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婚妻又跟人跑了 番外篇——by半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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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汀想了想说道:“自古物以稀为贵, 蛋糕虽好,但做的多了,大家都明白的。”
穆汀话出口,便有人赞同的点头,然后问他,“那妹子你说要这蛋糕要如何订才好?”
穆汀伸出三根手指,“一月出三个,一旬一个,而且只给甲子以上过生辰的老人做,每一个蛋糕都是独一无二的,绝不重样。”
这条件其实不太好,但有求于人,现在这蛋糕就只有穆汀一个人会做,以及众所周知的,齐家不差钱,她堂堂齐家媳妇儿,愿动手就已经是给面子了,再强求太多,兴许祝芸生辰吃的这个蛋糕就真是独一份了。
各人在心里一番算盘后有人当场就开口要预订下旬那一个蛋糕,穆汀笑了笑,“大家别急,先等我把话说完。”
做蛋糕是有规矩的,反正跟齐家明着有过节的人绝不做。需用正式的帖子写好送到齐家,上面需要写好送礼之人是谁,好为对方定做专属蛋糕,生辰哪日,当日做的更新鲜……
穆汀边说边解释,除了第一点,倒没人有意见,而因为第一条对穆汀不满的,当场就甩脸子走人了。
穆汀也不在乎,只跟留下的人继续说,等说完,穆汀也认识了好些人。
……
午饭过后除了部分有事的人,其他人并不着急离开,后头还有什么诗会才艺表演,穆汀和齐湛没事做,也留下来凑热闹。
凑着凑着,齐湛又被点了名,这回是一个被人捧作是才子的人,穆汀脑海中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齐湛倒是认识,不过挺不屑的。
穆汀问他,“这人也是你对头?”
齐湛嘲讽开口,“一个下作小人,他也配,我呸!”
穆汀抓了一把瓜子,摆好姿势等着听故事。
齐湛道:“这人叫张文安,以前是我二哥同窗,因为念书还行,不知何时就传出了他必定是他们那一届状元的说法。他自个儿也这么想,整日端着架子用鼻孔看人,还真把自己当状元了。结果春闱没考过我二哥,等到了殿试又没考过我二哥,可丢人了。”
“你知道我爹是状元,我大哥是榜眼这事吧,为了不压过他们去,我二哥就只能从状元落到探花这个位置了,然后状元让张文安捡了便宜。我们家因为我爹丢了两个状元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好,就因为别人说他几句名不副实他就记恨上了我二哥。”
“那状元怎么来的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而且他就是不如我二哥啊,他有什么资格恨我二哥。然后吧我二哥这人看着性子温温和和,其实一点也不好惹,后头当了官他也处处比不过我二哥,恨都没用。他不怎地知道了我在家地位最低,是三兄弟中唯一不成器的,他就改为针对我了,每次一有什么诗会啊作文章的,他就撺掇人给我发帖子,我去了就让我作诗写文章嘲讽我。我要不去就到处说我胆小输不起败坏我名声,这人跟赵明飞简直是一个茅坑里出来的,可讨厌了。”
穆汀感慨,这柿子果然还是软的好捏,一堆人就逮着齐湛可劲儿欺负了。
穆汀往张文安的方向看了眼,那人看齐湛的眼神充满了挑衅,不像个才子,倒像条随时准备扑上咬人的狗。
“你想去吗?”穆汀问。
齐湛苦瓜脸,“我倒想现场作两首诗甩在他脸上,可我不会啊。”
“不比作诗也不写文章,你去跟他比画画,大头画,”穆汀温柔的说。
齐湛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对啊,比大头画我还能比不过他?”
“那我去了,”齐湛跟穆汀说完,高高兴兴走了过去。
齐湛一走近,张文安就开始嘲讽,“还以为齐三公子输太多次不敢来了呢,就不知一段时日不见,齐三公子有没有点长进,若还跟往常一样狗屁不通那可就丢人了。”
“那是比不过你张大才子,白捡了个状元,高兴吧。”张文安嘲讽他,齐湛也不客气。
“你!”张文安最讨厌别人说他状元是捡来的了,偏每次齐湛都得刺一刺他,张文安眼中冒火,瞪着齐湛骂,“废物。”
这对齐湛来说不痛不痒,他道:“好了,你就别跟疯狗一样乱叫了,不是要比试,咱们今儿比作画,张大才子号称全才,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敢比吗?”
