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by南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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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
“其实我们到蒲荷院的时候,两位姨娘也不是真的在争执,而是做给我们看的。有些事有些话,她们不便直接亲口对我们说。”
“额,没明白。”
尚嘉言忍不住说:“两位姨娘高估了你的智商,对牛弹琴,演哑剧给瞎子看了。”
杨季铭扛起尚嘉言往内室走,“我要重振夫纲。”
“放我下来。”尚嘉言拍打了他两下后背。
杨季铭拍打了他一下屁股。
顿时,尚嘉言红了脸,怒道:“杨季铭,你打我!”
杨季铭把他放在床上,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你嫌弃我笨。”
尚嘉言撅了撅嘴:“你是不聪明嘛。”
“你还冤枉我打你。”
尚嘉言轻哼:“你刚才打我了。”
“就轻轻拍了一下。”
“你承认打我了。”
“景烁,我错了。”
“认罚吗?”
“认。”
“今晚睡地铺。”
“景烁……”
“没得商量。”
“是。”杨季铭拖长了尾音,离重振夫纲的那天又更远了。
杨季铭从柜子里拿出被褥,自己铺好地铺。
尚嘉言眉眼轻轻一弯,而后又心软了,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任性。
“算了,饶你一次,到床上来吧。”
瞬时,杨季铭眼前一亮,笑嘻嘻的说:“就知道你不忍心看我打地铺。”
“把被褥收回柜子里,从哪里拿的就放回哪里。”
“嗯。”杨季铭乖乖照做。
尚嘉言往床里面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来,有些心虚的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任性?”
“没有。”杨季铭爬上了床。
尚嘉言说:“两位姨娘拐着弯的说那些事,是希望你能理解她们,不要把她们当作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都是长辈。”杨季铭从没想过杜姨娘和方姨娘是什么人。杜姨娘本就是他的亲娘。他知道方姨娘把他当儿子,也一样孝敬着她。
尚嘉言说:“两位姨娘把老太君和大夫人的心思看得透透的。老太君最看重侯府的荣耀和嫡子嫡孙的前程,大夫人看重的是儿子的前程。二嫂出身高,对二哥的前程是极大的助力。再加上武宁侯府和武宜伯府的陈年积怨,大夫人就更难了。”
“明白了,为了二哥的前程,老太君和大夫人都会稳住二嫂。”
“没错。但是,大夫人终究是最疼二哥的,若二哥坚持,大夫人会妥协。”
“老太君呢,她会妥协吗?”
“老太君不会,她看重的还有侯府的荣耀。娶平妻一事,会让侯府被人笑掉大牙。”
“那最终的结果会怎样?”
“这个我也说不准,就看二嫂和姨娘们明天谈的如何了。”
杨季铭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真不想知道这些事情。”
“有时候,身处其中,避无可避。”他原就一直躲着,但还是躲不过去。
杨季铭抱着尚嘉言的头蹭了蹭,说:“我好好做事,争取早日升官。等我官大了,说话硬气了,我们就搬出侯府去住。”
尚嘉言轻轻的弯了弯眉眼,说:“还有姨娘。”
“你不介意姨娘跟我们一起住?”
“买个大点的宅子,我们和姨娘都是独立的小院子,有何不可?”尚嘉言轻轻的笑了笑。
杨季铭想着未来一家和谐的小日子,心生欢喜,傻傻的笑出了声。
“又不知道在瞎想什么了。”
“想你。”
杨季铭倾身覆上去,又传出让人面红耳热的声音。
第79章 新案
翼日, 杨季铭一到刑部,就感受到了沉重的气氛。
检校洪晓博快步走到杨季铭身边,亲近般的说:“杨大人, 昨晚发生大案子了,直接惊动了皇上, 皇上下旨刑部和大理寺一同彻查。”
杨季铭边走边问:“什么大案子?”
洪晓博表情夸张的说:“成国公暴毙,七窍流血, 死状恐怖。”
杨季铭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说:“多谢洪检校告知, 我先去见大人。”
说罢, 杨季铭加快脚步走向许一桓日常办公的书房。
洪晓博对着杨季铭的背影啐了一口, 暗骂:“纨绔子, 得意什么, 仗着有个好的家世罢了!”
