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炮灰有梦想番外篇——by木风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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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上的主人姓贺,是位正二品的将军,一接到消息这位贺城主便领着人在门口恭候了。
远远地看见马队中混着辆装扮精巧的马车,贺城主这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心道这位赫赫有名的符将军,行兵打仗莫不是还带了女人来消遣不成?
到底是混到这个位置的,贺城主也不傻,等到接过圣旨后,才斟酌着问:“符将军一路辛苦,府上已经备好了厢房,不知马车里那位……是否也需要一同前往?”
也不怪他不知道宋奚的身份,这次行兵,明面上只有符明渊去了,哪会想到皇帝身上去。
符明渊没打算解释,微微颔首道:“麻烦贺城主将他与我安排在相邻的房间,再送些清粥小菜。”
果真如此,贺城主一脸了然,拱手道:“下官这就吩咐人去办。”
罢了罢了,带女人就带女人吧,只盼到时候不要影响到正事就行。
粮草被运进粮仓,符明渊部下暂时被安排和沙玉城其他士兵合宿,符明渊则是带着两位随行的宫人,随着马车一同进了城主府后院。
马车停下,宋奚几乎是被两位宫人给半抬下去的,他本就大病初愈,身子有些不好,谁知道这一路颠簸,才发现自己晕马车。
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连饭都没怎么吃,这会儿两脚着地,才算是半活过来。
宋奚有气无力地瘫在椅子上,道:“我饿了。”
这次出来他没暴露身份,也不用自称朕。
宫人机灵地端上城主府送来的清粥小菜,立在一旁待命。
宋奚也不嫌弃饭菜寡淡,风卷残云地吃完后,打了个饱和就准备休息了,反正这次出行他就是个吉祥物,军务根本没有他的事。
这个念头刚闪过,门外便传来声音,“主子,符将军请您过去。”
宋奚脱鞋的手一顿,符明渊找他干什么,总不能是商量军事吧?
想着,他麻溜地脱掉鞋和外衫钻进被窝里,朗声道:“不去,我已经睡下了。”
宫人小心翼翼道:“符将军说,您若是不去,他就亲自来请。”
宋奚舒服地瘫软在床上,毫不在意地说:“让他来。”
反正他今天就封印在被窝里,哪儿也不去。
外面没了响动,宋奚整个人松懈下来,疲惫顷刻间就席卷了他的意识,没多久就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不知多久,宋奚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一会冷一会热,他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身后伸出一双手,对着他奋力一推,从高处摔落的失重感随即而来,仿佛心脏咽喉都被掖住。
宋奚一激灵,猛地弹坐起来,结果刚起身半点,就又弹了回去。
窗外还是大亮,宋奚看见男人坐在他床头,面无表情地睨着他。
反应过来自己处于什么状态,宋奚咽咽口水,问:“你,你在做什么!”
符明渊说话还是淡淡的:“陛下,臣来请你去议事。”
宋奚被被子死死裹着,气得耳根都红了,“我不去,你快点解开!”
符明渊没作答,两手一捞,就将裹得跟蚕蛹宝宝似的宋奚抱起,抗在了肩上。
宋奚差点被颠吐了,内心的话脱口而出道:“符明渊!你有病是吧!”
符明渊没计较他骂人,隔着锦被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老实点。”
宋奚瞬时脸涨得通红,对着他一句接着一句骂起来。
两人动静闹得不小,贺城主哪里坐得住,从书房里出来就看见符明渊肩上扛着位玉面公子,那公子气得脸颊通红,对着符明渊怨声载道地骂,反观符明渊本人,神情十分淡定,正大步流星地朝著书房走来。
贺城主拱手,讪笑道:“符将军,您这是……”
符明渊按住乱动的宋奚,面不改色地胡诌:“谢运,我的谋士,跟我闹脾气呢。”
贺城主闻言,立马露出了然的神色,破有深意地看了他眼,“既然谢公子在这,符将军若是有事,改天再讨论也不迟。”
符明渊微微皱眉,似乎是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无妨,他不是外人。”
贺城主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转口道:“是是,那我们且继续吧,请!”
三人进入贺城主的书房,符明渊和贺城主对立而坐,宋奚则被他搂着靠在大腿上。
贺城主当看不见,汇报着情报,宋奚却是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符明渊现在这幅虚伪做派,这事要没猫腻他倒立洗头!
