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总是在撩我番外篇——by逍遥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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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单凭这枚象棋,他就服?作案手法呢?他们搏斗时制造出那么大的动静,如何瞒过同一楼层的房客?还有,杀人动机呢?”卫岚的“侦探魂”上来了。
回程时莫良也骑马。当然不是因为他的屁股不疼了,只是不想在卫岚面前丢份,只好忍着痛,在马鞍上如坐针毡。
所以他回答时口气也很焦躁:“动机是因为死者多年前抢了他生意,他一直怀恨在心。至于避过其他人耳目,是因为那个叫波尔裘的西域人在房间里吹箫,还吹的很大声。”
“吹……吹箫。”卫岚的脸突然红了。
“不是那个‘吹箫’,你这个白痴!”莫良怒吼,“我说你能不能少看点小黄书!”
“瞎说。这种文学我起码有十年没碰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重温。”
“放屁,你拿我重温的还少吗!”他这一晃,菊部就更痛了。
那厢卫岚就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你自己要上赶着往我套里钻,怪我咯。
至于作案手法和杀人动机,自然不是莫良推理出来的,而是拳打脚踢大刑伺候逼犯人主动招供的。
马汉和几个衙役也参与了。
包大人若是知道了,一定很生气,所以他们几个已决心瞒住包大人。
可怜的包大人全然不知道他的属下们竟然瞒了他这么多事,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没有心力去责怪他们了。
此刻他正缩在皇上怀里,咻咻喘气。
皇上“性”趣盎然,一连要了他三次。
他却羞得再无脸见人。
秋慕恒捧住他脸,强迫他看向自己,一字一字道:“朕是认真的。”
包龙图慌忙避开视线,但是秋慕恒不准。
“看着朕,这是命令。”
“……”
“朕再说一次,朕对你,是认真的。”
想包大人何其聪明,现在竟连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秋慕恒看着他,久久叹了口气:“你现在不回答朕,也没关系。但是,不许逃,听见没有!”
皇上真是把他看得透透的。
可是,他又如何担得起皇上这份心意?
包龙图低下了头。
“朕以后会时不时召你进宫,你做好心理准备。”下床时,秋慕恒如此道。
包龙图就猛地抬起头,道:“皇、皇上……不、不可以!若是为旁人所知,那么皇上的声誉……”
“会有人指责朕是昏君是吗?”秋慕恒忽然笑了,“胡亥曾说过,‘夫人生居世间也,譬犹骋六骥过决隙也。吾既已临天下矣,欲悉耳目之所好,穷心志之所乐,以终吾年寿。’虽然邵可老师教朕不可学他,但朕其实是有些羡慕他的。”
他整理好衣服,回头看住一脸呆然的包龙图。
“为了保住千古盛名就要朕放弃自己喜欢之物,那未免也太窝囊。朕总不能因为在意后世的评价便畏首畏尾的。”
“……”
“而且你知道,朕一生所求之物并不多。可朕也很贪心,凡是所求,必要实现的。你晓得朕的脾气。”
他一生所求之物实在不多,只不过包龙图却是其中顶顶重要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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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生居世间也,譬犹骋六骥过决隙也。吾既已临天下矣,欲悉耳目之所好,穷心志之所乐,以终吾年寿的意思是说:人这一生就如白驹过隙非常短暂,我既然已做了皇帝,就该在有生之年尽心享乐。
第93章
距离案件侦破大约两小时后。
京城, 某茶馆,隐秘之间。
张伯庸面前那壶茶已是泡了喝,喝了泡, 反反复复沏了几壶, 茶水早已没了味道。
这时帷幕终于撩开, 还没等波尔裘进来, 张伯庸不悦的声音就已响起。
“你迟到了。”
张伯庸一向最不喜欢别人迟到, 而事实上也从来没有人让他等过这么久。
波尔裘却顶住了张伯庸散发出的源源不绝的压力, 还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与方才在悦来客栈时不同,现在的波尔裘仿佛已变了一个人。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润嗓,才道:“被卷入了命案,耽误了一点时间。”
“命案?”
“我啊, 最讨厌有人对我出言不逊, 所以我就让他死了。”
张伯庸眉头一挑,沉声道:“什么意思?”