一名衙役刚好经过,其中一人笑着说道:“洪检校不用忿忿不平,听胡侍郎说,许大人有意把成国公的案子交给杨大人处理。”
洪晓博幸灾乐祸般的说:“哈?那可以等着看杨季铭的笑话了。”
两名衙役等洪晓博走远后,另一人问:“洪检校和杨大人是不是有什么新仇旧恨?”
跟洪晓博搭话的衙役意有所指的说道:“洪晓博做了十年的检校, 眼看着就要有机会升做主事, 却突然来了个杨大人,洪检校还是洪检校,你说有没有仇怨?”
“原来是这样。”
两名衙役继续往前走。
另一边,许一桓见到杨季铭过来,便将成国公的案子说给他听。
成国公马玉川妻妾成群, 子嗣也多,但唯一的嫡子却在一次剿匪中英年早逝。
自从成国公世子去世后,国公府内为了争夺爵位, 斗得你死我活,乌烟瘴气。
许一桓告诉杨季铭:“成国公年轻时鲜衣怒马,也是响当当的豪杰。但是,似乎是从他的原配发妻过世后,成国公便沉醉于酒色下,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妾,男女不忌。”
杨季铭惊疑道:“是中年丧妻后的自我堕落?”
“这就无从得知了,或许是吧。”许一桓叹道,“自从世子英年早逝后,成国公府便更加一落千丈了。”
杨季铭微微沉吟,说道:“成国公的案子,还是应该先从国公府内部查起。”
许一桓点头道:“你带上几个人,走一趟国公府。”
“是。”
杨季铭领命后,便即刻带了几个衙役前往国公府。
此时,国公府已布置灵堂,也已有前来吊唁的宾客。
杨季铭到了之后,扫视了一圈灵堂内披麻戴孝的人。有的面无表情,有的抹着胭脂,还有的嘴角噙着笑。
“是杨三少?不对,该称呼杨大人。”
“马二少,我奉刑部尚书许大人之命,前来了解一些情况。”
马翊严客客气气的说道:“杨大人,请偏厅说话。”
杨季铭说:“我先祭奠国公爷。”
“好。”马翊严亲自拿了三炷香给他。
杨季铭祭拜后,便随马翊严前往偏厅,与他们同往的还有国公府的其他少爷。
马翊晖是杨季铭昔日狐朋狗友里的一员,凑到杨季铭跟前,说道:“杨三,家父死的惨。你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害了他。”
杨季铭微微的点点头,正色道:“刑部和大理寺都会竭尽全力,彻查国公爷的死因。”
马翊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说道:“那就拜托各位了。”
这时,大理寺的人也来了。
尚嘉树看到杨季铭在这里,稍稍愣了一下,而后对杨季铭说:“我来迟一步了,有没有问到什么。”
杨季铭说:“我也是刚到,还没开始向大家了解情况。”
尚嘉树点点头,自然而然的接过了主导权。
至于杨季铭,有大舅哥在此,不由自主的就退后了一步。
尚嘉树说道:“把昨天见过国公爷的人都叫过来。”
马翊严应了一声,就让小厮去通知。
不多时,偏厅里就来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
成国公的小妾们一人一句,互相推诿,互相攀咬。至于这些庶出的少爷和小姐们,也是同样不遑多让。
尚嘉树微微蹙眉,目光瞥到角落里的尚嘉文,说道:“三弟,你上前来。”
顿时,所有人目瞪口呆,似乎都是一阵惊讶过后,这才记起来他们家为短命世子新纳的男妾是尚敬程的儿子,是这位大理寺少卿的弟弟。
“大哥,二哥夫。”
尚嘉文对尚嘉树和杨季铭行了个礼。
尚嘉树问道:“昨天你也见过国公爷?”
尚嘉文回道:“我们每日都要向国公爷问安,晨昏定省,所以府里的人都在。”
尚嘉树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他,而是对杨季铭说:“季铭,你来问话吧。”
杨季铭不敢和大舅哥唱反调,任劳任怨的询问国公府的人。
也是得缘于他们的关系,杨季铭让大理寺和刑部的衙役们两人一组,分开来一一询问。
昨日,成国公一如往常的花天酒地。入夜后,便搂着两个小妾歇下了,哪成想会突然暴毙。
至于那两个小妾,都已被关进大理寺。
杨季铭综合了所有人的问话结果后,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向尚嘉树问道:“大哥,那两个小妾,不知可有审讯?”
