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痛哭流涕求我原谅——by蓝灵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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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跟了不久便有些气喘吁吁,他体质不好,羽涅的体格要比他高大强健,南星无法靠近他。
甚至听见他威胁,羽涅也笑了起来:“阿南果然长大了,心思重,连我我也想害,不仅设计让月见折磨我,如今也要亲自上阵?让我想想,明日该怎么赏你呢?”
南星坐在凳子上,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他突然皱眉吃疼地“嘶”了一下,他缓缓抬眼看向羽涅,满脸无辜地笑:“哎呀,不小心被花园里的蔷薇刺了一下,好像……流血了嘻嘻!”
羽涅双眸红得像浸泡了血,他惊慌得远离,死死捂住鼻息,怒喝:“你找死!”
南星慢悠悠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撩开长长的黑发,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屋外莹莹的光反射,屋子里亮堂堂的,南星身穿一袭素白的长衣,美丽洁白地好似在发光。
他眼眸迷离,露出一抹浅淡的笑,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往脖颈血脉处一划,那洁白的皮肤上殷红的血,霎时间艳丽得好像开了花。
南星猛然被扑倒在地,羽涅银白的长发散乱地铺开,南星看见他惊骇恐惧的表情,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渴望。
南星吃疼地哼了一声,他的后脑和后背被突然摔在地上让他有些疼,但他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便又哈哈大笑起来:“书上说……我的血是残次品最渴望的良药,一旦尝了……那可就要想疯了哈哈哈哈!”
南星的笑容戛然而止,脖颈动脉剧烈的疼痛让他睁大双眼流出了眼泪。
药的气味更浓了。
羽涅像个怪物一般,用尖利的牙齿划破他的皮肤,疯狂地舔舐吮吸他的血,他搂着南星愈发贪婪,双目通红,像个没了神志的野兽。
南星仰起头颅任由羽涅舔咬,他泪流满面,却笑得异常开心,“你不是喜好操控别人、把别人当棋子吗?别急啊我的好义父……听说尝了我的血的残次品一旦断了我这株药,那可是生不如死,我要你细细尝尝这个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们早上好!
今天星期五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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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你是我的药54
南星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后来在床上躺了两三日才缓缓醒来。
月见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连忙问:“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南星虚弱地开口:“疼。”
他的脖子上包了一圈纱布,脸色苍白,虚弱易逝,月见眼睛有些红,自责道:“都怪我。”
南星说:“我……”
“你不用说,我知道的,莞香都告诉了,是我的错。”
月见的指骨发白。
要不是有个印章忘记拿,他匆忙回来拿印章,也许今天南星就没了。
莞香说南星只是去问个难懂的医题,便着了这样的大罪!
羽涅也真是!他的表现难道不明显吗?他的人也随意乱动?!
即使对他有恩,也该知道什么是不该做!
南星问:“那位前辈……”
月见咬牙:“你不必管他,他已经走了!”
上次羽涅单独见南星,是他心里久久的一根刺。
两个人在密室不知道多久,下人说羽涅几乎进去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看病?看的是什么病?看病能看到南星身上那么重的香味、连里面都湿了吗?
一个老男人,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有着一副年轻的好皮相,竟是恬不知耻想要他的人!
而这次又勾得南星去找他!两人不知道又什么关系,像是背着他做了许多事!
他这才进去时,不仅是看到南星虚弱昏迷,更看到羽涅搂着人不要命的舔咬,就好像、好像要把人吃掉一样的疯狂的欲念。
南星这么漂亮,谁不想要呢,羽涅医术乃是一绝,又精通养蛊之术,是不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南星想着他?
他眼眸暗了下来,但又有些温柔的哄着南星:“你好些天没吃东西了,刚煮好的肉粥,我喂你吃些。”
南星接连又养了好些天,月见成日成夜的陪着他,待南星好了,又亲自陪他在庄子里走。
两人站在一起,是神仙一般的一对璧人,仿佛是温柔相爱。
可是南星脚下的链子叮铃铃地响着,每走一步都在提醒着所有人,这是一场美好假象的禁锢。
南星非常地顺从,就仿佛忘了那些血海深仇,忘了锥心的痛和耻辱,忘了无数个日夜在黑暗里阴冷的憎恨诅咒。
他甚至有时候主动和月见亲热。
在凉亭里,他突然就抱着月见主动亲吻,月见手忙脚乱的将他环住,南星动情又快乐地亲吻他,甚至能听到糜艳的水渍声。
他知道房顶上有一只吃过他的血的怪物。
那怪物挠心抓肺咬着自己的手臂隐忍着不敢上前,生怕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养大月见厌恶。
南星嘻嘻地笑,每次和月见做,他都放纵地喊。
每次他感觉那怪物近了,他都会猛然喊上一句:“月见!”