“比!”张文安毫不犹豫的开口,在他眼中,齐湛一无是处,他就是拿左手画画,齐湛也比不过他。
“那就来吧,今儿让张大才子见识一种新画技,我们就画今日吃蛋糕时的场面,原原本本的画下来哦。”
张文安瞪了齐湛一眼,已经盘算好赢了后怎么羞辱齐湛这个废物草包了。
祝家下搬来了桌子,又摆上空白的画轴,备上笔墨,众人就可以作画了。
虽然主要看点是张文安和齐湛的比试,但其他参与的人也不少,周围好些人聚在一块开始谈论二人输赢。
祝芸站在穆汀旁边,问她,“嫂子,齐三哥真没问题?”
毕竟跟他二哥玩的好的人,祝芸还是了解的。
穆汀很自信,“没问题,他会让你们所有人大吃一惊。”
祝芸闻言多看了穆汀几眼,发现他在说话时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很温柔,而且目光一直在齐三哥身上,完全没分一点注意力给其他人。
祝芸在心中想,嫂子肯定很爱齐三哥,会做饭,人又温柔,还那么喜欢他,齐三哥也太幸福了,祝芸满心羡慕。
未避免他们一直画下去太费时间,所以在比赛开始前祝府下人点了一炷香,香燃尽,作画时间到。
齐湛和张文安二人是最先停笔的,张文安伸长了脖子想看齐湛的画,偏齐湛故意遮挡严实就不让他看,气得本就易怒的张文安眼中又开始冒火了。
齐湛完全不在意他,只看着穆汀的方向冲他笑,还想把画举起来给他看,被祝府管家阻止了才没成功。
接着就是评选,在场的人每人被分了一枚点了色的铜钱,排成队依次上去看画,觉得最喜欢谁的就把铜钱放在谁的画上就行。
齐湛排在第一个,原本想看个稀奇的人在走到齐湛画桌前就走不动道了,这画的明明是人却又不怎么像,脑袋大身子小的一点不协调,偏齐湛画的又很可爱,这小人顶着大脑袋在吃蛋糕的样子真真萌到了人心坎儿上,叫人看着就不想走了。
然后很快就有人通过衣服颜色找到了自己,“看到没,这个是我,跟我还挺像的,真好看。”
这话一出,这些人纷纷开始找自己了,人就在他桌前挤成了一团,压根不往前走,就看得在齐湛后面一个的张文安眼中怒火已经开始熊熊燃烧了。
姑娘们其实也想看齐湛到底画了什么,但她们不好去跟一群男子挤,只好去看其他人的,倒是有几个画得不错的,只是画的太过精细,距离完成整幅画还差的远,所以并未得到多少支持。
穆汀则去看了张文安的画,单论画功来说张文安并不差,画也很完整,末尾甚至提了字,只不过……穆汀点了两处,“你记错位置了,而且少了很多人,你输了。”
张文安脸色一僵,然后很快双手环胸,一脸高傲的说,“我的画,轮不到无知妇人来评价,你嫁给齐湛,是你这辈子做的最错的决定。”
这就让穆汀很不高兴了,他道:“你很快就会发现你连一个你一向看不上的纨绔都比不过,你这个状元的确是浪得虚名,德不配位。”
“不可能!”张文安脱口而出,“齐湛就是个废物,他凭什么跟我比。”
害,这一天遇到的尽是些脑子不好的。
“若齐湛是你口中的废物,那你就连废物都比不过,希望你输了后大气点,给齐湛道歉。”
穆汀说完走向齐湛,齐湛被挤到了外围,见这么多人在看他的画,他喜滋滋的很是高兴,“汀汀,我把所有人都画下来了,还上了色,等人走了给你看啊。”
穆汀假装很任性的说,“那你去把人赶走,我现在就要看。”
齐湛一点没犹豫,立马去推自己相熟的那几人,“走走走,你们快走,赶紧去看别人的,我媳妇儿要看画,你们挡着他了!”
