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兄不想入魔——by白鹭爱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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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白梵路苦大仇深眉头紧皱一门心思办正事的态度,他这大祸临头还吊儿郎当苦中作乐的精神,倒让白梵路委实不知该如何评价好了。
“怎么我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你问都不问?”
“因为师兄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没什么可问的啊。”
云湛一个剑旋,绕白梵路两周,动作既潇洒又流畅,故意在人面前显摆技艺。
“我们这叫……夫唱夫随。”
白梵路不理他,兀自加快御剑速度。
“啧啧!”云湛暗笑,他师兄刚才好像脸红了哎。
这么容易就不好意思啊,明明两人都已经成亲洞房不止一次,却回回撩拨都像初恋,这感觉也很不赖嘛。
若非是时局不稳,这样御剑双飞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可惜真可惜!
云湛这厢陶醉于破镜重圆,白梵路被他闹得好容易不再惦记那怪物,心中却是勾起另一事,更是压抑,“真没想到,崇羽竟然……”
云湛倒没他那么惊讶,“我之前被打下无尽界渊时就怀疑过,但他掉进铸器炉,我便以为不是他了,现在看来另有隐情,怕是用什么方法重塑身体了吧。”
“我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我真的不信崇羽他一直是装的……对了,衡清之钥的事你应该清楚吧?”
“衡清之钥其实不算岐昭的东西,而是……莫九黎留下的。”云湛故意以全名称呼二人,担心白梵路再多想。
而白梵路心里琢磨的是,看来寻荒所说的确是真。
“莫九黎临终时,忧心自身邪气将来再度逸散,便将其聚集后封在衡清之钥里,交由岐昭保管……”
说到此处,云湛突然惊呼,“莫非是这个原因!”
“怎么?想到什么了?”白梵路忙问。
“衡清之钥的本体即可转世,但因衡清之钥中还封了一道邪气,所以,难道崇羽师兄是一体双生……有两个元神?”
白梵路一惊,这是所谓的双重人格的意思吗?
“这……倒真的有可能。”
因为与他相处时的王崇羽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若说他一直在伪装,那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
且不止他自己,就连云湛也是,以至于就算怀疑,只要没真正见过那张脸,都不会联想到那会是同一个人。
白梵路想,这样便说得通了!
但王崇羽确确实实是掉进了铸器炉,现出了衡清之钥的本体,那他现在的身体是用什么重塑的?原本那个人格还会回来吗?
白梵路仍有无数个疑问,但王崇羽掉下铸器炉那天情景历历在目,每每想起心中还是会抽疼,如今只愿王崇羽未彻底黑化,他能想办法让他恢复过来。
白梵路思虑这些事,不知不觉万华城也到了,白梵路只待系统一提示,就立刻往神兵副本进发,可是直到落地进城,那提示也没有来。
白梵路拉过一个路人问,“麻烦请问这里是万华城吗?”
“是啊!”
得到肯定回答,白梵路有点懵,都已经到了也不提醒,这系统是关键时刻宕机了吗?
系统默默地不答复。
云湛拉着白梵路往人群里走,“打了两天架,我都快饿死了,先吃点东西去。”
“你还能饿?”仙人辟谷,明明不吃都没事。
白梵路心里压着事情,哪还能踏踏实实坐下吃饭。
但云湛可就比他轻松多了,道,“放心吧,我那阵法坚固得很,没个三两天出不来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补充体力,不然拿什么去打架?”
云湛要了满满一桌子菜,还一个劲儿往白梵路盘子里布菜,“与其愁眉苦脸的,不如快吃饱好想办法。”
人都已经坐进来,云湛说得也有道理,白梵路便不再纠结,收起满腔郁结,动动筷子。
方才他专注想事情没注意,这时偶一抬头,发现旁边跑来跑去的几个伙计面容稚嫩,似乎都才十多岁。
由此想到一事,“这里就是子悦客栈吗?”
“对啊!”云湛笑,“老板娘方才还与你打招了,师兄都没注意。”
白梵路这才恍然,刚刚进来时那老板娘的确同云湛热情谈笑,自己下意识就当迎客,完全忽视了人家。
“她还认识我吗?”
“怎会不认识,去年我与师兄还一同来过,再说她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认识我们了。”
那是原主,白梵路不点破,约好不再拿这个说事的。
不过,“我现在样子都变了,她还能认出来?”
