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婚妻又跟人跑了 番外篇——by半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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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对头了,还握着晋王府的把柄,齐家又怎会放过这么好对付晋王府的机会呢。
“皇上的话虽然好使,可他不是齐家人,不会随时随地都能给齐家做主,你要记住,皇上是天子,身份尊贵,不是你想求便能求的人。”
而且这事证据证人都直接摆在了他们眼前,事情简单,清楚明白,都这样了还要去求皇上做主才能拿到解药,皇上也会怀疑齐家的能耐的。
只是就算晋王府明天要送解药来也不会来很早,穆汀的确是要吃些苦头的。
“知道了,”齐湛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不肯再说什么了。
齐大哥拍拍齐湛肩膀,“没事的,早些休息,等明日一过就都会好起来的。”
齐大哥要走,穆汀却开口叫了齐湛,让齐湛去厨房替他拿些吃的回来。
齐湛要开口叫人,穆汀又道:“你去好不好,帮我拿些我喜欢吃的菜。”
这就是有意要支开他了,这种时候齐湛反应比平时要快许多,他回头看穆汀,穆汀就冲他笑,齐湛拒绝不了,只好答应下来,端着托盘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齐湛走后齐大哥就进了屋,穆汀直接开口,“大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齐大哥静静地看着他,等穆汀继续说。
穆汀是笑着说的,“我要魏子栎再不能翻身,彻底成为一颗废棋。”
齐大哥很冷静,告诉穆汀,“这不好办,而且魏子栎很快会成为驸马。”
穆汀说,“废棋自然不可能当驸马,也只有让那些替晋王府卖命的人真正看到了魏子栎的下场他们才知道有些人不是明主。”
穆汀不知晋王府布了多大的局,摆了多少颗棋子,但棋局从来都是一步走错便分崩离析。
“长公主对魏子栎一往情深,如果她的驸马没了,你又多了个敌人,这个敌人还能随时随地命令你,是更大的麻烦。”
长公主虽没什么实权,但她身为公主要故意折腾人却再简单不过。
穆汀依旧在笑,“谁又知道是我们让他当不成驸马的呢?”
楚蘅一次又一次地找他麻烦,也该付出点什么了。
“大哥,楚蘅是个疯子,我们谁也算不准一个疯子会做出些什么来。”
静默片刻后,齐大哥问:“你想我做些什么?”
“我想请大哥替我去给楚蘅送一封信,大哥请到外面稍候片刻,我写好信便给你。”
齐大哥转身出门,穆汀也掀开被子下了床,那毒让他有些难受,却也没太过虚弱,至少脑子很清醒,写一封信完全不是问题。
穆汀在齐湛回来之前把信交给了齐大哥,齐大哥没看信的内容,直接收了起来,不过他问了穆汀,“为什么不想让三弟知道?”
穆汀答,“我会告诉他的,”他并没有什么一定要瞒着齐湛的理由。
齐大哥说明日会早些将信送到晋王府,然后便走了。
他前脚走,后脚齐湛就提着个食盒回来了。
看到穆汀在下了床,就着急忙慌地把食盒一放,要抱穆汀上床。
穆汀没让,走到桌前坐下,“没到一定要躺着的地步,别担心。”
齐湛表情闷闷的,去拿了件衣服来给穆汀披着,又把食盒里的吃食摆出来,筷子递到穆汀手上,但就是不说话。
穆汀用筷子戳戳他手背,“怎么不高兴了?”
齐湛看了穆汀一眼,用手垫着下巴,闹着直接趴在了桌上,“觉得我太没用了。”
不用穆汀细问,他就自个儿都说了,“只能等着别人给你送解药来,什么都做不了,你有事都是跟大哥商量都不肯让我知道,因为我什么忙都帮不上,跟我说了也没用。”
齐湛语气很丧,“汀汀,我一点都不好,我都想不明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穆汀听完反而笑了,“看来是闹脾气了,在不高兴我有事瞒着你。”
穆汀把凳子挪到齐湛旁边离他近了些,“那如果我告诉你我还给一个你很讨厌的人写了信,你是不是要跳起来了?”
“谁?是不是楚蘅那个王八蛋?”穆汀一说完齐湛果然很激动地跳了起来,并第一个联想到了楚蘅。
齐湛用控诉的眼神看着穆汀,“是他吗?”
穆汀点了点头,“是他。”
“你怎么能给他写信呢,”语气就格外委屈,“还故意支开我不让我知道,汀汀,我要不高兴了。”
穆汀逗他,“你不是已经在不高兴了吗?”
