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被海王拐跑后我把他整疯了 番外篇——by月下明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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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灵均一顿:“您是说,陆凯之他们那帮人?”
作者有话要说: 注:“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引用自《孙子兵法》。
第3章 发烧了?
云晓天瞥了一眼水房,问系统:【他们在聊什么?】
系统:【在聊陆凯之和如山馆。】
云晓天手一顿,继续种菜。
过了一会儿,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系统:【哎?我吗?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我的编号是1314。】
【给你起个名字吧。小安怎么样?】
系统:【小安?好呀好呀,好开心,我也有名字啦!】
水房的水声停了,云晓天瞟了一眼,便继续低头看手机,趁老爷子和两人聊天,去偷了很多菜回来。
气的老爷子从床上蹦起来追着他打。
夕阳西下,老爷子表示吃不惯医院的病号饭,非要吃阎灵均做的饭。
云晓天放下手机:“人家还有事要忙呢,我给你做还不成吗?”
就见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瞪向他,“你做的那能叫饭吗?那叫猪食!”
云晓天:“别那么说自己,你以前也不是没吃过。”
见老爷子气的又要下床揍他,已经准备好跑路,就听阎灵均道:“我今天没事,爸您想吃什么?我回去给您做。”
老爷子立刻不理他了,笑着开始点菜,然后就催着阎灵均回去做饭。
云晓天翻了个白眼。
老妈道:“晓天,你和灵均一块吧,回去休息会儿,晚上再过来陪床。”
“哦。”他应了一声,但没动。
老妈过来推他,把他推到阎灵均身边,撞在他身上,“快走啊,去补个觉,在医院陪床晚上可睡不好的。”
“好了好了,我走还不成吗?”云晓天无奈,然后便同某人一起,被老妈推出了病房。
那人站在身后,周身被那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包围。
“你先走吧,我去个洗手间。”云晓天说完,也不看阎灵均,转身去了洗手间。
十分钟后,云晓天才来到停车场,忽然站住了。
那个家伙正在车边吸烟,看到他,掐灭了烟,道:“上车。”
云晓天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和他擦身而过,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比他先到家。
打开大门,迎面一股扑鼻的饭香,令人食指大动。
他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抱着抱枕看电视,可眼睛就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飘向那个家伙。
足有一米九的身高,衣服架子的身材,气质不太好形容,说清冷吧却又有那么一丝凌厉隐藏其中,不过,大概浸淫艺术久了,贵气倒是真的,虽然他身上穿的毛衣和长裤都不是大牌,却被他穿出了一种定制私服的感觉,这样的人和厨房真的格格不入,此刻,却在缭绕的烟火气中熟练的切着菜,颠着锅……
就在他愣神之际,那人转过身来拿白糖,一双丹凤眼正好看过来,和他的目光相遇。
那家伙长眉微挑,黑色的眼珠就像夜里的海水,深不见底。
他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眼神很自然的移回电视上,余光瞥见那个家伙拿了糖罐便转身炒菜去了。
他百无聊赖的抱着抱枕,电视里的新闻来回来去的播,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眼睛总是自作主张没出息的瞥向那个家伙。
又被抓包了两回后,他干脆闭上眼睛,靠在了沙发扶手上。
一直处在高强度紧张的工作氛围中,又连着加了十天的班,一朝松懈下来,疲倦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在浓郁的饭香中,在熟悉的气息和安心的环境中,头几乎一沾着扶手,便睡着了。
“吃完饭再睡。”雪松凛冽的冷香萦绕在身边,有人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
他哼唧两声,把头埋在沙发扶手里,接着睡。
那人又晃了晃他,他不耐烦的挥开那只手,“不吃,睡觉。”
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一声低沉的轻笑,“也好。”
紧接着,他便被温暖的毛毯裹住,被人一把抱起,晕头转向之间,被扛到了卧室,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身上一沉,被人抱住。
他勉强睁开双眼,入目的就是高挺的鼻梁和形状优美的唇,漆黑的眼睛看着他,里面仿佛燃烧着火焰,轻轻吻着他。
他挣扎半天才把一只手从裹成蚕蛹的毛毯里伸出来,按在对方的胸膛,用力推开,“沉死了,走开,快喘不过气了!”
