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被迫粘着皇帝陛下 番外篇——by沈闲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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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抓人了?”
“这……吴珩学长怎么会?”
“那我们怎么办?”
赵平丛手底下的学生都要疯了,他们原先的导师被撤销了的教授职位,学长被带走调查,那他们怎么办?
就在他们惊慌失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儿将他们叫了过去。
“陶老师?”
办公室了,陶暄白抬起头,“来了?”
“嗯。”
一行几人小心翼翼地站到了陶暄白的对面,也不敢说话。
陶暄白也不多啰嗦,直接道,“你们以后就归我负责,不用太担心。”
然而,听到这个答案后,一行人虽然舒了一口气,但是提起来的心却没有放下众所周知,陶暄白陶教授和赵平丛赵教授之间十分不对付,他们之前既然选择了赵教授,那几乎就相当于得罪了陶暄白。
而现在,赵平丛教授被革职,他们这些人……
陶暄白当然明白这些人的小九九,不过他没在意,实际上,他现在忙的很,手底下带的学生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现在来的这几个,可谓是雪中送炭。
简单介绍了情况后,陶暄白大手一挥,直接给人布置了一堆的作业,几乎是生生将人给“砸晕”了过去。
离开陶暄白的办公室后,一行人面面相觑了一伙儿,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嘶——好疼!”
“所以,这都是真的!”
“是真的!”一个鼻尖儿上带着小雀斑的姑娘眸子亮晶晶的,“而且都是原件,不是复制品!”
“这……”另一个身形颇高的男人有些迟疑,“陶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知道,对于古文明研究领域的学者而言,一件古文明的遗留有多么重要,大家都懂,没有了实物的印证,再多的研究成果也像是无根之木,不牢靠。
也是因此,他们这些人跟在赵平丛手底下的时候,能够观察实物就已经很不错了,遑论用手触摸。
陶暄白就这样大方地分给了他们?
而更让这些学生惊喜的还在后头。
赵平丛不仅仅是被革职,后续调查的时候,他所行贿受贿的对象也被一个个翻出来,而用作贿赂的那些古文明遗留,虽然大部分都是假的,但是也有少部分是真的,直接被充公送进了古文明研究专业的研究室。
对此,所有人都是乐见其成。
而对赵平丛原本的学生而言,看着那些熟悉的古文明遗留,他们心里滋味实在是难以形容。
该说什么呢?
原本以为自己前期的研究只能全部作废了,可是谁能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陶暄白陶教授居然将之前他们所研究的文物又“还”了回来。
不,不能说是还,只能说是允许他们继续研究。
但可惜的是,不少人的研究方向却从根子上就错了,因为他们所研究的文物本身就是假的,这种倒霉的学生可还真的不少。
“这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改方向了。”
“是啊。”
只是这话被陶暄白听到后,这个干瘦的老头却道,“既如此,倒不如直接从辨伪入手。”
“辨伪?”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多谢陶老师指点!”
陶暄白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道,“行了,快去干活儿!”
“是!”
“这就去!”
有了新的目标,等真正忙起来的时候,这些学生很快就忘记了之前的糟心事,没多久,赵平丛这位教授,就在星屿皇家高级学院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一般。
陶暄白原本的学生对这一行人也没有什么排斥的心思,没办法,他们需要整理和研究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分出去一些,在他们的眼里,也是别人来帮自己分担,而不是抢夺自己的资源。
只是,偶尔从忙碌中喘口气的时候,总会想起薛祐。
“若是薛祐在的话,我们哪里需要忙成这样。”维塔斯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口气道。
在维塔斯对面的是一个刚加入的小姑娘,听见薛祐的名字,她觉得有些熟悉,想了一会儿后,试探性地问道,“薛祐?是那个游戏的顾问吗?”
