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来后我成了妖王——by清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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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嗅到郎澧的气息,将他包裹,意识到这点,一股巨大的羞涩蔓延全身,舌尖轻抵齿列,夜晚寒风萧瑟,吹不散空气中难耐的燥热。
狄陵垂下头,白皙细长的脖颈袒露于郎澧面前。
他对自己如此不设防,脖颈脆弱,即便是毫无理性的野兽也懂得保护。
这个认知让郎澧升起莫大的满足感,继而孕育出更加贪婪的欲-念,如同怪物般疯长。
烟花绚烂,大家嬉笑狂欢,独独这一角,暧·昧丛生,割裂于所有人。
零点过去,狄陵真正的生日来临。
他的手机持续不断作响。
楚寒,路遥,林净元他们齐齐给狄陵发来生日祝福。
看着一条条祝福,狄陵恍然,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与世界的联系已经有这么多了吗?
他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孤零零,只会被骗,被欺负的狄陵。
嫩芽撬动坚硬的地面,冒出小小的叶瓣,迎风招展。
时间太晚,熊金玉为他们安排了房间。
狄陵住的自然是最大最豪华的那间,熊多金摸摸后脑勺憨厚地笑道:“当初翻修时,我就和老婆商量好了,给您准备的房间必须是最大风水最好的,您能住下来使用它,是它的荣幸!”
既然熊家俩口子已经商量好,狄陵便不再多问,总归明天就回去了。
“郎先生,您的房间在隔壁。”熊多金搓搓手领着郎澧往外走。
郎澧冷眼瞥他,“我就睡这儿。”
熊多金赶忙说:“您放心,房间很多,保管您住的房间同样舒服。”
郎澧沉默几秒,问他:“你会和你老婆分房睡吗?”
“当然不会!”熊多金使劲摇头,但这和郎澧有什么关系?
对上郎澧灿金色的眼瞳,熊多金灵光一闪。
艹啊
原来郎澧和王真的是他和他老婆的关系!
那郎澧他们俩谁是老婆?
熊多金艰涩地吞咽唾沫,看了看郎澧,再看看狄陵,即便再不愿意承认,他也无法昧着良心说郎澧是狄陵的老婆。
不!他不相信!狄陵可是妖王啊,妖王怎么可能给别的妖当老婆!
熊多金精神恍惚地走出房间,看到熊金玉后抱住她嚎啕大哭:“嘤嘤嘤——我不依我不依我不依!”
熊金玉淡定地继续玩手机,她老公脑子有问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你和熊多金乱说什么?”狄陵语气冷淡。
郎澧走过去,难得没有和他撒娇,高大的身躯遮挡住身后的灯光,郎澧英俊的面庞隐没于光影中,唯独那双眼睛,灿若朗日,熠熠生辉,里面盛满狄陵的倒影。
狄陵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慌乱跳动,他像只仓皇逃窜的猎物,心如擂鼓,咚咚直响,剧烈地搏动几近撞破胸膛。
郎澧抬手抚上他温热的后颈,狄陵不禁一阵战栗,他企图躲闪逃避,可这次郎澧无意放他离开。
“我想做你的老婆,你愿意吗?”
狄陵怔住,“郎澧,你不可以做我的老婆。”
郎澧眉心微微隆起,再次问:“那老公呢?”
狄陵瞳孔紧缩,耳朵漫上血色,“也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郎澧往前迈,低头抵上狄陵的额头,手紧紧扣住狄陵的后颈,不允许他逃脱。
狄陵前所未有的慌乱。
为什么?
因为自己懦弱,也因为自己对爱情这种东西毫无期待,与其和郎澧变成那种脆弱的关系,不如保持原状更加长久。
即便狄陵知晓,郎澧于他而言是特别的,他仍旧没有信心迈出那一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狄陵语气僵硬。
郎澧泄气般抱住他,将脸埋进狄陵肩窝,闷声道:“我让你为难了吗?”
未等狄陵回答,他又继续说:“我知道我在为难你,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郎澧骤然收紧双臂,用力抱住狄陵,好像要将他揉入骨血中,声音喑哑地说:“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陵陵,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哪怕一点点都好。”
狄陵呼吸一滞,脑子一片空白,原来他让郎澧这么痛苦吗?
他以为郎澧什么都不懂,可现在他忽然觉得什么都不懂的是他。
狄陵没有正面回答郎澧,而是捧起郎澧的脸,替他抹去眼角的潮湿,吻上那两瓣微张的唇。
一触即离,快得宛如郎澧的错觉,他怔怔地看着狄陵,好半晌方才回神,迟疑地抬手摸摸自己的唇。
狄陵亲他了?
