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by南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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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父亲息怒,那些人是嫉妒您儿子优秀。”
“你优秀吗?”
“大哥二哥优秀。”
杨正义深呼吸了两下,缓了缓语气,说道:“你老实跟为父说,这个正六品的官职,是不是跟你四叔的案子有关?”
“父亲,四叔的案子,我真的没有参与。”不论有没有关系,他都不可能认。
杨正义摆摆手,“行了,你说没参与就没参与。不管怎样,你当官是件好事,去向你祖母和母亲禀报一声。”
“是。”
于是,杨季铭走了一趟福喜堂和主院。
老太君和大夫人面上高兴,至于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多时,杨季铭进刑部当官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侯府。
四夫人又在福喜堂闹了一通,非说杨季铭的官是踩在他四叔和堂弟的尸体上,逼着杨季铭赶在他们秋后处斩前把人捞出来。
杨季铭就当没听见,由着她们去闹。
等到杨仲鸣回府,门房那边使了个人来沉香院通报,杨季铭就准备去墨棣轩。
尚嘉言叮嘱他:“二哥若是不肯说,你不要一直追问,免得产生嫌隙。”
“知道了,我去去就回。”杨季铭笑了笑,看上去倒是挺轻松的。
墨棣轩里,杨仲鸣见他过来,直接把他请进了书房,“门房说你找我。”
“嗯,是昨天说的事情。”
“怎么样?”
“顺天府已经查到了姜小姐身上,她的嫌疑最大。”杨季铭不自觉的蹙了一下眉头。
杨仲鸣叹道:“看来不找出真凶,悦然就没法洗脱嫌疑了。”
杨季铭问:“二哥,你为何这么相信姜小姐?”
“我问你,如果弟妹被官府怀疑,你相信他吗?”杨仲鸣不答反问。
“信。”
“一样的道理。”
杨季铭无法辩驳。
杨仲鸣问道:“悦然求医的原因,你知道了吧?”
“知道,一张普通的安胎方子。”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亲眼看见她把安胎药喝了吗?
杨季铭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
“悦然不是粗心大意之人,只是有身孕的事情让她慌了神。”杨仲鸣替她解释。
“二哥,张捕头他们把死者周边的人都查了个遍,嫌疑不大。”
“你们怀疑悦然是正常的,但我相信她。”杨仲鸣眼神坚定。
杨季铭换了个话题,疑惑道:“二哥之前说过,要跟二嫂好好过日子,不跟姜小姐联系,姜小姐是怎么会怀上的?”
杨仲鸣顿了一会儿,半晌才说:“你二嫂瞒着我请太子为我谋了份差事,我一时气闷就去你的酒坊喝酒。”
闻言,杨季铭微微一愣,没想到事发地点竟还包括沉香酒坊。
“离开酒坊的时候,我还很清醒。回府的路上,我遇见悦然,她问我为什么不回信。我说,我已经成亲,对不起她,她值得更好。”
“她听我说完就哭了,失魂落魄的离开。”杨仲鸣眸光暗了几分,满怀愧疚。
杨季铭问:“后来呢?”
“我不放心她,就偷偷跟在她身后,想看着她回府。哪知她找了家酒馆,不要命似的喝酒,我只得出面制止她,结果陪她喝了几杯。”
杨仲鸣深深的叹了口气,“再后来,我醉得不省人事,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杨季铭蹙着眉头,“你们就是那晚发生了关系?”
杨仲鸣点头,“悦然说,她也喝得醉醺醺的,酒馆老板好心把我们送到了隔壁的客栈。她那天也是女扮男装,酒馆老板误以为他是男人,就把我们送进了一间房里。”
杨季铭问:“是哪家酒馆?”
“高山街,好像叫虞美人。”
杨季铭微微的点点头,开口说:“二哥,做过那档子事,总该有些痕迹留下的。两个醉鬼,真的发生关系了吗?”
杨仲鸣有些意外他会这样问,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又惊又悔,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必须对她负责。”
“二哥想怎么做?”
“娶她做平妻。”
“二哥,说是平妻,其实还是个妾。你自己想想看,京城哪户人家有娶平妻的,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给不了她正妻的名分,我也只能用平妻了。”
“二哥对得起二嫂吗?”
