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穿进娱乐圈小说后 番外篇——by那只水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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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逐澜这才呼出一口气。
他身上伤口实在算不上少,一动都牵扯得哪哪都疼。饶是宋逐澜也不由得皱眉。
他自从穿书以来,确实受了不少伤了,就算是在末世,如此频繁且严重的受伤也实在是少有。
这一身伤还少不得要感谢那位鬼鬼祟祟的幕后黑手了。
宋逐澜危险地眯起眼睛,让不远处的蒋小风打了个哆嗦。
这一个月以来,他在自家艺人身上只看见过几回这么恐怖的神色。
但每一次宋逐澜一这么眯着眼睛,就总有人要因此遭殃。
不过就那些人的德行而言,说是罪有应得还差不多。
蒋小风想着,上前扶住宋逐澜,谨慎地问:“没事吧?面对采访的时候该说什么都准备好了?”
他们联系的新松媒体以问题深刻而著称,虽然近来在顺应潮流搞直播,但是丝毫不因形式而影响其真正的内涵。这次和宋逐澜采访,也只给了大致提纲,态度中立极了,没有偏向哪一方说话的意思。
在营销号横行的时代,这么追求真实的媒体已经很难得了,对于这种职业态度,宋逐澜很是欣赏,与新松的记者见面时,笑容里多少带了几分真切。
新松团队的人也都很利落,给宋逐澜上了一个淡妆后就立刻开始工作。
他们先是聊了一些随意的话题,双方都进入了状态后,记者便开始一个一个地抛出问题。
直播终于进入正题,蹲在直播间里的观众都激动起来。
与此同时,从绯闻传出来就备受关注的秦惊野也终于对这件事做出了回应。
秦惊野_Off V:[《醉明月》是部很熬人的片子,拍摄过程中有很多次我都觉得自己灵感枯竭,无法继续创作,一度感觉到疲惫、烦躁。直到那天看到宋逐澜,我脑子里忽然迸发出很多画面,有很多故事想为他创作。
网上很多关于我们的猜测皆不属实,我会一一进行追责。如果要我说我与宋逐澜之间的关系,那么我想,@宋逐澜,他是我的缪斯。]
配图是在如水月色下,一个舞剑的白衣青年。
作者有话要说: 哇,今天这张好肥!骄傲
这个文的感情线在我看来就是秦导和宋宋在比到底谁开窍更晚orz感谢在2021-02-22 09:00:00~2021-02-23 09: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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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到此为止
新松媒体的直播间里, 宋逐澜面色平静,语气和缓地和记者问好。听着他的声音,原本一片愤慨的直播观众也因此安静了下来, 等着他的后续回应。
这一期是新松媒体做的宋逐澜人物专访,并不只拘泥于他和父母的纠葛,而更是想以宋逐澜为切入点, 关注童星和他们的生活。
记者根据提前记好的问题向他进行提问,先问的自然是一些简单的问题:“小澜, 你现在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出道的吗?”
“十年前,我八岁的时候, ”少年看着记者缓缓说, “那年我的父母答应我的请求, 带我去影视城旅游, 刚好碰到有导演在附近寻找小演员,觉得我合适, 就让我饰演了其中一个角色。
演出之后,我意外地在互联网上为人所知,有四五家公司向我发出邀请, 除了华娱以外, 我记得还有一家专门负责童星发展的公司。”
“那为什么最后选择了华娱呢?”记者认真地问, “目前网上曝出的你和华娱的合同非常严苛, 时限也长。专门负责童星的公司看起来更适合你的情况”
“我不知道。”
少年垂下了鸦羽似的睫毛,过了片刻抬起头,轻声道:“那时候我八岁,所有内容都由父母直接处理,他们选择签约华娱, 我没有异议,直到十六岁为止,我的所有所得也一直打到他们账上,这些我自己都不打理。”
记者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讶异,直播间各个观众也有些惊讶。
正是因为原来有过父母侵吞未成年子女资产的案例,所以按照现在的规定艺人所得由其监护人、公司和艺人本人共同管理,但一切开销主要还是取决于艺人本人的意见。
所以众人先入为主地认为宋家父母的生活贫困,有很大可能是因为宋逐澜从来只想家里索取,而不进行赡养义务。
可现在看来,他们全然管着一个明星那么大笔的资产,还那么贫穷,这样的情况似乎怎么看也不太对劲。
而且华娱这么搞,似乎是违规了吧?
