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BOSS快递金手指——by扶风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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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厅陷入诡异的寂静,督军府的人看看自己的手,又面面相觑,疑惑枪怎么没了,结果一扭头看到孟督军和几个亲信突然换了位置,还光着身子被绳子绑着,更是满头雾水。
那些逮着人就撕咬的鬼也松开力道,神色茫然地飘来飘去,最后一部分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另一部分被左南回复过出厂设置的则恢复神智,看看大厅里发生的变化,猜了个大概,愧疚得无颜见恩公,哽咽着蹲到墙角抱头悔过去了。
赵奎看清形势后哈哈大笑:“太好了!老天都看不下去要助我们一臂之力!兄弟们,给老子上!”
土匪们发出激动的吆喝声。
孟督军看自己身上连半块遮羞布都没有,简直受到奇耻大辱,他又惊又窘,怒火中烧,眼睛瞪得差点脱框,却只能心梗地看着战局再次被扭转,他想控制那些阴魂,却尝试多次都没有收到回应,这让他面如土色,心态彻底崩溃。
激战结束,孟督军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关的关,孟督军作为罪魁祸首自然受到重点照顾,怎么处决需要听新督军的决定。
赵奎将人扔到庞安面前:“督军,这姓孟的要怎么处置?”
说完瞄了瞄庞安怀里的左南,心里犯嘀咕:薛少爷咋回事?这是突然瘫了还是在跟我们少爷撒娇啊?
左南也觉得挺丢人的,不过这回不知道是不是名义上定了亲的缘故,他的脸皮好像变厚了点,颇有几分“这我男人我靠靠怎么了”的硬气,愣是没把脸埋起来。
庞安低头朝他看看,商议道:“杀了,头挂城门挂到风干?”
左南想点头没力气,只好冲他眨眨眼,虚弱地吐出一个字:“行。”
庞安将他小心翼翼放到躺椅上,给他盖了件衣服,伸手在他眼睫毛上摸了摸,之后转身走到孟风华旁边蹲下去。
孟风华没了底气,气势全无,虚张声势地瞪着他,身子却忍不住挪动着想离他远点。
庞安伸出手。
孟风华吓得闭上眼。
庞安却没对他怎么样,只在他手上碰了一下。
孟风华额头渗出大颗大颗汗珠,鼻腔里呼哧呼哧颤抖着喘粗气。
庞安起身退开,嫌弃地擦了擦手指,顺便理顺刚刚采集到的孟风华的记忆。
其他人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这时候有两名搜查督军府的土匪拖着个半死不活的人过来,扔在孟风华的旁边:“督军,这老头好像是闫天师。”
其他人好奇地围过来:“他还没死呢?”
赵奎在闫天师的身上踹了一脚:“说,你怎么会在督军府?姓孟的跟你有什么勾当?你们是一伙儿的?”
闫天师抬起浑浊的双眼,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跟他不是一伙的!我是被他抓过来的,他想学我的法术!”
赵奎又踢他一脚:“你他娘的有个屁的法术,在我们薛少爷面前谈法术,你不嫌丢人吗?”
闫天师识时务地改口:“不是法术,是邪术,他想不老不死,逼着我教他……”
赵奎再踢:“你他娘的骗鬼呢?”
庞安开口:“他说的是实话。”
赵奎:“啊?”
庞安朝地上两个人看看:“先把告示贴出去,闫久残害百姓、杀人无数,乱枪打死、暴尸荒野;孟风华陷害庞家,篡夺政权、铲除忠良,更置江南几省于水火,令百姓饱经战乱之苦,罪孽深重,先打到他半死,再执行枪决,头挂城门直到风干。”
“明天正午行刑,让百姓们都来看,孟风华的所作所为到时会一并公之于众。”
“其他人等梳理清楚后再慢慢处理。”
等他交代完这些,赵奎领着手下将人押下去严加看管,另有一拨人去接薛远平他们,剩下的则留下来准备告示、收拾督军府。
庞安回到左南身边,左南已累得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将人抱起来,挑了个干净房间进去。
左南一碰床就醒了,睁开眼,迷糊着问:“处理完了吗?”
“嗯。”庞安给他盖上被子,“你先睡会儿。”
左南不放心:“你看到他的记忆了吗?”
庞安点头。
左南顿时没了睡意:“有没有重要信息?快给我看看!”
庞安看着他:“躺着看还是坐着看?”