云湛正吃得痛快,一听这话表情似古怪,憋着将吃食咽下,仿若扫兴地笑道,“哎不小心说漏嘴了,本来想给你个突然惊喜的,好吧……”
他对白梵路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
“什么啊?”白梵路云里雾里。
云湛像个纨绔勾起白梵路下巴,流里流气的眼神在他脸上打转。
“嗯……先前那张脸据说是什么三界第一美人,但在我看还是这张好,当世无双仅此一个,再美不及我师兄。”
搞半天居然是调戏他!白梵路正想要拍掉那只咸狗爪,突然一愣。
刚刚那话的意思是……
云湛轻笑,主动撤回手,抬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白梵路。
“你已经变回来一些了,估计毒性已经解去大半,所以师尊那也可以稍稍放心了吧?”
“……”白梵路下意识摸了把脸,这两日无暇顾及此事,将化生扔去纯粹是见机行事。
没想到悄无声息竟然生效了,他接过茶杯抿一口,感觉心里痛快多了。
“刚刚老板娘那……我一会儿再去同她说两句吧。”
“谁要同我说两句啊?两句哪够?得好多句才行呢!”
一声娇笑穿过这热闹客栈,到得二人跟前,老板娘将酒盏搁在桌上,“白大哥你可真是的,这么久没来光顾,难得一次还对我视而不见,该罚!”
说着夺过白梵路手里的茶,换去一杯酒,笑吟吟瞧他。
“……是我不对,理当赔罪的。”
这么一小杯酒而已,白梵路索性端起便一饮而尽。
老板娘拍手,“爽快!我就喜欢你俩这性子,来来来,今日正好忙得开,我得同你们好好喝一顿,我请客!”
她直接边撤去酒杯,直接摆上三个酒碗,酒壶一过纷纷满上,大有豪饮的气势。
白梵路看得瞠目结舌,他虽不怕喝酒,但现在这局势,哪是能一醉方休的时候?
“这……”白梵路对云湛狂使眼色,可云湛仿佛看不懂他暗示,对着老板娘拱手笑道,“徐姐发话哪有不应的理,自当奉陪才是!”
白梵路灵识传话,“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
云湛却道,“我馋还不行吗?”
白梵路无语,真是白瞎了正派主角的名头,他这个原本的反派都比他更知轻重缓急。
“解决了那家伙,以后有的是机会。”白梵路劝道。
可云湛抬头看他一眼,灵识中的声音莫名低了下来,“谁知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同你喝酒呢?”
“……”
“世事难料,去日无多,今宵有酒今宵醉,不行吗?”
云湛端起酒碗,流水似咕咚咚下肚。
白梵路胸口发闷,手指在酒碗边缘轻轻摩挲,粗糙的纹理,并不精美,他终究还是端了起来。
老板娘笑着替他二人满上,客栈正是往来热闹时,处处皆有谈笑风生,但那些笑声忽而变得很遥远。
云湛在灵识中问,“师兄,你怕死吗?”
等了一会儿,白梵路答,“怕,但比起死,我可能更怕……”
“什么?”
白梵路摇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酒碗里,黑色内壁盛着清透佳酿,他心道,也好。
这或许真是他们之间最后一顿酒了,而酒老仙那里,是注定要食言的。因为当一切尘埃落定,他便没有时间了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白梵路连日来的压抑和苦闷都似找到发泄口,这时也不想管那什么怪物、什么王崇羽凌青子、什么苍生安危,只想能醉上一时半刻,也好。
这样喝了不知多少酒,到最后白梵路脑子彻底放空,什么也不知道了。
云湛就看着那一碗接一碗,也没拦他,最后一直到半夜客栈打烊,整个大堂都没人了,二人才歪歪倒倒相携着回客房。
将白梵路放在床上,帮他以仙法净身,再褪去鞋袜盖好被子,云湛正转身要去隔壁,突然被拉住袖口。
“阿湛……”
白梵路翻过来,一双眼被酒意熏得亮晶晶的,唇角是喝醉那种迷糊的笑。
刚唤了声,就打了个酒嗝,白梵路不甚舒服地皱起眉,似乎忘了想说什么,一副十分苦恼的表情。
“阿湛……”很轻很轻又唤了一声。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被带上暖暖的意味,云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似乎还没清醒地见过白梵路喝醉的样子呢,这人看着文文弱弱,却天生好酒量,要灌醉他不太容易。
云湛在床边坐下,正要碰碰白梵路的脸,对方又煞风景地打了个酒嗝儿,那眉头皱得都跟毛毛虫一样了,可手还拉着他袖子不肯放。
“难……难受。”
白梵路眼雾朦胧地吸着鼻子,云湛哄道,“乖,我去给你倒杯水,喝了会好一些。”
与棋局里恰恰相反,白梵路照顾两次醉酒的云湛,这第三次终于轮到云湛来伺候他,不过明显酒品差距天壤之别。
从桌上倒来杯水,喂白梵路喝下,云湛正要帮他解开外衣好休息,结果白梵路本来安静顺从倚着云湛的,这时忽然抬眼看他。
迷迷糊糊眨眼道,“新婚夫妻……睡觉都要脱衣服的吗?”
