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他自带万人迷光环 番外篇——by掠过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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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此刻马老板怎么看怎么觉得英俊潇洒,帅气逼人,他一边打开门一边问:“永杰,你大晚上来公司是有什么事吗?”
张永杰先跻身进屋:“别提了,吃完夜宵要回家了才发现钥匙没拿,还好老板你在,不然我今天晚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马老板摆摆手:“天这么晚了,赶紧拿钥匙回去吧,别又熬到二三点才睡,对身体不好。”
平时这些年轻人都会嬉皮笑脸来一句什么月亮不睡我不睡,我是秃头小宝贝,但是今个张永杰却没笑,扭头回眸时一双眼睛静的吓人。
在惨白的月光中那张本来很熟悉的脸竟然渐渐陌生起来,他咧了咧嘴,露出一排白生生的牙齿。
在那瞬间马老板突然意识到了更多奇怪的地方,比如这大夏天一路跑过来的张永杰居然一滴汗都没出,他僵笑着向后退了一步:“永、永杰?”
“张永杰”咯咯咯笑了起来,他歪了歪头,那颗脑袋咔嚓一声滚落到了地上,一双充斥着怨恨杀意的眼睛死死盯着马老板。
当这一幕出现在现实中马老板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尖叫或者逃跑,而是大脑一片空白,忘了所有的反应。直到那颗人头咯咯笑着向他滚过来,他才想到自己应该做什么,幸运的是在那刻他也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清冷而习惯性带着讽意的:“诱饵的工作倒是超常完成啊。”
第4章 非常规大师(四)
像是没有想到这种时候会出现第二个人,“张永杰”的头颅停止了滚动,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了来人。三秒,一双萦绕着黑气的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又落到了冷汗涔涔的马老板身上。
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又被盯上的马老板腿一软跌在了地上,再看青年,一袭民国特有的长袍,清冷的月光为他添上一层圣洁耀目的银辉,马老板忙手脚并用着要躲到他身边,结结巴巴带着哭腔道:“大、大师,我不是故意打开门的。”
颜盛很冷漠的哦了一声,在马老板还想要证明自己的无心之失时又推了推墨镜,月光下他的表情仿佛在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然你是故意打开门作死的小智障吗”:“安静在我身后。”
马老板原本要说的话一下噎住了,他木木哦了一声,麻溜缩到了颜盛身后。
“张永杰”明显愣了一下,被怨气覆盖的眼珠骨碌碌转到了颜盛身上,再也不动了。
马老板想看又不敢看,只眯着眼睛小心听声音,不知静了多久,忽然听到身前的颜大师一声轻笑。说话时尾音懒洋洋拖着,带着不经意的轻慢:“这样的手段你也用在我身上?”
再响起的就是一声可以刺穿人耳膜的尖啸声,马老板一激灵下意识睁开眼去看眼前发生了什么。
说句实话马老板相信这位是大师,肯定能力不凡,收服恶鬼应该没问题。但是……不说大战三百回合,怎么也要费一番功夫吧?但是他看到了什么。
“张永杰”的躯干不见了,而那颗脑袋就抓在颜大师手上,却不再是张永杰的相貌,而是变成了一个有成人巴掌那么大,似乎是石头雕刻又似乎是别的材质雕刻成的青面獠牙的恶鬼凶神。
没有该有的阴森恐怖,看上去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石像。
……像皮球一样被颜盛左右手来回颠着玩。
马老板:……是敌方太弱小还是我方太强大?
但是等马老板定睛一看不由脱口而出一句:“这不是我在王越山拜过的神像吗?”
颜盛睨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停了,语气简直比今夜的月光还凉:“你居然会认为这种秽物是神?”
马老板立刻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当着道教大师的面把恶鬼称之为神简直是失智嘛。
他挤出笑,正要抢救一下自己,颜盛又笑了笑:“这世上哪来什么神呢?”
马老板一愣,第一反应就是想问为什么,在他看来道教中人不信神就像社会主义不信马克思啊。
但又敏锐觉察到这位颜大师微抿着、弧度向下的薄唇,带着几分难言的孤冷,心中一冽,很机智的没有围绕这个问题而是有些难以理解道:“大师,一切都是这个……”他没敢说神像,但也不敢跟着说什么秽物,犹豫了一下干脆把称呼略了过去:“弄出来的吗?”
