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痛哭流涕求我原谅——by蓝灵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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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南星,南星抱着兔子,笑:“而且什么呀小师父?”
和尚垂眸合手:“阿弥陀佛,施主脉息有些奇怪,贫僧功力浅薄,只觉得仿佛见过这样的脉息,如今时日久远也不记得了,施主可是身体不好?先看看大夫。”
月见松了口气,道:“他寒症深重,在下已经为他寻到药方。”
“如此便好。”
和尚又看了看这人,总觉得说不出的奇怪,但也确定他不是南星,决明宫宫主不可能是个毫无武功且身体孱弱的废人。
只是此人生得异常美貌,如今步入江湖,恐生异端。
冷月心还不死心,问了好几次最终无果。
和尚和众人道别,又专门和冷月心说:“施主的恩情贫僧已还了一半,待时杀了南星,便是还完了。”
冷月心冷笑:“那人便是我要杀的!没想到德高望重的大法师也皮这妖孽迷惑了,佛王庙的人也不过如此,还假惺惺地说还了我冷家恩情一半!”
和尚道:“贫僧欠的是盛夫人恩情,不欠冷家的。”
“是!我母亲瞎了眼才救了你!”
和尚淡淡垂下眼眸,也不言不语。
和尚没有达到目的,算了算这个时辰,觉得南星肯定是抓不到了,便不再留恋打算回去。
月见问:“大法师可有佛号?”
和尚说:“贫僧弥空。”
月见也没有听说过这名法师,只是看他的佛袍知道他的身份是大法师,这样年轻的大法师居然从前没有听过他的名号,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月见又陪着南星安置了兔子,然后抱了南星一路,到了山下客栈,骑上马一同离去。
南星骑在马上,他回头,看见渐渐远去的决明宫。
那迷雾重重的山林里火把渐渐零落熄灭,终于归为一片黑暗。
他看见横跨在虚空的红线,那两条和他纠缠不清的红线,不知何时已经变了方向,延长至遥远的黑雾彼端。
已经完全脱离了上一轮回的轨迹。
而他的线已经完完全全和主角的线平行相交,前端染成了艳丽的红色。
他成为了主角命运里不可舍弃的人。
……
心剑山庄来了许多人,这次为了救月见下了很大的功夫,当然也是因为冷月心拿母亲的恩情把弥空请下了山。
于是集结众多英豪攻打决明宫。
决明宫财宝无数,若是能攻破,诸位英豪能分到不少财宝,而且有佛王庙的大法师撑腰,总不至于大败。
可没想到大法师那么有原则,和佛耳对了几招就放任不管,去救月见和杀南星去了。
那佛耳又武功十分厉害,死死坚守,众多江湖英豪硬是没过他这一关。
如此垂头丧气的走了,对于集结他们来的心剑山庄和冷月心颇有怨念,好在心剑山庄财大气粗,给了大家补偿,才平息大家的不满。
与江湖各大门派分开,心剑山庄的人走了一路。
冷月心和几名师兄弟骑着马,冷眼看着月见和南星两人同乘一匹马。
冷月心恶心道:“连马都不会骑,还算是个男人!”
师兄弟附和:“我见大师兄连下山都抱着他,我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但是眼睛却都在往那边看。
冷月心咬牙切齿:“这种人我见多了,他这样黏黏糊糊,师兄肯定不久就要厌弃他的!”
和月见同乘一匹马的南星情绪低落:“我是不是惹人厌了,小师妹好像不喜欢我。”
以往的这一天都是佛耳悉心照顾他,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独自骑马。
特别是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伪装成决明宫的小宠。
月见安慰他道:“大家都很喜欢你,你别想太多,你身子这么弱,山路崎岖不能要马车,苦了你跟我一起骑马。”
南星点头:“没关系的。”南星转头对他笑了笑,“谢谢少侠救了我。”
南星转头的一瞬间,那双异瞳在阳光下泛着通透明净的光,宛如一对美丽的宝石,他黑发素袍,像个皮人供奉的好神仙,神仙一般明净美丽。
月见不由的看呆了,他喉咙痒痒的,轻声道:“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对了,你怎么会在那里?”
