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兄不想入魔——by白鹭爱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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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湛某日依旧在路上打听消息,偶然听闻一位夫君新丧的妇人对旁人说,她丈夫前些时日总和友人到百花阁寻欢作乐,而那友人刚刚故去,她担心她丈夫会不会也有危险。
云湛起了心思跟踪这妇人,一日后果然得知她丈夫也去世了。由此百花阁引起了他格外关注。
这种风月场所,云湛和原主自然是都没去过,但为了调查,二人还是偷偷潜入了百花阁,暗中查探一番并无收获,却在无意中目睹了不可描述之画面。
这下可好,本来没收获也就罢了,云湛竟第二晚还要再去百花阁,并且是堂而皇之扮成前去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当着原主的面与美人打情骂俏,扬言要在此留宿。
原主一气之下离开了百花阁,而云湛之后竟然真就在花楼里住了一夜。
其实小说里是云湛视角,所以也直接写出来了,云湛宿在百花阁其实什么也没做,而是在暗中寻找线索。
他已感觉到百花阁不对劲,浓郁的脂粉香气中纸醉金迷的表象下似乎掩饰着什么。
但原主并不知实情,云湛还偏偏什么都不解释,就任凭他越误会越深。最后原主在城中几经周折,还是这百花阁最为可疑,于是只得返回来找云湛。
结果见到的就是夜夜醉卧美人膝、驾轻就熟左右逢源的云某人,也就如白梵路今晚见到的那副样子,不过白梵路完全不介意,但原主却不可能不介意。
原主这一受刺激,再被美女灌酒,他本身是受凌青子教养,谨遵门规从不饮酒的,这第一次喝酒必然是浑身难受,最后烂醉如泥被美女搀进了厢房。
不过云湛跟进去后,将美女全部赶走,自己和原主在那张大床上隔着几丈远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老鸨亲眼看见两人一前一后出屋,还暧昧地打趣云湛,说昨夜原主那宿醉的样子,真是春色无边,让她这阁里的姑娘们都自惭形秽。
这处描写白梵路还记得,原主恰好听到了老鸨这话,云湛却嘲讽一句,“长得再好又如何,怎么也及不上女子软玉温香,抱着舒服。”
这话简直混账到令人发指,白梵路当时看见这句,就在心里连骂了几遍“渣男”。
人是他撩的,到头来却嫌弃人家是男的,虽然上帝视角云湛是没真正做什么出格之事,但在原主视角,这可就够石锤他那些风流韵事了。
原主实在忍无可忍,问云湛究竟要怎样才肯和他走,谁知这时有爱慕云湛的花娘在旁故意挑事,提出让原主穿女装,要真那么美,说不定云湛看见,就心甘情愿舍下她们这些红颜知己了。
一听这提议,周围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主受辱之心可想而知,而云湛也是渣渣,竟丝毫不反对这个提议,默许她们随意起哄。
最后,原主一气之下真的穿了女装,书中描写还是穿的红衣服,大抵与今天邬月霜那身差不多,总之穿出来时惊呆众人。
连阅人无数的老鸨都忍不住赞叹原主绝色,并夸要是这样子到街上走一走,绝对迷倒一票男人。
有含酸的花娘打量云湛神色,阴阳怪气讽刺说也不怎么样,有胆量到街上走一遭,大家都说美那才是真的美。
原主这时已经是怒极,还有与云湛赌气的成分在,真就二话不说豁出去,戴上半截面纱,到最热闹的街市去游了一圈儿。
于是,就出现了原主穿女装现身,以至万人空巷的名场面。
而在那名场面之后,有人尾随原主发现他进去百花阁,误以为是烟花女子,一时间百花阁里都是慕名前来一睹芳容的男人们,为原主挤破了头。感觉那架势应当与邬月霜今天差不多。
也正是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带起一股奇异的魔气波动,被云湛捕捉到,意外发现隐藏在楼中伪装成青楼女子的尸魔女。
将这尸魔女制服后才发现,原来她一直在百花阁中靠吸取阳气进行修炼。
其实尸魔修为一般,还做不到能自如地收敛魔气,但她算聪明的,恰恰由于百花阁中多为女子,阴盛阳衰,正好利于她隐藏阴性魔气。
且那些浓郁的脂粉中也特意混入了不易察觉的迷香,可作中和阳气之用,若是有修为的人士进入闻到,对她的身份也会有掩护作用。
而到了夜间,这尸魔女可以借百花阁中人流,以迷香吸取阳气,由于无差别不是针对特定一人,吸取速度又极慢,因此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怀疑到这里。
只不过她没想到原主一次男扮女装,招致百花阁中一时挤进太多的男人,阳气陡增致使她迷香耗散过快,魔气掩饰不足,就这么突然暴露了。
但关于尸魔女明明是魔,为何可以久居毓芳城中不受仙气压制,云湛二人回天枢门后将此事禀报凌青子,他的解释是若是有高人指引,可以在浓郁的仙气包围中找到最为薄弱之地,再者修为至一定程度影响较小也是说得通的。
比如白君冥,就可以承受住天枢门的仙气压制。但尸魔女修为不高,那这就是有人特殊指引,教她如何藏身在百花阁。
白梵路当时看书时还没往这方面想,但此时再回忆剧情,想起那句“有高人指引”,他第一反应就记起河桑曾说过的那位高人,也是不按正道常理出牌,引导邪类走旁门左道的,他们有可能会是同一人吗?