“你说的是《乱世》?”维塔斯俊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嗯。”
“是他。”维塔斯眸光稍微暗了暗,“等假期过完,你们就能看到他了。”
现在正是假期,古文明研究专业的人几乎都决定留下来了继续研究,只除了一个人,自然是薛祐。
虽然心里吐槽薛祐躲清闲,可是维塔斯他们其实也明白,如果薛祐真的留下来的话,他们的进度会推进地很快,但几乎就没有他们这些人什么事儿了。
所以,维塔斯几人其实还是跟感激薛祐的。
但是被维塔斯他们感谢的薛祐,此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云琢推开门,看着满室的黑暗,开口唤了一声,“阿祐?”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
头顶的吊灯在智能系统的控制下安静开启,照亮了整个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还堆着一条绒毯,抱枕散落在地上。
卧室的门也开着,被子凌乱地堆在一起,夜风扬起了窗台上的窗帘,让整个房间的温度变得更冷。
谢云琢又一一找过了书房、卫生间、厨房……
可是,房门一间间打开,谢云琢却只收获了满室的失望。
谢云琢的心里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很快他就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不能自乱阵脚。
他冷静地拨通了薛祐的通讯手环,然而,无人接通。
“掩日。”谢云琢声音冰冷,“定位子系统位置。”
人工智能掩日的声音并未做过太多的更改,直接就是默认的男声。
对于在未来世界生活的人,对于这个男声一定不会陌生,因为各种提示音都是他。
“已开始定位。”
随着默认男声的响起,半空中也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虚拟屏幕,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标志,若是有军部的人在这里,就能看清楚,为了寻找薛祐,谢云琢甚至直接启用了当前最精确最迅速的定位系统。
“已成功定位。”
一个小红点出现在了定位系统中,而巧合的是,那个小红点的位置,就在这座房子里。
可是刚才谢云琢已经将整个房子都翻了一遍,甚至连床底衣柜都找了,确定没有找到人。
谢云琢微微眯起了眼睛,直接点开了坐标,抬头看向了屋顶。
他忽然想起在卧室里看到的窗户,是开着的。
下一秒,谢云琢翻|墙而出,双手借助窗户,蹭蹭几下就翻上了屋顶。
黑暗中,谢云琢只能隐约看到屋顶上的一个黑影,而在那个黑影的附近,还有不少罐状的东西,同时,浓郁的酒香顺着夜风,飘到了谢云琢的鼻翼间。
谢云琢小心翼翼地走近,“阿祐?”
然而,已经醉了个彻底的薛祐却只觉得耳边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响,是苍蝇,还是蜜蜂?
他抬起手,想按住那个正在不停嗡嗡叫的东西。
但是,此时的薛祐忘记了,他醉得狠了,他以为自己抬起了手,可是看在别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他的手轻轻动了动而已。
“别吵……”薛祐喃喃,可他的声音如同蚊呐,饶是谢云琢凑近了都没能听清。
一只小型飞行灯在谢云琢和薛祐的身边萦绕,将屋顶上的一切照的清晰无比。
看着堆在附近的十几坛酒,谢云琢微微皱眉。
他不觉得薛祐会无缘无故地喝这么多酒,一定是出事了。
谢云琢将薛祐抱起,或许是习惯,察觉到了自己熟悉的气息,薛祐乖巧地窝进了谢云琢的怀里蹭了蹭,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只是声音含混,谢云琢即便是想分辨,也猜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只能放弃。
将人抱回房间后,谢云琢直接将薛祐带进了浴室。
谢云琢不知道薛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又到底喝了多少,但是他能确定的是,一定洒了不少。
酒液渗入衣领、袖口、衣摆、裤子……
或者说,薛祐浑身上下都沾染了浓郁的酒气。
偏偏薛祐喝的还是白酒。
这白酒最开始还是七味斋推出的,虽然闻着酒香四溢,可是真的喝起来的话,好酒的对其赞不绝口,而不喜欢喝酒的只觉得辣嗓子。
薛祐和谢云琢都不是喜欢喝酒的人,家里也没有存下多少酒,倒是各种零食最多。
将薛祐放进浴缸后,谢云琢看着仍旧迷迷糊糊的薛祐,直接联系了七味斋的经理,这酒肯定是薛祐让七味斋的人送来的。
而事实证明,谢云琢猜对了。
“中午送过来的?”谢云琢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所以,薛祐这是在屋顶喝了一下午的酒?
对面,七味斋的经理这个时候也有些回过味儿来了,听起来,似乎是自己送过去酒出了问题?
“谢先生。”楚经理立刻紧张了起来,“是酒出了问题吗?”