贺城主唉声叹气:“这突厥人实在是心计颇深,让人装成被捕的百姓设了什么困龙阵……唉,说来也是下官大意,让他奸计得逞活捉了数千士兵去,实在是有愧……”
符明渊突然道:“怎么?你眼睛疼?”
贺城主突然被打断,以为在问他,下意识就要接话:“啊?下官……”
符明渊压根没搭理他,低头对着腿上扭来扭去的‘蚕蛹’低声细语道:“行了,再忍忍,等会就回去了。”
贺城主:“……”
贺城主尬笑两声,道:“符将军和谢公子,真是情深意切啊。”
符明渊抬头,表情看似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他啊……不说也罢!”
贺城主斟酌着提议道:“符将军一路辛苦,不然还是休息休息,明日再议吧。”
符明渊刚想开口婉拒,突然低头看了看不太想搭理他的人,还是点头应下:“也罢,这事明日再议。”
贺城主将人送出书房,吩咐下人带路,看着符明渊又扛着那位谢公子离去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到书房,对着挂满壁画的墙壁松了口气。
这厢,宋奚被重新扛回房间后,符明渊脸上纵容的表情瞬间收起,三步并作两步连人带被子扔在床上,动作快的似乎这是什么脏东西。
虽然裹着被子摔不疼,但是符明渊这个态度实在是令宋奚愤恨。
用完就扔,太不是人了!
符明渊道:“方才冒犯了陛下,实在是抱歉。”
你这表情是寻仇还是道歉?
“今晚就叨扰陛下,跟我住一晚了。”
你皱眉嫌弃谁呢?
“对于那位贺城主,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比你正常。
符明渊忍无可忍地将宋奚从被窝里拔出来,扶正坐好,“陛下,臣问你话呢。”
宋奚没骨头似的靠着床架,将废物皇帝的人设发扬的淋漓尽致,打着哈欠道:“我又不懂这些。”
符明渊抬眼:“你随便说便是。”
宋奚说:“有问题,和突厥人有关。”
符明渊看着他表情有些惊讶,但又很快收起神色,“何出此言。”
宋奚老实道:“随便猜的。”
他还真是随便猜的,这个世界虽然系统没给详细情况,但是按照以往小说的尿性,这个贺城主,多半有点戏份。
符明渊道:“没想到在此事上,你倒是有几分机敏。”
宋奚:“……猜中了?”
窗外天色慢慢暗下来,符明渊没回答,端着茶盏慢悠悠道:“陛下这么好奇,想必是不困了?不如臣带你玩个有趣的。”
宋奚缩进被窝,掖好被子头埋进去:“我困了。”
符明渊唇角微微翘起,“是吗?我原本还打算带你去尝尝这里的特色菜,既然陛下困了,那就算了吧。”
宋奚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天色还早,现在睡觉不太合适,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走是可以,不过……”符明渊上下扫视了他一圈,轻笑:“陛下就准备这么出去?”
宋奚顺着他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皱皱巴巴的里衣,连忙转身去翻行李,等他不太熟练地套上外衣时,符明渊已经换了身行头,青衫配玉簪,手捏着折扇半开,轻轻晃动着,嘴角噙着笑,端的是斯文模样。
虽然知道符明渊一肚子坏水,不像表面那么严谨,但是宋奚看惯了他平日高冷正经的模样,猛地一瞧见这身风流文人的打扮,还有几分愣神。
符明渊轻拍折扇,“谢公子,走罢。”
宋奚就这么被强行按上新名字,跟在他身后出门了,实在是这段日子他没吃上什么好吃的,馋得慌。
两人大大方方的出门,自然又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符明渊就跟没看见一样,领着宋奚四处乱窜。
这沙玉关虽在边塞之地,但是人烟却不稀少,虽然不及京城繁华,但也是灯火阑珊。
宋奚穿过几个街道,又拐了两处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拽着符明渊衣袖问:“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话音刚落,符明渊猛地停住,宋奚一时不察,直接闷头撞了上去,撞到结实的后背,鼻梁都差点撞掉。
宋奚疼得龇牙咧嘴,眼角下意识溢出几滴生理盐水,刚准备怼他两句,头顶就传来声音:“到了。”
宋奚把话又咽回去,心里嘀咕几声,抬头想要看看这沙玉关特色菜,到底出自什么地方。
一抬头,宋奚脸都黑了几分,面前这楼装修花哨,挂满了红色灯笼,最要紧的是,这门口站着一排姑娘,这些姑娘衣裳轻薄,领口再开些就要露白了,手里捻着帕子,声音百转千回:“爷,下次再来啊~”
宋奚张口就是讽刺,“想不到符将军原来喜欢来这种地方。”
符明渊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别贫。”
宋奚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自己又被当筏子使了,气又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也不能真闹起来,若是坏了计划出事,他这个名义上的皇帝第一个跑不脱。
两人长相气度不差,没多久就有几位姑娘迎上来,“哟,两位公子,奴家瞧着有些眼生啊!”
