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buff转移了——by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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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楼简单收拾了些东西,便和褚承他们一同去了首都星。
首都星与蓝星一般繁华,建筑高度更低更广,陆沛琛坐着悬浮车在第一军团的军营门口验了身份,里边除特殊人员不能开车,他进去之后便一路走去了校武场。
陆父在那等他。
第一军团直属星际皇室,场地最大,校武场也大得惊人。
陆父在校武场的北边训话,那一块是操练新兵的区域,遥遥望去,入目皆是迷彩服的颜色。
褚承以为这位从没进过军营的陆少会目露惊叹,会不自在,却见他面不改色,背脊笔挺。
高大俊美的男人只是简单站立,周身便显露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比他的中将父亲还要强势。
褚承隐隐感觉出来,这种压迫感不仅来自于精神体质的等级压迫,更像是他们这种尸山血海中历练厮杀积攒而成。
陆父看见他们一行人,给正在站军姿的新兵比了个手势,让他们继续训练。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陆父将许久不见的么子上下打量片刻,面上看不出喜怒。
陆沛琛望了眼宽广的场地,和校武场上紧绷着身体神情严肃的新兵,眸中闪过一丝怀念,他说道:“很不错。”
陆父点头,问:“你以前一直不想来军营,怎么现在就改变主意了?”他的面色严肃起来,声如洪钟,语气严厉:“军营战场远比你想象的要残酷,你要是抱着SS级行兵打仗很简单的想法,就立刻回去!这里不欢迎把战场当儿戏的家伙!”
林达还是第一次见陆中将如此严厉的表情,被吓了一跳,为陆少捏了把汗。
“陆中将放心,我绝没有这种想法,既然来了这,便是下定了决心。”陆沛琛语气肯定,他无意多说,陆父若是相信自然还是会信,若是不信说再多也没用。
陆父闻言眯起眼,仔细观察了一番陆沛琛的神色,片刻后表情蓦然放松下来,脸色多了丝笑意,他拍了拍陆沛琛的肩膀,说:“军营无父子,有这种意识便好,你情况特殊,不和新兵一起,上面交代我跟另外一位中将先单独训练你一段时间看看,我们不会手下留情,今天你先参观参观军营吧,从明天开始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咧开嘴笑了下,面上有点蠢蠢欲动幸灾乐祸的意味,完全没有父亲看即将接受魔鬼训练心疼么子的样子。
陆沛琛也微微勾了下唇角,面色温和,不知道两位老师撑得住吗?
褚承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如此佩服一个人。
刚来时宛如对训练有特殊癖好,每日被两位中将魔鬼操练完还逮着几位少将切磋,从早锻炼到晚,一刻也不停歇,仅仅三月便把一位中将干趴下,又过了一月,把自己的父亲陆中将给险险打败,切磋对手从少将升级为了中将,操练的人也变为了上将级别。
褚承合理怀疑,这人过了一个月才把陆中将打败,还表现的很吃力,其实是给陆中将留个面子才手下留情。
他以为这已经很令人钦佩,直到这人从无功勋无头衔,斩杀无数虫族首领,重挫虫族,花了六年便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和他父亲军衔一样的军官,为了区分,被军中众人尊称为陆小中将。
现在看,甚至还可能超过陆中将。
褚承推了推眼镜,被镜片挡住的目光满是崇敬,他将手中的地形图递给陆沛琛,敬了个礼后,说道:“这是被虫族占领的R星的地形图,根据历年来虫族母皇的活动记录分析,虫族母皇很可能正在R星修养。”
陆沛琛颔首接过,顿了顿,问道:“蓝星的沈家少爷最近怎么样?”
褚承不明白为什么陆小中将每隔一段时间便要他去打听沈家少爷的近况,只好归为被曾经的上司关照过,他们是很好的朋友,想了解朋友近况才这样。
他的表情有些迟疑,说:“沈家少爷最近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星网有他服用禁用药剂的证据,现在一直在传他是Omega,还被不知名的人标记,事情似乎有些大,有一群不知是谁雇佣的水军,在沈家公司的星博底下要他去alpha协会做鉴定。”
陆沛琛周身气场瞬间冷了下来,他面色波澜不惊,语气却沉了几分:“辛苦了,麻烦你忙我盯着些。”
“能在陆小中将麾下是我的荣幸。”褚承表情平淡,内心却很是激动,他一向不擅长表达,退出陆沛琛的帐篷后,便去找了了解他的林达。
陆沛琛望着手里的地形图,眸光暗沉。
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快完了,开始思考下个世界~修□□是正道师尊养成缩小版的魔尊小攻,娱乐圈世界就是陆老师演技调.教流量小生=W=感谢在2020-04-2601:07:20~2020-04-2701:48: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妄幸6瓶;深、…、路见星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沈玉琢,你只需要去alpha协会做个鉴定,就这么难吗?”
