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替身联盟——by八爷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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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哥一脸古怪的看着程浪:“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相声演员了?”
程浪一脸无辜的看着琛哥:“不是你让我去说相声吗?”
琛哥:“……”
琛哥又吸了一口气:“这样吧。我给你十万块。够不够?”
程浪点点头。一脸害羞的补充道:“钱给多少不重要。关键是我要维护好咱们白玉京头牌的格调跟行情。不能辜负琛哥对我的期望。”
琛哥:“……”这话听着莫名耳熟。所以他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琛哥摇摇头,又问程浪:“你刚刚不是说还有问题吗?一块儿说了吧!”
程浪坦然问道:“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这次演出需要我自己准备演出服吗?还是穿着我们白玉京的服务生制服过去?顺便给白玉京打打广告?”
琛哥立刻说道:“演出服的事儿交给六子解决。去参加寿宴之前,他会把衣服交给你的。”
琛哥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程浪在白玉京当了这么久的台柱子,竟然没定制过一套演出服。每天就穿着他那身服务生制服招摇撞骗,竟然也没人觉得不对劲。
想到这里,琛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程浪一回。
程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六哥是谁?”
琛哥回过神来:“就是你王哥。他大名叫王六安。”
程浪恍然,乖乖应道:“公司破费了。”
琛哥本来还想叮嘱程浪几句话,看着程浪装乖卖巧的样子,忽然又不想说了。心累的摆摆手:“行了。找你就是这个事儿。”
程浪看懂了琛哥的送客之举,笑嘻嘻说道:“那琛哥您忙着,我先下去了。”
从琛哥的办公室出来,差不多就是晚上十一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可程浪在舞池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沈怀瑜的踪影。
系统在脑海里幽幽问道:“你是不是忘了走剧情了?”
程浪闻言一愣。系统默不作声的甩了一段原文过来。按照剧情,程浪今天晚上会碰到陆承轩,然后趁机勾引他。可惜陆承轩并不喜欢程浪这种心机阴沉又爱慕虚荣的小人,所以他态度恶劣的拒绝了程浪的自荐枕席。而这一幕恰好被沈怀瑜撞个正着。陆承轩趁机拉住沈怀瑜在程浪的面前亲热,以此羞辱沈怀瑜和程浪。程浪因此恼羞成怒,对沈怀瑜也怀恨在心。自此以后处处刁难沈怀瑜。
可是程浪一来白玉京就忙着上台说相声,完全错过了陆承轩。也错过了这段剧情。
程浪:“……”
程浪问系统:“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系统默然不语。它那会儿也在听程浪说相声。没留意剧情。
所以沈怀瑜是被陆承轩带走了?
程浪给沈怀瑜打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程浪又去问领班。
领班眼神复杂的看着程浪:“陆总跟沈怀瑜之间的事情,你就别去掺和了。你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吗?你就是个没爸没妈没背景的孤儿。你拿什么跟陆总争?万一把陆总惹恼了,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在X市混不下去。”
程浪神色古怪的看着领班。他总觉得领班脑补了一出大戏?
“你看我干什么?”领班苦口婆心的劝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才会跟你说这些话。你还年轻,安安稳稳多赚点钱不好吗?等你攒够了钱,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程浪确认,领班果然误会了。
“我跟沈怀瑜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程浪说完这句话,莫名觉得有些别扭。他也没细想,继续解释道:“沈怀瑜是我带来白玉京的。我总得对他负责吧?”
“是这样就最好了。”领班拍了拍程浪的肩膀:“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这年头谁有义务对别人负责啊!你知道他缺钱,把他介绍来白玉京工作,那也是你的好心。不过白玉京就是这种地方,他既然来了,就应该有心理准备。再说就他那张脸,就算没碰上陆总,也会招惹上别人。能攀上陆总,也总比被别人惦记着强……”
“程浪!”领班话没说完,王哥找了上来:“刚刚琛哥给我打电话了。你跟我去趟更衣室,我给你量下尺寸。”
程浪点点头。跟着王哥进了休息室。王哥抱着膀子打量程浪:“怎么着,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没等程浪说话,又欠儿欠儿的问道:“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哥开心一下。”
程浪看着王哥:“您也打算说相声?”
“那倒不是。”王哥嗤笑一声:“我就是觉得学你说话,还挺解气的。”
王哥看着程浪:“你也别多心。我说这话也不算挤兑你,纯粹是有感而发。”
“真情实感发自肺腑,算不上故意伤害吧?”