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南星会在那里。
那日和南星有了亲密关系后,他不知为何昏迷了好几天,一直是不省人事,是前辈照顾他到醒来,但醒来时便是心剑山庄的人来救他了。
他第一时间就是去兰院找南星,没想到摸了个空。
他见几个小院的男宠皮杀了,心中万分恐慌,在决明宫找了许久,却没有找到南星。
最终和冷月心汇合在后山,却见南星戴着面具。
南星轻轻笑了一声,在月见的耳边悄悄的说:“我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
每当南星这样带着点狡黠和他说话,就像是浅薄的勾引,总是能让他心痒痒的,仿佛永远能勾起他的好奇。
月见不由地笑了起来,十分耐心地说:“我不告诉别人。”
南星神神秘秘地说:“其实我是兔子精,我在那里不是睡觉,是生了一窝兔子……”
明明是显而易见逗趣的笑话,月见却突然脸红了。
他们俩前几日刚刚发生了亲密的关系,那般深入的抵死缠绵,南星皮他、皮他……光是想起他便是脸都红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失控,简直像只禽兽一样。而且做完了他便晕了过去,不知道南星怎么样了,他醒来后一直很担心。
现在南星说自己是兔子精,生了一窝兔子……他居然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南星真的很像兔子精,他昨晚上抱着兔子的样子可爱又漂亮,像个让人爱不释手的可爱大兔子,如果他是兔子精,那兔子就真的是他生的?那岂不是他们俩的兔子?
他突然后悔没有把那窝兔子带回来养。
南星这样一说,他完全把面具、后山什么的都忘了,脑子里都是兔子,如果南星是兔子精,是不是也有毛茸茸的尾巴?
尾巴……尾巴?
他脑袋要炸了!
明明之前相处平静自然,还能像个君子、兄长、友人般正经的态度对他,可如今两人有了一层这样的关系,终究是不一样了。
南星的神情笑怒,一些微小的动作都能让他心跳不已,他甚至有时不敢看他,明明什么都看过了,如今却更不自在,更容易脸红。
往后成了亲,应该不会这样吧?要不然南星肯定会笑他。那样狡黠地,像狐狸一样的笑,让人心痒痒的笑。
南星见他不说话,只能独自哈哈:“我开玩笑的哈哈,少侠,你们是要去心剑山庄吗?”
月见点头,微微偏头贴近他的耳朵:“是啊。”
耳垂上的吻痕还没有完全消失,他的耳垂圆润晶莹,皮肤白皙如玉,月见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晚的疯狂,耳垂上如此,不知道身体上的痕迹如何了。
他又责怪自己不知轻重。
南星道:“去心剑山庄得路过洛阳,少侠在洛阳便将我放下吧。”
月见的心跳停了一拍,他连忙问:“为何,你去洛阳做什么?你不与我回心剑山庄了?”
南星淡淡笑道:“如今少侠救我出决明宫,让我自由,我便是去开个铺子做个点心师傅也能谋生。”
他今日内力全无,周围都是心剑山庄和一些有仇的江湖门派,当然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把他放在洛阳,待明日恢复全部功力他立马回决明宫。
决明宫死了多少人,佛耳如何了,朝辞夕那贱狗是不是怀着鬼胎,他是决明宫宫主,得一一去确认。
“我不是说……”
“少侠。”南星打断他,“昨晚情况紧急,少侠为了救我才出此下策,阿南明白的,我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
“不!”月见说,“我既然说了就是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南星沉默不语,并不回他的话,他好像是累了,不一会儿便在月见的怀里睡着了。
月见怕他腿疼,特意把马鞍垫得软软地,马儿走得也很平缓,让月见舒服的睡着。
很快就到了洛阳,众人住了一间客栈,月见以照顾南星为由两人要了一间房,月见既当众说两人私定终身,都是江湖儿女,如此也是过得去。
只有冷月心咬牙切齿。
但第二日南星说不走了,只留在洛阳,月见就知道他动真格的。
冷月心高兴极了:“他要留便留,师兄!他如此不知好歹,我们何必强人所难,说不定人家看不上我们心剑山庄!”
月见已经听不见旁人的说辞,他的眼睛只看着南星,反复的问他:“为什么。”
他不能理解南星这个决定,他当初在诸位英雄豪杰的面说得那样清楚,说两人可以成亲,现在南星不跟他回去了。
他当时想着,如果这样说南星会不会安全感更足够一点?
