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男主的懦弱丈夫 番外篇——by帝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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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侯世子还给马取名为长安。”小厮迟疑地说出这句话。
“嘭!”一个茶杯在角落里裂开,云将军右手边少了一只茶杯,他的面容晦暗,“长安……”
“有我镇守庆国,我将军府就是庆国的长安!还需要什么长安!”
小厮闻言,后背上冒冷汗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灰衣男子在听见长安这个名字后,眼眸闪过一丝暗流。
“安阳侯世子可曾说过什么时候驯服这匹野马给将军交代?”灰衣男子开口就是极为舒缓的语气,让人忍不住信服,如沐春风。
“安阳侯世子说等马好了会带着马亲自上将军府找云将军。”小厮有眼见的没有再提“长安”这两个字。
“将军那就给安阳侯世子时间吧,某也想看看什么人能驯服那么一匹马。”灰衣男子嘴角含笑对着云将军拱拱手。
“……那就听谭军师的。”云将军看见谭易饶有兴趣的眼神也不想打击自己心腹的提议,左右不过是一匹野马和一个侯府世子,更何况他也想知道秦子业为什么会相中这么一匹马,云将军眼里满是寒意。
谭易看着西郊马场小厮离开的背影,他抬头看了看在正厅里的牌匾,对着云将军拱手缓步离开了正厅。
在牌匾上只有四个字。
精忠报国。
等容柒在春意院里把管事们副手的名单确定下来天已经暗了,他把名单摘抄一遍,对着刘书吩咐道:“你把这名单亲手交给李姨娘。”
“是,公子。”
容柒想了想又写了一份名单。
秦子业今天果断离开春意院,实则是在给他机会,他才能更好的收拢人心。容柒想着秦子业跟着他报备行程,他把名单放在了桌子上。
天上楼的蓝羽公子是三大名妓的候选,他还是清白之身也是贵族趋之若鹜的对象,这样的人却对着秦子业青睐。贵族们嫉妒这个懦弱的男人对着秦子业羞辱更深,而秦子业始终不敢反抗。
这样的秦子业怎么会得到蓝羽公子的欢心?容柒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薄纱。
除非在蓝羽公子面前的秦子业并不是外人所看见的样子,想到秦子业和安阳侯撕破脸后锋利的样子,容柒低头笑了笑。
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来破坏他现在的地位。
不惜一切代价。
第13章 他人即地狱
秦子业对着和安阳侯侍卫要对决的事并不是很担心,他现在是要熟悉以前的招式。虽然作为第二世在现代并没有内力可是秦子业一刻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锻炼。
只是秦子业的身|体本来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的身|体,在初期还不能适应太大的强度。秦子业想着文弱书生就想到了在第一世作为安昌侯世子,他领教过这些文人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可以把奸妄说成忠诚,可以让龙椅上的君主忠奸不辨。
那时候他的父亲安昌侯对着只说了一句话,那是一句让秦子业感到后背发凉的话。
“战争背后都是阴谋。”
剑光刺眼,秦子业手上的长剑收回自己的剑鞘中,他的目光锋利。
《权力男色》中世人都说皇太君容柒欺君罔上,不顾纲常,朝廷是他的一言堂。可是这样一个杀人如麻,一个暴君在金国进攻时,他扛下了所有的压力,让王疏上了战场。
秦子业当时在看时就有猜测,王疏不会是男扮双儿装,是容柒的正牌主角攻。《权力男色》中是有主角攻的,只是在容柒登上权力巅峰后秦子业就没有再看下去,在他的认知中王疏就是主角攻,虽然当时王疏算间接死在容柒的手上。
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
秦子业想着把剑提在手上,缓步走出训练场。
“大公子,你在哪?”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草丛里响起。
秦子业挑挑眉,又听见一个脚步声,他闪身躲在了树后面。
“怎么?那个傻子还没有找到?”