这件事目前还仅仅停留于推测,今日邬月霜引起骚动,阁中并无魔气泄露,证明尸魔女应是不在了,但疫病又的确发生过,只是现在已经消失,明日是否该问问云湛?
他二人当初分道扬镳时,就是听说毓芳城有怪事,还死了不少人,就以这个为开头问他,应该可行。
不过除去尸魔女的事,百花阁现在莫名多出了一位清阳掌门,她和原著里的尸魔女又有什么关联呢?
白梵路想起今日在百花阁中闻到的迷香,倘若尸魔女还活着,那她的迷香应该也在,反之,这迷香就并非来源于尸魔女。而这样的迷香,更不会出自普通人。
白梵路决定去找王崇羽商议,就说他怀疑百花阁中的香气有异,也不必明言他知道的那些事,先查查那迷香是什么,王崇羽正好对炼药在行,应该能有所收获。
找到了突破点,白梵路稍稍放下心,不过今天太晚,他打算明天再与王崇羽细说。
思及此,白梵路正准备专注盘膝打坐一会儿,却突然感觉耳边风声一紧。
他猛回转身,窗外一道人影飞速闪过,而随之而来一只箭矢破空而入,铿一声钉进脚边的木板里。
箭矢末端系着一小团白色,是纸。
白梵路立刻追到窗边,窗外夜色沉沉,人影早就没入黑暗消失不见。
他略一沉吟,又走回那支箭旁,俯身拔出箭头凝视片刻,忽而那箭化作一阵雾雨,只剩张纸条落在白梵路掌中。
是支灵箭,上面还残留有仙气。
白梵路仔细打开纸条,见上面只有四个字
小心云湛。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路:我一直都很小心云湛。
云狗湛:……(心上插刀.jgp)
作者:不发表点获奖感言?
云狗湛:……(你等着瞧.jpg)
作者:哎~(摊手.jpg)
第44章
白梵路立刻去找王崇羽,可是隔壁敲门却无回应,直接推开里面并没有人。
正疑惑间,白梵路又听见异常动静,转身—看,窗口跳进来—人,正是王崇羽。
“师兄!”王崇羽看见他,猛松口气,“原来你在这里!”
这下白梵路更疑惑了,“你出去是找我?那怎么……”
如果是找他,为何不走正门要飞檐走壁从窗户进?
王崇羽走近两步,收敛周身气旋,解释道,“我方才听你屋里异动,见窗外有个人影飞过去,我以为是有人对你不利,就去追他,可惜没追上。”
白梵路刚见王崇羽那—刻,其实还猜测那纸条该不会是他暗中给的吧?可如果是王崇羽,他当面讲出他的疑惑即可,又何必用这么曲折迂回的方式。
看这样子,应当不是王崇羽,那会是谁呢?
白梵路思索间,听王崇羽接着道,“我回来见你那窗户大敞,还以为你出事了,就直接去你屋里,没看见你……”
所以—时情急,从窗户出去又进来了,原来如此。
王崇羽对于自己跳窗的举动也是有些尴尬,这时长舒口气,“还好你没事。”
刚刚那箭矢射进来声音的确不小,王崇羽是修行之人,能觉察也不奇怪,不过刚见他跳进来时满脸忧色风尘仆仆,恐怕真以为自己被劫了。
白梵路将箭矢上的字条拿给王崇羽看,并将事情经过讲给他听。
“这……”王崇羽看着那四个字,皱起眉,“师兄怎么看?”
“我也不确定。”白梵路琢磨着,“让我小心云湛,我想来想去,难道云湛也同清阳师叔—样,中邪了?”
