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作者:南乔公子
文案
杨季铭无意中看了妹妹刚写完的小说,一觉醒来,怔愣的看着一屋子的古装男女老少。
那个自称他二哥的人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只要你应下这事,你欠赌坊的三千两银子,我就替你还了。”
于是,杨季铭迷迷糊糊的应了,然后娶回了一位男妻。
原来他竟是穿进了妹妹的书里,成了男主庶弟,而他的男妻本应是他的二嫂,那个活不过三集的男人!
内容标签: 生子 年下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季铭,尚嘉言 ┃ 配角: ┃ 其它:穿书,男生子
一句话简介:每天都在撒狗粮
立意:人生充满着期待,梦想连接着未来
第1章 穿书
杨季铭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差点一个没站稳,心里十分诧异:我是站着睡着的?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你不娶也得娶!”
杨季铭猛地一个激灵,眼前一屋子的古装男女老少都是他梦里的?
他伸手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真疼!
杨仲鸣理直气壮的说:“祖父生前说的是杨尚两家结亲,不是我杨仲鸣和他尚嘉言。”
杨正义斥道:“逆子!”
老太君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不疾不徐的说道:“仲鸣没有说错,老侯爷和尚老大人在世时,说的是两家结亲,没有指定是哪个小辈。”
杨仲鸣喜形于色,“祖母明察秋毫。”
杨正义为难道:“尚大人拿出了信物,让我儿子娶他家尚嘉言进门。”
侯夫人姜氏给长媳小姜氏递了一个眼神,小姜氏笑着说道:“祖母,父亲,咱们家除了二少爷,还有三少爷也到适婚的年龄了。”
杨仲鸣和杨季铭今年都是一十有八的年纪,两人的生辰也就前后差了三日。
“这……”杨正义犹豫不决。
杨家虽有世袭的爵位,但官职不高,他自己也就只是领着个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而尚家却是真正的权贵之家。
已故的尚老大人曾官至正一品的太师,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尚家的现任家主尚敬程是从一品的吏部尚书,其弟尚敬遥是从二品的翰林院掌院学士,长子尚嘉树是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其他子侄也都领着各部各省的要职。
尚嘉言是尚敬程的嫡子,怎能下嫁给他家的庶子?
杨仲鸣凑到杨季铭耳边小声的说:“只要你应下这事,你欠赌坊的三千两银子,我就替你还了。”
应下什么事?
什么三千两银子?
杨季铭愣愣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幕。
他再次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穿着打扮,看了又看,心里琢磨着:现在这情况该不会是妹妹说过的穿越吧?而且还是穿进了她写的书里?
杨仲鸣说道:“禀告祖母,父亲,三弟愿意娶尚公子。”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杨季铭的身上。
杨正义问道:“季铭,你愿意?”杨季铭看着杨仲鸣拼命对自己使的眼色,想到他说的三千两赌债,便鬼使神差的说了一个“是”字。
杨正义微微沉吟,而后便道:“既如此,那就先这样吧,我去跟尚大人说。”
事情有了定论后,老太君就打发了众人,各自回院回屋。
杨季铭的小厮福全凑到他跟前,不认路的杨季铭正好跟着福全回自己的院子。
杨仲鸣追了过来,对他说:“三弟,这次算二哥欠你一个人情。”
“二哥,三千两……”杨季铭提醒他。
“那三千两,我直接替你去赌坊销账。直接给你,我怕你又拿去赌了。”
“多谢二哥。”
杨仲鸣点了一下头,对他的良好态度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语重心长的说:“成亲以后,就不要再去赌了。”
“是。”
回屋后,杨季铭结合从福全口中得知的信息,仔细捋了捋他的现状。
在他妹妹的书里,这个和他同名同姓的杨季铭是武穆侯杨正义的庶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典型的纨绔子弟,标准的炮灰。
犹记得,他在书里看到这个和自己同名同姓之人时,忍不住数落了妹妹一句。当时,妹妹说的是什么?