“还没有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个讨好的声音回道。
“呸!这个傻子!要不是世子夫人今天发疯要见见那个傻子,我还管他去哪里晃悠了!”在秦子涵身边伺候的小厮叫洪连,是曹管事的侄子。
“兄长去哪儿了?”秦子业眼眸带着笑,从后面走出来,着实把两个小厮吓了一跳。
洪连眼珠子转了转又见秦子业眼里带着笑,试探性地问道:“世子爷……大公子出去玩耍还没有回来。”
对于秦子业对着这个傻子兄长的态度,洪连也有所琢磨。秦子业本来就是一个懦弱的性子,对于比他还弱的秦子涵,他是抱有无视和恶意的态度,因为秦子涵是长子,而且还是一个傻子是安阳侯府的耻辱。
曾经秦子涵也在安阳侯府消失了三天去郊外玩耍,对此秦子业并没有责骂奴仆,至于安阳侯和李姨娘更不可能对着秦子涵有多余的善心。
洪连听说过秦子业的变化,可是他还是想试探试探秦子业对于这个傻子兄长的态度。洪连永远记得当秦子涵鼓起勇气扯住秦子业的袖子向他求救。
秦子业,安阳侯世子只是淡淡的看了秦子涵一眼,那一眼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他拍拍自己的衣袖离开了秦子涵的视线,始终没有再看秦子涵一眼。
“兄长还没有回来,……那你一个奴仆怎么还在?”秦子业似笑非笑地看着洪连,下巴微微上抬,有几分迫人。
“唰——”冰凉的剑身架在洪连的脖子,洪连头上泛着冷汗,双腿颤抖。
“如果我今天见不到兄长,那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秦子业把剑逼近洪连的脖子,直到洪连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线。
“世子爷……世子爷放过我吧……”洪连双颊疯狂抖动,牙齿上下打颤。
“你的脑袋还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你自己。”秦子业说完又把目光落在另一个抖成筛子的小厮身上。
“你去调侯府的护卫队去寻找大公子,如果他们不肯,你就告诉他们春日宴老子不去了!”秦子业眼眸幽深,又带着点肆意妄为。
“如果你比护卫队后找到兄长,那么你的脑袋……可要小心了。”秦子业对着洪连笑了笑,威胁性的挥了挥自己手上的剑。
待两个小厮屁股尿流的走后,秦子业也转身出府去寻找秦子涵。
从安阳侯府突然跑出一大批训练有素的护卫队,平民见这架势纷纷缩着脑袋看热闹。
“闲杂人等回避!”
“闲杂人等回避!”
安阳侯府的护卫队迅速在京城的街道上四处寻找秦子涵的身影。
“表哥这架势够大的。”在阁楼上一位锦衣公子摇摇自己的骨扇。
“安阳侯府越发没有规矩了。”另一个公子也是锦衣在身,他看见安阳侯府的护卫队闯进店铺,不屑地移开了眼神。
“哈哈,武表哥真是说得很脸大呀!”秦子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安阳侯是我们的叔叔,这样说安阳侯没有规矩的小辈才是真没规矩。而且安阳侯的护卫队就不能出门了不成?武表哥你说对吗?”秦子安笑嘻嘻地对着秦子武挤眉弄眼。
“……秦子安你!你说得没错,是我莽撞了。”秦子武脸色一变再变,友善地对着秦子安拱拱手。
秦子安心里警惕加深,看来秦子武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反正他对于这个远王世子表哥实在是无感。
“大公子您在哪?”
“大公子您在哪?”
……
京城里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安阳侯府的大公子不见了,秦子涵身为安阳侯府的大公子以傻而著名,一般情况下安阳侯府是不会放秦子涵出门的。
在侯府里的容柒也听说了这件事连忙也带着身边的奴仆开始找秦子涵。
在破庙里的一个角落,秦子涵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他俊美的脸肿得高高的,嘴角也破了,浑身都躺在枯草上颤抖。
“今天遇上了秦子涵这个傻子正好可以好好出出气!”
“对呀对呀!昨天才被父亲骂了一顿现在神清气爽!”
“哈哈哈!这个傻子就像一个人形沙包又不懂得还手,一想到这傻子还是皇孙的身份,我这心里就痛快!”
几个穿着华衣的男人笑得畅快,他们眼里满是扭曲的快乐。
“……这傻子在说什么?”一个男人疑声道。
“糖……我要吃糖……痛痛飞走……痛痛飞走……”秦子涵的嘴唇颤抖,他的眼眸依旧单纯清澈。
“哈哈哈,叫我一声爹,不叫一声爷爷,我啊就给你糖吃!”一个男声满怀恶意地说。
秦子涵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五个人,他的身子下意识瑟缩,他嘴巴张了张,又委屈地摇摇头,小声道:“我姨娘告诉我,我只有一个爹,他叫秦子云,我的爷爷叫皇上,我还有一个弟弟叫秦子业,他们只有一个,你们不是他们。”
秦子涵偷偷探头看着面前的五个人,他的头发突然被一个男人抓住,男人狰狞地笑,“叫!你今天必须给老子叫!”
