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男主的懦弱丈夫 番外篇——by帝熙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4-11
柳巨听见秦子业提起自己在海上的称号,他的神色有些倨傲一转而逝,他连忙恭敬道:“陛下谬赞了,草民没有这个本事。”
秦子业狭长的眼眸幽深,眼角向上扬:“崔岚就让你的东郊大营出来让柳当家和兰谷主看看。”
容柒露出一个浅笑,他墨黑的眼眸落在秦子业身上格外的柔软。
“遵命,陛下!”崔岚应了一声。
崔岚吹了一声口哨,高昂清亮。
柳巨挑挑眉,感受到大地的泥土的抖动。
东郊大营是历代皇帝紧紧握在手上的军事力量,是守卫京城必不可少的势力。
柳巨的身子下意识坐直,他的眼眸落在逐渐若隐若现的人影上,崔岚翻身上马,神色坚毅,巾帼不让须眉。
黑色的盔甲在太阳下泛着冷厉的光。
崔岚的比了一个手势。
底下的士兵拿起长剑出鞘,做出一个挥刀的姿势。
\“铮——\”
长剑挥刀整齐,带着杀气。
柳巨眼眸一闪,继续看下去。
兰姜对着这些不怎么在乎,他轻轻抿了一口茶,闭上眼默默感受茶香在舌尖回味。
容柒早就看过崔岚他们的训练,他的目光更多地落在战原身上。
战原和他这一世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在他前世的印象中战原也只是顶着父兄荣耀的一个纨绔子弟。
直到金国入侵后,战原悄悄加入了战场被金国将领俘虏后,杀死在战场上。
他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只觉得这位战小侯爷很莽撞,不过因为战原的死,又激起了庆国人隐藏的血性,沦陷的雍州,柳州,苏州反抗越发激烈。
现在看见战原骑在马背上,衣服意气风发的样子,容柒也认不出来了。
跟他记忆中的战小侯爷相差甚远。
待崔岚演示完毕后,柳巨对着秦子业也有几分谨慎了。
秦子业自然能感受到柳巨态度的转变,不过秦子业知道仅仅靠着东郊大营还不能够威慑柳巨,至少不能让这位海上霸主彻底让他意识到坐在他面前的是庆国的皇帝。
秦子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眸带着锋利:“战原你来。”
容柒白色的袍服落在地上,他用手支着脑袋。
“遵命!陛下!”战原高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认知混乱】
秦子业(迷迷糊糊):一口纸。
容柒(不甘示弱):一条树。
秦子业&容柒(异口同声):一只情侣!
PS:今天部门开了两次会呜呜呜呜呜呜宝贝们早点睡,明天会多更点。么么哒。
感谢在2021-03-1723:03:39~2021-03-1823:34: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心妤心愿cici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心妤心愿Cici19瓶;覃苑、贱种喊改受文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0章 取舍
战原深吸一口气,他的神色有一丝锐气。
“战家军!”内力喊出的声音在这块空地的上空回旋。
“副帅!”一声整齐气势磅礴的声音响彻空地,一万人的气势完全融入在一起,黑色的盔甲隐隐显露在柳巨和兰姜的眼前。
在他们的手上拿着一只黑漆漆的长空心的棍子。
柳巨的神色一怔,这难道是那件武器?
火铳在庆国有短暂的存在,因为皇室的忌惮,火铳这样的武器全部完全掌握在皇帝手上,在加上庆国国内并没有很注重工匠,工匠凋敝。
火铳的制作精良,步骤繁琐,耗时长,现在柳巨看渐渐移动在他面前的战家军,铺面迎来的杀伐之气,柳巨心中产生一股复杂感。
战家军面容坚毅,战原沉声道:“前面一排射击!”
前面的战家军按动阀门,对着前面打出一枪,黑烟朦胧地在管口丝丝冒出来。
“噗——”
在对面的空地上没有任何痕迹,柳巨的眼眸深沉,手指放在椅子的把手上,手指无意识轻轻敲打在把手上。
兰姜的眼眸闪过一丝流光。
秦子业嘴角微勾。
战原站在最前方,做了一个手势,干净利落。
“军阵准备!”
“是!副帅!”
