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by南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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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嘉言心道:齐叔一家的案子,四叔和杨宸已经牵扯进来了。
想到这事,他不禁抱着杨季铭,心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杨季铭感受到了他的安慰,笑着说:“我们只要静候许大人到来就行,我就不信没人会露马脚。”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满是自信。
尚嘉言轻轻的扬起嘴角,他喜欢看杨季铭充满信心和斗志的样子。
槐安在外面敲门说:“少爷,少夫人,白萍姑娘来了。”
“应该是有人来见姨娘了,姨娘让我们也过去。”尚嘉言边说边起来,“你也快点起床。”
杨季铭起身穿衣,然后开门让槐安他们进来伺候洗漱。
紫玉指挥着小丫鬟们摆膳,白萍上前帮忙。
紫玉忙道:“白萍姐姐快放着让我们来,怎敢劳烦姐姐?”
白萍笑道:“能服侍三少爷和三少夫人是一种福气。姨娘那边,她和舅夫人表小姐们在堂屋说话,其他丫鬟也都在,暂时不需要我伺候。”
尚嘉言边走过来,边问:“四位夫人都在吗?”
白萍回道:“都在呢,还有表小姐们也都在。杜家的表小姐一个个长得真水灵,难怪许多人都说江南水土养人。”
尚嘉言听得懂她的话外音,递给她一个感谢的眼神。
杨季铭与尚嘉言一起在餐桌前坐下,先喝了一杯温水,然后吃了一个汤包和一块粢饭,再吃了几口面浇头。
尚嘉言也吃了一个汤包,喝了小半碗豆腐羹。
他诧异的看向杨季铭,“你今天怎么吃得比平时少?”
“留点肚子,一会儿带你出去吃饭。”
尚嘉言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白萍,“先去一趟姨娘那里。”
白萍笑道:“姨娘只说让我来看看三少爷和三少夫人在做什么。”意思虽然是请他们过去,但并没有明确的说。
尚嘉言浅浅的笑着说:“先去拜见一下姨娘,然后再出去吃饭。”
“好。”在这些事情上,杨季铭从来都是尚嘉言说什么就是什么。
杨季铭与尚嘉言一走进堂屋,所有人的目光就移到了他们身上。
相互见礼后,杨季铭说:“姨娘与舅母表妹们说话,我们在此多有不便,就先告退了。”
杜姨娘说:“好。”
杨季铭携尚嘉言离开,让杜家的夫人小姐们想跟他说点什么都没有机会。
尚嘉言凉凉的斜了他一眼,“那几位舅母,看你的眼神都像是要把你吃了。”
杨季铭轻笑着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放心,我这块肉太肥,她们吃了不消化。”
尚嘉言满脸嫌弃的说:“对,太肥,我也不消化。”
“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消化你也得忍了。”
尚嘉言伸手点点他的额头,“我看你是皮痒了。”
杨季铭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尚嘉言红着脸抽回手,小声道:“在外面注意点。”“没人看。”怎么可能?他就是故意让人看见的,免得有不知趣的缠上他。
杨季铭扫视了一圈周围,候立和路过的下人都把头低得很低。
尚嘉言鼓了鼓腮帮子,“走吧,不是要带我出去吃饭吗?”
“嗯。”杨季铭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不多时,刚才的那幕那番话就传遍了杜府。
杨季铭与尚嘉言来到了齐大力家。
今早,齐大力和张渠一起买了许多菜,就等着他们过来。
齐大力掌勺,张渠打下手,做了满满一桌的好菜感谢他们。
尚嘉言看了眼桌上的两副碗筷,让随行的槐安和林耀辉也坐下一起用膳。
齐大力便让张渠再去拿了四副碗筷过来,大家一起入座。
杨季铭吃得津津有味,“这比我们这些天吃的,都好吃太多了。”
张渠说道:“杜府的厨子就是跟我师傅学的手艺。”
杨季铭顿了一下,讪讪的笑着说:“齐叔的手艺太好了。”
齐大力慈爱的看着他们,“喜欢就多吃点。”
“嗯嗯,”杨季铭点头,“齐叔也吃。”
齐大力笑着动筷。
张渠暗地里抹了一把眼泪,这是师傅家出事以来,他师傅笑得最多的一天。
用膳后,槐安帮忙收拾碗筷。
杨季铭与尚嘉言陪着齐大力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告辞离开。
离开齐大力家后,林耀辉蹙眉说道:“依我看,三少爷和三少夫人来多少趟都是白费工夫,这个齐叔不会肯说的。”
杨季铭轻轻的笑了笑:“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也按耐得住。”
“少爷的意思是?”