杨仲鸣微微一愣,叹道:“事到如今,我只能另想办法补偿你二嫂。”
“这事涉及侯府名声,老太君和父亲母亲都未必会同意。”
“我会求得他们同意。”
杨季铭也叹了口气,说服不了他二哥。“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二哥再仔细考虑考虑吧。”
“好。”
书房外,一个小丫鬟匆匆离开,跑进了正房。
杨季铭一离开墨棣轩,就打发了吴亮去沉香酒坊和虞美人仔细了解情况。
回到沉香院后,杨季铭把他与杨仲鸣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尚嘉言。
尚嘉言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幽幽叹道:“看来姜悦然要进门了,真替二嫂不值。”
杨季铭说:“平日里你多劝二嫂散散心,吃好喝好睡好,以免忧思过重。”
尚嘉言点点头。
次日一早,吴亮就来禀报昨晚的差事。
吴亮回话:“二少爷在沉香酒坊喝了一小坛,离开的时候还没有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杨季铭说了一句:“继续说。”
吴亮说:“福全哥说,那天他好像见到酒坊外有位年轻公子有些像姜六小姐,当时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二少爷,最后没说。”
回话的同时,他极其隐晦的在杨季铭与尚嘉言面前给福全上了点眼药。
尚嘉言诧异的看了眼吴亮,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悦和警告。他不介意身边伺候的人有点小聪明,但不希望他们内讧内耗。
杨季铭没听出多余的意思,点头道:“福全见过姜悦然的男装。”
“虞美人那边,酒馆老板说高山街与百花街相隔不远,偶尔会有风尘女子乔装出来,他见二少爷与那女扮男装的姑娘相熟,就像以前一样把他们送到了隔壁的客栈。”
杨季铭不由的冷笑了两声,“听听,谁看不出来她女扮男装?穿着男装在外面结识男人,还被人当作青楼女子。这种女人,二哥是怎么看上她的!”
尚嘉言斜了他一眼,“你这么生气做甚,我发现你对姜悦然有很深的成见。”
他虽然也不认可姜悦然的行为,但不至于像杨季铭这样气愤,毕竟姜悦然没有直接伤害到他们。
“还是说,你替二嫂不值。”尚嘉言气鼓鼓的瞪着他。
话落,吴亮连忙悄悄退下。
杨季铭愣了一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姜悦然,脑子快速运转,说道:“我是见二哥为她劳心费力,替二哥不值。”
尚嘉言没好气道:“这还不是男人的错?谁叫他对姜悦然念念不忘,他若是不跟着姜悦然走,哪里会有后面的事情?”
“景烁,你说得对。不过,二哥也是因为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想看着她回府而已。”
“蠢死你算了。”尚嘉言本来不想跟他说的,“如果二哥不跟在她身后,或许她根本就不会去酒馆,反而平安无事的回府去了。”
闻言,杨季铭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74章 岳母
尚嘉言懒得再理杨季铭这糊涂蛋, “我回尚府去了。”
杨季铭忙道:“我送你过去,下衙后再去接你。”
尚嘉言哼哼唧唧的说:“不用你接送,我要在尚府小住几日。”
“那我陪你一起住。”杨季铭从他身后抱住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尚嘉言拍开他的手, “不需要。”
杨季铭连忙可怜巴巴的说:“那我先送你去尚府。”
“收拾衣物需要时间, 我还要去主院向大夫人禀报。你快出门吧, 别迟到了。”
说罢, 尚嘉言就让槐安他们进来收拾东西。
杨季铭围着他打转, 锲而不舍的说:“景烁, 下衙后我去尚府找你。”
尚嘉言哼了哼, 没说不许, 也没说好。
“还不快去刑部衙门, 第一天告假, 还想第二天再迟到呀, 小心许大人收拾你。”
杨季铭犹犹豫豫的说:“那我先去衙门, 下衙后就去尚府找你。”
说罢,他就三步一回头, 不放心和不舍的看着他, 直到走出沉香院, 才加快脚步, 匆匆离开。
尚嘉言摇头失笑,心道:不经逗。
槐安问道:“少夫人,少爷的衣物可需要也带上几件?”
尚嘉言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 又咽了回去, 改成:“不带。”
“是。”
随后,尚嘉言向大夫人请示过,就带着下人回了尚府。
尚夫人看到他带着大包小包的过来, 除了从苏州带回来的特产,竟还有他自己的日常衣物用品,不禁震惊道:“发生什么事了?”