战家军十几个人结队,脚法变幻,手上的□□被他们挂在脖子上,腰间上的长剑被提了出来。
柳巨的身子一动,他看见面前简朴的军阵,刚开始没有放在心上,随着战家军脚法的变幻,柳巨的神色一怔。
这是太行八卦阵?!
传说中的太行八卦阵阵法残缺,虽然脚法简单,但是在这样的军队上还是难以练成,柳巨深深地看了一眼底下的战家军,心中倒抽一口气。
军阵法失传多年,战家军作为庆国的顶级战力之一,有了火铳和军阵法如虎添翼,再加上庆国这新上任的皇帝陛下是从军营中闯出来的,对着武将怕是比起以往的皇帝更重视一些。
秦子业看着底下的战家军,他的眼眸清澈地印出战家军小小的影子。
“投石器准备!”战原的声音平地一声惊雷。
柳巨挑眉。
投石器这样的东西作为最后的压轴,柳巨不知怎么,心里产生一股失望。
可能是前面的铺垫太过于精彩,最后的投石器让柳巨心里的落差一下子就拉下来了。
战原的神色沉稳,他下意识看向秦子业的方向,神色带着点忐忑和紧张。
秦子业神色一怔,他笑了笑,眼神肯定。
“放!”战原高声道。
容柒勾唇一笑。
投石器经过改造远程距离更远,柳巨看见投石器的距离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在那个被突然抛出去的物体。
看样子并不是石头。
在荒郊野岭的对面有一座山,皇纸包裹着的物体飞到上面,炸得山体滑落,一个巨大的蘑菇黑气出现在上空。
“嘭嘭——”
柳巨的瞳孔紧缩,他感觉到连带着自己所在的这片空地也在随即晃荡。
在黑气消散后,山被炸成了碎石!碎石滚落在地上。
柳巨回不过神来。
兰姜握着茶杯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凤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庆万胜!陛下万年!”
震耳欲聋的吼声冲破了云层!
崔岚和战原面容坚毅,他们站在最前方,声音嘹亮。
“大庆万胜!陛下万年!”
柳巨坐在椅子上,他抬眸看见底下的将士们眼中浓郁的战意和锐利,他心中的震惊久久回不过神来。
秦子业和容柒对视一眼,容柒墨黑色的眸子弯了弯。
“柳当家,朕这军队如何?”秦子业笑道,半分脾气也没有。
“当之无愧的强军!”柳巨恭敬地站起身弓着腰道。
秦子业笑而不语,他的眼眸幽深,嘴唇轻声道:“比起柳当家的海盗船如何?”
柳巨心中大震,他忍不住抬眸去看秦子业,却看见这位庆国年轻的新帝,嘴角带着玩味的笑,眼眸深到见不到底。
这才是这位新帝最终的目的。
柳巨低下头,半晌没有说话,神色剧烈的变化。
秦子业极有耐心地看着柳巨,眼睛带着冷静的审视。
【柳巨死在了那次瘟疫中,他一手打造的海上霸业被他的兄弟瓜分。容柒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当时手上的人手不够,不然这海上霸业也免不了他的插手。】容柒知道柳巨应该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海上事业做得那么成功,端看秦子业能给他什么。
或者秦子业凭什么要柳巨臣服。
“柳当家朕的问题就这么难吗?你可以回去慢慢地想。”秦子业轻松一笑,周围凝重的气氛随即缓解。
“朕只是馋了柳当家的本事,这海盗如果做了海军那可真是大庆的福,到时候柳当家也能捞个王侯当当,可比做一个没名没分的海盗好多了。”秦子业语气平和的说出这些话来。
“听闻柳当家有一子,崇尚科举之道,陛下会为令公子介绍最好的老师,令公子于科举一道的路业好走。”容柒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温柔。
“到时候,令公子也不是一个没有户籍的海盗出身。”
柳巨在听见秦子业口中的缓解之意就打算连夜赶回自己的海域,他在到了大陆后就知道庆国和金国,越国正在打仗。
庆国现在没有时间来管海域,而且庆国面对两个国家,其中还有一个是实力强盛的金国,庆国自身难保。
可是柳巨在少时也是在书院里蹭过课的穷苦人家,他明白庆国亡国后,他身为庆国的人在金国和越国的夹缝下也不好生存。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他的儿子难道要认金国作为自己的母国?