波尔裘就很是轻狂地笑了出来。
然后他很是炫耀地向张伯庸诉说自己造就的天才剧本。
这事还要从昨日在悦来客栈时,他不小心打翻茶杯,弄脏被害人——也就是钱老板的裤脚开始说起。
钱老板穿的衣服是江南芙蓉坊用特殊染料所制的衣服, 这种染料染出来的衣服颜色会很鲜艳, 就像发光的绸缎。可一旦沾上茶渍就会变黑变污, 而且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衣服便作废了。
这条裤子可是钱老板最喜欢的,而且他本就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没什么骨气的男人报复心却比谁都重。
在钱老板拎起他的衣领大骂他的那一刻起, 他的脑海中便已酝酿着怎么杀了他。
但案件正像莫良推断和犯人招供的那样,凶手并不是波尔裘。
这就是最精彩的地方。
他要除掉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会亲自动手,而是很巧妙地摆布他人,让别的人来替他完成任务。
而他之前就发现,这位犯人先生每次盯着钱老板的眼神总是隐隐流露出一股恨意。后来他借喝酒套话,果然被他套出他和钱老板从前的恩恩怨怨。
当然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富甲一方的钱老板又怎么会记得他?
可这对波尔裘来说,真是一个理想的实施犯罪的工具!
熟知波尔裘的人,都知道他的外号——诡辩家!
他不会直接劝对方去杀人,而是通过一系列的诡辩让他加深对钱老板的恨意,让他自己萌生出想杀人的念头。
于是乎昨晚的杀人事件便促成了,可以说根本就是波尔裘导演出来的结果。
他会在房间那么大声的吹箫,自然是知道那个木偶正在钱老板房间里行凶,替他打掩护。
“怎么样,我的杰作!”叙述完波尔裘双手拍桌,上身前仰,脸都快贴上张伯庸的,目光闪耀着癫狂的光。
“……”
张伯庸头疼。
一个没注意就给他又搞出点事情来。
作为诡辩家,波尔裘的确是位鬼才。
三年前,就因为他从中挑唆,才促成了中容国和大月氏两个大国间的战争。
后来,他成为两国共同讨伐的通缉犯,在西域待不下去了,才会躲到大魏来。机缘巧合下,被张伯庸物色并收留。
他的诡辩的确给张伯庸带来不少助力,但他的性格也带来了不少麻烦。
如果在气量小、报复心极强的男人中列出个名单来,他妥妥位居第一。
“坐回去。”
“……”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夸奖,让波尔裘很是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但他还是乖乖坐了回去,毕竟眼前的人是他的金主,是他的衣食父母,只是这点程度的“出言不逊”还在他容忍的范围内。
张伯庸道:“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把龙王带回中容国,交给一个叫季禺的人。”
没错,那日龙王从暗道里逃出来后,便被张伯庸的管家秘密带走了。
当时在军帐,张伯庸的管家汇报神威大炮部署情况时,对张伯庸打的那个神秘的手势,就是在说龙王已到手的意思。
他会亲自讨伐黑手团总坛,目的就是为了带走龙王。正因为人已到手,他才会提前下令开炮的。
波尔裘一听中容国,立马变了脸色,道:“你在开玩笑吗?你明明知道中容国一直在通缉我,你竟要我自投罗网?”
张伯庸道:“你对如何藏身不是一向很有心得么?而且你熟悉西域各境的情况,送龙王回去是最好的人选。”
“你说的轻巧!现在不止是中容国和大月氏,西域其他诸国也在通缉我。你知道我一旦在西域露脸会是什么下场吗!”
“或者我现在就可以派人押你回中容国。”张伯庸凝视着他,目光冰冷,“你自己看着办。”
波尔裘咬牙。这个混蛋,他根本就没得可选!
“行,我可以带他回中容国!”忖度片刻,波尔裘飒爽回答,“不过,走之前,你必须得容我完成一件事!否则,你就算把我脑袋拧下来,我也不会带他走的。”
“……什么事?”
“有三个人,我一定要他们死!”
顺天府那两个叫许大树和莫良的捕快,竟然敢说他长得丑,简直是岂有此理!不杀不足以泄愤!
还有那个叫马汉的,竟然敢骂他长了一对狗眼,更是该死!
