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by楼不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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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彦听完楚夏的话,淡淡说了句不行。
楚夏哦了一声,转身背对白彦,有点失望,低头扒拉着手指,看起来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他甚至开始琢磨如果白彦发现自己找其他的男人,会不会弄死他。
系统听到他心中所想,完全麻木,反正这又不是楚组长第一次想绿反派了。
想想而已,在没有发生前,那都是不存在。
至于发生之后,最坏的可能也不过是他们被弹回系统中心去,反正这种事他也经历得多了。
这样一想,系统就释然了。
楚夏坐在床边背对白彦碎碎念个不停,抱怨自己每次把腮帮子都酸了,也没有半分懈怠,而白彦没有丝毫的奉献精神,只想自己享受,果然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白彦被他念叨得头疼,又有点想笑,他呼了一口气,透着无奈,对楚夏说:“去浴室洗干净。”
楚夏听到后立刻转过头来,嘿嘿笑了一声,伸手捧着白彦的脸,在他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乐颠颠地从床上跳下去,奔向浴室,仿佛是一只快乐的小傻逼。
白彦看着青年的背影,按着自己的额角,自己真是疯了,竟然会给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没过十分钟,楚夏像是一只小火箭从浴室里突突突冲出来,往床上一躺,对着白彦招招手,“来吧,来吧。”
白彦:“……”
楚夏以为白彦是怕自己没洗干净,补充道:“再搓一会儿皮都要搓掉了,我还打了三遍沐浴露,牛奶味的。”
白彦已经说出口的事,自然不会反悔。
又一个冲澡的时间过去,楚夏餍足地躺在床上,白彦去浴室刷牙。
知名猛男系统25806号正在一一回复从系统中心发来的雪花一样的信件,领导们对楚组长现在的情况非常关心。
系统斟酌语言,回复他们此次任务有机会达成。
至于机会有多大,那得看楚组长的梦想有多大了。
系统中心的各位领导收到系统的这封回复,立刻判断出来系统在撒谎,楚组长才过去多久,之前给他们发过来的都是六个点,现在突然能成功了?谁能相信?谁敢相信!
他们猜测可能是楚组长从前在扫黄组的时候工作都很顺利,现在第一次接手这么棘手难以完成的任务,所以压力很大,连带着系统同样产生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要不他们到楚组长所在的小世界去,带点道具,或许还能帮个小忙。
只是此次前去需要上头的各种审批文件,流程繁琐,得花上几天工夫,希望楚组长能够坚持过这段时间。
他们想想又给楚夏发了一封新邮件,安慰楚组长不必担忧,在系统中心,除了拯救世界组,他们都可以拥有美好的明天。
第19章
白一景回到家中,精神仍有点恍惚,到现在他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在那栋别墅外面都看到了什么。
管家看到他回来,问他干什么去了。
白一景张了张唇,又说不太清楚,管家怕他为难,没有追问,赶紧让厨房把饭菜给送来。
白一景坐在餐桌旁,没有胃口,一想到他小叔与李连星在一起的亲密画面,他就觉得自己的胃一抽一抽的疼。
这都叫个什么事!
管家还在一边充满困惑地感叹说:“先生这都好几个晚上没有回来了。”
是没回来,在外面跟小妖精打架呢。
白一景垮着一张脸,欲言又止地看着管家,这种痛苦还是让他一个年轻人来承受吧。
他草草扒拉两口饭,上楼去,啪啪啪对着键盘一顿快敲,在网上向广大热心网友寻求帮助:想要轮了我的恶毒队友现在快要变成我小婶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网友们纷纷排队送上他一句话:小学生不要上网。
白一景气得想摔电脑,想到眼前的电脑花了他三万多,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唯一一个破坏队形的热心网友让他快去报警。
白一景关上电脑,敲敲脑袋,到现在他仍然不愿意相信白彦同李连星在一起的事实,一定是自己去找李连星的姿势不对,才会出现这等吓人的幻觉。
那怎么可能是当初那个跟他说男人和男人做.爱恶心的小叔吗?