左南想想姓孟的悬在帐子顶上,怪吓人的,默了默:“还是坐着看吧。”
庞安笑了一声,将他扶起来,又出于私心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两人将目光投到对面墙上,画面很快出现,可上面的人并不是孟风华,背景也不像这个世界,反而有点现代。
左南疑惑地抬起眉:“嗯?有点意思……”
画面中的男人比孟风华稍微年轻一点,剔着平头,穿着监狱刑服,他面相阴鸷,坐在宽大的桌子前,正在看一份文件。
桌子对面坐着个精英模样的男人,男人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把免责书签一下吧,你放心,我们会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你妈妈的病我们会请国外最好的专家,你妹妹会去最好的学校上学,当然我们也会给他们买一套房子。”
平头男拿起笔签名,签完站起来,露出胸前的监狱名。
左南紧紧盯着,这人的名字很普通,监狱名的前缀是地名,是他熟悉的地方!
平头男将文件递给精英男,精英男又拿出一份合同摆在桌上。
画面结束,很快又切换到另一个场景,是类似实验室的地方,依然是精英男和平头男,平头男在类似培养皿的容器里躺下来,精英男给他盖上玻璃罩。
左南呼吸发紧,某种窥探到冰山一角的紧张感让他心脏收缩,悬到半空。
太熟悉了,这场景和他穿越前待过的地方特别相似,却仅仅是相似,仔细看各个地方都不同,但氛围却很相近。
他低声开口:“和你公司很像,有实验室,有体验舱,但你那边的体验舱像电竞椅,是坐进去的,他这个像生物实验室的大型容器……”
时瑞失忆了,对这些东西的认知全靠看到的记忆画面,左南不指望庞安给出回应,说完继续紧盯画面。
精英男准备按按钮,忽然有个助理模样的人匆匆跑进来:“不好了!01失败了!”
精英男不以为意:“本来就没指望他能成功。”
助理道:“01失败的原因是肢体接触,具体情况还在调查,博士只让我过来提醒一下,让02注意防范。”
精英男顿了顿,点头,打开玻璃罩将注意事项告诉了平头男。
左南喃喃道:“01号很可能是秦天意,时瑞,你来这里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害你。”
时瑞如今是庞安,自然没办法给出答案,只能揣测道:“可能吧。”
左南咕哝:“你助理还说你不小心选错了炮灰角色,我就说你从小到大,考试都恨不得回回满分,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卧槽,你助理是不知情还是故意骗我?”
想到有人在暗搓搓针对时瑞,而那人很可能自己或有同伙埋伏在时瑞身边,左南不寒而栗,他进入第一个世界的时候还抱着通关的想法,然而现在他的心弦紧绷起来,他知道自己不是在通关,带时瑞回去也不是任务,而是救命。
庞安暂停了画面,等左南回神后才再次播放,这时候孟风华出现了,左南知道,他就是平头男,之后的内容调了快进,粗略看去都是孟风华的作恶史。
陷害庞家导致外族越海入侵,其他军阀过来驱逐外族,占领本地,之后孟风华又在别的地方兴风作浪,通过控制阴魂,屡战屡胜,逐渐壮大实力,最后反杀回来,入住督军府,再之后就是一门心思找藏宝图,期间夹杂一些和闫天师的博弈,这些左南已经没兴趣知道了。
他看得神情恹恹。
庞安见他脸色不好,低头在他脸上摸摸:“你在担心他?”
左南咕哝:“什么他?”
庞安笑起来:“你在担心我?”
左南:“废话,我感觉我被忽悠了,进来之前负责人跟我说是模拟人生游戏,进来后才发现模拟得太逼真了,这他妈都是真实世界吧?我们的身体还留在那儿,也不知道哪年哪月能回去,别到时候坟头草都有楼那么高了……”
庞安见他担心,宽慰道:“放心,你看你还有金手指,说明那边的人并不都想害我。”
“哎?”左南听他这么说,心情立刻明朗不少,“也对,你说的有道理。”
庞安又问:“你这么担心我?”
左南看他:“你刚问过。”
庞安:“我想再听一遍。”
左南:“……”
庞安抬手在他脸上摸摸:“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在这里不好?一起留在这里。”
左南听他越说声音越低,莫名不自在起来,意识到两人姿态过于亲密,他顿时有点脸热。
庞安垂眸看着他,目光渐热,终究没忍住,哑着嗓子喊了他一声:“小南……”
左南:“……”
操!心跳加快了!