张伯庸一听他要杀的是顺天府的人,第一次变了脸色。
那个叫许大树的衙役倒是无所谓,难办的是那个叫马汉的捕快还有那个叫莫良的捕头,他们都是经过六扇门严格考核,脱颖而出的高手。
而且根据他掌握的情况,莫良,卫岚,王朝,马汉四人的感情十分要好,虽未结义,却也亲如兄弟。不管动他们其中的哪个,剩下的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是那个叫卫岚的年轻人,实在太过危险。
更糟的是,他们还是包龙图的亲信。
包龙图不但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而且还是李延昭那个老狐狸的得意门生。
这两股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张伯庸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这两股势力同时对抗。
但是,张伯庸又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笨蛋是个什么德行。他是那种不满足报复心理就誓不罢休的问题儿,而张伯庸又急切需要他送龙王平安抵达中容国。
张伯庸沉默了好久,才道:“这三个人,就交给我来处置,你不要轻举妄动。”
波尔裘没吭声。
等他出了茶楼,望望天空,心想:做梦。
这三个王八羔子,尤其是那个马汉,他一定要亲手送他们归西!亲手!
莫良、卫岚他们回衙门时,皇上已经离开了。
包龙图已穿戴好官服,负手靠在门柱上,痴呆地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啥。
莫良和卫岚对视一眼,逐一向包大人汇报自己办的差事。
他们说得很清楚,很详细,除了隐瞒不能报的那些内容没说外,基本把办案流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包龙图虽然不看天空看他们了,但感觉他听得心不在焉。
莫良就吃吃问道:“包大人,我们刚才汇报的,您……您听清楚了吗?”
包龙图只答:“啊。”
莫良道:“属下私自做主,赏那三人每人一贯吊钱。”
包龙图还是答:“啊。”
卫岚也拱手道:“属下没经过大人允许,私自裁决了王鹏飞和宋娇娘,还请大人责罚。”
包龙图依旧是:“啊。”
莫良和卫岚就面面相觑,走到一边,小声讨论:“包大人怎么了这是?”
卫岚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他们又看回包龙图,莫良就道:“包大人,一加一等于几?”
包龙图道:“啊。”
莫良就抓头,“这已经连第一关都过不去了吗!”
卫岚也铁青着一张脸,抓住包龙图的胳膊,道:“属下失礼了!还请让属下探探您的脉搏……”
“我没病。”
包龙图忽然换词,给他俩吓了一跳。
“我只是……只是想静静。”
“静静是谁?”莫良问。
理所当然的,他接收到两道鄙夷的视线。
莫良挠挠头,他只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而已嘛。
包龙图长长叹了口气,干脆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该不会……包大人是失恋了吧?”莫良望着那道紧闭的门扉,很是担忧。
“这不可能。”卫岚并不认同这一观点,“虽说比不上我对你的感情,但皇上对包大人的心意比真金还真,怎么可能抛弃他呢。”而且还是在夺走了对方的贞洁后,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绝对不是秋慕恒的作风。
莫良的脸唰地红了,吃吃道:“你……你……你还真敢说啊。”
“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自认我对你的心意是天下第一,无人可比。”
“好……好了,羞死人了,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卫岚忖度片刻,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来,叹了口气道:“总之,先让包大人自己呆一会儿吧。我处理的案子还要整理成卷宗,抄送刑部一份,我先去忙了。”
莫良也得去账房,将那三吊钱报账才行。
等他从账房出来,先前跟在卫岚身边的几个衙役就围上来,小心递出一沓银票,小声道:“莫捕头,这是我们几个孝敬您的。”
莫良不解:“这是干嘛?”
他们知道卫捕头跟莫捕头关系最好,便老实说了黑吃黑的事。
“二位捕头平日对我们不薄,有了好处,我们不敢独吞。”
“既如此,你们将我那份给牛大送去吧,这也是他应得的。”
“这……”衙役们面面相觑,“我们怕卫捕头不高兴。”
莫良好笑道:“他干嘛要不高兴?”
衙役就道:“卫捕头应该很瞧不起牛大那种窝囊的男人,之前还狠狠教训了他一顿,说话完全不留情面。”
他马上又补充道:“不过男人要是太窝囊,是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