程浪张开胳膊配合量尺寸:“……过失伤人也要判刑。”
王哥笑问:“轻伤可以达成和解吧?”
程浪一脸惊讶的看着王哥:“你这是轻伤?”
“难道不是吗?”王哥顿了顿,忽然正色说道:“我不知道琛哥和大老板为什么要带你去参加秦老爷子的寿宴。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大老板跟那边的关系很复杂。你去了以后,最好别乱说话。”
第23章
从白玉京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街上人潮如织,仿佛整个城市的夜猫子都聚集在这儿。程浪站在街边,买了两个烤红薯。正准备伸手打车,一辆红色的超跑停在他跟前儿。
“上车吧。”吕总用眼神示意程浪:“我送你回学校。”
“不顺路吧。”程浪双手插兜,弯着腰跟吕总说话:“就不浪费您的油钱了。”
“你怎么知道不顺路?”吕总似笑非笑的反问。
这话就不太好接了。往深了谈容易谈崩,往浅了说又没必要。程浪挑了下眉,开门上车:“那就麻烦吕总了。”
吕总的视线扫过程浪怀里的烤红薯。程浪特别懂事的问道:“您要吃吗?”
吕总摇摇头:“开车呢,不方便。”视线却一直黏在烤红薯上。
程浪对吕总的暗示充耳不闻。
吕总有些纳闷:“我看你的行事作风,也不像是那种自命清高守身如玉的人。”
“吕总说得对。”程浪厚着脸皮承认:“我就是单纯不行。”
吕总轻笑一声,也不再为难程浪。
“你真的不考虑来秦朝唱片做宣发?”大概是对“公关”这两个字有了一点点阴影,吕总换了个词:“你很有天赋,也很有能力。如果你为了眼前这点利益留在白玉京虚耗时光,未免有些可惜。”
吕总是真的惜才,当然也是对程浪有好感,才会跟程浪说这些话:“你来秦朝唱片。我会亲自带你。把你培养成我们公司的金牌经纪人。如果你表现卓越,将来爬到经纪总监的位置,还能拿到公司分红。”
“承蒙抬举,”程浪特别认真的道谢,话锋一转:“吕总,我是学金融的。”
吕总挑了挑眉:“不想进娱乐圈?”
吕总一片盛情,程浪倒也不好拒绝的太狠。委婉说道:“我现在刚上大一,每天晚上要来白玉京做兼职。还跟同学合伙开了一家奶茶店。根本没有精力再做别的事情。吕总好心提携我,是您看得起我。但据我所知,经纪人这份工作,需要及时解决艺人出现的各种问题。艺人开巡回原唱会,经纪人要跟着,艺人去外地拍通告拍戏,经纪人也要跟着。经常需要出差,而且突发事件特别多。我一个在读的大一学生,恐怕没有这份能力,也没有充裕的时间。”
程浪说的也有道理。吕总笑了笑:“你认真说话的样子,还蛮有说服力的。”
这话有点危险,程浪笑笑不接话。
“罢了。”吕总笑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这个问题。不过我的邀请始终有效。如果你寒暑假有空想要实习,秦朝唱片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顿了顿,吕总又补充道:“你是学金融的。娱乐圈跟金融界的合作向来紧密。想必你也清楚,金融这一行要想做得好,需要有强大的人脉关系。正好秦朝唱片这两年准备上市,你要是来公司实习,我可以亲自带你,帮你介绍一些人脉。”
这可真是盛情难却。奈何程浪更清楚,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经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程浪消受不起美人恩,只能笑着说道:“谢谢吕总,我会考虑的。”
车子开到校门口缓缓停下。程浪下车,把两个烤红薯留在车里:“吕总开车小心。”
吕总看着程浪的背影,又看了看留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烤红薯,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方向盘。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程浪醒过来的时候,沈怀瑜也回来了。正坐在下面背单词,三份早餐堆放在另外三个人的桌子上,空气里散发着豆浆和茶叶蛋的香气。
“沈怀瑜,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室友迷迷瞪瞪的爬下床,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忍不住八卦道:“你昨天晚上没回来,去哪儿了?”
