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秋后算账番外篇——by晴空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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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以身相许,以姜姝这个人来偿还陆姐姐的恩情,不知陆姐姐可愿意?”说着玩笑似的话,姜姝佯装不经意,垂于身侧的手却下意识的握紧了些。
陆酥秋闻言,也是心头一跳,啼笑皆非。
怎么这姜家的姐妹,都如此不谋而合的,想跟着她一辈子呢?
陆酥秋佯装糊涂,“你何必同我开这些玩笑。”
见眼前人似乎不懂自己的心意,姜姝有些失落。
她嘴角微扬,努力掩盖着自己低落的情绪,“也罢,陆姐姐的好意姜姝心领了。我并无大碍,倒是陆姐姐,可有被阿姐刁难?”
姜姝眉间的关切不假。
陆酥秋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随即默默摇了摇头。
在榻上,她倒是被姜夭实实在在的刁难了一会儿。不过这话可不能告诉姜姝,否则她恐怕又会去惹是生非了。
姜姝又问,“陆姐姐说的可是实话?”
陆酥秋蹙眉,甚是不明白姜姝此话的用意。她掩去眸底闪过的精光,不动声色的道:“不然?以为我会骗你?”
姜姝的神色黯然下去,笑容逐渐加深,“我倒是希望陆姐姐真如所言那般,不曾骗我。”
陆酥秋差距姜姝的不对静,眸色一凝,下意识欲要拉远二人距离,却无奈的晚了一步——下一刻,姜姝倏地欺身而上,陆酥秋防不胜防,身躯也随之向后晃。天旋地转间,陆酥秋被姜姝抵在了书案上。
陆酥秋一时间没缓过神来,似乎是因为体虚,连带着人也晕眩了片刻。她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姜姝的手便抚上了陆酥秋白皙如藕的颈脖。
最脆弱的地方传来微凉的触感,尽管姜姝的动作很轻,陆酥秋却仍情不自禁的想要挣扎。
姜姝并未做出任何危及的举动,只是手向下,不徐不疾的将陆酥秋的领口微微挑开。
目光触及陆酥秋颈脖上凌乱的痕迹,姜姝眼眸晦暗,持着笑意绵绵的模样,手却在不停的摩挲那些碍眼的吻痕。
“哪个男人欺负陆姐姐了,可是阿姐吩咐的?”
陆酥秋的视线闪躲,避开了姜姝。
还能是哪个?就是你家厚颜无耻的阿姐。
顿了顿,陆酥秋敛着眸低声道,“既没有男人欺负我,也与琇昭郡主无关。”
陆酥秋撒起谎来无比娴熟,姜姝却是坚决的不相信,在心底已经将姜夭认定为主使。
陆酥秋身上的痕迹,莫不是因为替自己求情,而被她心狠手辣的阿姐命人……思及此,姜姝的心也似被无数利刃戳入,疼得她无法忍受。自己此刻的安好,便是她的陆姐姐用此等侮辱换来的?
姜姝沉声道:“陆姐姐,你无需骗我。”她的手摩挲着陆酥秋脖子上暧昧的吻痕,似乎不将其掩盖,便不会善罢甘休,“你也不必替我受这般折辱。是姜姝无用,竟然连累了陆姐姐。”
陆酥秋半晌才算是跟上了姜姝的思路。意识到莫名其妙的有了误会,陆酥秋于是解释道:“不是,你别……”
姜姝却没给陆酥秋这个机会,她靠近陆酥秋,将脑袋埋于陆酥秋的颈窝,姿势亲昵。
“陆姐姐的仇,我定会替陆姐姐加倍讨回。”姜姝的嗓音很轻,似乎是怕自己的话会触及陆酥秋的伤痛。
她的陆姐姐,想来是不愿再提及此事。
“我本是不想太过着急,怕令陆姐姐感到突然,适得其反。但此番看来,是不得不提前向陆姐姐表明心迹了。”姜姝温热的气息尽数洒在陆酥秋的颈脖上,“姜姝已对陆姐姐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定终生了。”
“想与姐姐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姜姝的摩挲陆酥秋颈脖的手顿住,“这里,姜姝还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替陆姐姐掩盖。”
“姐姐答应可好?”
答应个鬼。
用自己的方式——倒是说得含蓄正经,莫不就是让姜姝再吻一次,靠新的来遮去旧的?
陆酥秋可不想昨夜刚满足过,那丧心病狂到连她病弱都不曾放过的姐姐,今日又来与妹妹谈情说爱。
“你我皆是女子,又怎能长相厮守?”抗拒地推了推身上的人,陆酥秋道:“你起来,今日便当我未曾来此。”
姜姝却是不依不饶,“陆姐姐是想连带姜姝的心意,也一视为不曾知晓?”