那感觉像是他的错觉,更像是他的幻想,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虚实,最初是震惊,没尝出什么味儿,再然后细细品来,会令他不禁嘴角上扬,心头一片美好。
狄陵的唇同他本人相似,体温偏低,带着微凉的触感,柔软,甘甜,明明仅仅是蜻蜓点水的一碰,郎澧却好似尝到一整个春天的芬芳。
迟缓地回过神,郎澧大喜过望,体内被压制的热血几近失控,他猛地按住狄陵的肩膀。
狄陵后背撞上柔软的被子,眼看郎澧如同一头破笼而出的凶兽,奇怪的是,他既不排斥也不恐惧,他抬手抚上郎澧俊朗的面庞,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滑落至存在感十足的喉结,指尖灵活地解开扣子。
他仿若开在悬崖峭壁的花,危险而美丽,扬起唇角,声音蛊惑:“小狼崽,狩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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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毕竟在别人家,狄陵和郎澧有所收敛,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即便如此,也足够郎澧心花怒放,兴奋得一整晚没睡。
他头一次触碰狄陵更深处,也第一次体会深吻,呼吸交-融,空气燥热,潮湿的舌相互纠-缠,滚烫热烈。
“狄先生,您想吃中餐还是西餐?”管家询问道。
狄陵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说:“都来点吧。”
昨天和郎澧闹得太晚,以至于他还有点儿困,郎澧虽然人没粘着他走,眼睛却黏得紧。
狄陵白皙的脖子乃至细长的手指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全身散发出属于他的气息,郎澧满足地翘起唇角。
“啊——”白珍珍眼尖注意到狄陵脖子上的齿痕,惊得手中的叉子掉落在地。
涂明明疑惑抬头,瞳孔颤动,难以置信地捂住嘴。
叔博研抬眸看了一眼,认命地接受狄陵是承受方的事,但看狄陵行动自如,果然郎澧还是需要他的药,叔博研思索一翻,恍然大悟,郎澧应该是不好意思,自己改天偷偷给他送点。
事关王的幸福,怎么能因为害羞而无法满足王呢。
熊多金昨晚刚崩溃,对老婆哭了一晚上,大清早又受到如此刺激,险些当场晕厥。
可恶的郎澧,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肯定和他拼命!
王今天才二十岁,还是个崽崽啊,郎澧怎么能对崽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于是熊多金一扭头,庞大的身躯躲进熊金玉怀中,“嘤嘤嘤——”
熊金玉早看出郎澧同狄陵关系不一般,好歹曾经追过星,搞过的cp多不胜数,怎么可能看漏身边这对。
白珍珍从郎澧眼中看出得意,捏起拳头,暴跳如雷,“是你!”
她指着郎澧,如同炸毛的老母鸡,“你居然敢欺负王!我杀了你!”
郎澧半眯起眼睛,轻蔑地睨她一眼,侧头询问狄陵:“陵陵,我可以吃掉她吗?”
狄陵淡定地给他夹了一块太阳蛋,“不可以。”
复又对白珍珍说:“你坐下吃饭。”
“可是……”白珍珍气红眼睛,欲言又止。
狄陵抬眸看向她,认真地说:“没有谁可以欺负我,也没有谁能违背我的意愿强迫我。”
白珍珍倏地喉咙一堵,听明白狄陵的意思,不仅她懂了,在场所有妖都懂了,王这是官宣了啊!
熊多金愣住,然后哭得更厉害,崽崽还这么小,怎么能给别的妖当老婆!
