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被迫粘着皇帝陛下 番外篇——by沈闲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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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古怪的读取机器配备了个很大的屏幕,将第个存储器插进去后,过了大约分钟的时间,那个巨大的显示屏上就出现了堆堆的数据。
薛祐&众人:?????????
“不好意思,模式调错了。”说完,戚林又兀自捣鼓了下。
很快,那巨大的显示屏上出现了大片的雪花状纹路,紧接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画面出现。
薛祐克制住了伸手在上面戳戳戳的冲动,专心等着陶暄白发话。
陶暄白显然对这些图标并不陌生,他挨个打开文件夹,全部打开遍后,他猜测,“这应该是个私人的存储器。”
这个存储器里的东西,大致可以分为几类,类是视频,有电视剧,而这些电视剧所使用的语言也不尽相同,不过都有翻译字幕,也不难理解,还有许多少儿不宜的小污片,各种类型的都有;类是图片,图片就有些乱七八糟了,陶暄白在里面找到了不少照片,照片的主人是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小姑娘,她的照片最多,众人猜测,她应该就是这个存储器的主人。除了真人照片之外,还有不少绘画作品、设计作品、以及……少儿不宜的作品。
薛祐看的简直是浑身不自在,奈何自己身边的陶暄白陶教授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简单翻看过后,陶暄白就交给了他们新的任务,将这个存储器里的内容进行分类整理。
“这些都是非常珍贵的文献资料。”陶暄白道。
珍贵的文献资料?
薛祐看着自己被分到的小说,里面有些只是看名字就觉得……十分……那啥。
这除了了解下人类在做某件事情上是不是进化出了新的姿势,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吧?
但不管是不是有用,薛祐仍旧认认真真地把陶暄白交代的事情完成了。
就在众人忙着做编号处理文献的时候,另边,陶暄白已经打开了第二个存储器。
这个存储器的容量要更大些,打开得很慢,足足过了五分钟的时间,才显示出里面的内容。
然而,看清楚存储器里的文件后,陶暄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听见陶暄白叫自己,薛祐立刻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陶暄白的身边,“陶老师,有什么事?”
陶暄白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第二个存储器中所保存的内容上,根本就没注意到薛祐那有些发红的脸,直接道,“你来看。”
看清楚那显示屏上的内容后,薛祐也愣住了,“这些是……”
和第个存储器中杂七杂八的的东西不同,这第二个存储器里的内容庞杂又有序。
说是庞杂,是因为这第二个存储器中保存的各种资料涉及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说是有序,是因为这个存储器的主人早就对其进行了分类,条理分明,丝毫不乱。
简直就像是个大型博物馆的数据库!
“你看这个。”
顺着陶暄白指出的地方看过去,薛祐看到了张照片,那照片看起来竟然有些熟悉,但薛祐却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了。
陶暄白却注视着薛祐,字顿地道,“你捐赠给古文明研究学院的那批古文明遗留中,就有个相似的东西。”
被陶暄白提醒,薛祐猛地拍脑袋,“唐青花!”
“不错。”陶暄白点头,视线又落到了那巨大的显示屏上,下瞬,他猛地扭头,看向了薛祐,语气里多了几分迟疑,“唐青花?”