她好像说:“让你别样的体验一回混吃等死的人生,多好。”
杨季铭叹了口气,这下是真要体验别样的人生了。
两天后,姜氏派人送来一套新衣。
杨季铭随着杨正义和姜氏一起前往尚府。
尚府前厅里,尚家的男人几乎都在,目光犀利的审视着杨季铭。
在这三堂会审般的威压下,杨季铭硬着头皮保持微笑,不卑不亢的回答着一个个问题。
这一番操作下来,尚敬程等人都对杨季铭改观了不少。
最后,尚敬程应了这门亲事。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就和杨季铭无关了,他只要安安心心的等着把尚家二公子娶进门就行。
杨季铭是天生的同,在现代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人谈个恋爱,穿书后就这么直接和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平静的心情下不免还是隐隐有一些小期待。
在这本书里,本朝的第一位皇后是男皇后,他发明了一种能让男子怀孕生产的药,所有服过孕药的男子都可以出嫁,也只能出嫁。
尚嘉言是尚敬程的嫡次子,少时被一位姨娘在饭食中投了孕药,自此便被当作女孩养在府中。
男子娶男妻的毕竟是少数,世家更是少之又少,有也只是纳作男妾,很少有娶回府里当正妻的。
尚敬程夫妇俩不想委屈了爱子,找来找去,挑来挑去,挑到了尚嘉言二十岁。
若非尚敬程想起他父亲曾说过要和武穆侯府结亲的话,尚嘉言的亲事依旧定不下来。
在书里,尚嘉言是男主的原配夫人,嫁进武穆侯府后,不等女主出场,就已经早早的折在了侯府后院。
因着这桩亲事,大喜之日在即,杨季铭零零散散的收到了不少贺礼。
他把所有的礼物点了点,选出那么几件,找了一家当铺就卖了。
杨季铭是庶子,庶子不能继承家业,更何况他上头还有两位嫡兄。
他不想像书中的杨季铭一样无所事事,但他在这个时代,一不会文,二不会武,科考和从军都不是他的最佳选择。
杨季铭逛着北京城,从西城逛到东城,看到了各色各样的店铺和路边摊。他没做过生意,经商似乎也不是他的好选择。
赶在天黑前,杨季铭回到了府里。
还没坐下歇到两分钟,他就被杨正义派人叫去了书房。
杨正义一开口就问:“你把别人送的贺礼拿去当了?”
“是的,拣了一些,总共换了四百二十七两六钱。”
杨正义恨铁不成钢:“侯府短了你什么?新婚贺礼也要拿去当?”
杨季铭不慌不忙的回话:“父亲容禀,府里衣食不缺,但儿子以往尽做些混账事,手里没存下个一文钱。儿子即将娶妻,自知万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手里有些银钱,方便做点营生,也好给媳妇儿赚些零用钱。”
杨正义目光怀疑的看着他,不过脸色好了许多,语气也缓和了。“你能这样想,是好事。”
杨季铭垂首听训,他这老爹找他一定还有其他事。
杨正义拿了一份公函给他,“尚大人为你谋了份差事,虽然是个捕快,但好歹也是个正经事。明日一早,你就去顺天府衙门报到。”
在书里,尚敬程也为准儿婿谋了份差事,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如今准儿婿从男主变成他,这差事就成了小捕快。
不过,杨季铭倒是觉得这样更好,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难不成让他去翰林院编书?
“是。”杨季铭面色如常的接过了公函,“父亲,如无其他吩咐,儿子就告退了。”
杨季铭回屋后,就又被请去了杜姨娘院里。
杜宝珠是杨季铭的生母,娘家是一方富贾,做的是米粮生意。
因着丰厚的嫁妆,杜宝珠在府里的日子也算是红红火火,吃穿用度比谁都不差。也因着她手里的钱,府里谁都看不起她的满身市侩和俗气,但又偏偏没人动她。
杨季铭过来后,郑重的请了个安,满怀愧疚的说:“姨娘,以前是儿子不对,不懂得回报姨娘的生养之恩,也不懂得体恤姨娘的难处,请姨娘原谅儿子。”
顿时,在这府里以泼辣著称的杜姨娘鼻子一酸,眼泪就那么簌簌落下。
她又哭又笑的说:“三少爷快别这样说,姨娘看到你健健康康的,心里就高兴。”
“姨娘,以后儿子会改过自新,好好孝顺您的。”
“好,好,好。”杜宝珠抹了把眼泪,连说三个好字,拉着杨季铭左看右看。
“姨娘,尚大人为儿子谋了份差事,在顺天府衙门当差,儿子明日就去上任。”