狄陵脑仁疼,对熊金玉说:“你让他闭嘴。”
熊金玉微笑道:“好的,狄先生。”
熊多金一愣,正要说话,后颈突然一疼,失去意识。
在场众妖:“……”
不愧是亲老婆,快准狠。
最开心的当属郎澧,狄陵承认他们的关系了,那婚礼应该可以提上日程,不过结婚似乎很花钱,他首先得挣钱。
回到家中,狄陵收到了许多快递,楚寒他们给他寄来的生日礼物。
杨煊给他送了一辆车,知道他没考驾照,所以送的是自行车,一看就非常贵的那种,倒是方便狄陵骑去上学。
四周堆满各式各样的礼物,狄陵首次过生日就如此热闹。
路馨亲手给他做了小熊,虽然小熊的脸有点歪,但看得出很用心,旁边的卡片上写着:漂亮哥哥,祝你生日快乐。
无意识间,狄陵眼神变得柔软,指腹轻轻抚过小熊的脸,丑萌丑萌的。
上次他把路绅将路馨独自留在家中的事告诉路遥后,路遥第二天便赶回来,收拾好路馨的东西把人带走。
路家的阿姨着急地给路绅打电话,路绅当时正在开会,没有接到。
等他知道时,路遥已经带走路馨,他给路遥打电话,路遥不接,他又亲自跑去学校找路遥,路遥和他大吵一架,两人现在几乎不来往。
每个月路绅会按时将生活费打给路遥,路遥只拿了路馨的那一份,他可以为自己做决定,却不能独断的帮路馨做决定,阻止她和父母来往。
路遥在楚寒的帮助下,租了房子,每周他都会去画室做兼职,再加上他画画开窍,网上不少人找他约稿,完全能够维持他和路馨的生活。
郎澧站到沙发后面,弯腰抱住狄陵的脖颈,蹭了蹭他的侧脸,“你一直在看别人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吃醋了。”
狄陵忍俊不禁,抬手摸摸他的脸,“有你这么正大光明说自己吃醋的吗?”
“我不管,你看看我。”郎澧侧头亲了一下他的手心。
热意通过手心传遍全身,狄陵回想起昨晚,呼吸遽然乱了。
“看你做什么?你又没有礼物送我。”狄陵故意说。
郎澧尖锐的犬齿轻磨他的食指,仿若和主人玩耍的大狗,“我有礼物送你。”
狄陵随口一说而已,没想郎澧真准备了礼物。
“等我一下。”郎澧起身走进次卧,一分钟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他双手递到狄陵面前,眼神忐忑。
狄陵嘴唇微张,显然沉浸在惊讶中,他接过,手指抚过漂亮的盒子,确定里面的东西应该很昂贵。
打开礼盒,里面居然放着一顶王冠,璀璨夺目,上面镶嵌着美丽的红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郎澧拿起王冠替他戴上,目光虔诚:“你是我的王。”
他牵起狄陵的手,低头落下一吻,而后抬起眼帘,凝视狄陵:“我永远忠臣于你。”
狄陵墨玉似的眼瞳闪烁,怔怔地看着郎澧,他忽然伸手抱住郎澧:“你喜欢我吗?”
郎澧果断回答他:“我想我爱你。”
狄陵的身子震颤,收紧手臂,“我可以相信你吗?”
那颗捉摸不透,藏在蚌壳下柔软的心脏,这一刻终于隐隐显现出一丝踪迹,郎澧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属于你,我为你而生,你愿意给予我信任吗?”
郎澧的回答,狄陵完全没预料到,可稍稍思索,又感觉顺理成章,因为郎澧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把自己当做他的全世界,无条件的信任自己,怯弱,迟疑,疑神疑鬼的从来都是他。
狄陵主动吻上郎澧,两人亲了一会儿,互相对视一眼,噼里啪啦火花四溅,忍不住又再次吻到一起。
这时候,非人类的好处体现出来了,他们甚至不需要换气。
“哥哥,难受。”郎澧呼吸灼烫。
以往寻常的称呼忽然激起狄陵莫大的羞耻感,他抬手捂住郎澧的嘴,“别乱喊。”
郎澧灿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仿佛不知晓羞耻为何物,狄陵的面颊发烫,低下头不去和他对视,可惜他低头时露出的脖颈,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瓷白的皮肤染上薄红,郎澧眼眸中光芒闪烁,舔了舔自己发痒的犬齿,按捺住咬上一口的冲动。
最终狄陵还是伸出援手,再次帮忙。
“你怎么越来越久了?”狄陵手酸地抱怨道。
热汗滚落,郎澧声音低哑,“因为我长大了。”
他看过科普,如果时间太短伴侣很难尽兴,甚至有因此分手的,前两次他过于青涩,没在狄陵面前好好表现,如今逮到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眼瞧着狄陵动作越来越慢,郎澧突然将他往后一推,灼热的气息喷撒在他颈侧,“哥哥,把腿借我。”
狄陵没搞清楚状况,等他回神,大腿已经烧灼,并且黏糊糊。
“你哪儿学来的?玩的挺花。”狄陵拍拍趴在他胸口郎澧的侧脸。
郎澧仰头啄了一下他的下巴,又啄一下他的嘴唇,像是小狗,湿漉漉的眼睛热切粘人。
“网上学的。”郎澧如实以告。
狄陵揉揉他的黑发,“少看少儿不宜的东西。”
郎澧咧嘴笑道:“少儿不宜的事情已经做过了,还不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