青花这种瓷器,陶暄白自然是知道的,甚至为那美丽的蓝色而深深着迷。
然而,可惜的是,进入星际时代后,人类已经逐渐放弃了这种美丽又脆弱的东西,选择用其他更加结实和轻便的材料制作各种器皿。
但是,在生活逐渐稳定之后,人类又开始对这些脆弱的瓷器想念了起来,只是,时间太过久远,技术大多失传,再加上没有合适的陶土,只能是将记忆里的花纹刻录在其他材质的器物上。
可,无论如何,那都不是瓷器。
没有光滑细腻的触感,也没有绚丽多姿的花纹,只是看上去像而已,旦拿起来,就会发觉其中的不同。
曾经的瓷器能够征服整个世界,如今,自然也能征服整个星际。
那些对于古文明有着特殊爱好的收藏家,大部分都对瓷器情有独钟。
此时,听见陶暄白的疑惑,薛祐十分肯定地点头,“没错,这就是唐青花。”
薛祐的前世,在确切的文物出土之前,学术界对于青花到底是起源于唐朝还是宋朝还有不少争议,只是随着唐青花碎片的出土,这个问题逐渐盖棺定论。
说起来,唐青花的出现倒是和另大名鼎鼎的器物有些关联,便是唐三彩。
唐三彩中,最昂贵的就是蓝釉唐三彩,因为唐朝时期,蓝釉难烧制,物以稀为贵。
既然出现了蓝釉的唐三彩,那么匠人自然会去探究到底是那种钴料烧制后会呈现蓝色,经过多年的摸索,终于找出能烧制出蓝色的釉料,而后将蓝釉应用在瓷器上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不过,唐三彩是低温铅釉的釉上彩,时间长了容易剥落,为了让青花保持更长的观赏和使用时间,匠人们逐渐摸索出来了釉下彩的工艺。
简单讲,就是用钴料在瓷胚上着色,最外面涂层透明的釉,在高温中次性烧成,因为有外面的透明釉保护,蓝色的青花不至于轻易脱落,就延长了观赏和使用的时间。
但是,唐朝时期,烧制青花毕竟刚刚开始,各种技术不如之后的元明清成熟,所使用的釉料为低锰低铁含铜钴料,大约是从中西亚地区进口的。这种釉料烧制成功后,会带上结晶斑,且颜色浓晕,线条不如后世清晰。而在青花瓷高度发达的时期,使用的釉料则是苏麻离青,使用这种全新的釉料,烧制出来的青花颜色会更稳定。
唐青花的花纹大致分为两类,类以传统纹样为主,大都是石竹、梅花等小型花朵,做成碗、罐等小型器物的模样;类则是带着浓郁的外邦特色,菱形中夹以散叶纹,或许是做出口用。
薛祐仔细回忆,谢云琢送来的那批捐赠文物中,那几块青花碎片,纹路似乎是传统的花草纹,而以碎片的形状推测,那应该是个碗。
陶暄白之前只是笼统地将之称为青花瓷,却并未进行朝代的划分,事实上,以他们现在所留存的资料和文献,也很难进行划分。
但现在,第二个存储器中所保存的资料则能帮助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陶暄白看着薛祐,他很确定,自己暂时还没有讲到青花瓷这部分,而显示屏上也只是显示了唐青花三个字,具体如何分辨并未打开,那薛祐为何能如此笃定地确定那几片青花瓷片的年代?
这个看上去瘦弱乖巧的少年,到底还会带给自己多少惊喜?
陶暄白开始思索,以薛祐的实力,只当个学生未免太浪费,不如……和他商量下,做个讲课的老师?
旁的薛祐被陶暄白看得背后发毛,“陶老师?”
“哦。”陶暄白回过神儿,点了点头,“小祐啊。”
薛祐忍不住又后退了步,“陶老师,有什么事吗?”
“你能给这些瓷器断代?”
薛祐想了想,“应该能。”
“咱们古文明研究专业,其实也收藏了几个瓷器,只不过不是完整的,都缺了好几块,”陶暄白笑呵呵地道,“只不过都只能笼统地根据特征区分下,你如果能够帮忙断代,就更好了。”
意识到陶暄白的意思,薛祐眨了眨眼睛,“我只能说,尽力。”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就算是薛祐穿越前所在时代烧制出来的瓷器,放到现在也绝对能称得上古董。
同样的,那时候制作的赝品,也会被归为古董之列。但是,越是久远的,就越是值钱。
而这就给年代的鉴定带来了些难度,个不小心,可能这些瓷器的年龄就会被夸大个几百上千年。
这边,陶暄白和薛祐正在交流唐青花的鉴定问题,旁边竖起耳朵听的学生们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文越之前不还说,他父亲也收藏过个青花瓷,年代绝对比唐朝还早吗?”
“那肯定是假的。”薛祐肯定地道,“青花瓷起源于唐代,不会有比唐代更早的青花瓷。”
“不错。”陶暄白已经将第二个存储器中有关瓷器的部分大致浏览了边,认可了薛祐的判断。
在场的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个月后。
星屿皇家高级学院学术平台,古文明研究领域,陆陆续续发布了几篇新的论文。
这在古文明研究领域可是大事儿,没办法,相关文物太少,不少人就算是想研究也研究不了啊!