那人轻笑,不为所动,轻轻吻他的头发。
他抬头,只看到对方喉结滚动,大手轻抚着他的后背。
“没见我在生气吗?不是说我不可理喻吗?离我远点儿!去找姓白的啊!”
滚烫的呼吸喷在脸庞,“他只是我的学生。”
他推搡着,“你见过谁跟学生出去住的吗?”
却听小安怯怯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我可以作证,他们两个之间没发生关系。】
云晓天:【……关机。】
小安:【好,好的,放心,我们有宿主隐私保护政策,这就关机。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额头上传来凉凉的触感,有些舒服,但云晓天还是使劲推了推对方的胸膛,无视里面砰砰乱跳的心跳,“滚开啊!”
凉凉的触感再次碰了碰额头,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发烧了?”
修长的手指摸摸他的脸颊,“头疼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好像确实有点头疼。
眼皮渐渐粘在一起,有点烫,嘴上却道:“要你管!”
身上一轻,接着是脚步远去的声音。
嘶,头越来越疼,他侧过身,蜷缩起来,好冷。
迷迷糊糊之间,他被人扶起来,半抱在怀中,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吃药。”
一粒药片碰触嘴边,他紧闭着嘴唇,拒绝。
那道声音凑到耳边,“要我喂你吗?嗯?”
他脸滕的更红了,猛地睁开双眼,抬头瞪向阎灵均。
那个家伙看了他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却一本正经地将药片往他唇间递了递。
他撇过头,要自己吃,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裹成了蚕蛹,动弹不得。
气的他一口叼过药丸,而后瞪向阎灵均:“水呢?”
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下他嘴角的淤青,这才拿过水。
喝了水,咽下药片,使尽浑身的力气滚到一边,趴在床上睡觉。
柔软温暖的棉被很快盖在了身上。
昏昏沉沉之间,感觉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吃点东西再睡。”
不满的蛄蛹了一下,脸颊蹭蹭,听着熟悉的心跳,不满地哼唧了两声。
温暖的手将棉被往上拉了拉,盖到耳边,终于没那么冷了。
睡梦中,一团混乱,他努力追逐着什么人,那个身影却越来越远,怎么也追不上。
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继而涌上眼底,化作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某人的衣襟。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停下,又响起,吵人的厉害。
眉头不由得蹙起。
那片温暖舒适离开了他,接起电话。
迷迷糊糊间,隐隐约约听见一道清澈欢快的嗓音从电话中响起:
“老师,晚饭做好了,有您最爱吃的红烧肉,我今天特意照着菜谱学的,您什么时候回来?”
之后,便听不清了。
轻轻的关门声后,家中只剩他一个人。
在疲倦和感冒药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阳光普照。
烧退了,他晒着暖洋洋的日光,睡得正酣。
一个带着一身深秋凉气的人钻进了被窝,将他抱进了怀里。
被凉气激的一颤,他睁开双眼。
只见阎灵均眼下挂着不太明显的黑眼圈,俊美的面容看上去有些疲惫,此刻闭着双目,呼吸平缓,似乎累极了,只这片刻的功夫便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并没有他的那么卷翘,只是带着一点弧度,看上去给那俊美的面容增加了一些恰到好处的刚硬元素,上面挂着的霜化成了一滴滴细小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一只冰凉的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搂着他的肩膀,有力的长腿习惯性地压在他的腿上,十分霸道地将他紧紧箍在怀里。
他冷笑一声,一脚蹬出,直接将刚刚睡着的人踹下了床。
被踹下床的家伙摔在地毯上,有片刻的懵逼,但很快坐起来,一双诠释了古典美的凌厉的丹凤眼便望了过来,“做什么?”
他裹紧被子,打了个哈欠,回看那个家伙,“这话要问你吧?做什么?”
对方看着他,笑了。
这么多年了,这种笑容只有在家里面对他,想那种事的时候才会偶尔出现,如同一条冰冻的小溪融化,让那张略显冷峻的面容鲜活了那么一些,像个活人了。
那色痞盯着他,想了想,眼神变得颇有些暧昧:“暖床?”