“好!”杜宝珠眉开眼笑,“我的三少爷,好儿子,你总算是长大懂事了。看来那位尚公子旺你,成家立业,齐全。”
说罢,她便从箱子里拿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这钱你收着,请上司和同僚喝茶喝酒,把关系处得好一些。”
杨季铭连忙摆手,说道:“多谢姨娘好意,儿子手里有钱。”
“三少爷不必瞒我,”杜宝珠叹了口气,“往日里我担心你胡乱挥霍,所以不给你贴补,但现在你既领了差事,也定了成亲的日子,手里总要有些银子才行。”
“姨娘,我卖了些贺礼,手里有一些银两。”杨季铭讪讪的笑了笑。
杜宝珠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最是心疼。“你答应娶尚公子的原因,全府上下都知道了。”她不怕因此受到的冷嘲热讽,她就怕儿子委屈。
“姨娘误会了。儿子早就听说尚公子玉质金相,有逸群之才,二哥让我应下时,我便顺水推舟的应了。”
杨季铭自己也没想明白当时怎么就应了,他把原因归结于穿书时的后遗症,迷糊了。
此时,他在杜宝珠面前这样说,是希望她日后能跟尚嘉言和谐相处。
果然,杜宝珠听后点了点头,“这我就放心了。”
第2章 捕快
顺天府是京城的最高地方行政官署,府尹许一桓是正三品的官职,是尚老大人的门生。
许一桓应了尚敬程的请求,让杨季铭在顺天府衙门当差。
杨季铭到顺天府衙门报到后,领了两身捕快服,麻溜的就给换上了。
不到三天,杨季铭把府衙上下混了个脸熟,许一桓时不时的就能从下属嘴里听到杨季铭的几句好话。
东城宝骏当铺的鲁掌柜来报案,被人讹了一千两银子。
这样一个案子,本来是用不着许一桓亲自过问的。但许一桓有意试试杨季铭的本事,便直接将此案派给了杨季铭去查。
不过,杨季铭毕竟是侯府少爷,还是尚敬程的准儿婿,许一桓便让捕头张勇在旁监督和帮忙。
杨季铭和张勇到宝骏当铺后,鲁掌柜把他们请到后堂,将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有两人分别拿着前朝皇帝用过的一只青玉杯来卖,单独一只杯子能值个四五百两银子,凑成一对就值两千多两了。
一开始,那两人知道恰好有人要卖另一只青玉杯后,就都想买下另一只。他们把价格抬高到了三千两,也没有个定论。
后来,其中一人主动松了口,要把自己的那只青玉杯卖给对方。
他急着用钱,就把青玉杯抵押给了鲁掌柜,鲁掌柜拿了一千两银子给他,约定两日后赎回。若是两日没来赎走,就算作死当了一千两。
两日后,那人没来赎走青玉杯,另一人也没来买。
若仅是如此,鲁掌柜就当是看走了眼,损失个几百两银子。但鲁掌柜发现手里的这只青玉杯不是原来的那只,而是赝品!
就是这只赝品,鲁掌柜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越想越不甘心,就去报了案。
知道事情的始末后,杨季铭就找来了画师,画了那两人的模样。
杨季铭一方面请令在城门口贴了通缉令,一方面把画像分发到了客栈饭馆茶楼等地方,然后坐等消息。
张勇和他在茶楼歇脚的时候,犹豫着问道:“季铭老弟,咱们不去挨家挨户的查问吗?”
“这东城街面上,都是老街坊,谁家来个生人,往街上一打听就知道。其他片区,咱也请巡街的弟兄们一起帮忙留意了。依我之见,那两人是外乡人的可能性较大。”
“你说的有道理。那鲁掌柜一嚷嚷,现在整个东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真是有人见过那两人,会报信给咱的早就报信了。”
“说起来还要多谢勇哥帮忙请大人下发了通缉令。”
“嗐,都是小事。咱哥俩谁啊,用不着这个谢字!”
明明只是才认识几天的新同僚,但两人哥俩好的就跟多年兄弟似的。
隔壁靠窗的那桌,尚嘉言的唇畔不由自主的轻轻扬起了一抹弧度。
他发现他这位未婚夫和传闻中的有些不一样,父亲说得对,谣言止于智者。
噔噔噔……
鲁掌柜急匆匆的跑上了楼,直奔杨季铭和张勇,急道:“杨三少,张捕头,我听楼下卖糖人的齐老六说您二位在这喝茶,就直接过来了。”
杨季铭拿了个干净的碗,倒了杯茶搁到旁边,“鲁掌柜坐下喝口茶,慢慢说。”
鲁掌柜坐下后,猛地灌了一碗茶,说道:“两位,我找人打听过了,整个京城近几个月都没人做过那样的青玉杯,鬼市也没人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