齐湛愣了下,是哦。
“那就是更不高兴了,”他补充道。
穆汀勾勾手指让他回来坐着,问他,“那要怎么才能重新高兴起来呢?”
齐湛本来想说要你哄哄我,但目光在触及到穆汀手上的脓包时,他又把话给咽了回去,小声说,“不闹脾气了,只要汀汀你的毒解了我就能重新高兴起来了。”
穆汀夹了一块肉喂给齐湛,眼中含笑,“你不是问我看上你什么了吗?”
齐湛停下嚼肉的动作,屏息等着穆汀说话。
“看上你满心满眼都是我,看上你时时刻刻都想着我好,看上你会因为我每一个举动产生情绪变化。”
穆汀很认真地告诉他,“看上你是个好人。”
“齐湛,你大概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你明明被许多人骂蠢,说你一事无成一无是处,但你身边却围了许多人。你有一群很可爱的朋友,你们平时吵吵闹闹相互嫌弃,可在关键时刻,他们每一个人都愿意挺身而出维护你。你还有一家子很爱你的家人,好像人人都能打你,但他们谁都没有真正嫌弃过你,他们是你在外面惹是生非的底气。”
“你看这么多人都觉得你好,你又怎么会没用呢。”
齐湛越听眼睛越亮,“我从来都没想过这些,原来我有这么好吗?”
“当然啊,你没有这么好,怎么能入我的眼呢,”穆汀很肯定地说。
齐湛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对啊,汀汀你这么聪明的人都喜欢我,那我一定很好,”他欢欢喜喜接受了这个说法。
齐湛又高兴了,他的情绪反应总是很简单又很直白。
他凑过去抱住了穆汀,也不说话,只是傻笑。
穆汀就任他抱着,吃着饭,然后问他,“怎么都不问问我给楚蘅的信里写了什么?”
齐湛说,“我不会吃醋的,你又不喜欢他,我只是不高兴你给他写信,这不一样。”
齐湛不问,穆汀便道:“那我就先不说了,过两日你就知道了。”
“好啊,”齐湛就赖着穆汀,看他吃饭,吃完了又给他擦脸,陪他上床睡觉。
虽然闭了眼但其实齐湛并没睡,也不敢睡,穆汀身上没解的毒就悬在他心间,一直提心吊胆。
夜里穆汀睡得并不安稳,抑制毒性扩散的药作用并不大,他另一只手,还有手臂,身上都开始长了脓包,还浑身泛痒,偏人又觉得的困乏,总在睡着了后下意识伸手去挠。
齐湛就一直抓着他的手,在穆汀痒的实在难受的时候轻轻替他挠一挠,让他睡得舒服点。
就这么熬了一整夜,到天明时穆汀才清醒过来。
丫鬟早早送了药来,齐湛就在旁边守着他喝药,两人一起用早饭。
知道解药不会那么早来,又做不了其他事,穆汀就提出去看看魏子栎。
毒药量大,又没给他开抑制毒性扩散的药,魏子栎可比穆汀惨多了,一夜过去这人不仅手上就连脸都长了脓包,脸和脖子上都有很多挠痕,直接挠破皮见了血。
看到穆汀出现,魏子栎那阴冷的目光可恨不得要吃人。
“怎么,来看我笑话?”他主动开口,语气嘲讽。
“对啊,就是来看笑话,”穆汀直白地承认。
齐湛嫌弃地看着他,问,“没有解药的话你还能活几天啊,你记得提前说,我要提前让人把你抬山上去埋了。”
在魏子栎充满恨意的注视下,齐湛解释道:“不是我好心让你入土为安,我是怕你烂的太难看,人家野狗都不敢啃你的尸体,你烂了发臭会影响别人。”
“魏子栎,你这么坏,你的尸体一定比普通人臭。”
“齐湛!”魏子栎咬牙。
他冷笑一声,“我死了你以为穆汀能活得了吗,他会跟我一样,浑身溃烂,变成你口中野狗都看不上的腐尸。”
“呸呸呸,汀汀才不会有事,你当谁跟你一样,”齐湛凶巴巴,眼看着就要跟魏子栎吵起来了,穆汀拉了他一下,让他先到旁边站着,他有话跟魏子栎说。
魏子栎直接摆出一副拒绝的态度,“不必费那个心思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想问什么了?放心,我不会问你晋王府藏了什么秘密,因为他们那点心思早已众所周知,我只是想告诉你,楚蘅很快就会对你动手了。”
魏子栎目露不屑,“挑拨离间,你说谁对我动手都可能,唯独小王爷不会,知道为什么吗?”