齐湛几个朋友回头骂他重色轻友,齐湛才不管,挨个把人全赶走了,然后就拉着穆汀让他来看,他指着穆汀的小人,“汀汀,我把你画的最好看。”
穆汀仔细看,发现确实比其他人要精致些,主要体现在衣服上给他画了纹饰,齐湛还可小声的跟他说,“汀汀,下次给你画穿男装的样子,肯定更好看。”
“好,”穆汀应了声,然后对一旁很好奇的小姑娘们招了招手,“过来吧。”
小姑娘们一拥而上,穆汀和齐湛退到了后面,穆汀跟齐湛说,“我看了那个状元的画,不如你,他记性更远不如你,我觉得你赢了。”
事实上,围着画的小姑娘们全把铜钱放在了齐湛的画上,男宾那边也给了不少。
铜钱数最多的是齐湛和张文安,但齐湛的铜钱数是张文安三倍有余。
张文安来看了齐湛的画,大骂他投机取巧画得不知所谓,狗屁不是,像个易燃易爆炸的危险品。
这时维护齐湛的人也站了出来,说他们就喜欢齐湛的画,而且齐湛不仅画得好看,更是将所有人都画上去了,每个人的表情,站位,穿的衣服颜色都记得清清楚楚。
张文安跟齐湛比可差远了。
张文安甚至想撕齐湛的画,被祝酒一声冷呵给震住了,祝酒将画收起来递给他妹妹,然后看着张文安说,“张状元,但凡你这心眼儿能比针眼儿大点,也就不至于在翰林院不被所有人待见了。”
若不是家中长辈有点交情,这种人这辈子都别想踏入他祝家大门。
张文安被祝酒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难看,最后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他一走,祝酒就赶紧把管家叫来,“看到了吗,这种人,以后可千万别请了,麻烦。”
管家点头,觉得这一天事儿是真不少,饭前饭后都比两场了,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庆幸,幸好不用管晚饭,这些公子小姐们该回家了。
齐湛一手大头画惊艳众人,让一众公子小姐们刮目相看,余旭尧几人更是一边捶齐湛一边吹捧他。
最后他们做了总结,齐三的改变都是从他娶媳妇儿开始的,所以,如果他们也有个媳妇儿多好,没成亲的就开始惦记了。
余旭尧那不要脸的还来问穆汀,“嫂子,你还有未出嫁的姐妹吗?”
这打的什么主意穆汀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道:“也许你可以回去跟家中长辈商量下,或者多参加几次宴会,看能不能遇到喜欢的人。”
古代这些宴会那基本跟相亲宴无疑,长辈并不反对子女有私下看对眼的人,只要别私相授受做出格事就成。
余旭尧觉得穆汀说的很有道理,然后跟祝酒打了个招呼,就溜走了,他要回家找他娘给他相看媳妇儿去!
时候不早,穆汀他们也该回去了,走之前穆汀让齐湛写了一张纸条,出了祝家,马车并未往齐家的方向走,而是拐了个弯去了赵家。
也不为别的,只是给赵明飞他爹赵大人送一张纸条。
纸条很快被送到了赵大人手中,他展开,上面只简单写了一句话——赵兄安好,弟齐湛敬上。
赵大人瞬间青了脸,手一拍桌子,“赵明飞那混账东西呢,逆子,我让他在外面乱认爹,老子今儿要打断他的狗腿!”
第27章 我有儿子了!
回了齐家, 穆汀二人先去见齐母,李氏和徐氏也在,显然是知道他们回来后要来给齐母请安, 特意在这儿等着呢。
李氏迫切地想知道今日蛋糕打脸效果,便直接问出了口,“如何,今日那些人是个什么脸色?”
齐湛因今日出了一番风头,这会儿特别有表现欲, 李氏问完他就说开了,先说起他跟赵明飞打赌叫爹叫爷爷的事,说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很有当说书先生的潜质。
接着又说起张文安跟他打赌比画的事,说今日的生辰宴过得真是跌宕起伏、惊心动魄、险象环生!多亏他和穆汀两人聪明伶俐,两人靠着蛋糕和画技艳惊四座,最后大获全胜!
大概就是把前头十几年学的那点成语全给用上了吧。
穆汀当了一会儿切切实实的旁观者, 一点参与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临了,李氏和徐氏一人给了齐湛两颗金裸子作为打赏,而齐母更财大气粗, 直接给了一个大金锭。
齐湛对着三人笑嘻嘻的说, “谢客官赏, ”然后拉着穆汀跑了。
等回了屋,齐湛就往床底下钻, 然后扒拉出一个箱子。
等箱子一打开,好家伙,金光差点闪瞎穆汀的眼,那箱子装的全是同样大小的金锭。
齐湛将齐母刚赏他那个放进去,然后满意地拍拍手, “好了,这箱子齐了。”
穆汀:“???”
这个‘这’字就很妙,穆汀弯下腰往床底下看了眼,就发现那底下,还摆着好几个跟齐湛抱出来那个差不多大小的箱子。
穆汀忍不住问,“底下那些箱子里装的也是金锭?”
齐湛又往床下钻,把剩下那几个箱子都拖出来给穆汀看,“不全是,只有一箱子小金锭,五两的,剩下的都是银子和银票。”
甚至还有一箱珠宝。
穆汀是直呼好家伙,没想到齐湛竟然这么富!
“你这都是你爹娘他们给你的?”
齐湛见他看完了,又把箱子锁好推回去,把锁箱子的钥匙递给穆汀,“不全是,有些是我自己做小生意赚的,虽然不多,但也不缺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