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总是在撩我番外篇——by逍遥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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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包龙图竟如此聪慧敏锐,连卫岚和莫良都忍不住暗暗吃惊,更别提王朝、马汉了。
就听马汉喃喃道:“他妈的……神了!”
包龙图哈哈一笑,看着卫岚道:“卫捕头,请为这二人松绑吧。”
王朝、马汉又惊又讶,卫岚和莫良也是震撼不小。虽说他二人在此,可保包龙图万无一失吧,但包龙图主动要求他们放人,还是让他们惊着了。
莫良在心底暗暗佩服,这黑炭不愧是包青天的化身,气度果然非凡夫俗子可比。
再看卫岚,也是对包龙图好生敬佩。
卫岚当即为二人松绑,甚至将他们的兵器都还给了他们。
王朝、马汉虽是莽汉,却颇讲江湖义气。人家这么对待他们,他们自然也不可能暗中伤人。
他二人对着包龙图抱了抱拳,有些哽咽着道:“大人,草民得罪了!你……你竟不是狗官?”
包龙图哈哈大笑道:“本官的确不属狗。”
没想到这黑炭还会讲冷笑话嘿!这历练了三年就是不一样哈。
包龙图道:“你们有何冤情,不妨说来。倘若查察属实,本官定为你们奏禀皇上,请圣上为你们做主。”
王朝吃吃道:“什么?……请皇帝为我们做主?”
包龙图淡笑道:“正是。皇上体恤爱民,倘若你二人所说属实,皇上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王朝、马汉一听,登时面露喜色,将事情原委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包龙图听后,气愤捶门,“可恶!天子脚下,竟还有人敢欺压良善,欺辱民女。”
王朝叹道:“孙大哥为了救人,这才错手将那恶霸杀死。可……可顺天府不问青红皂白,就以杀人罪名将孙大哥收监,还动以酷刑!”他一边说,一边狠狠瞪着莫良和卫岚。
这事虽然与他俩全无干系,但同为顺天府谋事,也觉心中羞愧难当,齐齐低下了头。
包龙图点点头,若按大魏律法,孙立致人死亡虽有过错,但却是因救人误伤,可酌情处理,罪不至牢狱。
顺天府陆德佑办案向来如此“糊涂”,包龙图年幼之时便已领教过,此时也不觉有怪。
包龙图道:“我知道了。你二人可有诉状?”
马汉道:“我二人大字不识几个。再说了,告状也是到顺天府告,人是他们收的,又哪里能告得倒?”
王朝道:“否则我兄弟二人也不会甘冒此险了。”
包龙图道:“如此,本官代你二人写一份诉状,再面呈圣上。”他唤仆役,“包义,研磨。”
待他写好诉状,将内容念了一遍,见二人无异议,对包义道:“取印台来。”
王朝摆手道:“大人,不必那么麻烦了。”遂和马汉一齐咬破手指,将手印按了上去。
包龙图收好诉状,对他二人道:“明早天一亮本官便启程进京,面见皇帝。你二人且在这驿站住下,等本官消息。切记不可离开,更不能在这里生事。”
王朝、马汉面露犹疑,齐齐看向莫良和卫岚。
他们两个纵然相信包龙图,又哪里肯相信顺天府的捕头?
包龙图眸中笑意更深,道:“你二人不必担忧,这二位捕头决计不会再为难你们了。”
莫良摸摸鼻子,道:“是!是!包大人既已发话,小人等定不会为难他们的了。”
王朝道:“我们凭什么相信这两个狗侍卫?!”
马汉道:“是啊,等大人一走,这两个狗侍卫准会捉拿我们回去邀赏!”
包龙图笑道:“他们若真想拿你们,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指引你们来此找我了。”
“啊?”王朝、马汉一惊,瞪着牛眼看着莫良二人。
莫良心中惊讶也非同小可。
包龙图道:“你们二位刚欲对我动手,他们两个就现身了。不觉太巧了么?”他看向莫良,“想来,是你二位安排的吧。”
卫岚道:“包大人是如何看出来的?”
包龙图笑道:“王朝、马汉突然到此,本就令我生疑。可当我看见你二人现身救下我后,我心中的疑问就豁然开朗了。当我心中笃定王朝、马汉必有沉冤,而后又听你二人提到你们的父亲,便更加肯定,暗中指示这二人的,必是你们两位。”
他顿了顿,接着道:“本官奉旨回京,陆府尹自然是知晓的。你们身为顺天府捕头,或许曾听他说起过。然本官回京时间不必知会顺天府,所以即便是陆大人也不会知晓。那么你们是从何得知的呢?这个问题就在我得知卫良、莫岚是你二人生父之时,得到了答案。”
他笑了笑,“你二人的父亲曾自由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我想你二人定继承他们衣钵,那么暗中潜伏在皇宫,从皇上口中得知我回京的时间也不足为奇。”
莫良躬身道:“包大人,小人……服了!”