柳巨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庆国去牺牲,可是向金国投降他心里又不好受。
“陛下,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清流党中颇有声望的谭老先生去给柳公子讲学。”容柒在马车里对着秦子业笑。
“他们那些老古董也依了你?”秦子业坐在马车上,闻言惊讶道。
清流党向来自命不凡,性子高傲,更不用说像谭老先生这样声名远播的名师了。
“我下了一道懿旨给了相国。”容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容豪是一个明白人,虽然有些得罪人,不过没有比容豪更好的身份了。
容豪十七岁的高中状元,十九岁成为顾命大臣,出任太傅教导比他大三十岁的先帝。
二十五岁成为相国,权倾朝野。
在四十五岁时,再次成为顾命大臣,三朝元老。
秦子业本想着找唐朔去教导一下柳公子,没想到容柒比他想得更周全。
容柒拉近秦子业的衣襟在他耳边细细说了一句话。
秦子业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
待柳巨和兰姜回到庭院的时候,柳巨对着兰姜疲惫的拱拱手,走向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传来自己儿子兴奋恭敬地说话声,柳巨脚步放轻,看见一个白花胡子的老头拿著书卷摇头晃脑地对着自己儿子说些什么。
柳巨没有去打扰。
他的耳边回响着儿子那声谭老先生。
柳巨吐出一口浊气。
八百里的加急,飞奔在路上。
信使身上的衣服混着泥土,他眼底满是红血丝,嘴唇干涩。在到达京城的那一刻,马蹄一滑,他从马上摔了下来。
他在地上滚了三圈,衣服上的泥土气息更重,他的口中吐出鲜血,一个侍卫连忙上前去扶他。
“信……信在我怀里……”信使边说边吐出鲜血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侍卫的手,用力得青筋狂跳。
他是曲明城委派的信使,城主许光派了很多信使来以假乱真,只有他身上的信才是真实的。
秦子业御桌上放着一张干巴巴的信纸,云将军和容豪走进来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御书房里的沉重气氛。
“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赐座。”秦子业揉揉眉间。
“边境那边沦陷,这封信晚了半月有余,朕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又如何。”秦子业示意白声把信纸递给容豪。
“关键是只有曲明城那边传了信出来,还是说剩下的城池已经没有能力传出信到京城了。”秦子业沉声道。
容豪用手把信纸放在中间的位置,云将军也不见外,他凑着头去看。
信纸上的内容让两人的神色剧变。
“其实在朕打雍州的时候,金国士兵就用了火铳,要不是瘟疫流行,那一仗朕也没有把握。”秦子业放缓了声音。
“朕回到京中后,也不想引起恐慌,却不想金国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信纸上说了金国已经掌握了治疗瘟疫的方法,并把这种方法提供给了越国,越国本来就是金国救起来的,现在越国更是受制于金国。
“陛下,徐州的云家军可以动。”云将军抱拳道,眼眸坚定。
“庆国这是最关键的一段恢复时间,军中也有不少人得了瘟疫还需要好好调理,粮草也不够军队的支出。”容豪出声道。
“各州的守军抵不过金兵的进攻,这事已经过了半月有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云将军道。
守军的军备实力,没有人比云将军更加清楚。
庆国这些年养的马匹劣质,军备落后陈旧,在重文轻武的庆国,武将并没有多少的话语权。
只有云将军的地位高一些,云家军得到了照顾也更好了一些。
像战家军也是当时战原和朱家一起养起来的。
“云家军现在不能动。”秦子业头疼,云家军对于金兵的实力还没有摸清楚再加上云家军还在学习火铳。
秦子泽站在书房里,八百里加急的信使滚落在地上,心竭而死,以秦子泽的身份知道这件事并不是难事。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秦子泽取下指环,在食指上有一道刀疤,狰狞恐怖。
他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在他身后有一个衣架子盖着黑色的布。
他一手掀开黑布,银色的盔甲冰冷慑人。
“不行!战家军现在还不能派出去!现在还不知道金兵的底细,不能贸然派出战家军!”容豪激声道。
“陛下,云家军可以去!虽然可能是死路但是陛下……”云将军眉眼坚毅:“只有云家军现在才能试出金兵的大部分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