“你找人暗中保护齐叔,多花点银子,找几个靠谱点的。”
“好。”
槐安极其懂事的掏腰包。林耀辉从槐安手里拿了钱,立刻就去办这事。
尚嘉言故意逗他:“这钱,我给你记账上。”
酒坊赚的钱,福全都是直接交给尚嘉言的,不经过杨季铭的手。因此,杨季铭手里只有极少的零花钱。
杨季铭讪讪的笑着说:“等许大人来了,我找他报销。”
尚嘉言噗哧笑道:“出息。”
第62章 求情
杨季铭与尚嘉言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他们走着走着就偏离了热闹的街市,越走越偏。
“季铭。”尚嘉言拽了拽杨季铭的胳膊。
“我看到了。”杨季铭轻轻的拍了拍拽着他胳膊的那只手。
就在他们正前方不远处,两名差役对着一个蜷缩在地上的□□打脚踢, 嘴里似乎还在骂着脏话。
“住手!”杨季铭出声,走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敢多管闲事!”差役向来嚣张惯了, 但见他们锦衣华服, 便没敢太过放肆。
“杜家老太爷的外孙。”
“金家的两位少爷,我们认得。”
“你们说的是我二姨家的表兄弟,本少爷是从京城来的, 刚到苏州不久。”
顿时, 两名衙役换上了笑脸,点头哈腰的赔着笑。
“小人不知是杨少爷, 多有得罪, 还请杨少爷见谅。”
“滚。”
“是。”
两名衙役跑得很快。
槐安上前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 他畏惧的瑟缩着。
槐安温和的对他说:“你别怕,我家少爷少夫人是好人, 是他们帮了你。”
杨季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那两个人为什么打你?”
“不能说, 说了会更惨。”中年男人佝偻着背, 看上去特别像垂暮之年。
“不说,你也很惨。说了, 我可以帮你。”
那人顿了会儿, 继而仿佛豁出去赌一把的样子, 扑通跪下, 说道:“这位少爷, 因为我得罪了知府大人,衙门里的人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已经有一年多了。不是非要出门的时候, 我都躲在家中闭门不出。”
顿时,杨季铭感觉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尚嘉言拍了拍他的后背,杨季铭继续问:“你是怎么得罪的?”
“我是在菜市卖鱼的,那天我到的迟了,摊位被别人强行占去,我就去了别的地方。知府大人的轿子经过时,说……被臭到了。”
说者欲哭无泪,听者暴跳如雷。
杨季铭说:“你且先回家,此事我会帮你解决。”
“谢谢少爷。”那人连连道谢,而后一瘸一拐的离开。
杨季铭说:“我去找人了解一下情况。”
尚嘉言说:“张渠不是有个老邻居在衙门当狱卒么?也找一下他吧,小心驶得万年船。”
苏州的官府和富商都牵涉在大案中,他担心有人故意做局。
杨季铭点头说:“好。”
于是,他们找了张渠的狱卒邻居,也找了许多百姓,虽然有人哑口不言,但也有人开了口。
正如那卖鱼之人所言,杨正鹏在苏州任意妄为。
杨季铭立刻去了衙门,与许文宾说了卖鱼人的事情。
许文宾给杨季铭面子,当天就派了衙役去那卖鱼人的家中,告知他以后可以继续卖鱼了。
翌日,杨季铭与尚嘉言没有出门,留在府中陪老太爷与杜姨娘。
或许是他们刻意的秀恩爱起了作用,表妹们没有再往杜姨娘与杨季铭跟前凑,却有表弟凑了过来。
杨季铭抓着尚嘉言的一只手不放,尚嘉言伸脚踩他的脚。
两个人的小动作,有心人都看在眼里。
杜姨娘不免心疼了一下儿子,然后在心里埋怨这些亲戚。
三老爷杜宝荣哈哈笑着说:“咱外甥知道疼媳妇,是个好男人。大姐,咱们不如亲上加亲,你看如何?”
顿时,杨季铭感觉脚被踩的得更疼了。
杨季铭捏了捏尚嘉言的手心,心道:夫纲不振啊!