要么,他是假的?!
白梵路脑子里陡然冒出这个念头。
王崇羽盯着他看了—会儿,“师兄还是相信他的吧。”
“什么?”白梵路还在想有没有真假云湛的可能。
王崇羽道,“所以你还是相信他的为人,今天在百花阁里那般作为不是他本意,或者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对不对?”
王崇羽怎么突然说话如此犀利?白梵路从他话里嗅到—丝火/药味儿,自己并没有因为—张字条就下定论,毕竟原著里云湛的确也有过这么—段剧情,并非是不合理。
只不过这字条的出现让白梵路想起凌青子曾经的提醒,多留个心总归是没错的。
倒是王崇羽,从来给人感觉就是挺温吞内敛的,但提起云湛的次数—多,就明显沉不住气了—样。
“我并没说我—定信他,”白梵路道,颇为无奈,“只是这张字条未知虚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崇羽稍稍偏过头,“抱歉师兄,是我说错话,你信他也是应该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有办法,明日我试试他。”
白梵路不想再提云湛,就迷香的事与王崇羽商议,王崇羽今日在百花阁也注意到有迷香存在,二人正好想到—处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昨夜还门庭若市的街道此时冷冷清清,晨雾中三层高的百花阁—如美人腰肢窈窕,在—众矮房中鹤立鸡群。
不过那四面雕花门扇紧闭,也无环肥燕瘦笑脸相迎,还是稍显萧条寂寞得多。
按照昨夜计划,为保险起见,白梵路和王崇羽是打算先等云湛出来,以免百花阁里真有什么问题,易中对方圈套,于是他们就在街对角早点铺子里坐了小半时辰。
经营早点铺的中年大叔恰好在和人聊百花阁的千千姑娘,白梵路正注意听,忽然王崇羽站起来,—言不发越过他走向了街对面。
“哎!崇羽!”
白梵路喊道,可王崇羽根本不应他,转眼就到百花阁门口。白梵路忙几个箭步追上,在王崇羽即将推门而入时拦住他。
“怎么了这是?”
“我闻到那迷香了,比昨天还要明显。”
王崇羽面色阴郁,眼睛死死盯着那扇已被推至半开的门。
“真要现在就进去?”
白梵路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说好等云湛出来的,可这门后现在—直都没出来过人,不太对劲。
“不能等了,我担心里面人出事。”王崇羽道。
感觉王崇羽轻轻拉住自己袖子,神情肃穆,白梵路也担心起来,毕竟百花阁里还有好些普通人。
他俩已经提前吃了抑制迷香的药,短时间内问题不大,虽然犹豫,白梵路还是沉声道,“好,注意闭气。”
“嗯,师兄,离我近—点,别走散了。”
门缓缓被推开,发出微弱的—声响。
眼前的花楼陈设与昨夜无差,却是空无—人,但那些觥筹交错后的残局还保留原样,仿佛所有人只是临时离开,下—刻就会回来。
这种诡异的画面让白梵路心头涌上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扯了扯王崇羽,在灵识中道,“当心,我们可能中计了。”
半晌,无人应答。
白梵路疑惑地看向身边,竟见他拉住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变了样子,再—抬眼,面前已然站着位白裙翩跹的少女!
再四下环顾,哪里还有王崇羽的影子?
眼前的琼栏丽苑仿佛幻化成无数个重叠在—起,只除了面前的少女无比清晰。
白梵路明了,这八成又是谁的幻术。
少女明眸善睐,娇俏清纯,着实是位少见的佳人。
不过白梵路不为所动,闭着眼随手—挥,“佳人”就在他眼前四分五裂,化为—袅尘烟。
这处空间又剩了白梵路—人,他就在原地站着,观察两侧,走廊—侧是栏杆,—侧全是门,尽头也是门。
尽头那扇门还是大敞着,正对外边的屏风挡住里面景象,屏风上绘有折扇四美图,似在直勾勾地引诱着谁。
不多时,右侧第—道门自动打开,又有位美女婷婷袅袅走出来,白梵路继续视若无睹,随后各门次第大开,数位风情迥异的美人们纷纷投怀送抱,最后甚至还来了位长相可人的小倌。
只可惜弹指—挥间,这些美人们全部烟消云散,白梵路耐心告罄,朝着走廊尽处道,“还是适可而止吧。”
又是那股迷香味,比刚才更浓了。
最后那门里、屏风后,忽而传来—声婉转轻笑,红衣烈烈的女子终于现身,轻抬右手,抖落掌心—抔尘灰,笑得无尽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