记者问:“但这种情况实际上是不合法的,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过类似疑问呢?有没有问过父母或公司,为什么要这么处理?”
宋逐澜摇头:“没有,因为周围同年签约的未成年艺人都是一个情况。而且毕竟都是一家人,即使钱不在我的账户里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我的日常需求能被满足就可以了。”
一句话如平地起惊雷。
同年签约的童星都是一个情况?华娱这做法大有问题吧,既省下公司雇人共同管理艺人账户的经费,同时还能借此吸引更多家长同意与华娱之间的合约,从而从其它公司手里抢人。
就这,宋逐澜也没在意,认为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关系。说起来,他一个八岁就出道的艺人,生活应该一直都不拘谨,有什么必要对父母都那么抠门?
宋逐澜面部表情平静,看着新松团队里众人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华娱确实是在借“直接把工资打到艺人父母”账户里的由头吸引家长带着孩子签约,并且让他们同意严苛的合同。
一般为此而来的家长只是纯粹把孩子当摇钱树,只管钱到自己腰包里就行,对其它的都不在意。原身的父母、包括容林的父母,都属于这个类型。
这本来是灰色产业,没人会说出来,如果不是华娱想要借此机会抹黑宋逐澜的名声,宋逐澜也还不打算把料放出来。
宋逐澜眼中闪过一丝流光,华娱不是不想吃官司吗?那他就买一送一,再送一桩过去好了。
给自己的敌人添堵,一直也是他的快乐之一。
记者继续追问:“既然这样,那么十六岁拿回对自己所得的控制权后,为什么又不再对父母进行赡养了呢?”
宋逐澜眼中流露出几分迷茫:“我从未不尽到我的赡养义务。从十六岁到现在,每个月我都往家里打至少三十万过去。最近这个月没打,是因为发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顿了顿,才抬起头,直视着记者,琥珀色的眼睛里像是闪着光。
在记者关心的目光下,他才终于说出所有人都期待听到的那个真相:“他们在拿着我给的钱赌博,一直。”
助理蒋小风从一旁拿来原主的摄像机,给记者展示了其中的视频。
那天是少年父亲的生日,他悄悄翘了课,回到家里,想给父亲准备一个惊喜。
视频是少年十七岁的时候拍的,以他的语气来看,他家人似乎很亲密,没有一点隔阂,买了一套价值大几万的西装,但一点也不心疼。
一切都和之后的遭遇形成了鲜明对比。
父亲看见他来,眼里却没有欣喜之情,只是大声责问他为什么不好好赚钱,为什么偷跑回来,这个月有没有偷偷藏着钱不给家里寄过来。
一会儿母亲赶来,也没有阻止父亲出言辱骂,而是跟着尖酸刻薄地进行逼问。
问他是不是心野了,不想着家了,忘恩负义不要家里的人。
她话说得很难听,字眼肮脏不堪入耳,甚至还挑着儿子的痛处说,说他活该被网友骂成那样。
在骂完宋逐澜之后,他们随意地把他赶走,然后召集来一群狐朋狗友,坐在麻将桌上。
一对看似清贫的夫妻从包里拿出十几摞鲜红的钞票,语气很豪爽:“来,今天咱们赌一把大的!”
[这、这真是一个母亲该对孩子说的话吗?]
[卧槽,赌博犯法的吧]
[等等我没反应过来,那对夫妻在诬陷宋逐澜?为什么啊?那是亲儿子啊!]