而其中,又以《唐青花的出现与发展》最为详尽。
文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学校了,他实在是丢不起那个脸。
他的父亲文枕最近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之前合作对象的突然反悔几乎是让他焦头烂额,勉强支撑了段时间后,资金仍旧周转不过来,犹豫了许久之后,文枕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最为珍视的那个青花瓷卖掉。
最近段时间,因为华夏美食以及游戏《龙夏的失落王国》的风靡,和古文明有关的古董价值都在直线上涨。
说起来,从另个角度来看,文枕觉得自己或许还需要感谢这七味斋的主人,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手里的这批古董的价值也不会翻了十番还不止。
文枕打开透明的保险柜,将里面的那只青花瓷瓶取了出来。
青色的枝蔓在瓶身上延伸,彼此交叠往复,簇拥着最中心朵盛放的牡丹。
瓶口极小,瓶腹极大,快到底座时收窄,若是薛祐在,大概会眼认出,这是只梅瓶。
许之衡所著的《饮流斋说瓷》书中曾详细描述了梅瓶的形制、特征及名称由来,“梅瓶口细而颈短,肩极宽博,至胫稍狭,抵于足微丰,口径之小仅与梅之瘦骨相称,故名梅瓶。”
梅瓶本是酒器,倒确实起源于唐朝,只是发展到最后,它所承载的,更多是艺术品的价值。
而这只梅瓶瓶身布满青花,就更不可能是唐朝时的器物了!
文枕将这只青花瓷瓶带去了专门的交易区,很快就遇到了不少对这只瓷器感兴趣的人。
只是,听到文枕说这只瓷瓶是唐朝之前的器物时,其中几人却不由得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文先生,您这就过分了。”
“就是,最近古文明研究学院可是又有了不少重大发现,这青花瓷啊,最早起源就是在唐朝,您说您的这个瓶子比唐朝还要早,那不是明晃晃的骗人吗?”
“您就算是要抬高这瓶子的价值,也不好拿我们当傻子玩儿吧?”
买卖不成,反而伤了和气,文枕也是满腹不解。
最后,还是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藏友见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这才告知了文枕原因。
听了对方的话之后,文枕只觉得眼前黑,但他还是怀抱着最后丝希望,打开了那个人给的链接。
然而,不打开还好,打开,文枕只觉得股热血冲到了脑门。
就那么几天的时间,如果……如果他能早几天下定决心,将手里的这个青花瓷瓶给出手,就不必落入这样尴尬的境地了!
在他们这圈里混的,靠的还是各自的眼力,就算是看走眼了也只能是怨自己眼力不够。
文枕之所以会把这瓷器的朝代往久里喊,为的就是卖的价格能够高点儿,毕竟平日里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但现在……
经过了刚才那遭,鲜少有人过来问价。
文枕明白,他们都在等,等着自己主动降价。
想到这里,文枕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嗡地想,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篇论文!
文枕再次打开了通讯器,准备将那篇论文的撰稿人牢牢记住,等以后的的!
只是看清楚了撰稿人的名字后,文枕再多的小心思,也当场破灭。
薛祐,陶暄白。
文枕当然知道陶暄白这个人,古文明研究领域内的权威人物,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薛祐的名字居然还会排在陶暄白之前!这意味着什么?
不是薛祐确实有真才实学,就是背地里有黑暗交易,而以文枕的想法,肯定是薛祐背地里向陶暄白老先生施压了!
但是想起自己儿子之前的遭遇和他所看到的,文枕脸色连变,最终还是放弃了借此搞事的想法,他可不想再次被皇室中人盯上。
“哎……”文枕长长地叹了口气,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有人来问价的话,只要不低于自己的收购价格,自己就干脆把那件瓷器给出手算了。
或许是上天确实听见了文枕的祈祷,交易所快要关门的时候,个年轻人走过来,询问这只青花瓷瓶的价格,最后,顺利地以高于文枕曾经收购价格成的价格买下。
而这只瓷瓶,很快又出现在了古文明研究学院的第二批捐献文物中,只待被人发现,再次掀起另轮热潮。
两个存储器中各类文献资料的整理工作还没有做完,这段时间,整个古文明研究专业的学生几乎都忙得脚不沾地。
面对第个存储器里的小污片和小黄文,薛祐虽然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这些都是研究材料,然而……面对愈发重口的小黄文,薛祐只觉得自己的手正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