他又不敢来了。
哈。
但有一次还是没骗过他,那天南星被那怪物拖到了院子的角落狠狠地威胁。
羽涅恶狠狠地盯着他:“别惹我!我怎么养出了你这个恶心的小疯子!你就这么饥渴,连自己养父都勾引?”
南星慢悠悠地笑,他轻轻呼了口气:“义父怎么回事?月见不是说你走了吗?您怎么还在这儿?听着墙角、背着自己恩人的孩子把他的人拖到角落里不知道要做什么可怕的事……你才是最恶心的吧?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好像一只好久没吃东西的流浪狗,怪可怜的哈哈哈!真是阴沟里臭老鼠一般嘻嘻!”
羽涅满眼杀意:“我折磨你的方式多得是,你是不是忘了疼?”
南星嘻嘻笑道:“可是义父身上的蛊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是离我近了便全部死啦!哈哈!”
谁叫他敢碰他的血,一个失败品的血养的蛊虫,突然混了他的血,怎么可能不暴.动?羽涅感知到蛊虫反噬,肯定是立刻把蛊虫全部弄死。
南星故意呼了气,那气息从他的内脏呼出,带着无比香甜的药味,羽涅双眸红了起来,那个气息几乎带着致命的诱惑,他忍得太久,几乎是想立马尝尝这个味道解瘾。
外头突然传来了声响,他又吓得连忙躲藏,南星笑嘻嘻的开门一看,看见莞香捧了一盆花过来,南星好心情地问:“午饭吃什么?”
莞香笑道:“煮了您爱吃的鲤鱼。”
南星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他好像真的变成了月见温柔顺从的情人,从前那笔血一般的帐被掩盖在另一页。
虽然脚下的链子没有除去,但是他几乎拥有了使唤整个心剑山庄下人的权利。
除了不能出去,他做什么都可以。
羽涅大约是不敢再惹他,画饼充饥只能更饥,便眼不见为净离开了心剑山庄,不知道是藏在哪个臭水沟里疗养。
十月的天气有些冷,好不容易有个大晴天,南星便拿了些食饵去池塘边喂鱼。
那天突然见冷月心怒气匆匆闯了进来。
冷月心大怒:“你这贼人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做了这么多坏事,竟然还勾得师兄要与你成婚!”
莞香急忙护住南星,南星歪了歪头,莞香才说:“庄主正准备与您的婚事,日子定在下月初九,想瞒着您给您惊喜。”
惊喜?
南星冷冷地转过头,又专心致志地喂鱼,仿佛什么人也没看见。
冷月心当下更怒,伸手去抓他,莞香不过是个普通人,哪里有她快,冷月心只是一推,南星便倒了,甚至差点摔进了池塘里,还是莞香眼疾手快把他拖住。
冷月心也愣住了:“你不是会武功吗?”她又狠狠道,“你又装……”
莞香怨恨地瞪着她,“公子从前是会武功!还不是庄主、你们这些人!”
南星慢吞吞地爬起来,脚下的链子猝不及防一响,冰冷的声音惊得冷月心一顿,她竟看到南星脚上戴着一套黑色的锁链。
她愣了半晌,见南星又像个没事人一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冷淡地喂鱼。
莞香含着泪过来赶她走,冷月心退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你竟敢赶我!”
莞香盯着她眼睛冷笑:“谁想巴着和你师兄好啊!我们宫主从前乃是一宫之主,手下高手如云忠心耿耿,无数金银财宝,武功一流,一呼百应何等风光!怎么偏偏要被你们作践?他这样的容貌权势要什么美人没有,难道还要在后院和人争风吃醋!你可拉到吧!你赶紧和你师兄成婚,别在这里打扰我们宫主喂鱼!”
冷月心被莞香这一番话气得满脸通红,她争辩:“还不是他作恶多端!”