“不是。”谢云琢无意为难对方,毕竟他也就是奉命行事罢了,“只是确定一下时间。”
将通讯挂断后,谢云琢看着坐在浴缸里,正呆愣愣看着自己的薛祐,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不管谢云琢现在心里有多生气,可他也没法和一个醉鬼计较,只能挽起袖子,开始放洗澡水。
如今的浴室,不需要手动拧来控制温度,只需要设定好了一个合适的温度就好,一分钟的时间,自动恒温系统就能将热水兑好,再也不会出现往左一点凉到要死,往右一点热到要死,但最合适的温度却怎么也调不出来的情况!
薛祐整个人是跪坐在浴缸里的姿势,温度合适的清水从水龙头里汩汩而出,缓缓漫过浴缸的底部,润湿了薛祐的脚,水面继续抬升,将薛祐的腿裹进了水里,柔软的布料在水中浮动,如同漂泊的浮叶。
待水漫到薛祐胸前的时候,谢云琢抬手按下了暂停键。
薛祐似乎是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坐在水里,可是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暂时无法思考,只能是皱着眉看着那逐渐漫上来的清水。
看着薛祐那苦恼的模样,谢云琢唇角绷了一下,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实在是醉酒的薛祐太过可爱,不哭不闹,就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使劲儿琢磨那些让他疑惑的东西。
可偏偏,混沌的大脑无法支撑这种思考,最终,薛祐只能扁着嘴,看向谢云琢,满眼都写着委屈,似乎是再说,它欺负我QAQ谢云琢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下,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趁着现在占便宜。
可是看着薛祐那委屈巴巴的模样,谢云琢最终还是没忍住,抬手摸了摸薛祐的脸颊,低声哄道,“宝宝,他坏,我们打他好不好?”
薛祐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最终只消化了打他这两个字,“打他?”
“对。”谢云琢低声笑了,“谁让他欺负宝宝。”
“欺负……”薛祐费力地运转自己的大脑,“宝宝?”
混沌的薛祐想了想,缓缓抬起手,对着水面拍了下去。
“哗啦——”溅起的水花四处溅落,不少直接落到了谢云琢的身上,在他的衣服上浸出了濡湿的深色痕迹。
薛祐本就在浴缸里,这一拍,整个人都被湿透,薄薄的衬衫贴在匀称的身体上,透出大片隐约的肉色来。
拍了一下后,薛祐似乎是得了乐趣,又抬起另一只手拍了下去,看着飞溅的水花落到自己身侧的那个男人身上,他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谢云琢也不催他,但很快,谢云琢就明白薛祐到底在想什么了。
薛祐思考过后,直接掬起了一碰水,撒到了谢云琢的身上。
谢云琢:……
见对方和自己一样身上浑身湿透,薛祐这才满意地接着拍水玩儿去了。
一旁的谢云琢无奈地摇了摇头,握住了薛祐正在不停拍水玩儿的手,“阿祐。”
他温声道,“你的衣服湿了,我们脱掉好不好?”
薛祐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瘪了瘪嘴,正不开心的时候,就听见了谢云琢脱衣服的提议。
他歪了歪头,“脱衣服?”
“对。”谢云琢点头,耐心地解释,“只有脱了衣服才能洗澡。”
薛祐不说话了。
谢云琢试探般地放开了他的手,然后去解他的扣子。
然而,下一瞬,他就被薛祐拿水洒了一脸。
谢云琢无奈地抹了一把脸,没和这个小醉鬼计较,一颗颗地将薛祐上衣的纽扣解开。
解开第一个扣子的时候,谢云琢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薛祐的喉结,解开第二个扣子的时候,那精巧的锁骨就出现在了谢云琢的面前。
谢云琢解扣子的手一顿,忽然盯着那锁骨凹陷的位置眯起了眼睛。
他忽然想起薛祐之前的豪言壮士,似乎是想拿自己的锁骨来盛酒?
谢云琢喉结滚动了两下后,手指动了动,没有再继续解下去,安抚了薛祐几句后,就离开了浴室。
被晾在浴室里的薛祐茫然了一会儿,心里忽然无来由地涌上了一股恐慌,他慌乱地直起身,想从浴缸里走出去,却因为动作太急,迈出去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整个人狠狠地向着地面掼去。
这一下若是磕实了,肯定妥妥的得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