沈怀瑜闻言一颤,下意识看向程浪。
程浪怼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哪儿来那么多八卦。”
室友闻言一怂,又有些不服气:“我就是随便问问。再说那视频传的满网都是,就算我不问,其他人也会好奇。我也是听见别人八卦,才想着问一嘴。”
沈怀瑜面色有些苍白。
程浪说道:“有什么好问的?还不是因为沈承安那个老东西不做人。如果他早点把沈怀瑜家卖房子的钱给结清了,后面这些破事儿都不会发生。”
那倒也是。两位室友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程浪继续说道:“所以归根结底,沈承安这老东西才是罪魁祸首。你们说这人是有多不要脸?堂堂书画协会的会长,家里还有那么多古董字画收藏。随随便便卖一幅也能卖个几百万吧?偏偏要发这个死人财。发死人财也就算了,还要把脏水泼到沈怀瑜头上。还好意思指责沈怀瑜有辱门楣,我看他才是臭不要脸。你说他们家当初给他起名的时候怎么就选《楚辞》了呢?明明就该选《离骚》啊!”
“这操作是挺骚的。”俩室友被程浪带偏了,忍不住顺着程浪的话往下吐槽:“这就叫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碰到这种人,还真是有苦说不出。谁能想到这位沈大会长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净干不是人的事儿!”
“可不是嘛!这也就是程浪帮着沈怀瑜把钱要回来了。要是没有程浪帮忙,那位沈大会长说不定就把这个钱给吞了。连丧葬费都要骗的人,能干出什么好事儿?到时候还会到处抹黑沈怀瑜。免得沈怀瑜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影响他自己的形象。”
“他在书画展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样的话,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室友后怕的道:“幸好程浪戳穿了他的真面目。不然的话……”
两位室友说到这里,看着沈怀瑜的眼神都变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相信你今后会越来越好的。”其中一位室友忍不住安慰道。
沈怀瑜扯了扯嘴角,很无力的说了声:“谢谢。”
程浪看着沈怀瑜,又看了看两位室友:“今后要是再有人跟你们打听沈怀瑜的事儿——”
“我们就好好跟他说说沈大会长那些事儿!”两位室友义愤填膺的说道:“总不能让那老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是书画协会会长呢!他也配?”
“这就对了。”程浪顺手把沈怀瑜买的豆浆和茶叶蛋塞到两位室友的怀里:“大家相处这么久,沈怀瑜什么性格你们也知道。别欺负没爸没妈还要养一个累赘的老实人啦!”
两位室友听到程浪的话,越发激动:“谁敢?有本事就去骂那个欠钱不还的沈会长。谁敢说沈怀瑜一句,那就是跟咱们233寝室作对。我们也不能让的。”
“就是。干嘛欺负一个没爸没妈,每个月还要掏二十几万医药费给弟弟治病的孤儿呢。就算沈怀瑜在白玉京打工又怎么了?也没碍着别人吧?谁要是觉得沈怀瑜在白玉京打工不好,那就让他掏钱帮沈怀瑜的弟弟交个医药费。如果做不到,就别说风凉话,欺负老实人。”程浪轻飘飘一句话,立刻就划出了老实人和欺负老实人的道德准线。
两位室友义愤填膺,觉得程浪的话很对。沈怀瑜都这么可怜了,谁要是再在背后说他的坏话,那可真有点不地道。
“其实沈怀瑜这样的情况,要是放在我们高中,大家都会集资捐款,帮他弟弟治病的。”其中一位室友忍不住说道。
另外一位室友也很关心的问沈怀瑜:“你弟弟现在怎么样了?治病的钱还够吗?要是不够,我觉得可以发动一下学校的同学,一起众筹捐款。”
沈怀瑜连忙说道:“程浪帮我要回来五百六十万,我自己手上还有一百多万。我现在还在打工,还跟程浪一起开了奶茶店……应该够了。”
“那就好!”两位室友点点头,补充道:“反正你有困难就跟我们说。我们能帮到的地方都会尽量帮忙的。”
沈怀瑜眼圈微红,略带哽咽的道谢。两位室友看着也有点难受。说起来,刚开学的时候,他们还小肚鸡肠的计较过沈怀瑜成天阴沉着脸不爱搭理人。其实也不对。沈怀瑜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又被自己亲叔叔欺负成那样,哪里还能笑得出来。倘若换成他们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哭都不知道该怎么哭。
“你放心吧!我们会帮你解释的。”两位室友大包大揽,忙着安慰沈怀瑜:“我相信大家也都能理解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