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反派后我又回来了——by种树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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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知道小书厉害的很,快去。”顾砚无奈的附和他。
沈书知道顾砚是想亲自处理了这个人,便端着水杯坐在了院子里,没有再靠近两人。
顾砚看着沈书坐下,然后才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已经沉下脸来的男人。
顾砚看过来的目光明明十分平和,男人却觉得,自己仿佛被噬人的猛兽盯上了一样,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与顾砚比起来。刚刚那两只狮子不过是是纸糊的花架子罢了。
面对正常状态下的顾砚,男人丝毫兴不起抵抗的念头,他只有一个想法,逃,赶紧逃!
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能在惹了顾砚后,从他面前活着离开,包括那些自诩高人的隐士前辈。
而他虽然认为自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但也从来都知道,和那些人比起来,他仍然是个小人物。
所以,在顾砚面前,他大概只是个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蚂蚁。
男人暗恨自己脑子有病,为什么非要没事找事,来惹这个煞神,如果能回到一个小时前,他会立刻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往顾砚面前凑。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今天他怕是要留在这个小镇里,走不出去了。
他紧握着自己手里的扇子,吞了下口水,死死盯着顾砚的动作,思索着如何才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真是该死!
坐在外面那个青年明明是只凶兽,却非要装成兔子,害他看走了眼,才生出了那种念头。
“顾先生……”
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觉得眼前一晃,紧接脖子就被掐住,再无法呼吸。
男人立刻奋力挣扎起来,他没想到,顾砚竟然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要弄死他。
用进最后一丝力气,男人把手里的扇子扔在地上,落地之后,扇子自动散开,白色的扇骨洒落一地,黑色的扇面上则浮现出几颗人头来。
那些人头从扇面中钻出来,化作五十厘米左右的小人,然后捡起地上的扇骨,一拥而上,朝顾砚的腿刺了过去。
男人已经突出来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一幕,只需要顾砚一分神,他就立刻往外跑……
哪怕只有半分逃出生天的机会,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是顾砚。
那些小人刚靠近顾砚,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表情就开始变得扭曲起来。它们扔掉了手中的扇骨,表情痛苦的抱着头,发出尖锐的惨叫声,然后便化作青烟,回到了扇面中。
而顾砚只是微微回头,轻瞥了那扇子一眼,便再没给那些小人一个眼神。
男人崩溃了,最后一丝希望被掐灭,他眼中流露出绝望,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识慢慢流失,最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顾砚把已经昏迷的男人扔在地上,走出堂屋,拿湿毛巾擦了擦手。
沈书走过来问顾砚:“哥,他到底是什么人?”
顾砚道:“是黑火的人。”
听着这个中二气十足的名字,沈书就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就是那些人事儿不干的,所谓的“黑暗里的行者”中的一员。
西宁离柳营不远,难道此人和柳营的事情有关?
沈书对顾砚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冷声道:“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杀了他也不够赔柳营的四条人命。”
尤其是那两个孩子,人生还没开始,就被迫结束在少年时。
顾砚指着男人身边的黑色扇面道:“封在那扇面里的,不是普通的灵,而是用小孩灵魂供养出来的。”
沈书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几个不足半人高的小人,怒气顿时涌上心头。
无论柳营的事情与这人有没有关系,他做过这种事情,那就只能用自己的命去祭奠被他害死的孩子了。
沈书走过去,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在男人的胸口,几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深度昏迷中的男人醒来,顿时痛苦的缩成了一团。
“起来!”沈书冷喝一声,男人被吓得一个机灵,哆哆嗦嗦的看向他。
“说,你的同伙现在在哪?不说,我今天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
从此人行事上来看,那个所谓的黑火里绝对没什么好人,既然抓住了一个,那不如趁此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省得他们躲在暗地里害人。
男人捂着胸口,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他朝沈书嘿嘿一笑,挤出声音道:“今天落到你们手里,我肯定活不了了,要杀要剐动作快点,其他废话就不要再跟我说了。”
沈书被气笑了:“你挺嚣张啊,好啊,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他蹲下,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包,打开后放在男人的手边。
纸包里是黑色的粉末,男人正要再次开口嘲讽,却看到那些粉末突然动了起来,然后朝他的五个手指流动而去。
紧接着,无法承受的剧痛从五根手指上传来,男人嘲讽的话没说出口,就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书从桌子上拿了块抹布塞到他嘴里,省得叫声太大惊扰到附近的邻居,然后就靠在门框上,冷漠的看着痛得满地打滚的男人。
“等它们钻入你的心脏,你就可以解脱了,不过这个过程有些长,也许需要五六个小时,你慢慢享受吧。”
“呜呜!”男人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然后发狂一样,把自己的头使劲往地上撞。
可惜剧痛之下,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小,连个包都没能撞出来。
生不如死。
这是男人现在唯一的想法,他刚刚拼尽全力只想逃出去,活下来,那么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他赶紧死吧!