王朝将信将疑着道:“是你们?”
卫岚道:“既已被包大人识破,我等也不相瞒。不错,我二人之所以入仕,是为的‘公道’二字,而不是现在这样,帮助官府鱼肉百姓。孙立一案我兄弟虽未参与,却仍感心中有愧。但苦于无法公然违抗府尹,只得出此下策。包大人在扬州勤于政事,治世有方,深受当地百姓爱戴。我二人料定,此事若是交于包大人,定会还孙屠户一个公道。”
其实王朝也一直隐隐觉得这两个捕头很奇怪。就说那夜他们潜入顺天府大牢意图救人时,与他们二人遭遇。当时这个卫岚明明可以将他们两人生擒,却是有意放跑他们似的。而今听了包龙图一席话,茅塞顿开,惊喜交加道:
“这就是了!适才王某出言冒犯,多有得罪!”说完,竟要跪拜请罪。
卫岚连忙扶住,道:“好说,好说。前日在下出手打伤二位,还请二位英雄莫怪。”
王朝、马汉虽武艺高强,但在江湖中并未混得什么名堂,“英雄”二字他俩愧不敢当。
马汉道:“身在险地,理当如此。况且卫兄已经手下留情,否则我和大哥早就一命呜呼了。”
莫良拱手道:“大家可谓不打不相识!”
卫岚暗笑,他这不打不相识可算是用上了。
“我和我兄弟卫岚与二位侠士一见如故,有意结交,还望二位不弃。”
既然是王朝马汉,那日后定会成为包黑炭的左膀右臂了,不趁现在搞好关系那怎么行?
王朝还礼道:“只怕是我兄弟高攀二位了。”
莫良笑道:“欸,王兄这话说的,折煞我二人了。这样吧,我去同掌柜要些酒来,今夜我们便喝他个不醉不归,冰释前嫌,如何?”
王朝、马汉大笑道:“好!就依莫兄所言!”
卫岚道:“你们先去,我有件事要向包大人当面请教。”
莫良点点头,便和王朝、马汉勾肩搭背往外堂去了。
卫岚再次躬身赔罪道:“值此深夜惊扰大人,还请见谅。”
包龙图摆摆手,要他不必在意,道:“你方才说有话想问,说吧。”
卫岚道:“适才听大人提起,王朝、马汉非受政敌指使而来……莫非,朝中还有人想对大人不利不成?”
包龙图淡笑道:“皇上虽励精图治,整顿朝纲,但若想根除党派纷争,并非一日可成。此事……不提也罢。”
卫岚虽是故人之子,但并非自己人,包龙图此时对他还不是完全信任,这等心腹之语自然不会与他多说。
这包黑子的确是成长不少啊。
卫岚见他不愿详谈,便不做打扰,寻那三人喝酒去了。
次日一早,由卫岚和莫良一路护送,与包龙图一同回京。
第55章
昨夜酒毕,莫良跑去乱葬岗翻腾出两个和王朝、马汉身材差不多的死尸,又将脸刮花,伪装成他二人已伏法的样子,天一亮便押着他们尸体回顺天府交差。
这样一来,陆府尹只道这二人已死,交了皇上的差,自然就不会再广布通缉令缉拿他们了。
临行前,莫良嘱咐二人道:“但这只是下策。在这案子沉冤得雪前,你二人切记不可到外面招摇。你们住的那间客房我已包下,掌柜和小二也被我收买,不会出卖你们,你们放心在这里住下,只管等我们的好消息。切记,千万不要和其他住店的客人有交集。”
王朝、马汉一拱手,道:“莫兄弟放心。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莫良脸上堆笑,心里却在想,他日咱们一起共事,免不了要你们一一报答回来的了。
包龙图始终看在眼里,并不表态。策马同行一路,莫良终于忍不住道:“原以为包大人会很古板,要对我打扰死者的行为加以指责哩!”
策马并行的卫岚便去扯了扯他的衣袖,薄斥道:“良子,不可对大人无礼。”
包龙图淡淡一笑,道:“无妨。本官出任扬州漕运使时,也多便宜行事。若是一味古板、墨守成规,有时非但不能成事,反而会误事。”
莫良道:“大人就是大人!若是府尹大人如您这般,倒也不会发生那么多冤案了。”
这话说的有点过,卫岚急忙拉他衣袖,“莫良!”
