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by南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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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洗漱完用膳后,天就亮透了。”
“商户还没开门。”
“早上无人的街市,我还没见过呢,正好看看。”
“你就是想出门。”
“对呀,自从知道怀孕后,我就没出去过。这胎已经满三个月,我也该出去走走了。”
“是我不好,没有抽出时间来陪你。”
“今天陪我在外面玩上一整天。”
一整天?杨季铭被吓到了。“累了就回来。”
“累了可以先找个地方休息会儿。”
“我告诉岳母去。”杨季铭视死如归的说。
尚嘉言恼得拧他耳朵,“你几岁了,竟然还学小孩找大人告状。”
“管用就行。”
“母亲就是瞎担心,你也是。”
杨季铭把脑袋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因为你最重要。”
尚嘉言轻轻的笑了笑,“惯会拿好话哄我。”
两人继续在床上温存了会儿,这才起来更衣洗漱。
顾妈妈见他们不用早膳就要出门,忙问道:“少爷少夫人不吃点东西再出去?”
尚嘉言眉眼弯弯的笑着,“我们去吃豆花。”
黄帽街的豆腐摊早早的就开始做生意了。
绵绵小姑娘一看见他们,就笑呵呵的跑了过来,“三少爷三少夫人是来吃豆花的吗?”
尚嘉言很自然的牵住了绵绵的手,“怎么这么早就跟着你爹娘出来了,不在屋里休息?”
绵绵软软的说:“我想在摊子上帮忙。”
老不赖连忙再擦了擦桌子,“三少爷,三少夫人,请这边坐。”
杨季铭见到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真心的为老不赖感到高兴。“一碗甜豆花,一碗咸豆花。”
绵绵爹用大碗盛了满满的两大碗豆花端过来,绵绵娘也走了过来,一家人一起向他们道了声谢。
就在杨季铭与尚嘉言在豆腐摊吃豆花的时候,武穆侯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夫人中毒了……
第99章 因果
今早, 武穆侯府主院的丫鬟照例在内室外叫起,但迟迟听不到屋里有动静。
刘妈妈进屋一看,只见大夫人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夫人, 夫人!”
刘妈妈惊恐的看着大夫人,急忙推了推她。然而,此时的大夫人却像是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木偶一样。
刘妈妈慌忙大喊:“快去请大夫!”
冯兰兰先过来, 确诊是中了毒。而后,几位太医接连被请了过来,均是摇头无解。
老太君勃然大怒, 发话要彻查此事。
杨正义把主院的人都控制了起来, 派人去把杨季铭找过来。
于是, 杨季铭与尚嘉言还在逛着街的时候,侯府的人就找了过来。
杨忠急道:“三少爷,可算是找到您了。”
“忠叔,您这么匆忙的找我, 是有何事?”杨季铭边说便把尚嘉言手里的花瓶赶紧接了过去,和其他物品放到一旁, 对老板说:“把这些东西都送到东城杨府。”
杨忠急道:“我的三少爷哎,府里发生大事了, 侯爷找您回去一趟。您就甭管这些小事了, 快跟我走吧。”
杨季铭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 说道:“我先送景烁回去,再去侯府。”
杨忠急得看向尚嘉言。
尚嘉言对杨季铭说:“你先跟忠叔过去吧, 我自己回去就行。”
杨季铭犹豫,看向旁边的槐安和吴光吴亮。
槐安适时的说:“请少爷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少夫人的。”
尚嘉言催他:“别让父亲等急了, 快过去吧。”
杨季铭这才跟杨忠一起回武穆侯府。路上,杨季铭顺便向杨忠了解了一下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他。
等到了侯府主院,亲眼看到大夫人如今的样子,杨季铭还是被惊到了,同时心情有些复杂。
看到她这样,他也不免心生同情之意。
但是,大夫人谋害庶子性命,被她害过的人又何处申冤。再看看他自己和杨少明,虽然活下来了,但都是被刻意养歪的。
杨季铭问:“母亲不能动,那会眨眼吗?”
话落,大夫人就眨了一下眼睛。
杨季铭问大夫人:“母亲知道是谁害你的吗?”大夫人的眼睛没有眨。
杨季铭又问:“是母亲先害了别人,被仇家报复了吧?”