沈书把堂屋门关上,不再理会这家伙,顾砚走过来拉着他到桌边坐下,把水杯放到他手里,无奈笑道:“别气了,你如果真想找到那些人,我让向修齐联系人去找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沈书立刻摇头:“哥,你千万别让向修齐去找,我就是随便问问,能问出来最好,问不出来以后也肯定有机会能遇到。”
最重要的是,顾砚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贸然联系外人,他怕出什么意外。
顾砚知道沈书在担心什么,便道:“小书,我知道你喜欢现在的生活,但是如果为了不想有人来打扰,就总束缚自己,也不会开心啊。你放心,我肯定会找最信得过的那几个,不会出事。”
沈书看着顾砚,点点头:“好吧,但是你一定要小心。”
顾砚笑着捏了一下他的手:“至于屋子里那个人,就交给别人来处理吧,省得脏了我们的院子。我已经联系了人,今天下午应该就能过来。”
沈书本来还担心,那个所谓的别人,会不会下手太轻,尤其是顾砚跟他说,那人是这家伙的大哥。
然后那个皮肤惨白,长相阴柔的来客,让沈书见识到了,什么才叫心狠手辣。
第37章
下午三点多,有人敲响了他们院子门,开门后便走进来一个穿着十分朴素的男人。
他上身穿着灰色摇粒绒外套,下面是一条膝盖已经磨破了的黑色裤子,乍一看十分不起眼,但是那张脸却会让人立刻下意识的忽略这一身略显寒酸的穿着。
过分秀气的眉眼,加上毫无血色的惨白皮肤,让他看起来有些阴柔的同时,又有种让人怜惜的气质。
“你好,我是来接丁晋鹏的。”他开口道。
沈书愣了一下,让他进了院子。
坐在院子里喝茶的顾砚和来人对视一眼,指了指紧闭着的房门,来人没有多言,立刻走过去将仍然在挣扎中的男人拖了出来。
此人来之前,沈书好奇追问之下,知道这两人确实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想杀了他和顾砚那个叫丁晋鹏,是弟弟,长相秀气这个叫丁晋涯,是哥哥。
两人虽然是亲兄弟,但相互之间却是有不死不休的仇,所以把丁晋鹏交给他哥哥,他的下场会比交给任何其他人更惨。
至于二人之间究竟有什么龌龊,顾砚是真不知道了。
这种小事特也只是偶尔听别人议论才得知,自然不会再亲自去八卦内幕。
“顾先生,多谢。”把人拖到院子里后,丁晋涯朝顾砚微微弯腰,鞠躬道谢。
顾砚:“把人带走,记住,管好自己的嘴。”
“顾先生放心,我丁晋涯向来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顾砚没有说话,丁晋涯便转过身来,看着被堵住嘴也堵不住哀嚎的丁晋鹏,轻声道:“这孽畜不知天高地厚,惹到顾先生头上来,这一点小小的苦头怕是难以让他记住今天的教训,作为他的大哥,我有责任让他长长记性。”
“别脏了我的院子。”顾砚皱眉道。
丁晋涯轻声笑了:“顾先生放心,我有分寸。”
说完,便一脚踩在丁晋鹏的手指上,脚尖施力,一节一节,把他的手指碾断了。
丁晋鹏在看到来人是丁晋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绝对会死的更惨。
手指被碾碎的疼痛,其实并不比沈书控制的那些东西在他身体里钻来钻去来的更痛苦,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能忍,自尊心被丁晋涯就这么踩在脚底碾碎,让他生不如死。
他宁愿再生受上几个小时的痛苦,就这么死在顾砚两人手里,也不愿意被丁晋涯看见他这副样子!