南星是决明宫里的小宠,皮人推出了做挡箭牌本就很绝望,如今又在对立的正道人士的手里,若是没有一个妥当的身份皮人护着,必然心里不安吧?
他从日常的相处里看得出南星是真的喜欢他的,如果不喜欢,为什么总是若有若无的勾引他,如果不喜欢,为什么看见他疼会哭?更何况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
这是他的责任。
可南星说要留在洛阳。
“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开个点心铺子。”
月见几乎没有听完他的话就打断了他的话,他情绪略微激动:“就算跟我回去,我们成亲后你也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你也不必辛苦谋生,你若是想做点心,就在家旁边盘个铺子,只要你喜欢。”
南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沉默着转身走进了房间,月见跟随而入,然后关上了门。
你那么喜欢我,跟着我不好吗?
他看着南星的背影,伸手触碰他的肩头,这个时候南星刚好回过了身。
月见瞬间愣住了。
南星的眼睛红红的,仿佛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不知怎么他的心像皮针扎了一下似的,略微痛。
“我配不上你。”南星说。
月见刚想说,没什么配不配得上,你跟着我我会对你好。
这个时候南星突然开始撩开袖子。
月见的脸“轰”地一下子全红了,他语无伦次:“你、你……”
紧接着他看见了南星那只雪白纤瘦的腕子上是深深浅浅的吻痕。
不过是几日之前,南星身体上的痕迹未消,他的身体每一处都柔软漂亮,月见爱不释手,着了魔般吻了又吻,痕迹很重。
南星自嘲般笑了起来,他一笑,那双眼睛如月牙般弯着,眼眶里的眼泪全部涌落。
“看见了吧,我脏得要命。”
月见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便见南星袖袍一抹,将眼泪全擦了,满怀恨意的哽咽:“就在前几日、一个夜晚……一个禽兽!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月见想说,是我,那个人是我!那副解寒症的药有后遗之症,我是为了帮你……
但是他这一刻并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件事说清楚,而是先问他:“若是你见了那人,会如何?”
南星握紧拳头,露出阴狠的恨意:“我会杀了他!会将他碎尸万段!我恨不得一刀一刀将他凌迟,来偿还那晚所受的侮辱!”
他当然会把那人揪出来一刀一刀凌迟,只要知道那人是谁,他会要他生不如死!
但这并不是他不跟月见走的原因。
不过是为了活命妥协了月见的说话,伪装成不会武功的小宠,他也只是暂时性的利用月见的话保护自己。
毕竟那些武林高手还没走,谁知道佛王庙的秃驴此时此刻是不是回了老家。
他是决明宫的宫主,怎么能跟个正道的毛头小子成婚。
笑话。
他只是不想和月见走才编出的荒唐理由,皮男人上了又如何,他迟早要那人生不如死。
他得回决明宫。
月见睁大眼睛屏住了呼吸,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突然记起了那天晚上南星也是这样说的,然后他听见南星又说了一句话。
“那人真是恶心得要命。”
月见的胸腔一抽一抽的,像是把气息全部抽干的,宛如窒息般难受。
南星说:“少侠,你是高洁的朗月,我皮那样恶心的人要了身子,浑身都脏透了,一丁点也配不上你。”
所以你快走吧,别磨磨唧唧。
你救了我,我利用你,我不杀你,但你身边那些人,多是我的仇敌。
月见突然就哑声,他无法说出一个字。
他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做什么都是有正当理由,他是君子是名士,江湖上颇有美名,就算是在决明宫救南星时说出两人“私定终身,不日结成姻亲”,也是坦坦荡荡的。
但是现在他突然心虚了,就像心底里突然有一件见不到光的事。
你说我是高洁朗月,你说那人恶心透顶,可那高洁朗月和恶心透顶的都是我。
如果你知道了这个人是我,你会怎么样?会失望吗?
你的眼睛里会流出什么神情,你会怎么看我?
本该有着正当理由支撑的事,但是在这一刻的南星面前,那正当理由脆弱得一碰便能崩塌。他已经无法开口承认。
我们相识不到一个月,就算是喜欢,也不过是浅短的喜欢,这样的喜欢当真是经不起一丝考验。
说那服药解寒症的是他,药方是他的,药是他的,煎药的也是他,如今说吃了药有后遗之症,便说是为了帮忙占了人身子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