陆酥秋的嗓音冷了些,“胡闹。”
姜姝软着嗓音道:“我想姐姐,姐姐跟了我吧?”
陆酥秋欲要再挣扎,却先被这病秧子身体拖累,脸色失着红润而咳嗽了几声。
姜姝见势,顿时不敢再赖着陆酥秋。她赶忙的起身,对陆酥秋满心满眼都是对眼前人的关切。
“陆姐姐可是冷着了?我命人去熬姜汤,替姐姐暖身子吧?”
陆酥秋摇头,她尚未开口,便被院子里的动静打断了。
屋外,依稀有下人的声音,“郡主,二小姐还在屋内,未曾出来。您可是要进屋,探望二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修罗场
我尽量把前几天欠的乘着假期补回来
姬友:出来,打第五人格吗
码字中的我:没空
姬友:来鸭就打一会儿,没事的
我:我不!
姬友:真的?
漫长的沉默后。
我:你怎么还没上线?快快快,我等你的组队邀请半天了
晴鸽鸽对不起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3章 她知道
姜夭走上石台阶, 不声不响地便将虚掩的门扉推了开。随即,她没有温度,宛若冰渣般的眼神朝屋内扫来。
映入眼帘的便是坐于书案前, 姿态惬意的姜姝。姜姝手执书卷, 状似在不紧不慢地翻阅。
“你倒是好雅兴。”姜夭深不见底的眼眸望着姜姝,似乎都带着彻骨的冷意,“是已经想好下场该当如何?”
姜姝翻页的手一顿,处变不惊, 纤长的睫毛甚至未曾抬过,“姐姐想如何处置我, 是姐姐的事。”
分明是被禁足的人,却事不关己般。
“姜姝, 你可曾把我视做亲姐妹?”
将对姜夭的憎恶敛于心,姜姝虽是笑着,可那虚假的笑意却不曾渗入眸底, “答案想必是姐姐能猜到的。”
“巧了,我也是。”姜夭的嘴角扬着一个轻浮的弧度。
亲姐妹?说是恨之入骨的存在似乎才更为恰当。
“姜姝虽是由姐姐处置,可姐姐也当说话算话。”陆酥秋无疑是姜夭的禁区,可姜姝却偏生不怕惹怒姜夭般,直截了当的便提了出来,“我向姐姐讨要的人,姐姐何时交于我。”
“我们两姐妹自小到大,眼光便截然不同。我看上的, 你虽要出手相争,可却也从未对所争之物上过心。或者说,其实从来没有一样能入你之眼?”姜夭沉重的步伐在寂静的屋内异常清晰,压抑的气氛更甚。
姜姝不知道姜夭对陆酥秋的心意, 更不清楚陆酥秋身上的吻痕,正是源于自己的长姐。
于是她对姜夭突如其来而意有所指的话,也不怎么能从中琢磨透其用意。纵使如此,姜姝的态度仍是那般一成不变,“是又如何。”
“那个人,你是决心要向我讨?”姜夭止步于屋内,一动不动地伫立着,威慑力却令人心惊胆战,“奉劝你想清楚回答。”
姜姝虽没有完全得知姜夭对陆酥秋的心思,却也不至于迟钝到此时此刻,还无法察觉姜夭的不对劲。
顶着姜夭骇人的低气压,姜姝却答得义无反顾,“是,我心意已决。”
姜夭道:“我很快便会成全你。”
但在那之前,姜姝恐怕会被她不择手段的处理掉。
胆敢觊觎阿秋的人,都不该留在亲王府。唯独她高高在上的先生,姜夭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占夺。
“我倒是想问问你,我这番不请自来,来得是否不是时候。”姜夭好整以暇的指向敞开的门,“屋外的雪地,可不止我一双脚印。”
“妹妹的屋里可是有客人,”姜夭的面色阴晴不定,“不方便让我见见吗?”
莫非被姜夭差距了端倪?
陆姐姐不能暴露,否则又会被姜夭找麻烦。坚定了护着陆酥秋的决心,姜夭笑吟吟道:“姐姐未免太过多虑。”
“不过是有个端茶送水的下人,何来的客人。”
姜夭道:“此话当真?”