符明渊不动声色地避开乱动的手,拿出两锭银子道:“厢房,酒菜备上,再叫两位上乘点的姑娘。”
那姑娘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挥帕道:“两位爷里边请!”
宋奚实在是受不了这浓重的脂粉味,一直憋着气,直到进了厢房才松口气。
酒菜很快备上,符明渊气定神闲地坐着品酒,宋奚不喝酒,只对菜感兴趣,吃了没几筷,厢房们被推开,两位身着轻缦的姑娘摇步走来。
“奴玉兰/玉月,这厢有礼了。”
这两位姑娘长相确实上乘,特别是领头那位玉月,气质温静娴熟,却又带着几分媚态。
宋奚看了两眼就觉得没兴趣,收回视线继续大快朵颐,那玉月见状便凑过来,“公子好生无趣,难不成,奴家还没有这饭菜有趣不成?”
宋奚随口道:“你又不能吃。”
“公子说笑了,在我们这里,奴家是可以吃的……”玉月凑得极近,几乎是擦着宋奚耳边讲话的。
一个漂亮的女人对你释放魅力,还对着你开了个荤段子,实在是有男人能顶的住。
不过对于宋奚……他的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和玉月称姐妹。
那边玉兰在符明渊身上也碰了壁,“爷,你怎的不理奴家~”
符明渊正要搭话,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大喊:“有刺客,来人啊!抓刺客!”
话音还没落下,符明渊便利落地起身,出门查看情况去了。
宋奚独自被扔在房间,两个女人不停对着他搔、首、弄姿,蹭得宋奚浑身胭脂水粉的味道。
宋奚朝旁边挪挪,顺手端起水杯便是大饮一口。
喝完了,宋奚放下杯子才觉得这茶味道怪怪的,到了嘴里回味起,有些甜滋滋的。
旁边的玉月捂着嘴笑道:“这位公子,想必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吧?”
宋奚刚想问‘你怎么知道’,眼前便一晃,整个人无力气地瘫倒在桌上,昏迷前,他听见玉月说:“这青、楼的水,哪能随便喝……”
等宋奚意识再次回笼时,发现自己手脚被绑,连嘴也被堵着,他没急着睁开眼,听见耳边有两位男人在小声交谈。
“主子刚刚派人来说,把这小子给带过去。”
“现在吗?不会被他姘头给发现了吧?”
“放心,那人被牵绊住了,不会关注这边。”
“行,那我去找个麻布袋子。”
宋奚努力保持呼吸平稳,没多久头顶便一黑,一只麻袋笼在他头上,还带着灰尘,差点让他呛出声。
宋奚被架起来。
“你抬?”
“拖着走会吧,太沉了。”
宋奚还没反应过来,就两条腿搭在地上,被人一左一右夹着胳膊拖行,鞋尖都磨得直响,过门槛时还撞了下脚趾。
其中一人提议道:“要不还是抬吧,这弄醒了可不好收拾。”
宋奚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挺尸装死。
两人手脚很快,一路颠簸,颠得宋奚昏昏欲睡时,目的地到了,他被两人啪叽一下,随手扔在地上。
“主子,人带到了。”
一道有些阴鸷的声音响起:“下去吧。”
宋奚还没疼过劲,头顶的麻布口袋就被扯开,身上被人踹了脚,说:“醒了就起来。”
既然被发现了,他也懒得装,睁开眼扫视面前这男人,长相阴沉,看服饰,似乎不是赵国人。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把玩着羊脂美玉,“谢运?”
宋奚不太想搭理他,那人也不生气,对着下人招手道:“把东西拿过来。”
吩咐完,男人又伸手解开了宋奚嘴上的桎梏,表情带着几分戏谑,“符明渊是你情人?”
宋奚想也不想道:“不是!”
男人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阴狠地看着宋奚道:“谢公子,别跟我兜圈子,老实点,否则都是你自己吃亏。”
宋奚面不改色道:“真不是,他强迫的我,我跟他算不上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