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痛哭流涕求我原谅——by蓝灵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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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只窝在软乎乎的床上一动不动,他身体又开始冷了,前几日的热和暖不过是虚晃一道回光返照罢了。
他比之前更冷,内力回复得更慢,但是他连打哆嗦的力气都没有,炭火就在床头,但是他还是很冷。
就像一具等待腐烂的尸体,他渐渐变凉,身体疼得七零八碎,就像在被细小的生物慢慢分解。
他渐渐闭上眼。
这一次查看到的线让他惊叹,月见的红线已经缠上他的线了,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将他的线染红,本来不过是星星点点的红色,竟然红了快百分之十,而且正在缓慢的为他传输能量。
他立刻让A7抽取了一部分能量为他修补灵魂碎片,这个世界的南星是他缺失的一块灵魂碎片,本来是碎片的灵魂经过上一世悲惨的命运更加七零八碎,现在能量来了,首先要好好修补。
灵魂才是重中之重。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弄坏的东西得好好赔,得连本带息。
那就不要怪他下手太重。
不一会儿南星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他微微掀开眼皮,看见了楚将离坐在他的床头。
……
楚将离昨天夜里找南星简直要找疯了。
他最近总是恍恍惚惚,那一连几日为南星暖床,许久才反应过来南星没死。
但是昨夜他出来找人时,突然间又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
他被软禁,不能随意出入,但他想要知道南星为什么突然不要他了,他想见南星,想知道是什么人勾了南星的魂。
他对决明宫很熟悉,他身体养好了,门外的护卫单个的武功在他之下,只要那肉中刺般的佛耳不来,没一个能打得过他。
他这次学乖了,悄悄的出走,能避则避。
不一会儿他便摸到了南星的寝宫外,他在这个地方更加小心,因为这个地方是佛耳负责的,佛耳日夜守在南星身旁,他人很少有间隙接触,除非南星自己接触别人。
他探了又探,竟发现今夜佛耳不在南星寝宫外守候,他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南星的寝宫,发现南星也不在这里。
夜很深了,南星不在寝宫能在哪里?
他首先是在南星的寝宫里里外外摸索了一遍,没有查到丝毫除了南星以外的痕迹,床上的气味只有南星的,他心里的一根刺终于拔了出来。
原来没有别人,可没有别人,南星为什么不要他了?
今晚也不是十五,南星到底到哪里去了?
虽说不是十五,但他也不确定南星是不是只是十五去那个洞里,他也不过只是这几个月才知道南星会在十五武功尽失,于是他去了囚洞。
他从旁边的囚洞爬进去时,先是在那潭水里,他沉下去的一瞬间心中狂跳,莫名地又想起了那日带着南星出去的情形,恐慌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他这一刻迫切地要找到南星。
他在寒玉山洞里找了一遍,没有将人找到,后来又去水潭里发疯般将那水潭摸了个遍,也没有摸到什么。
他浑身湿透了,出山洞时皓月当天,夜风一吹,他竟然有些冷。
他瞧着头顶的月,突然想起了月见。
南星会不会在月见那里?
什么好东西都送给了月见,南星那样睚眦必报、分文必取的性子,怎么可能白白把东西送人却不取回报?
于是他又悄悄的摸进了后宫,摸进了月见的院子。
结果月见也不在。
太奇怪了,就好像突然一天里,这个世界的人都失踪了。
月见不在,更别说南星在这里,他不甘心,又将院子摸了个遍,确实不见有人。
那么月见去了哪里?难道月见在他被软禁的时日里逃走了?
夜已经深了,他走在后宫的小路上,跟打了霜似的冷,他将月下自己那轻薄的影子踩在脚下,总觉得冷透了,像是能感受到南星往常那样冷似的。
今夜的护卫也不知怎,竟格外的少。
他往前远远见一座黑灯瞎火的小院。
“兰院……”
他在院前驻足停留,怔怔看着这两个字,他对这院落有些印象,应该是南星的一些小宠住着,南星会不会在这里?
“楚少?”
楚将离没有想到在这深夜里居然有人,而且喊出了他的名字,他凶神恶煞地转过头,却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是月见院里的侍女。
“楚少怎在这里?”莞香捂住嘴惊讶道。
楚将离恶狠狠地盯着她:“我倒要问你怎么在这里?”