沈家大伯一把推开沈宅主厅的大门,带进了外边寒凉的空气,身后跟着几名彪形大汉,他满面怒容,似乎气得不轻。
被喊了名字的青年端正坐在长条沙发上,动作优雅地端起茶几上冒着热气的昂贵红茶,轻轻抿了一口,语气颇为冷淡:“大伯过来也不打声招呼?”
沈大伯手里拿着一叠纸张,他大步朝前,用力将纸张拍在茶几上,“砰”地一声,茶几上的茶碟轻轻震了震。
“看看这些天因为你公司股票下跌了多少!官博底下全是要你出声的评论!沈玉琢,不是Omega就去鉴定,你想拖到什么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沈大伯横眉立目,怒气勃勃。
沈玉琢放下茶杯,随手拿起张纸瞟了眼,心底有了几分数,说:“大伯过来不止是说教的吧?”
沈大伯见他神色淡淡,怒火更炙,语气极差:“家主既然不省人事,作为分公司总裁的你又不肯出面澄清,董事会商议决定,暂时罢免你的职务先让别人顶上,什么时候家主醒了,或者你什么时候肯澄清再说。”
罢免职务?沈玉琢丢下手里的纸,冷笑一声,不就是乘人之危吗?
沈氏公司是沈父一手创建,里头的机甲多数是他参与制造,若不是当初一时心软让穷困潦倒的旁系进公司谋个差事,如今哪轮得到他们仗着是董事会便作威作福,赶人下台?
“这话说的可真好听,谁不知道你们旁系的狼子野心?”沈玉琢心中升腾起几分怒意,不欲再演,眯着桃花眼,声音里像是藏了块冰:“你让董事会的人放心,三天后我亲自开发布会。”
沈大伯脸色铁青,憋着气,过了会儿,重重冷哼一声,丢下一句:“那侄子你就先呆在主宅好好准备吧。”
他带着人臭着脸离开,走时还不明显地踹了一脚大门。
沈玉琢眸光冰冷,抬了抬手,身后的管家走上前,他问:“找到证据了吗?”
管家点头,态度恭敬:“找到了,手下的人说大概再过一天半的时间,就能全部整合完毕。”
“嗯,明天准备一下,去军区一院看看父亲。”
管家略略弯腰应声。
沈玉琢往后一靠,瘦削的身体微微陷进柔软的沙发背里,下颌线清晰可见,他仰起头闭上眼,一手盖住脸,白皙手掌遮住的眉眼浮现出浓浓的疲惫。
和极度思念的神色。
六年五个月零四天,快七年了。
陆沛琛……你怎么还不回来?
十二月的首都星,正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宽阔的街道上冷风刺骨,又加之直至深夜,人迹零星稀少,只有三辆通体漆黑低调的悬浮车正在飞速行驶。
面容俊美的男人坐在温暖的悬浮车内,长腿微微屈起,周身气势浓重,眉眼浸着迫人的杀伐气,手腕上系着的光脑信息灯频繁闪烁,提示主人有许多消息。
林达往后看了眼,小心翼翼地问:“上将,您不看看消息吗?里面可能有陆中将发来的。”
他说起中将语气有些奇怪,忍不住又瞥了眼后座上浑身浓厚上位者气息的男人。
谁能想到,仅仅七年,这人的军衔就已经把自己的爹给超过了?
“嗯。”
有也估计是说他的,陆沛琛慢条斯理点开光脑,他那位急性子的父亲的视频要求立刻弹了出来。
“披星戴月这么着急赶回去干什么?庆功宴都还没完!”陆父臭着脸,身后一片嘈杂,陆沛琛轻轻一瞥,便看见一大群端起大碗猛灌酒的糙汉。
他淡淡说道:“找你儿媳妇。”
陆父一脸震惊,大声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哪来的儿……”媳妇。
还没说完,陆沛琛便掐了通话。
“快到了吗?”男人毫无波澜的眼神微微一变,浮现出些许期待。
褚承开着车,看了眼导航,语气恭敬:“快了。”
悬浮车在一座庄园停下,深夜寒风刺骨,身高腿长的男人迈下车,背脊挺拔,丝毫没被影响。
男人穿着一袭军装,外披着件黑色披风,左胸处满是金闪闪的勋章,肩膀处缀着红色流苏,同样标着象征上将军衔的领章,腰部系着一根皮质腰带,勒出结实精壮的身材,上面悬挂着一柄特制光子枪。
这一身装备似乎是刚从战场下来,不仅眉眼锋利,气势逼人,身上还带着轻微的血腥气。
他戴上手中拿着的深绿色军帽,遥遥望着庄园深处,取下手掌戴着的皮质手套,右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浓密长睫抬起,眼眸深邃暗沉,里面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褚承停好车,过来询问:“上将,现在进去吗?”