在颜盛点头后马老板脸色一变:“为什么?我爬山的时候可诚心诚意拜了他的。”他想说俗话说得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神……不,鬼怪也太不地道了吧?
颜盛微微侧脸看他:“有的东西可是拜不得的。”
“何况,你要记得一句话。”颜盛语气中惯有的轻慢淡了许多,反而多了许多郑重:“做事奸邪任尔焚香无益,居心正直见吾不拜何妨。”
他又推了推墨镜,带着几分嫌弃:“可惜这世上多的是以为烧香拜佛就能万事大吉的蠢货。”
马老板:……这话应该不是在说自己吧?
他沉默了一下,没敢接话,以他短暂的了解来看这位颜大师可不是什么温柔好脾气。再看一眼颜盛拎在手里的邪神像,想说既然解决了,那大师要不要回我家休息一下。
一来他觉得让大师住酒店显得疏离,不够诚心。
二来也是存着私心想让大师帮他老婆孩子看看运势什么的。
他刚要动嘴,屋里响起了老年手机特有的来电铃声:“135xxx沈长宁……给您来电……”
颜盛先将恶鬼像收起来,这才不急不缓从口袋摸出了手机,一按接听键,立马从中传出一道惊惶至极的求救:“大佬!救命啊!”
颜盛仍然是不紧不慢、优雅从容的姿态,他甚至很温雅的问:“沈长宁,现在几点了?”
不只是马老板,连那边身处某种危险之中的沈长宁也愣住了,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他颤抖中夹杂着懵逼的声音:“十、十二点十四分,怎么了?”
马老板也竖起了耳朵,心里猜测起了大师询问时间的原因:难道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意义?
就听颜盛一声冷笑:“沈长宁,你还记得我说过八点以后不要出门吗?而且我给你的符你有随身带着吗?”
电话那头很明显窒息了下,然后换成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少了白日那种懒懒散散的优雅,急切了不少:“对不起颜大师,这都是我和阿慎的错,是我们硬逼着他出来,并不是他忘记了您的告诫。至于符箓长宁有带着,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们怕是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颜盛哦了一声,原本挺直的脊背悄然放松了些:“所以你们现在急匆匆给我打电话是要告诉我沈长宁遇到了要强行包养他的富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那凉凉的调笑语气让马老板都有种想窒息的感觉,更不要说柳明信了,他顿了一下,竟然恢复了冷静:“您说笑了,长宁说的没错,这世上有太多超乎人类认知的事,就算是虚无缥缈的鬼怪也不是不能理解。”
颜盛很严肃道:“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遇到一点事就跟鬼扯上关系呢?封建迷信可是要不得的。再说了,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心有浩然正气,鬼怪都要畏惧三分。”
刚经历了一场极限挑战的马老板神情古怪。
电话里又换了一个声音:“大师您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能不能麻烦您先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我们这真的遇到鬼了啊!”
颜盛叹了一口气,一副真拿你们没办法的语气:“我很怀疑你们说的话,因为我本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过既然你们问到了我,那我就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吧。”他唇角的弧度越发深了,墨镜后那双绮丽的暗金色的眼睛却沉着冰雪的冷意:“恐惧会让你陷入恶鬼的陷阱,所以……无论如何也要保持冷静。”
“只有这样才能在恶鬼最初的窥伺中活下来。”
……
被大佬单方面挂断电话的沈长宁一脸懵逼:“挂、挂了?”
