制他说出他不想说的话,那么谁能保证,往后的剧情不会令白枭对谢柯心生爱慕?
所以,苏酒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睁着泪濛濛的眼,直直的望进白枭眼里去,第一次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恐慌。
“你是Alpha的时候就是这样。我讨厌玫瑰,你厌恶榴莲,偏偏你是玫瑰味,我是榴莲味。老天都不看好我们。你分化为Omega之后情况更糟了。”
他越哭越凶:“说什么你不在乎性别。你不在乎,我在乎。凭什么只有我为你的信息素着迷,你却对我的信息素无动于衷?你想知道我的回答?我就告诉你我的回答。”
“我怕将来有一天,你会你突然转身投入其他Alpha的怀抱!那时我该怎么办?”
白枭没有回答。
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保证的。
“这就是你一直无视我感情的原因?为什么早点不告诉我?”
他捧住了苏酒的脸,指腹按在他眼角之上,一点点擦去他的眼泪。
可是苏酒哭的太凶,前头刚擦掉,后头眼泪又流了出来。
白枭心下一痛,说:“你看,你又哭了。小时候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摔得膝盖上全是血,你都不哭。怎么长大了以后反而爱哭了呢?”
苏酒拍开他的手,自己用睡衣的袖子囫囵擦了一把脸,说:“又不是我想哭的!Omega都是这样,眼睛他要哭,我有什么办法?”
白枭固执的重新捧住了苏酒的脸。
苏酒眼泪仍旧在不停的流。
白枭擦来擦去,擦不干净,终是叹了口气。
上身前倾,一个轻轻地吻落在苏酒眼角。
苏酒的眼睛颤了一下,想要退开,却被白枭扣住后脑勺。
紧接着,一个有一个的吻落在了他的眼角眉梢。
一面吻着,一面说:“酥酥,不要哭了,否则——”
他拾起苏酒的手,向下探去。
顺着白枭的力道,苏酒摸到一个滚烫的物件。
苏酒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似乎吓了一跳,眼泪都因震惊而停了一瞬。
慌忙间,想要将手抽回来,却被白枭紧紧箍着手腕,不许他逃开。
“害怕吓到你,原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
白枭冷笑一声,说:“但谁叫你这个傻瓜太没自信。”
苏·傻瓜·酒:“……”
“虽然我不会沉溺在你的信息素里,但我会因为你的靠近而兴奋。从很早前起就是这样,只会因你而兴奋……”
说完这些,他终于松开苏酒的手。
“一直都是这样,会让我失控的是你,而不是你的信息素。知道这些后,你还会害怕吗?”
他说着摇了摇头,说:“不对,或许你会因此更加害怕。”
只是害怕的对象会发生变化。
从‘害怕失去他’,变成‘害怕他’。
苏酒果然怕了。
一经自由,他当即后退两步,直退到墙上,退无可退时,才终于停下。
他脸上是漫天红霞,哭都忘了,红着脸,斥道:“你,你回去睡!”
白枭没有回去。
他关了灯,将苏酒从墙根上扯过来,扯到怀里抱住。
盖住被子,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的背,说:“放心,别怕,现在还太早。至少在你成年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
苏酒感受到抵着他那个东西的热度,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问:“那,那成年后呢?”
白枭揉乱了苏酒一头短发,轻轻笑了一下,说:“不要明知故问。”
苏酒:“……”
这一回,苏酒欲哭无泪。
因为他发觉,他竟诡异的开始期待成年那一刻的到来……
第34章 粘人精 礼尚往来
眼下, 苏酒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会让白枭更加难受。
他闭上眼睛,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准备等白枭自己冷静下来。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
漫长到苏酒想起了婴儿时期的事情。
苏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穿越,还是带着记忆投胎的。
他只知道,他从出生起就是有记忆的。
出生后,他的婴儿摇床里很少有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候。
大多时候, 里面躺着两个人。
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白枭。
什么都不懂的婴儿,正是爱哭的时候。
生病了哭, 难受了哭,饿了哭,尿了也哭。
苏酒和白枭一个摇床里,每每睡得正香的时候, 就会被白枭的哭声闹醒。
那时的苏酒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唯一的烦恼就是躲不过用纸尿裤解决拉撒问题。
但他没有纠结多久,就释然了。
他一个小婴儿, 用纸尿裤天经地义, 没毛病。
就是不睡觉的时候太无聊了。
至于大人们挂在摇床前的波浪鼓和小黄鸭?
那太幼稚了, 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
人一闲下来,就会想尽各种办法打发时间。
于是同为小婴儿的白枭成了苏酒打发时间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