华娱还有水军死鸭子嘴硬,试图证明视频里只是闹着玩的,或者视频内容不实。
但宋逐澜早就联系了人,只等他们说这话,就把各项鉴定扔了出来,砸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还只是九牛一毛。宋逐澜一项接一项地拿出证据,所有录音通话、转账记录,都清清楚楚地揭示了那对父母的恶心之处。
他们从不尊重自己的孩子,只把他当行走的提款机,每当孩子提起赌博的事情,就装模作样糊弄过去不提,拿到钱就算了。每个月三四十万起步,上不封顶。
更巧的是,他就好像预料到洗地的说词一样,每当水军反驳什么,就扔出证据回应什么,动作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实时打脸,体验极佳。
最令人厌烦的是宋逐澜因为得知他们一直以来都在不停赌博之后,他们甚至还不停地打电话、各种骚扰他,试图让他给钱。
细细算来,那还是宋逐澜在拍《甜蜜青春》的时候。
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去饰演楚御的。
有不少人当即就冲到各个平台宣布真实的消息,去该访谈节目下质问,也有去质问华娱公司的。
华娱的人本来也盯着直播看,立刻警觉过来,开了另一个直播间让宋逐澜的父母对线。
“他都是骗人的!”原身的母亲在华娱公司的镜头前一脸委屈地说,“我们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没想到就养成这么一个反咬一口的小兔崽子!谎话连篇,你、你不怕遭天谴吗?宋逐澜!”
原身的父亲同样愤怒,气得说话都哆嗦——自家摇钱树要跑了,谁能不生气啊?
“宋逐澜、你这些年接触高科技了、长本事,知道怎么糊弄人了是吧?你现在向大家认错,我们还能认你回来,不然的话,我们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孩子!”
另一边的回应出现得太突然,新松媒体这边的采访话题刚好谈完,就顺便给宋逐澜转播了他父母的镜头。
少年坐在位子上静静地看着,与他们的愤怒不同,他安静极了,甚至有一种游刃有余的冷静。
他一直沉默,直到原身的父亲说“我们就当从来没你这个孩子”时,才突然张口:“好啊,那就这样吧。”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宋逐澜会这么回应。
他的母亲咬着牙,她本来就是个乡野村妇,现在也记不得华娱和她的嘱咐了,只是愤怒道:“好啊你,你可别忘了,不是我们费心费力养你,你还能活到今天,当大明星?”
“你六岁那年发高烧,是我们带你到医院,不眠不休地照顾你,让你在医院住了整整半个月。”
“你八岁那年偏要去什么影视城玩,也是我们咬着牙带你去的。”
“你十一岁那年……”
此话一出,华娱方的工作人员脸色都不太好看:明明是卖惨剧本的,现在这样算什么?原形毕露了!
宋逐澜听着他们数落的桩桩件件,自己都替原身觉得无趣。
原来这么多年母子之情,在他们眼里就是换取未来的筹码,仅此而已。
就连记者都看不下去,反问道:“你们为他付出的每一件事都记得这么清楚,那他对你们的付出呢?亲情这种东西,是可以这么计量的吗?”
“这关你什么事!”原身的母亲指着记者,满嘴都是威胁之意:“我们的家事,你管得着吗?”
宋逐澜抱歉地看了记者一眼,随后看向原身的父母:“既然都要算得这么干净,那我们就来算一算好了。”
他的声音很寒,似乎不带任何感情。
“从八岁签约华娱到我十六岁,期间所得所有收入,刨去我自己花的,其余都为你们所得。”
那女人很愤怒:“这难道不是你应该的吗?”
“应该?”宋逐澜反问,“你们养我这些年,加上所耗心血,加起来就算一百万吧,我所还给你们的,也足足有几十倍之多。这是应该吗?”
那对夫妇一时语塞,“哪有那么多?你……”
话音未落,只见宋逐澜直接从蒋小风手里接过长长一笔账单。
账单上写的明明白白,是宋逐澜的支出和收入。
拜几任生活助理所赐,宋逐澜的一切花销都有明确的记账,这东西是赖不掉的。
他一个人,又不置业,正常开支哪里花得完那么多钱?
面对精确的数字,对面的夫妻都一时语塞,好一会才想起来反驳:“都是一家人,账算这么清楚干什么!”
言之凿凿的样子,好像刚才借由断绝关系威胁宋逐澜的不是自己一样。
他们好笑又荒谬,宋逐澜已经不愿再和他们多费唇舌。
他冷冷地说:“生养之恩我早都还清,超出的那一部分,只是因为还顾念家人情谊所以一直没有计较。但是既然是你们先说要与我断绝关系,那么我就要明白点算账了。”
“账单我的助理会寄给你,好歹家人一场,我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得太难堪,希望你们尽快还清欠款,我们也好聚好散。实在不行,我不怕麻烦,还可以走别的途径,但二位可就不一定了。”
从他说出要还钱的一刻起,夫妻俩就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