旁边柳明信和顾慎脸色同样有些苍白,但要说去就这么怨恨颜盛……他们脸皮还没这么厚,本来这位大佬就说让沈长宁最近八点以后不要出门,要不是他们硬拉着沈长宁出来嗨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
他们这一波完全可以说是自作自受。
再说因为有大佬的符箓在他们三个才能毫发无损吧。
这波貌似还挺冷静理智,但是在听到窗外阴风大作,看到不断的有鬼怪想要通过窗户进到屋里。
那一张张被怨气、戾气覆盖的面容有老有少,每一张都是死时的恐怖模样,三个人难免心慌意乱,有点想钻地道。
三个人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甚至可以说从小到大的经历、教育让他们能从容面对很多事,但并不包括这种情况。
因为这些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沈长宁有点想哭,他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一向很感兴趣,上了大学认识颜盛后更是相信因果轮回,相信世上有鬼的说法。
他以前也想过要不要弄点牛眼泪什么的看看有没有鬼,不过因为莫名的畏惧感最后也没尝试过只是把他压在心里,偶尔想想如果能看到鬼是什么样子就好了。
但是现在沈长宁表示对不起,他错了,他就是叶公好龙,他一点都不想看到鬼了。
这些鬼和小说漫画里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情感、没有理智、没有记忆……从十二点整宅子里有动静,到十分的百鬼夜行,他们的目的好像就是搞死自己。
沈长宁想到这更想哭了,后悔没坚定自我,明明大佬告诉他最近八点以后不要出门,他还大半夜跟好友们跑出来嗨。
他性格好,一点没迁怒好友反而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两个好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好友也不会遇到这事。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还是免了互相道歉,更应该考虑怎么不让窗外的恶鬼们进来。
但是说到底能做的他们也都做了,门窗死死关了,至于打电话……大概是因为鬼怪作祟,除了颜盛其他人的电话都没打通。
顾慎不放心的看了眼门窗,确定不会下一秒被撞开后,才扭过头看着身旁的好友道:“你们说,这以前是不是乱葬岗之类的地方啊?不然怎么一下这么多东西?”
柳明信脸色有点不对:“这地老郑的,你应该问他。而且这种时候你说乱葬岗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顾慎幽幽道:“我这不分散注意力嘛。”
第5章 非常规大师(五)
他又忍不住叹息:“悔不该当初啊。”
八点以后不要出门的告诫沈长宁是听进去了,但不管是他还是柳明信压根没当回事儿,八点以后不出门儿,那得少多少乐趣啊。
再说别说八点了,就算十二点出门又能有什么事?首都安保工作绝对第一流的啊,但是谁料想会是眼前这种局面。
不知道掐了自己多少遍的顾慎又想掐一下自己。
缩在墙边的沈长宁幽幽道:“我都跟你们说了老颜从小修道,在我们学校是被称为半仙的男人。”
顾慎不禁点点头,继而好奇问道:“你说颜大佬从小修道,他父母也是道教中人吗?”
沈长宁脸色一变,带着怕被人听到的紧张不安:“以后关于父母的问题你可千万别问。”
顾慎有点懵,不由自主也跟着压低了声音:“为什么?”
沈长宁声音压得更低:“老颜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听我们学校和老颜同一个镇上来的学生说他父母死的时候皮都被剥了下来。”
顾慎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忍不住追问:“那颜盛呢?”他那么小就遇到了这种事,该怎么生活?
沈长宁道:“他父母去世之后颜盛就被他师父收养带回山上了,一边教他画符念咒,道教法术,一边送他到当地最好的学校,说要他好好学习,将来不必吃苦受累,也别学人相面看命,没什么好。”
两个人听得入神,柳明信不由道:“是因为道教中人说的五弊三缺吗?”
沈长宁脸上表情诡异复杂了一下:“不是,听老颜那意思应该是他师父觉得这是封建糟粕什么的,业余玩玩还行千万不能当主业。”
柳明信:……
顾慎:……
这哪是封建糟粕啊!!明明是如此流弊的传统文化啊!
沈长宁又接着道:“所以颜盛好像也就是学着玩玩,他说过自己毕业了应该会选择教师这一行业。”
虽然不应该但顾慎和柳明信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如果这位大佬当了老师,他的学生大概会很惨吧?
不过……
顾慎问:“那他怎么大一还没结束就退学了?”其实不管什么年代学历一直都挺重要的,现在更是如此。
如果是其他工作还好说些,但老师……起步最低就是本科,颜盛这一退学可是直接没了学历。
沈长宁摇了摇头:“不知道,大一下学期老颜请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假,中间我给他打电话发信息都没回,等一来就直接退学了。”
想到几年前的事沈长宁的心又一次沉了下来,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急匆匆跑去见颜盛最后一面,少年回头看来的眼睛。
墨玉般美的眼睛,偶尔会亮起星辰般的光,破晓时分的动人心魄,但那天那抹光似乎永远的消失了,只留了寒夜的冷寂深沉。
他勾了勾唇笑着问:“沈长宁,你信这个世上有神吗?”
没等他回答,清冷的少年自顾自道:“我并不相信,如果有……”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勾着的唇角弧度越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