白一景在心里安抚好自己后,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小被一盖,开始睡觉。
梦里,他的队友李连星搂着他小叔的胳膊,得意洋洋地来到他的面前,对他说:“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白一景猛地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那天晚上的酒会,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白爷现在玩起了男人,每次请白彦出去吃饭的时候,都会叫上几个鸭子过来,即便白彦说了不需要,这些人还是露出一副我们都懂我们都懂的表情。
白彦懒得这些应付这些人,后来干脆将楚夏带在身边。
能要求白彦到场的宴会规模都不小,起初的时候楚夏还会觉得新奇,到后来发现这些宴会大都千篇一律,闹闹哄哄,没有意思。
很多时候他都靠在白彦的肩膀上睡觉,白彦也任由他靠着,有时候还会让侍应生送来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身上。
白彦身边的这些个人精们早就把李连星从小到大尿过几次床都查个一清二楚,就是没发现他身上有任何过人之处,想着白爷多半是玩个新鲜,过一段时间腻了,就好换人,他们得提前为白爷准备好人选。
楚夏睡着睡着脑袋从沙发上秃噜下去,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环顾四周,白彦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打着哈欠,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去自选区找点吃的。
他刚拿起一块水果饼,要放到嘴里,有人从后面狠狠撞了他一下,将他马上到嘴的水果饼撞到地上。
楚夏看着地上饼子,说了一句可惜,然后转头看去,撞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青年,青年是精心打扮过的,都能看到眼皮上面画的眼影,他的嘴里说着不好意思,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是在说,他就是故意撞的楚夏。
青年趾高气扬,鼻孔朝天,对楚夏说:“你在白爷身边待不长久的。”
楚夏哦了一声,也没生气,只是仔细打量起自己面前这个的青年,长得确实不错,细皮嫩肉,很符合传统的小白脸形象。
青年被楚夏看得浑身不自在,问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楚夏总算收回目光,真诚发问:“你这个鼻子哪里做的?不太好,以后出门小心点,撞一下估计就得变形。”
青年脸色刷的就变了,指责楚夏说:“你有病啊!”
楚夏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气,惊讶问道:“这你也看得出来?”
青年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十分难受。
楚夏又问道:“那你们这一行是按次数收钱的,还是按天数收钱的?”
青年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自己面前楚夏,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楚夏拍拍青年的肩膀,把他拉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让青年放轻松,“说说嘛,就了解一下行情嘛。”
青年抿了抿唇,给楚夏报了一个数。
楚夏算算,自己现在好像也能包小白脸了,他捅捅青年的胳膊,“给个名片呗。”
青年这一下是真的傻眼了,他是被人叫过来挑衅楚夏的,现在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来拉皮条的。
他搞事小天王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楚夏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青年的名片,有些不满,啧了一声,皱眉问道:“你是不是玩不起?”
青年:“……”
他张了张唇,不知自己现在该怎么说,这人可能是真的有病。
楚夏又催了一遍。
“在说什么?”白彦有些森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没什么啊,”楚夏一秒变脸,转过头,对着白彦歪头一笑,无辜极了,他问白彦,“你刚刚哪里去了?我醒过来没看到你,随便找人聊聊。”
“是吗?”白彦问道。
楚夏丝毫没有心理辅导地点头。
青年心中呵呵,当即揭穿楚夏,说:“李先生想要我的名片。”
“哦?”白彦的目光在青年与楚夏两人间转了转,对青年淡淡说道,“那也给我一张吧。”
楚夏一把拦住青年要给白彦递名片的那只手,这将来有一天他们两个要是点了同一个人,那多尴尬。
青年的第六感告诉他,再在这里待下去,他小命可能就要没了,比起命来,搞事小天王的名号不要也罢,他快速扔下两张名片,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于是楚夏眼睁睁地看着白彦将两张名片全都收了起来。
给个机会啊,兄弟。
他眼巴巴地看着白彦,白彦不为所动,待到宴会结束后,他们回到别墅,楚夏被白彦摁在床上,跟一条死狗似的,吐着舌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
白彦咬牙低声问他:“就这么饥渴吗?”