“姐姐愿意相信,便是真话。反之,便是假话。”姜姝不慌不忙的与姜夭打哑谜。
姜夭本就多疑,更是从不会相信除却陆酥秋外的人。
她转而直勾勾地注视著书案后,遮着数尺屏风的地方。作势上前,要绕过屏风而一探究竟。
姜姝的心也不可避免的随之一紧,屏着气息,虽担忧陆酥秋会被发现,却又要绷着自己的神情,而不得有分毫的不妥。
在即将绕开遮着里屋的屏风之际,姜夭的步伐却顿了。
“罢了,你的性命也掌握于我手中,我暂且信你一回。”说着,姜夭转身,逐步的原路返回。
与姜夭的脚步声一同存于屋内的,还有她森冷而悠长的嗓音,“死太容易,我不会这般轻松的便饶过你……该让你体验一番生不如死才是。”
“你的命短时间内留着,倒也不是毫无作用——不过你记住,出格的事,你做一件,我便废你一只手。”
只怕姜夭若是撞见在先前姜姝抵着陆酥秋的一幕,姜姝即刻便会成为残废。
一如姜夭不愿相信姜姝般,姜姝也不信任姜夭所谓的“信自己一回”。
姜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有如此之大的态度转变。
姜姝不由的怀疑其中有诈。
偏生姜夭是真的不再有任何动作的匆匆离开了。
直到门再度被关上,姜姝如弦般提着的心才稍有放松。等到屋外的动静逐渐平息,她方才起身,神色也如冰雪消融般充斥着柔和。
“陆姐姐,姜夭已走。”
姜夭语罢,陆酥秋若有所思的从屏风后现身,走了出来。
她可以笃定,姜夭注意到了自己所刻意泄露的马脚,知晓屏风后定然有人。方才,姜夭离她不过咫尺,却为何倏地收了手?
……
正堂内,一片狼藉。
无数的价值连城之物,被姜夭弃之如履地朝地砸在青石地上,一件又一件,仿佛永无止境。尽管如此,姜夭的戾气却不见少,她不假思索地执着置于书案上的皮鞭,便是朝墙上抽去。
先生不愿意见她,而要去忙的事,便是探望姜姝?凭什么,姜姝凭什么能插足在她与阿秋之间!
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那个人的视线,本该都是自己独享的。
良久,抽得手发虚脱力,姜夭却也未有停手之势,恨意更是久久不散。恐怕纵使将姜姝千刀万剐,也是难解姜夭心头之恨。
姜夭靠近屏风时,视线便定在了屏风边露出的衣裳的一角。
那里是藏了人的,姜夭知道。
衣裳的模样姜夭又何其眼熟——与她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的衣裳如出一辙。那一刻,姜夭便知道屏风后藏着的究竟是为何人。
故而她收手,佯装未曾知晓。
既然阿秋藏起来,不愿意抛头露面,那她便也顺了那人之意,装作不知道便好。
不到迫不得已的关头,姜夭不愿意为难陆酥秋。
可装的便是装的。纵使姜夭装得再完美无缺,缺也无法抹去自己的妒意与憎恨。
她对姜姝恨之入骨,却因陆酥秋对其显而易见的袒护关切,而不得不隐忍。
先生选择的是姜姝而不是她。
姜夭握着鞭子狠狠地朝墙角一甩。
长鞭甩及桌面上的瓷器,瓷器于是倏地砸于地面,摔得碎片飞溅。
更是有其中一道划过了姜夭的手,徒留下不深不浅的伤口。姜夭垂眸,感受到手上的疼痛,姜夭才勉强冷静下来。
但姜夭却不愿多关注自己手上的伤片刻,仿佛她的心底只装得下陆酥秋。
先生是不是不要她了?
仅仅只是一个念头闪过,姜夭便仿佛置身于寒风中,连带着血液都是凉的。
比皮肉伤还要疼成千上万倍。
姜夭不假思索的便赶往了陆酥秋在亲王府所居的客房。
陆酥秋尚未回屋,姜夭于是站于屋前等候。跟着姜夭的管家觉得不合礼数,便殷切地询问姜夭,是否要派人在府内寻陆酥秋。
凛冽的目光袭来,绕是管家也忍不住的畏惧。
姜夭冷声道,“不许派人打扰她。”
管家顿时也拿不准姜夭对陆酥秋的态度了。
郡主莫非不是来罚那位病美人的?虽对姜夭矛盾的举止不明所以,但察言观色之下,管家心知郡主心情不悦,便连连应诺。
姜夭在屋外一等便是半个时辰。
管家几次都欲言又止,想劝姜夭暂且回去,否则长时间还在天寒地冻的环境,怕是会染病。却因姜夭冷硬的态度,而不得不就此作罢。
吹着寒风,姜夭的心也仿佛沉入谷底。她眸底是深不见底的隐晦,连带着躁动的戾气,扬起了一个不带温度的笑。
半个时辰,陆酥秋莫不是都在姜姝的屋里,未曾离开?
叫她如何能忍。
……
陆酥秋远远的便瞧见了守于屋外的姜夭。
她虽不知姜夭在此等了自己多久,可目光扫至姜夭冷到微颤的手,想必时间也不会短,
姜夭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眸底的阴暗顿时被藏掩于欣喜下,“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