秦子业在城内见没有收获就骑马率先来到郊外。他看见地上零散混乱的脚印,他的眉头皱了皱。
视线极处是一座破庙,里面杂草丛生,满目荒凉,有哭泣声和辱骂声若隐若现。
秦子业脚步放轻快步走向破庙。
“你叫不叫!你叫不叫!”男人也就是穿着青衣的人把秦子涵脸上打得鼻青脸肿,他的拳头是血迹斑斑,甚至还有小块的血肉。
秦子涵抽噎着,他的眼睛睫毛上满是血,他抬头隔着眼睛上的血雾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嘴巴张了张又沮丧地低下了头。
“你叫不……”男人脸上的狞笑和恶意凝固,他胸膛一把长剑刺穿了他的肚子。
“啊啊啊啊死人了!”剩下的四个男人看见秦子业面露惊恐,快速逃跑。
秦子业毫不眨眼的抽出在男人身上的长剑,他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嘴角冰冷。
“刺啦——”长剑刺进了另一男人的腿上。
“这只手上的血我很不喜欢……所以就不要存在了。”秦子业手起刀落,声音低沉悦耳。
四个男人都在破庙外面被秦子业砍了手脚,可是还留了一丝气息。
秦子业把沾满血的长剑扔在地上,他走进破庙用袖子擦了擦秦子涵被鲜血沾染上的睫毛,然后弯下腰把秦子涵抱在怀里,姿势小心标准。
容柒带着人姗姗来迟,他在看见破庙里还在喘气□□的四个人,他眼眸微眯,直到秦子业抱着一个满身血迹的人出来。
“容柒,这些人抓回安阳侯府,用最好的药治,我要他们活着!”秦子业眼眸满是寒意。
看着秦子涵天真懵懂的眼睛,容柒收敛眸子看向地上的四个还在□□的男人声音温柔:“世子放心。”
此时在京城,带着安源王氏的标记的马车在路上缓缓行驶,听见外面的嘈杂声,王疏放下手上的书,“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公子的话,好像是安阳侯府的大公子失踪了,现在正派自家护卫队在找。”马夫恭敬地回道。
马车上车帘拉开,王疏看见护卫队懒懒散散的样子,就明白下命令的人一定不是安阳侯,如果是安阳侯护卫队不会这么敷衍。
在安阳侯府还有一个人能对护卫队下命令,那就是安阳侯世子秦子业。
王疏默然收回眼神,并不再关注。
秦子业如何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一想到在安阳侯还受宠的时候,他的父亲竟然让他去给秦子业这样的人做妾,王疏一想就浑身不舒服。
第14章 借道一用
一辆牛车从郊外驾驶而来,身旁的护卫队急忙在前面开路。
护卫队们有一部分跟着和容柒一起去郊外寻找秦子涵,在看见破庙里倒地的男人手臂平滑的剑痕,还有秦子业看着地上男人冰冷的神色,他们心中一凝,不敢再划水。
而且虽然秦子涵是傻子但是毕竟是安阳侯府的大公子,如果没有出事还好,现在被伤成这样,看秦子业的意思是要追究了,去郊外的一部分护卫队更是打起了精神。
护卫队在遇上王家马车的时候迟疑片刻,还是转身跑到秦子业身边低声询问。
安阳侯世子对于白月光王疏的求而不得护卫队也是知道的。
容柒正在给秦子涵轻轻擦脸上的血迹,闻言他的目光落在秦子业身上,又垂下了眼眸。
“王公子,借道一用。”秦子业沉声道。
王疏听见秦子业的声音,想到他曾为自己让过道,他细微点头,“好。”
对于秦子业对待他的态度不如往常,王疏依然对着秦子业采取不冷不热的态度,才马车侧过身后,王疏鼻尖闻到一股血腥味。
“这牛车上……”平民们窃窃私语。
外面的平民垫着脚尖伸着脖子去看牛车上的情况,秦子业神色静默,他端坐在牛车上没有一丝受到影响。
容柒自然也对着这样的情况很适应,他的余光看见秦子业静默的神色,微微一愣。
“怎么?不自在吗?”秦子业注意到容柒的目光,他轻声问道。
“……对。”容柒看着秦子业的脸庞神使鬼差的说了一句。
说完容柒有些后悔,觉得这样的话他作为一个贤惠的世子夫人不该说出口,他想了想,把自己的脑袋轻轻靠在秦子业肩膀上。
秦子业身子僵硬,随即迟疑伸出手拍了拍容柒的后背,他的声音从容柒的头顶传进容柒的耳边。
“不自在也要习惯,如果你以后想走得更远,这样的目光无伤大雅。”秦子业说完,牛车上沾满血的剑铮的一声剑鸣把街道上的无人的棚子划断,长剑在地上旋转几圈才躺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