楚夏心想这怎么能是饥渴呢?这最多不过是及时行乐罢了,但他又不是傻子,就白彦这副表情,他要是说的不合他心意,估计又要疯一晚上。
他抬手搂着白彦的脖子,讨好地笑笑,右边脸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他对白彦说:“我怕你不要我。”
白彦动作猛地停下,他看着身下的青年很久,似乎像是第一天才认识的他,过来很久,在楚夏打着哈欠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白彦俯下身亲了亲楚夏的嘴角,“你如果能乖一点,我怎么会不要你。”
楚夏反思最近的所作所为,反问道:“我不乖吗?”
白彦的手落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说:“不是很乖。”
“那你能一直这么厉害吗?”
“……”
白彦的手一顿。
他突然间很想掐死眼前这个青年。
楚夏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笑得像是一只流氓兔,他抱住白彦,“那这样吧,你别不要我,我就跟你一直好。”
白彦垂眸,似乎在思索青年话中的真实性。
楚夏伸长脖子,亲了亲他的额头,对他说:“我不骗你。”
他将白彦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对他说:“你听我的心跳声。”
从胸腔中传出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白彦听着这些声音,好似陷入一场久远的幻境当中,母亲的鲜血将海面染得通红,红色的裙子在水波中摇曳,随着一声枪响,他的父亲也离开人世。
小小的白彦看着一切,表情空白,好似没有意识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意味什么。
头顶乌云在顷刻散开,天使带着圣光出现在小白彦的面前,对他伸出手,他是来救赎他的。
白彦冷笑一声,睁开眼,看着身下的青年,在他的胸口拧了一把,怎么会有这么浪的天使。
楚夏无奈叹气,反派真的好叛逆哦。
这一晚上这个平安夜。
从这一晚上过后,楚夏明显感觉到白彦对自己似乎更加宽容,白彦工作的时候,他会躺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会儿书,打一会儿游戏,觉得无聊后开始哼哼唧唧个不停。
审阅文件的白彦听到他的声音根本没有办法专心工作,抬头皱眉问他:“你在做什么?”
楚夏一脸无辜:“在西山那边的时候,你看书的时候不就爱听这声吗?”
白彦:“……”
“你想回西山?”白彦问道。
楚夏立刻端端正正坐好: “……也不是很想回。”
“不想回就安静点。”
楚夏哦了一声,可过了没一会儿,他就又哼唧起来,白彦忍无可忍,脱了外套,起身走到沙发前。
一个大好的上午就这样荒废过去,到最后他也没有把楚夏给送回西山去。
他们在床上抱成一团,像是一对从在母亲肚子里就紧密相连的双生胎。
下午白彦带着楚夏去了一处高尔夫场,楚夏不太能够体会到漫山遍野追着一个小球的乐趣在哪儿,他趴在草坪上打游戏,可惜运气不大好,抽了两个648,全部坠机。
他把手机收起来,从草地上捡起一个高尔夫球,看向白彦日光下的身影。
白彦打球时动作很标准,影子被拉长一直落到楚夏的脚边,他低头看了看那影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高尔夫球。
有的时候,就像猫会控制不住追着激光笔疯跑,狗遇见那个什么就会停下来,人的很多行为在脑子一抽的情况下也很难受到大脑的控制,直到你完之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楚夏现在脑子一抽,就将手里的高尔夫球向白彦瞄准,然后丢出,正好击中白彦的屁股。
满分!
白彦回头,手中拎着球杆,看向楚夏,楚夏立刻装出不知情的模样,一脸无辜,白彦仍然直直地看着他,楚夏干笑,举起两只手:“手滑、手滑了。”
白彦将手中球杆扔到一边,向楚夏走来,楚夏心道不好,连忙从草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跑了。
白彦在后面看着青年兔子似的身影,有些无奈地笑了。
从球场回去后,楚夏在厨房里忙碌着烤小蛋糕,他昨天刚在网上学了个巴斯克蛋糕,想要动手试一试,白彦在外面的花园里散步,停在樱桃树下,望着树根下面不知在想什么。
楚夏蛋糕都烤好了也没见人回来,去花园来找白彦,看他在那里发呆,走过去好奇问他:“你在看什么?”
“我在这里挖出过一个水晶球,完好的。”明明它已经碎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