魏子栎一字一顿告诉穆汀,“因为他还没得到你,他信只有我能把你带到他身边去,穆汀,你至今还不知道小王爷对你的执念到底有多深,那我好心告诉你,不死不休。”
“那楚蘅是真够信任你的,但你都说了楚蘅那么想得到我,你说如果我跟他用你的命做个交易,他会愿意吗?”
魏子栎眼中闪过惊诧,“你与小王爷做交易?”
穆汀脸上带笑意,“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不可能的事,你知道的,他有多想得到我,一点小小的要求他又怎会不满足我呢,你知道的,楚蘅是个疯子。”
虽语气平淡,可那种掌握一切运筹帷幄的感觉却很强,让魏子栎心中产生了动摇。
这件事最大的变故就在楚蘅是个疯子,还因为接连的打击显得越发疯了。
魏子栎说话,穆汀也不着急,就静静等着。
好半响,魏子栎抬头,直视穆汀,“你想换什么?”
穆汀嘴角微微翘起,“取决于你,觉得留下什么秘密才能保住你的命。”
魏子栎却不再开口了,或许是不信穆汀,或许是对晋王府太过惧怕。
穆汀转身对齐湛道,“走了。”
齐湛还挺迷糊,魏子栎还什么都没说,这就走了?
不过他一向听穆汀的话,穆汀说走他就跟着走了。
走到门口时齐湛回头看了魏子栎一眼,发现这人也在看他们,眼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出了门,齐湛才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汀汀,你不是来问话的吗?”
穆汀说,“已经问完了。”
“但魏子栎什么都没说啊,”齐湛还是不明白。
穆汀揽着他肩往前走,“说不说并不重要,只要有人知道在齐家时我和你去见过他就够了,人的想象力很丰富,有时候明明你什么都没做,也会有人自动帮你补全的。”
“虽然魏子栎没说,但我说了啊,只要我的话成了真,一个想要活下去的人总会想尽办法替自己找后路的。”
齐湛依旧迷糊,穆汀却没再继续解释了。
到中午时他又开始不舒服,但晋王府的解药依旧没送来,魏国公府也没来人,足以说明了他们对魏子栎的态度,也难怪这人一条道走到黑,死心塌地跟着楚蘅了,毕竟现在只有一个疯子能给他希望。
在等解药时穆汀让齐湛出门往祝家跑了一趟,祝母与长公主生母曾是闺中密友,祝芸小姑娘也时常进宫走动,与长公主颇为熟识。
让小姑娘去宫里去长公主说说闲话,透露些宫外的情况与魏家对她这个长公主的态度,日后这亲成不了,长公主总得找个对象发泄心中怒火才是。
魏家,并不无辜。
天渐渐暗了下来,齐家人都在翘首以盼,今天一整日甚至连大门都没关过。
但直到天彻底黑了还是没人来送解药,齐湛急得不行,要跑去找齐父商量,都想夜闯晋王府直接强抢解药了。
穆汀没让他出门,他跟齐大哥他们的想法一样,解药一定会来的,对方不过是想让他多吃点苦头。
晋王府做主的不是楚蘅啊,而是对他厌恶至极,觉得他魅惑了楚蘅的晋王爷,如果可以,晋王巴不得他死。
临近上元节,明月高悬,在齐家打算熄烛灯睡觉时有人从房顶落到了齐家,敲了穆汀和齐湛的房门,扔了一个瓷瓶进屋,同时留下一句话,“人我带走了。”
穆汀在屋内回,“谢你们王爷的解药,希望是真的。”
对方没出声,很快离开去找魏子栎了。
齐家护卫发现了人,要来追时被齐大哥叫住了。
对方入齐家以为如入无人之境,又怎知齐家也一直在等着他来呢。
拿到的解药没马上服用,而是让被请来在府上候着的大夫检查后,确认无毒才服的。
夜重归宁静,但都知道,宁静只是表面,其间早已暗潮汹涌。
解药没做手脚,从齐家带回去的人却不太好,两天后穆汀收到了一封来自魏子栎的信,而那之前已有消息传来,办事不利的魏世子被楚小王爷废了双腿。
第62章 上元节
大概没人会想到楚蘅只因为穆汀写的一封信就直接废了魏子栎的腿。
双腿不能走了, 魏子栎便成了残废,不提他早已被魏家放弃,就是这尚公主之事也吹了, 哪怕是有婚约在,长公主不可能再嫁给一个残废,哪怕是她自己愿意只怕天子也不会允许。
更何况长公主自己是否愿意还另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