莞香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目光闪躲,楚将离越发觉着可疑,便更严厉的逼问。
那侍女终于哭着招了出来:“我们家小主在这儿。”
月见?他怎么会在这?
楚将离眼神微眯:“他怎么会在这?”
莞香支支吾吾好半天,终于在压迫中说了出来:“兰院有位可人的小主把我们家主子迷得晕头转向,今夜我们家主子在兰院歇、歇下了……”
楚将离没想到会问出这样隐秘的事来,更没想到月见一副高洁君子做派,居然会被南星的小宠迷住?这后宫果然危险,好在南星不经常来!
那宫女又接着撇清关系:“不关奴婢事!奴婢劝了也劝不住!如今见了事态,正要去禀报大堂主!”
楚将离和月见算是朋友,出了这种事,月见虽然被迫在这里,但是也不光彩。所以他还是得为好友遮掩,他说:“此事不必禀报大堂主,我知道也是一样的。”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难道我比不上佛耳?还有你,这种事不可大肆宣扬,宫主的脸面要是毁在你手上,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莞香吓得一哆嗦,连忙保证不说出去。
他瞧着这兰院,心里想着不知道住了什么人,竟然连月见也着了道了,但是这院落除了给南星戴一顶绿帽之外也没什么关系,他恨不得这些小宠都内部消化了,免得碍眼。
除了这兰院,几个小院他也去过,也没有看见南星。
这天晚上他几乎把整个决明宫摸了个遍,却连南星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茫然的看着渐渐亮透了的天空,这一瞬间他又有些不真实。
南星真的活着吗?
会不会这些天都是他的幻觉?他只是在自我欺瞒,构想了一场梦境。
他每次见南星都是在夜里,白日里再也没见过,南星也不再打骂他,渐渐地连话也很少和他说。
是不是南星真的死了?
他的心突然疼了一下,有些慌乱的捂住胸口。
不!不可能!这些时日都是那么真实,他都能触碰到他!不会的,不会是假的!
对,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过,后山的温泉,南星畏寒,这些时日不要他看,说不定在泡温泉!
他心里极度的不肯定,除了温泉再也没有其他地方了,他又在心里呼唤他的神明,让神明保佑南星好好地,他能在后山的温泉看到。
这一次他的神明又一次显灵了,他在温泉看见了南星。
但同时也看见了他最厌恶的一个人——佛耳!
他只记得他当时气得发抖,气得站在那里看着,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
他远远的看见南星被佛耳抱着,在温泉里,贴在佛耳的胸口,两个人胸口以下都在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南星有些痛苦的仰了仰头,两个人又在说着什么话,南星好像在说很疼,佛耳在哄他。
后来,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劲。
他很生气、他很愤怒,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又是以什么立场愤怒和生气,他想当面质问南星!
质问他和佛耳怎么回事!
于是他又摸进了南星的寝宫。
第28章 你是我的药28
楚将离坐在南星的床头,又一次离他这么近,他终于再次感觉到了真实。
但是他又眼尖的瞧见南星耳垂耳后几枚吻痕。
南星的身子全部盖在了被子里,只堪堪露出一个脑袋,现在连耳垂上都是吻痕,不知道底下是怎么样。
他先输了些内力往那被窝里暖和,然后悄悄掀开他的被子,但这一看,几乎让他失控!
楚将离的瞳孔张大,眼睛全部红了,南星身上都是斑驳暧昧的痕迹,一身雪白漂亮的皮肉几乎没有完好的,连指间都是红红的。这一刻他的愤怒到底了顶点,而恰巧南星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他本来想和南星说很多话,诸如这几天为什么不找他,诸如他昨夜找人找得多辛苦,诸如这些天想到的一些讨好的话,但是现在他已经把这些全部忘了,他几乎浑身抖了起来,他想像一个被带了绿帽的男人那般愤怒指责,但又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只能像个叛逆少年般发疯。
“昨晚你做了什么?!”
南星没有理他,当然他现在嗓子很哑,很难开口。
楚将离眼睛红红地:“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整夜都在找你,我以为你不见了!可是你……你做了什么?你看看你、连手指都是这样恶心的痕迹,你可是决明宫宫主,堂堂宫主竟然如此自甘堕落!”