包龙图也道:“这话不可乱说。你二人既是顺天府捕头,只需按律办案就是了。妄议上峰可不是明智之举。”
莫良摸头讪笑道:“包大人说的是。”
他们一路行径至城门,远远便看见城门外骑马而立一排禁军。莫良与卫岚对视一眼,心下都觉得奇怪。
等他们策马靠得近些,禁军为首的一人策马迎上来,对着包龙图拱了拱手,恭敬道:“这位可是扬州漕运使包龙图包大人?”
包龙图道:“正是。”
那禁军道:“包大人,卑职等已在此恭候您多时了。卑职等奉皇上口谕,迎接包大人进宫见驾。”
莫良忍不住想,真是好大的阵仗啊。若非皇帝看重,又怎会命令皇城禁军出城迎接一个五品官员?
包龙图道:“请你上复皇上,就说待我到行馆更衣后立刻觐见。”
那禁军道:“是。卑职立刻回复皇上。包大人,皇上可是一直在等您,您……”
包龙图道:“这位将军放心,我一定尽快赶到。”
那禁军对包龙图揖了一躬,便和手下等人策马奔回皇宫交旨。
包龙图与莫良二人辞别后立赴行馆,换上官服后马上进了宫。
秋慕恒已在上书房候他多时。听见太监奏禀,立即宣了包龙图进来,屏退一干太监侍女,走下龙案,没等包龙图下跪请安,便已扶住他的手臂,喜道:“你回来了,回来就好。”
包龙图见皇上仍像小时候那般待他亲昵,心下不免欢喜,但到底君是君,臣是臣,他不能忘记自己身份。即便皇上允他不行大礼,但这面圣的话还是得出口的。
“微臣扬州漕运使包龙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欸。”秋慕恒笑着打断他,“这里又没外人。不是跟你说过,就咱们两个的时候,不必拘谨。怎的在扬州待了三年,竟然忘了么?”
包龙图微微一笑。
秋慕恒紧紧抓住他手,颤声道:“这三年……你还好么?”
包龙图道:“谢皇上勉慰,臣一切安好。”
秋慕恒瞪他,道:“你又来。”
包龙图只好笑唤他名道:“慕恒。”见皇上终于露出笑容,他也反握住他手,紧紧握住,近乎哽咽着道:“三年不见……我很想你。”
秋慕恒道:“这句话还算中听!”
他拉过包龙图进了内书房,于榻上两头分别坐下。小桌上摆放着各式点心,都是包龙图小时候最爱吃的。
秋慕恒笑着执起一块,递到包龙图面前,笑道:“喏,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想来是他听到吏部奏报他的归程后,立马吩咐御膳房准备的了。
皇上待他,真如亲兄弟一般。包龙图心中一酸,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秋慕恒一边用自己衣袖为他拭泪,一边笑道:“怎的你年龄越大,眼泪也越多起来?”
包龙图道:“你还说我……其实你还不是一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秋慕恒听了,又是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我二人久别重逢,理当笑才是。哭么……是小女儿家才做的事。”
包龙图抹干眼泪,小声嘀咕道:“你总是有理。”
这话哪里能逃过秋慕恒的耳朵?他笑的惬意,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二人一起同吃同住共度的那段时光。
忆起往昔,他笑容渐收,忍不住叹了口气:“当初我就该力排众议,留你在京中供职。这三年我身边连个说贴己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憋屈得很。”
包龙图微微笑道:“当年到扬州赴任,我心里也很舍不得你。但漕运乃是国家大事,一想到刚一入仕为官就能为你分忧,也是值得了。”
秋慕恒道:“我已看过工部呈上来的折子。这三年你勤劳王事,善治河渎,携领纤户疏浚河道、清除暗礁,使漕运再兴,运河畅通,解朕心中一大忧患,你功不可没。”
包龙图淡淡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皇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秋慕恒道:“工部还奏,你还剿灭了邗沟两岸的盐枭?快将当时情况与朕细说。”
原来河道受阻,影响朝廷盐船通行,致使两岸各镇各县食盐紧缺。而当地盐枭便趁机坐地起价,向老百姓高价贩售私盐。
经包龙图几番明察暗访,原来漕运不通、河道受阻便是这帮盐枭幕后所为,为的就是让百姓无法购买朝廷的平价盐,谋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