杜姨娘说:“我也想亲上加亲,等三少爷与三少夫人有了孩子,再等他们的孩子长大,看看两家的孩子有没有缘分。”
杜宝荣脸色一黑,“大姐,我的意思是给外甥再添个知冷知热的。”
杨季铭磨了磨牙,换成尚嘉言按着他不让他冲动。
杜姨娘向杜老太爷问道:“爹,您的意思呢?”
杜老太爷说:“我老了,随你们。”
杜姨娘又问另外三位兄弟和嫂嫂弟媳妇。
大老爷杜宝德说:“这事要看宝珠和外甥的意思。”
二老爷杜宝仁说:“亲上加亲是好事。”
四老爷杜宝承说:“就算没有亲上加亲,咱们也是亲戚。”
四位夫人都是笑着附和。
杜姨娘扫视了一圈,冷哼道:“三少爷尊称你们一声舅舅,是他仁善孝顺,给杜家面子。但你们不要忘了,三少爷的正经舅舅是京城的武宁侯姜侯爷!”
话落,杜家的人脸色各异。
大夫人唐氏笑着说:“大姑奶奶性子直率,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
杜姨娘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不用去铺子里帮忙?”
杜宝德说:“生意每天都有的做,但陪你和……杨少爷少夫人却是难得。”
杜姨娘说:“那就不要再说那些无聊的话题了。”
杨季铭在心里给杜姨娘竖了一个大拇指。
话题终结者。霸气。
在杨季铭与杜家的人又周旋了数日后,钦差终于来到了苏州。
许文宾邀请本地乡绅共同迎接钦差大人。
许一桓下轿,与苏州官民打了招呼,而后被迎进驿馆休息。
驿馆内,许一桓对许文宾说:“适才本官好像看到了杨季铭,他曾在顺天府当过差。”这样的事情瞒不住,也不必瞒,他便直接点明。
“回大人的话,杨少爷随杜家大姑奶奶回乡省亲,正是在苏州。”
“这个杜家是什么人家?”
“杜家是苏州的富商,主要经营米粮,其他生意也做了些。”
许一桓点点头,说道:“知府大人请先回衙门吧,本官明日一早就去衙门,再向知府大人了解苏州的情况。”
“是,下官告退。”
许文宾走出驿馆,本地的乡绅们也还都留在驿馆外没有离去。
大家伙儿上前询问:“大人,晚上可还要在宝味斋设宴招待钦差大人?”
许文宾想了想,对杨季铭说道:“杨少爷,关于钦差大人的接风宴,您有何看法?”
“许大人,钦差大人最不喜铺张浪费之事。依我之见,明日大人定会去知府衙门,届时您请他到后衙用膳,做几道苏州的家常小菜即可。”
“这样就行?”
“这样最妥。”
许文宾笑道:“钦差大人高风亮节,多谢杨少爷提点。”
这时,张勇出来找杨季铭,“杨三少,大人请您入内一叙。”
杨季铭对许文宾等人拱拱手,随着张勇进入驿馆。
一离开那些人的视线,杨季铭就叹道:“勇哥,你们终于来了。”
张勇说:“大人担心你们应付不来,已经吩咐我们加紧赶路了。”
“他要真担心,就不会让我来打头阵了。”
“大人是器重你。”张勇当然知道杨季铭的为难之处,但他能说什么呢?
“你自己进去吧,大人就在里面。”
“嗯。”
杨季铭走进厅内,“大人。”
“坐吧。”许一桓示意他入座,座位前已有一杯热茶。
“大人,苏州之事其实并不难查,难的是如何捅破。”杨季铭轻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轻笑。“当然,对大人或任何人而言,捅破都不难。”
许一桓面色不改,说道:“我知道这事确实为难你了。”
杨季铭似乎憋了一口怨气,忍了又忍,最终说道:“大人,我外公年纪大了,他是赚了些不该赚的钱,罪有应得。”
“你想求情?”
“是,想请大人从轻发落。”杨季铭恳求的看着他。
许一桓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季铭,你能跟我实话实说,我很高兴。但是,国有国法,我身为钦差,代天巡狩,不能徇私枉法。”
“是。”杨季铭垂首沉默。
许一桓也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查到了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是我外公自己对我说的。”
许一桓不禁微微一愣,说道:“主动坦白,可以从轻量刑。”
“多谢大人。”
“杨正鹏的事呢?”
“大人,不只是我四叔,是连续三任苏州知府都有问题,祸根在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