这话颇有些耳熟,云湛笑了,“是啊,要脱的。”
“哦……”白梵路又低下头,醉酒的脸上本就一片酡红,这一垂首落在有情人眼里便更添了无限娇羞。
云湛一下就想起棋局中那个新婚夜,红烛高照美人红妆,真是无边春色皆系于一心了。
强抑下心中绮念,云湛仅仅替白梵路解开外衣,扶他躺好再盖上被子,“师兄,好好睡一觉,我就在你隔壁。”
这话说完,白梵路迷蒙的眸子微微睁大,又疑惑地看了过来。
“怎么了?”
云湛这一问,白梵路凝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像是有些不知所措,被酒意染红的脸稍稍往被子里缩了缩。
“喝过酒了……不用……不用那个吗?”
“嗯?”云湛听不清他说在什么,俯下身靠近他唇边。
就听白梵路轻轻道,“就是那个……洞、洞房之礼……不用吗?”
耳朵拂过的呼吸犹带酒的清香,云湛心跳一停,猛然间狂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云狗湛:没想到喝醉了竟然是这样的师兄(斯哈)
白小路:不,那不是我(打死不承认)
作者:谁叫某人喝醉了还不顶事,只能安排个醉酒吐真言的诱受属性给你cp但是
成不成的我就不负责了。
第93章
喝醉的白梵路,竟然这么……这么……
突然感觉鼻腔发痒,云湛暗道不好,赶忙默念清心咒,压下某种一出来绝对让他丢大脸的红色液体。
白梵路不知某人在正邪交战,犹自低声喃喃,“我、我还以为……成亲用……用洞房呢……”
他醉到不知人事,脑子里蹦词儿一样蹦出来都是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东西。
“唔……既不用了,就睡吧……”
白梵路笑嘻嘻松开手,反被云湛拥住,“那如果我说用,你要吗?”
被裹在被子里这样抱紧,热得不行,白梵路难耐地动了动,边嘟囔道,“要……什么?”
云湛在他耳边,“要我啊。”
白梵路还是懵懂,躲着那恼人的气息,上下眼皮打架,“要你?……有什么用?”
“要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耕地犁田……我力气很大的。”
云湛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道的还是带颜色的荤话。
可惜某人听不懂,一脸天真地弯起眼睛,“听起来……还不错哦……”
“可是……”突然又垮了下,“我不喜欢牛……我喜欢兔子……”
云湛咬住白梵路耳垂,“那我就给你当兔子,会打洞的那种……”
“嗯……”白梵路被他咬得直往后缩,云湛追着他不放,威胁,“要不要?”
白梵路躲不开,只能笑着告饶,“好了好了……我要……”
“你说的,不许反悔。”
“这有什么……可反悔……”
云湛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白梵路本来是想逃开他咬耳朵的,觉得太痒,结果这下不仅是耳朵,全身都被挠得痒痒。
渐渐地调笑求饶变了意味,成了一声声或轻或重的呼哧带喘。
“阿湛……”
“嗯,说喜欢我。”
“喜欢你……”
“说你要我……”
“我要你……”
云湛低笑,在白梵路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浅尝辄止,给他分些空气让他能够出声。
因为要他师兄说句真心话,实在太难得了,以至于云湛都舍不得停下诱哄,想听得再多一些。
意犹未尽在下唇舔过,最后才将这些可爱的坦白话尽数吞进嘴里。
这个吻极尽缠绵温柔之能事,到难舍难分情不自禁时,云湛勉强用仅剩理智挥下床帏,同时以仙气铸了一层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