大夫人拼命的眨眼。
杨季铭漫不经心的说道:“母亲如今这般模样,也未必知道些什么。不过请父亲和母亲放心,我会把害母亲的人找出来。”
杨正义对杨季铭问大夫人的话恍若未闻,对他说道:“主院所有的人都在院子里了,你去审一审。”
“是。”
杨伯名和杨仲鸣都对他说了一声:“有劳三弟了。”
“大哥二哥别太担心,我必定尽心尽力的办好此事。”
杨季铭走出屋子,看着院子里一个个噤若寒蝉的下人,想到他们有些人曾经狐假虎威,蓦地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不过,只是稍纵即逝。
杨季铭很快就收回思绪,看向领头的刘妈妈,说道:“刘妈妈,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也是她最信任之人。”
“三少爷,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夫人。”刘妈妈又害怕又着急。
“刘妈妈,昨晚母亲就寝前,可有异常?”
“回三少爷的话,夫人一切如常。”刘妈妈低着头藏起心虚,昨晚大夫人吩咐她暗地里除掉青姨娘,嫁祸给蒲荷院的那两位。
杨季铭轻笑了一声,继续问道:“母亲就寝前,除了你,还有谁在她跟前伺候?”
“回三少爷的话,只有我一人。”
“母亲就寝后,有谁靠近过主屋内室?”
瞬时,刘妈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三少爷,没有人能靠近得了主屋内室。”若有人能靠近主屋内室,那还得了?
“我就是确认一下,刘妈妈这么紧张做甚,莫非是被我说中了?”
“三少爷……”
杨季铭打断了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刘妈妈,若是你不能自证清白,嫌疑最大之人就是你。”
“三少爷,我从小就跟在夫人身边,对夫人忠心不二,怎会害夫人?”刘妈妈急哭了,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杨季铭走到她面前,亲自扶起她,温声说道:“刘妈妈,我是信你的,但是现在没有线索,你又是母亲中毒前最后见到的人,自然嫌疑最大。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异常处?”
刘妈妈认真回想着。
杨季铭提醒她:“比如见过什么人?吃的和用的里面有没有和平时不一样的?”
“昨日来见夫人的都是府里的主子们,没有外人。”
“都有哪些人来过?”
刘妈妈一一细数了起来。
听到杜姨娘和姜姨娘的时候,杨季铭的眉角几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
不过,杨季铭惊喜的发现,刘妈妈没有提到方姨娘。
瞬间,他就放心多了。
“吃的用的呢?”
“都和往日里一样。”
“刘妈妈不妨再仔细想想,我先进屋喝口茶。”说罢,杨季铭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进屋。
杨正义和两位少爷在堂屋坐等着,两位少夫人在内室陪着大夫人。
杨伯名杨仲鸣看见他进来,都焦急的看向他。
杨伯名急忙问道:“三弟,怎么样?”
“大哥稍安勿躁,先看看刘妈妈的本事再说。”
杨季铭进屋前对刘妈妈的暗示,无非就是想让刘妈妈来逼问其他下人,借力打力。
“这样能成吗?”杨伯名对杨季铭存有几分不信任。
杨仲鸣说道:“大哥,审讯之事还是三弟比较在行,我们且在一旁看着便是。”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过去后,杨季铭让人去看了眼院子里的情况,得知下人们小声的争论不休时,便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
“三少爷来了。”
不知道是谁提醒了一声,院子里的下人瞬间噤声,重新排队站好。
杨季铭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圈,而后将视线落在刘妈妈身上。
“刘妈妈,可有想起来些什么?”
“三少爷,别说昨日里,就是往前一个月,也没有什么异常的。”
杨季铭走到她跟前,一字一顿的说:“顺天府和刑部的大牢里都有不少刑具,刘妈妈一定不想亲自体会。”
刘妈妈瞬间瞳孔睁大,惊惧的看着他。
杨季铭轻轻勾了一下嘴角,压低了嗓音说:“我不但改过自新,而且还当了官,让母亲和刘妈妈都失望了。”
刘妈妈的心肝胆都在颤动着,连忙退后一步,跪下来磕头,“三少爷饶命。”
杨季铭半蹲下身,依旧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母亲如今这副模样,刘妈妈最好想清楚了怎样才能颐养天年。”
“三少爷想让我做什么?”