庞安缓缓低头,一个亲吻落在他额头,又滑下去落到他眼角。
左南气息乱了:“等等……”
庞安将他脸抬起来,又去亲他脸,鼻息也重了:“等你好了,我们继续成亲。”
左南打开左手的信息框,任务进度到了2/3,事业线已经完成,就差迎娶白富美了,他厚着脸皮接下“白富美”的称号,含糊着答应:“唔……”
落在脸上的湿热再次往下移,最后落在唇上。
左南没力气躲,似乎也没想到躲,他被吻得全身酥麻,仿佛抽了筋去了骨,软绵绵地任庞安抱紧,晕晕乎乎的时候,脑子里弹出两个斗大的字: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左南:我完了!
所有人:是的你完了!
——
够不够粗长!夸我!
还有一章,是本世界的完结章,等会儿更上来!
第35章 记忆云盘-完结 这次这么爽的吗?!
左南休息了五天, 金手指的副作用终于消失,他和庞安的亲事再次提上议程。
在庞系旧部的拥戴下,庞安成为江南几省的新任督军, 意思意思向中央政府递交了情况说明,上面很快就有批文下来了,批文送到督军府的时候, 这里正忙着筹备喜宴。
可谓双喜临门。
当地百姓在孟闫二人被处决那天看过庞安共享的记忆画面, 对那两人恨得咬牙切齿, 同样也对庞安的走马上任充满期待。
庞安是他们看着长大的,靠谱, 有这样的督军在,他们安心。
庞薛两家的亲事便越发受待见。
薛家家财万贯,提前三天就开始撒钱, 说全城人不满十岁的小子丫头都可以去就近的薛家铺子领红封,全城过了古稀的老人也可以由子女来登个名,由薛家派人把红封送过去。
薛老爷出手阔绰,消息传开, 大家都乐坏了, 纷纷带着孩子跑去沾喜气。
这天薛远平在铺子里亲自给小孩发红封,有个女的牵着孩子笑嘻嘻来领,领完了不走,说:“我家还有个七十七的老娘呢,我一块儿领回去。”
薛远平在小孩头上摸摸, 说道:“老人家的我们给送过去。”
女人摆摆手:“嗨,不用麻烦, 我带回去也一样的。”
薛远平笑呵呵道:“那怎么能一样呢,老人小孩身子弱, 最需要沾喜气,红封经你的手,那喜气不就让你给沾过去了?”
女人撇撇嘴,不大高兴。
旁边有个男人挤兑她:“张嫂,方圆十里谁不知道你对家里婆婆不好啊,那钱经你的手,能落进你婆婆口袋吗?”
旁人哄堂大笑。
女人脸上挂不住,转身挤着人群往门口走:“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薛远平摇摇头,见后面来的是个眼熟的孩子,忙弯下腰:“喜乐,你爹呢?”
“薛老爷!”叫喜乐的孩子脆生生喊他,羊角辫蹦了蹦,“爹脚疼,在家休息呢,让我自己过来。”
“真乖,你爹为什么脚疼?”
“搬货砸到脚,肿啦!”
薛远平忙叫铺子里的伙计拿跌打膏,又将红封递给喜乐:“收好啊!药膏回去拿给你爹。”
“谢谢薛老爷!”
“喜乐,喜乐你在吗?”这时有人喊着挤进来。
喜乐回头:“爹!”
喜乐爹坡着脚过来,给薛远平拱手:“薛老爷,有件事想跟薛老爷私下里说,要紧事。”
薛远平便将发红封的事交给伙计,领着喜乐爹去内室:“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喜乐爹忙道:“那薛老爷先说。”
薛远平没跟他客气:“你娘的忌日快到了,庞安是你娘奶大的,庞安也一直记挂着她的养恩,现在庞安成了督军,奶娘的墓太寒酸了他心里过意不去,就托我跟你商量一下,给你娘把墓修修,你觉得怎么样?”
喜乐爹只比庞安大一岁,脸上却饱经风霜,他顶着抬头纹看薛远平,受宠若惊地搓搓手:“这……这……督军他……”
“没事,你不用紧张,督军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全听你的。”
“我……我听督军的!”
薛远平笑起来:“哎,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马上让人去准备。”
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喜乐爹忙从怀里掏出一只发黄的手帕,手帕包着东西,他将一角掀开,露出里面的银白:“这是我收拾我娘遗物的时候发现的,我们家没这么值钱的东西,我想来想去,猜着可能是当年老督军夫人的,就拿过来给薛老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