第4章 你是谁老公吖?
云晓天懒懒的掏掏耳朵,“暖床?谁用你暖床啊!我自己好着呢。对了,还没请问,您谁啊?”
色痞挑眉,以为他在开玩笑,便笑着起身坐到床边,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怎么?烧傻了?连老公都不认识了?”
云晓天冷笑:
“你是谁老公吖?我认识宁吗?
你外边不是有新家了吗?
还回来干嘛?
给爷爪巴!”
只见那货收起笑容,黑沉沉的眼珠子看向他,“那只是用来做画室的。”
“少来!”云晓天蹭的坐起来,“不是说分居吗?要不直接离好了!你回来干嘛?不就是房子吗?你那么喜欢,离婚后那套房子就给你和你的小情人好了。这个家以后跟你没关系了,那么喜欢吃他做的饭,滚去吃个够!滚!”
“我说过,他只是我的学生。”
“学生?学生一个电话大晚上的就去吃人家做的饭?还留宿一宿?你当我脑袋有坑?”
“你脑袋的确有坑。”
云晓天看着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的直发抖,头皮一阵阵发麻,说不出话来索性也不说了,眼神往厨房一瞥,落在摆放整齐的刀具上。
小安及时出现,【宿主大大,别激动!暴力和极端行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造成更多的问题,甚至酿成悲剧,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啊!跟我学,深呼吸,吸气,呼气,对,破罐破摔,破罐破摔,他爱咋样咋样吧,别犯傻啊!】
云晓天深呼吸几次,这才冷静下来。
却见对方伸出手,抹掉他不知什么时候不争气争先恐后流出来的眼泪,“真是个傻瓜,怎么气成这样……”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
云晓天一看,显示来电名字是白羽,冷笑道:“还不快接?等什么?”
阎灵均没接,手机便一直响,最后,云晓天伸手拿过手机,接通,公放。
电话中传来哭泣和惊叫声:“老师,救命!救命!我爸找来了,在学校外面的小吃街,救命!我的手腕被打断了,救救我,呜呜呜……”
而后,就传来粗鲁的男子咒骂声,通话中断。
阎灵均眉头紧皱,拿起手机,二话不说,穿上大衣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看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抽了抽鼻子,冷哼一声,卷起被子,继续睡。
半个小时后,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他不耐烦的起身,拿过电话一看,是老妈的。
他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喂?晓天啊,小均到家了没?真是辛苦这孩子了,昨天晚上做了那么多你爸爱吃的菜送来,还在医院这么窄的长条凳上睡了一宿,估计没睡着,还要接送我,早饭都没来的及吃。你别闹他,让他好好歇歇啊。”
挂断电话,云晓天有点懵。
小安:【破罐破摔,破罐破摔。】
云晓天深呼吸,躺倒在床上,将被子扯过头顶,睡觉!
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十点了,连哄带闹地陪着老爷子做了术前检查,折腾完,正好赶上午饭。
老爷子拒绝病号饭,坚持要吃姓阎的做的饭,弄得云晓天头痛不已。
就在他要发飙时,一个人出现在病房门口,敲了敲病房门。
“晓天,伯父,伯母。”
云晓天回头一看,竟然是陆凯之。
“凯哥,你怎么来了?”
“听说伯父住院了,过来看看。”
陆凯之似乎没注意到二老脸上瞬间消失的笑容,十分从容的走进病房,一手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一手提着果篮和鲜花,笑道:
“来的路上正好路过云祥酒楼,记得以前伯父最喜欢那里的饭菜,估计病房的饭伯父不爱吃,就装了几样,看看合不合伯父的口味。”
反应过来的二老连忙一阵寒暄,云晓天接过果篮和鲜花摆好,老妈热情的接过食盒:“小陆你多费心了,你伯父就喜欢那的酒菜。”打开食盒一看,笑着对老爷子道:“看人家小陆,选的都是你爱吃的,可别再闹腾了,让小陆看笑话了吧。”
老顽童也不闹了,端起老教授的架子,一本正经的夸赞道:“小陆有心了。对了,好久没见了,你父亲最近怎么样啊?”
……
云晓天沉默的看着他们寒暄,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陆凯之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