杨季铭直起身子,退后一步,“当然是交代清楚,昨日发生了何事。”
“三少爷,昨日真的没有特别处。”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能让人变得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的药,闻所未闻,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东西。”
顿时,刘妈妈跪在地上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她能说那毒药是大夫人让她寻来的吗?
刘妈妈想不通的是,那药明明是下在了青姨娘的药膳里,怎么最后中毒的却是大夫人?
更要命的是,这毒无解啊!
杨季铭围着院子里的下人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刘妈妈跟前。
“刘妈妈,您曾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后来在母亲跟前做管事妈妈,是府里的老人,更是母亲最信任的人。她变成今天这样,您就不想找出害她的人?”
刘妈妈用袖子抹了把眼泪,“三少爷,我当然想找出害夫人的人,可是我不知道呀!”
“那说点你知道的,而我不知道的。”
刘妈妈低头抹着眼泪,沉默以对。
杨季铭叹了口气,“刘妈妈,既如此,那我就只能把你交给父亲处置了。”
刘妈妈急道:“三少爷,您不能这样。我怎么会害夫人呢?夫人会眨眼示意,不信您可以向夫人求证。”
杨季铭呵的笑了一声,不疾不徐的说道:“若是有人蒙蔽了母亲呢?母亲未必知道是谁害她。”
“三少爷,真的不是我。”
杨季铭看向杨忠:“先把刘妈妈关进柴房,让她一个人仔细想想。”
杨忠应了一声“是”,而后就示意护院把刘妈妈带走。
刘妈妈急得大喊冤枉,大喊大少爷二少爷。
喊叫声越来越远,杨季铭扫视了一圈其他人,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说:“好了,刘妈妈被带下去了,下一个问谁呢?”
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把头垂得很低。
杨季铭随手指了其中一个大丫鬟,“你来说说看,昨日有哪些人来过主院?”
被点到的大丫鬟把人数了一遍,和刚才刘妈妈说的丝毫不差。
杨季铭又问:“在这些人里面,谁是不经常来的?”
“是姜姨娘。”
“姜姨娘平日里不来给母亲请安?”
那丫鬟犹豫了数秒,说道:“夫人不待见姜姨娘,免了姜姨娘的晨昏定省,说是眼不见为净。”
杨季铭想翻白眼,大夫人对他和景烁也是如此。
“既如此,那姜姨娘昨日怎的来了?她待了多长时间,做了什么?”
“姜姨娘说想给大夫人磕个头,待了不过片刻钟,连杯茶都没有喝。”
“不对。”一个弱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杨季铭看向出声的小丫鬟。
小丫鬟说:“我给姜姨娘上茶了,然后退守在屋外。姜姨娘走后,红叶姐姐叫我去收拾,姜姨娘的那杯茶只剩下了小半杯。”
红叶是大丫鬟之一,说道:“当时,刘妈妈和我们几个都有在屋里伺候,印象里姜姨娘好像没有拿起过茶杯。”
几个大丫鬟齐齐点头,都说好像没有,也有可能是没注意到。
杨季铭点点头,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于是,他便进屋回禀:“父亲,按照下人们的说法,有嫌疑之人许是……”
说到这里,杨季铭不禁看了眼杨仲鸣,略显犹豫。
杨伯名催促道:“三弟快说。”
杨季铭回道:“是姜姨娘。”
顿时,杨正义和杨伯名的视线都落在了杨仲鸣身上。
杨仲鸣不想相信杨季铭的话,但他们先前在酒坊的那番谈话已经击溃了他心里的那堵墙。
“若真是她做的,谋害母亲,谋害当家夫人,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好!二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杨伯名定定的看着他。
杨仲鸣的目光逐渐坚定:“是。”
杨季铭在心里微叹: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若是姜悦然当初只是单纯的想和二哥在一起,不做那么多事情,哪里会落得今天这地步,连二哥都放弃她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杨季铭出面了。
这一次,他徇私了。
杨季铭来到蒲荷院,杜姨娘与方姨娘正都收拾着东西,一方面准备搬去他那里,另一方面是过年要用的。
杨季铭让下人都先退下,和两位姨娘单独说话。
杜姨娘与方姨娘面面相觑,除了惊讶外,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担忧。
杨季铭说道:“大夫人中毒,我审问了主院的下人。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我向父亲禀报姜姨娘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