将丁晋鹏右手无根手指一一碾断后,丁晋涯又微笑着蹲下,道:“我的好弟弟,这次你是撞到顾先生手里了,还能有见到我的机会,要是哪天你再惹事,我岂不是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了?到时候你让哥哥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呢?”
“归根结底,还是你的这身能力让你这么不安分,离家多年,你也该回去了。”
丁晋鹏惊恐的看着他捏着一根黑色的针,慢慢扎入自己的额头上。
然后,身上的一切痛苦瞬间消失了,他的身体仿佛是落入了无边棉絮之中,然而丁晋鹏却没有丝毫的高兴。
他被废了,丁晋涯直接毁了他的大半灵台,让他从此成了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
丁晋鹏睚眦欲裂,唯一能动弹的头部费力转向丁晋涯,眼神恶毒的死死盯着他。
可惜他的眼神只能让丁晋涯笑得越发开心。
“你放心,哥哥会照顾好你的。”丁晋涯俯身在他耳边阴声道。
随即起身,对沈书二人笑道:“没有弄脏院子,不知道我这个处理结果二位是否满意?”
沈书看了一眼顾砚,轻声道:“可以了,你带他离开吧。”
丁晋涯看向顾砚:“顾先生,作为谢礼,我这里有个消息您也许用得到。凉城那边内部消息,居成业被盯上了,顾先生,有时候你退一步,别人就会以为你还能退一百步。”
顾砚淡声道:“多谢。”
丁晋涯拖着丁晋鹏的腿离开了小院子。
沈书问顾砚:“居成业是谁?”
顾砚看着丁晋涯顺手关上的院门道:“居成业,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刚到顾家时,他对我多有照顾。”
沈书啊了一声,有些担忧道:“他被你的仇家盯上不了?他们怎么能这样,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连坐!不行,咱们不能坐视不管,要不我替你去看见情况?”
现在顾砚不方便露面,但是他完全可以出去啊!
顾砚笑着叹了口气,上午还因为担心暴露不让他联系外面的手下,现在倒是积极起来了。顾砚知道,沈书是听到居成业对他多有照顾,才不忍心居成业出事,不然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管这种闲事儿的。
不过事情远没有丁晋涯说的那么简单。
“居成业的事情与我关系不大,是他们内部的问题,他不会那么轻易出事的,有人对付他,自然也有人帮他,你别担心。”
沈书点点头:“好吧,听你的。”
顾砚这次清醒持续了一整天,直到沈书第二天一大早起,才发现顾砚又回到了半痴半傻的状态。
清晨,一如既往的将沈书送到学校门口后,顾砚才如往常一样去店里上班。
向修齐在处理完宁广市的事情后,主动请调到西宁市,虽然局里对他这个决定颇有说辞,但是最终还是批准了他的申请。
而胡立强也被他的家人带回了宁广市,据宋彦所说,胡立强在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但是变得比以往沉默了许多,无论什么人跟他说话,他都沉默以对,包括他的家人。
沈书回来上班的这天,宁广市传来消息,胡立强主动向上级坦白了他的过错。
说起这个,宋彦十分唏嘘,他没想到向修齐和沈书在柳营遇到的事情,竟然是胡立强捣的鬼。
他愤愤不平道:“真是没想到,总局派来的人竟然和那些人有联系,胡立强这个该死的家伙,这次我们差点都要死在他的手里。”
“可是,他最后为什么又要拼了命的救我们呢?”沈书表情十分疑惑的看向向修齐。
向修齐看着沈书丝毫没有破绽的表情,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摸了一下鼻子掩饰住自己的表情,道:“据他交代,他当时看到那些黑影后才突然醒悟,人是不能和畜生为伍的。当然他当时也想着表现一下,力挽狂澜然后报上去也算是立了功了。”
“后面他住院后,他怕被那些人报复,所幸就坦白了。”
沈书也感慨道:“知错就改,回头是岸啊!”
宋彦嗤笑一声,对说沈书道:“沈哥,你还是太善良了,不知道人心险恶啊,那个老东西交代出来的事情,够他自己死一百次了。他勾结那些人可不是第一次了,害死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局里怎么可能饶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