“她们都说国公爷是突然发狂,还把她们给打伤了,然后七窍流血而死。”
这些话,那两个小妾从国公府说到大理寺,坚称自己不知情。
马翊严说道:“两位大人,家父的那两个小妾是他的新宠,既没理由谋害家父,也不像是有胆子谋害家父之人。”
尚嘉树肃然道:“此事我们会查下去,不会冤枉了她们。诸位若是想起什么,记得来大理寺通知本官,或者到刑部告知杨大人。”
“好。”
马翊严几个兄弟一起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杨季铭没有直接回刑部,而是跟着尚嘉树一起去了大理寺。
女监舍中,两个小妾面色憔悴,哭得眼眶通红。她们刚傍上成国公,本以为可以在国公府享尽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却不曾想等着她们的竟是牢狱之灾,甚至可能会没命。
杨季铭走到监舍前,两个小妾立刻扒拉着牢门,急道:“大人,我们冤枉。”
“你们仔细说一说昨晚的情形,尤其是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果不想被当做谋害成国公的凶手,就想清楚了再说。”杨季铭的声音冷冷淡淡。
两个小妾安静了一瞬,似乎都在努力镇定下来,仔细回忆着昨晚的情形。
其中一个瓜子脸的小妾说:“昨晚休息前,国公爷只喝了三四杯酒,就醉得不行。”
另一个圆脸的小妾连连点头,急道:“是的,国公爷的酒量一向很好,可昨晚才喝了一点点就醉了。”
杨季铭微微的点点头,对身旁的衙役说:“记下来,去查一查昨晚的酒是从哪里来的,都有哪些人接触过,或者说是有机会接触。”
衙役应声:“是。”
瓜子脸的小妾支支吾吾的说:“那酒是沉香酒坊的百花酒。”
闻言,杨季铭不禁愣住,微微蹙眉,而后继续问:“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圆脸的小妾说:“入睡前,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极有可能是迷香。”
瓜子脸的那个说:“我嗅觉不如她灵敏,没有闻出来。”
圆脸的那个说:“杨大人,我嗅觉比常人好,出错的可能性不大。一定是有人用迷香让我们都睡着了,然后给国公爷喂了药。”
杨季铭抓住了话里的一个点,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国公爷是被喂了药?”
圆脸的小妾回道:“如果不是被喂了药,国公爷怎会失常,甚至连命都没了。”
杨季铭略有些怀疑的看着她,“你倒是聪明。”
圆脸的小妾继续说:“我们是国公爷最宠爱的妾室,国公爷死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大人,我们是冤枉的。”
杨季铭微微沉吟,说道:“你刚才说的那种香味,如果让你再闻到,你能否辩识的出来。”
圆脸的小妾立刻回道:“认得,认得。”
杨季铭说:“继续想,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两个小妾继续回想着,不禁着急的看向对方,想不出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杨季铭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们的回话,便说道:“你们刚才说的酒和香味,本官会着手调查。在你们洗清嫌疑前,就先在牢里待着吧。”说罢,他就转身欲离开。
突然,瓜子脸的那个扒着牢门扬声说:“一定是二少爷和三少爷!”
杨季铭停住脚步,回身说道:“诬陷他人,同样有罪。”
瓜子脸的小妾急忙说道:“国公爷说过,不会把爵位传给二少爷和三少爷。因为此事,两位少爷都和国公爷大吵了一顿,而且还都在私底下说过,要弄死国公爷。”
杨季铭问道:“那你们可知道,成国公为何不愿把爵位传给他们?”
瓜子脸的小妾说:“国公爷说,是他们害死了世子。”
圆脸的那个在旁点头。
杨季铭追问:“成国公是如何得知的?”
瓜子脸的说:“大人,我们只是那样听说过。有一次国公爷怒气冲冲的骂二少爷和三少爷,说漏了嘴。”
圆脸的说:“我们之前都听说世子是在一次剿匪中丧命的,并不知道国公爷为什么会那样说。”
第80章 商议
杨季铭与尚嘉树交换信息后, 就又去了一趟成国公府。
这一次,他正好赶上了一场闹剧。
文家的人前来吊唁,国公府的人让文旭交出世子的印鉴。
国公府先礼后兵。但文旭始终只有一句话, 他根本就不曾见过什么印鉴。
杨季铭到的时候,文旭已经被所有人逼得退无可退。成国公府的人逼他, 文家的人也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