莞香呵呵道:“宫主杀了你多少人?”
冷月心愣住了,那晚在心剑山庄,南星一个人也没杀,不仅如此,还保住了她。甚至、甚至他阻止佛耳杀月见,万般乞求,好像也哭了,而那屠了冷氏满门的凶手才是被他杀了。
他若是一走了之,怎是这个下场?
冷月心无可争辩,气得眼睛通红:“我不和你一个小丫鬟一般见识!”
第二天她又偷偷地来了,她远远的观察南星,只是这么第一次认真的看,她竟发现他真是好看极了。
像是画中出来的美人一般,他在那里,那里便是美不胜收。是像捧在手心的珍宝一般。
可是他总是淡漠地做自己的事,不笑也不说话。
好像世上没什么事让他开心的。
脚下的锁链好像很重,纤细雪白的骨体难以承载这样的重量。冷月心偷偷看了好几日,终于趁着莞香回去给南星拿披风的时间赶了上去。
冷月心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心里想着自己全家被杀,是决明宫的错,可是南星又救了她,如此矛盾苦痛,她只能摆上一张臭脸。
“喂!你见了我为什么不说话!”
其实她知道南星也很少说话,她只是不知道和他说什么话。
这次南星淡淡看了她一眼,问:“我该说什么?”
冷月心咬了咬唇,终于说:“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爹爹和哥哥还不是因为……”
她一说便想起了噩梦般的往事,心中悲痛,已经是哭了起来。
她哭了一回儿,朦朦胧胧看见眼前一条干净的帕子,南星轻声道:“你别哭了。”
那声音好像是冷淡的,但又是这么轻,能和温柔靠近,她接过帕子,不知怎么竟哭得更厉害,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眼泪。
她哽咽道:“我虽然讨厌你,但是你救了我,我会还了这恩情。”
南星摇头:“你不欠我的。”
冷月心偏要还,说了许久,南星才道:“我没什么想要的,不过你要是真想还恩情,便帮我买串糖葫芦吧。”他从袖袍里拿出银钱,“我不能出门,但是我很喜欢吃‘红葫芦’那家甜食店的东西,最近有些馋。”
冷月心没想到他也喜欢吃甜食,但是只是上街买串糖葫芦,怎么算是还了救命之恩?可是这也是南星现在唯一肯说的需求,她便应下,也不想用南星的钱,但南星说不用他的钱便不要买了。
冷月心这才接过南星的钱袋。
那红葫芦店也是怪,下午不开门,冷月心次日早上才买好了糖葫芦,又买了许多零食带给南星。
南星接过一篮子甜食,他终于笑了起来:“谢谢你,我真是想了很久,还好你帮我去买了。”
南星就这么一笑,冷月心脸都红了,他那个笑又漂亮又勾人,明明是礼貌的笑一笑,偏偏就是让人想入非非。
南星朝她招手:“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帮我吃点吧。”
冷月心低着头慢慢的吃,她抬头看见南星又在看她,便红着脸问:“你、你怎么老是、老是看我?”
南星道:“你与我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
冷月心有些开心的回屋,她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那是一条干净素净的手帕,她盯着瞧了许久,然后往空中抛了抛又开心地接住。
她怎么也没想到,南星居然是这样的人。
真的有点让人喜欢……
她在屋里连续几日玩那条帕子,还认认真真在帕子上绣了朵小花。
出门的时候正巧碰见她师兄月见。
如今月见是心剑山庄的庄主,她是冷氏遗孤,也是地位超然,如往常一样的大小姐待遇。
月见这些日子在忙着和南星的婚事,他想做的细致,想和南星有个盛大的难忘的婚礼。
于是什么都是亲力亲为。
冷月心和他打了招呼,便和他说了些闲话。她瞧了瞧月见的模样,好像很是喜欢南星的样子,便装作不经意的说:“那位、那个谁,我前几日见好像脚上戴着链子,他没了武功,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
她话还没说完,月见一双冰冷的眼睛就盯住了她。
冷月心吓得退了好几步。
月见眼眸微眯:“你见过他?他和你说话了?”
冷月心愣愣地点了点头。
她猛然又退一步,袖袍里的帕子掉了下来。
月见蹲下身,将那帕子捡了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他狭长的双眸冰冷地挑开,“你怎么会有这个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