南星皱了皱眉,冷淡的说了一个“滚”。
楚将离被这个“滚”点炸了,“我滚?为什么是我滚!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佛耳?”
这一刻他很委屈,昨天晚上他多担心,他把整个决明宫摸了个遍,担心到求神拜佛,一大早又见到那种场景,如今南星居然让他滚?
他冷冷淡淡躺在那里,神情中似乎还有一丝厌恶,身上都是暧昧的痕迹,嗓子都哑了,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昨晚被折腾得有多狠,完全没有一点宫主的样子,像个被关起来任由强者享乐的美艳山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好像又漂亮了一点,单薄脆弱像是刀尖般锋利的美丽。
楚将离突然有了一个奇异的想法,他问:“为什么佛耳能这样对你?”
他的心被嫉妒涂满毒药,有些疯魔的问:“佛耳武功这么高,却任由你差遣,像狗一样随便你打骂,你是如何驾驭他的?他如此心甘情愿?”
他盯着南星的眼睛,凑近南星,近到暧昧,有些痴迷地在他脖颈处深深嗅了一口香气,神经质般笑了一声:“是不是就是这样,你给他这样折腾,他就很听话了?”
“闭嘴!”
他咬牙切齿:“踩到你痛处了?声音哑成了这样,不知道昨晚如何喊得如何厉害!你这样漂亮,他肯定爱得要命。”他嫉妒到近乎恶毒,哑着声音对着南星耳语,“可是将你里里外外都玩透了……”
南星彻底被惹怒了,他伸出手打了楚将离一个耳光。
但是他的手此时此刻软绵绵的,一点劲都没有,还被楚将离拿住了。楚将离按住他的手腕,忍不住嗅了嗅他的手心,发觉他连手心都是香的。
他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也没有见过有人这样香,他突然有个想法,南星可能是妖精变的,像话本里那些狐妖,需要吸人精气才能活下去,他这样怕冷,是不是很需要阳气?
楚将离笑了起来:“佛耳有什么好的?我年轻,身体暖和,阳气充足,而且我是童子之身,像我这样的男人才能满足你!”
南星忍不住骂了句:“你有病!”
“我是不是有病你很快就知道了,区区一个佛耳我很快就能战胜!你等着看就是了!”
是的,我会杀了佛耳,我会比他强,我也会让你知道毒药、蛊虫对我完全没有用,但是你也并非没有办法驱使我,用什么方法你不是很清楚吗?对,我一样能给你打骂,可以做很多事。
不过,从现在开始那些屈辱和打骂我就要开始记下,我会一一在你身上讨回来!
他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实在太幼稚了,也终于想到了这个完美的办法,可以把恩情和屈辱全部还回去的方法。
折磨人的办法多得是,并不是只有让人痛苦的办法,也有让两个人都很快乐的办法。
楚将离将他的被子弄得暖烘烘的,像个疯子般快乐地笑了起来:“主子,要不要我给你暖床?”
南星现在不待见任何一个人,只冷冰冰地道了一声“滚”。
楚将离并没有被这声“滚”伤了心,他非常悉心地将南星的身体和被子又暖了一遍,而后仔仔细细将他盖好,不过他又被南星耳垂的吻痕刺痛了眼,他忍不住想要把那吻痕覆盖,留下自己的痕迹。
但他始终没这样做,因为他发现南星呼吸绵长,已经暖暖和和地睡着了。
楚将离蹲在地上看了他好一会儿,他几乎准备就这么一直在这里,但是他突然听见外面有一丝动静。
他双眸微微挑起,瞳孔里出现了深深的杀意,他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佛耳。
佛耳脸上几道抓痕,还有个巴掌印,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打的。
他突然想起有一次他也是瞧见佛耳脸上是这样的印记,当时他还嘲笑佛耳像南星的一条狗,竟然任由南星打骂。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把人折腾成这样,几个抓痕算什么?他记得当时的佛耳抱着南星一身衣衫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他,现在想来,说不定佛耳在炫耀!
南星虽然打过他巴掌,但是从来没有把他的脸抓成这样,这是得在什么情形下才抓的不用说也可想而知了!
而且每月十五佛耳会强迫南星进入那个寒玉山洞,把南星冷得要命,这到底是什么癖好?佛耳是不是有病?他一定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