尚嘉言说:“想念母亲与父亲了,回来小住几日。”
“胡闹!”尚夫人蹙紧了眉头,“就算是寻常人家,也没有哪个媳妇独自回娘家住几天的,这不是让人说闲话吗?”
尚嘉言不以为意道:“嘴长在别人脸上,谁爱说就让谁说去呗。”
尚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任性的儿子,怔愣了好半晌。
她那个温顺懂事的二儿子去哪里了?!
“言言,你是不是跟儿婿吵架了?两口子小吵小闹很正常,你退让一步。”
“母亲,我跟季铭没吵架,我就是想回来陪陪您。”
尚夫人不信他这说辞,担心他在婆家受了委屈却不跟她说,“我让你大哥去找儿婿聊聊。”
尚嘉言叹了口气,摒退左右。
“母亲,我估计侯府这些天会闹腾起来,先回来躲躲。”
“是为了杨四爷的事?”
“不是,”尚嘉言轻轻摇头,“是季铭他二哥要娶平妻。”
“什么?”尚夫人不敢置信,“杨家二少爷是今科探花,学富五车,怎会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来?”
“我和季铭也都很震惊。”
尚夫人微微沉吟,问道:“你回娘家住的事情,侯府的长辈同意了吧?”
“我向婆母请示过。”
尚夫人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也罢,你与儿婿就先住在娘家。”
尚嘉言却说:“我没让季铭过来。”
顿时,尚夫人又着急了,“你这孩子,怎么嫁人后反而不懂事了?”
尚嘉言哼哼唧唧的说:“谁叫他惹我生气的。”
尚夫人急忙关心道:“儿婿做什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尚嘉言嘟了嘟嘴,用撒娇般的语气说:“我嫌他蠢。”
顿时,尚夫人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凸凸的跳了跳,满脸的无奈和不赞同。
尚嘉言换了个话题,问道:“母亲,我去苏州前,您答应我的事呢?”
尚夫人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何事,“正要跟你说呢,我把那两个都嫁出去了。”
“果然是他们。”
“我把尚嘉文给了成国公世子做男妾,把尚嘉卉嫁去了外地。”
“成国公府立新世子了吗?母亲怎的还给他找了个权贵?”尚嘉言不满的说,心道:怎么不给他找个普通人家?
“是前头去了的那位。”
“冥婚?”尚嘉言震惊的看着尚夫人。
尚夫人说:“他用那样的毒药害你,心肠如此恶毒,我没把他卖进窑子里,他就该千恩万谢了。”
“这倒不必。”尚嘉言是想教训他,但从没想过要这么狠。
“你是运气好,遇到儿婿这样不计较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无子嗣,还连累丈夫不能有子嗣,就算夫家让你净身出户,也没人能说个不是!”尚夫人越说越激动。
尚嘉言的脸色白了一瞬。
尚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越是大家大户的,后院的阴私就越多。就算儿婿处处护着你,真能做到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人,你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有些时候,不能太仁慈。”
“我记下了。”尚嘉言点点头,面色略显凝重。
尚夫人想起尚府里的糟心事,也跟儿子说了说。
“那个红玉怀了死胎,不是老大的,而是她和家丁私通。现在那两个人都已经被发卖掉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尚嘉言震惊道,“红玉怎么有胆子敢把孩子赖在大哥头上,而且还是个死胎?”
尚夫人说:“咱们府里,应该是京城所有世家人口最简单的了,还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他府邸,可想而知。”
“嗯,我明白。”
另一边,杨季铭到刑部后,就继续埋头处理那些积案沉案,在刑部忙了整整一天。
下衙后,杨季铭直奔尚府。
杨季铭急切的走到尚嘉言身边,“景烁,今晚回府吗?”
“不回。”
“那我陪你一起住下。”
“不用。”
“媳妇儿,我做错什么了,你说,我改。”杨季铭可怜兮兮的说。
尚夫人先看不过去了,直接说:“儿婿换洗的衣裳是让人回侯府去拿,还是先拿一身老大没穿过的新衣将就着对付一晚?”
顿时,杨季铭喜形于色,对尚夫人说:“多谢岳母大人,我穿景烁的旧衣就成。”
尚夫人愣了一下。
尚嘉言红着脸嗔道:“你想得美。”
杨季铭忙道:“那我今天就先不换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