陆沛琛把手套递给他,低声道:“你们先回军营,我一个人进去。”
褚承应了一声,和林达离开。
庄园的大门锁着,陆沛琛眉头一蹙,心中急切的情绪占了上风,他抬手悄悄暴力拆卸掉庄园的门锁,循着熟悉的路线避开巡逻的警卫,进了主宅。
月明星稀,夜晚,星博热搜置顶的词条忽然更换。
#陆上将重伤虫族母皇回首都授勋#,词条热度节节攀升,甚至盖过第一名的实时热点:#沈家公司宣布三日后发布会#。
对于星际人来说,陆上将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战神,不仅体质与精神力是世所罕见的SS级,还最有希望斩杀所有虫族的战神,他和他的专属机甲“银”简直是个神话,从进军营开始,一路立下无数功勋,势如破竹打入虫族腹地,甚至不久前重伤虫族母皇,虽被它用虫海战术逃走,却也使虫族退出人类星球被迫修养。
这段时间足够星际人类造出能一举歼灭虫族的武器,和培养更多优秀将领兵人。
若不是皇室考虑陆上将太过年轻,甚至军衔能更近一步。
国民对这位陆上将满心尊崇,临近黎明破晓之时,#全星际都欠陆上将人情#的热搜词条登顶第一,把曾经的第一沈家公司给挤了下去。
已经半夜,被挤下去的沈玉琢却总睡不着,他睁着眼睛盯着漆黑的天花板,脑子里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去想晚上看见的那条热搜。
陆沛琛……真的回来了?
还变成了战神,陆上将。
而他则是被迫革职深陷舆论风波的前任沈家继承人。
沈玉琢喉咙一梗,坐了起来,望了会儿窗户外边月色渐褪的微亮天空,抬手捂住了脸。
他会来找他吗?会记得他吗?
不会……了吧?
期待希冀只留了一会儿,害怕难受便侵袭了他,身体里仿佛存了块冰,散发着与室外寒冬腊月一般无二的寒意,顺着流动的血液席卷全身。
遮住双眼的青年没有发现,门被悄然推开又合上,带进来一阵不明显的凉意,他只察觉到窗户处投下一片阴影。
沈玉琢抬头一望,朝思暮想的男人站在逆光之下,面容被军帽投下的阴影遮住半边,另半边仍旧俊美出尘,薄唇性感,眉眼锋锐,隐隐夹杂着杀伐之气,肃穆的军装让他周身气势更为压迫渗人。
风尘仆仆的男人摘下军帽,搭在胸前,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耀耀生辉。
他的唇角勾出一抹笑,面部线条放松,眉眼柔和,眸中含着思念,温声说:“我回来了。”
沈玉琢呆呆地望着他,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掉了出来。
陆沛琛走近他,动作轻柔地为他拭去泪水,轻叹了声:“别哭。”
沈玉琢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从不可置信如梦似幻的状态中回神,呐呐问:“我是在做梦吗?”
男人用磁性低哑的声音回答了他:“不是梦。”
不是梦。
沈玉琢用力圈住男人的精瘦腰身,将脸埋入他的胸膛里,眼眶中的泪水扑簌簌掉,他闷闷说:“没哭。”
“嗯,没哭。”
陆沛琛轻轻揉了揉青年顺滑的发丝,眸光温柔。
胸前一块被温热打湿,青年松开他,唇瓣动了好一会儿,凶巴巴地说:“你还记得回来,我……”
沈玉琢“我”了半天,忽然放弃了,时隔七年,好不容易见面,他不想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别扭了会儿,低声说:“还不快亲亲我。”
陆沛琛轻笑一声,怎么这么可爱?又别扭又直白。
他捧住青年矜贵清丽的脸颊,低头吻了上去。
吻地轻柔庄重,小心翼翼。
沈玉琢鼻腔一酸,不满意地勾着陆沛琛蛮横地攻城略地,势要扳回一城,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