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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一夜露华浓——by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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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射精还未结束,祁宸搂紧骁粤的腰臀,把在高潮中晕厥的人平放着压在身下,边让精液一股股地射入,边痛苦地低喃:“骁粤,本王的骁粤,你要永远爱我,我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我们。”
  ……
  翌日清晨——
  皇家晨昏鸣钟的作息让祁宸和骁粤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骁粤浑身像是被暴揍了一般酸软,祁宸紧紧抱着他,性器还插在他的后穴里。
  晨勃的性器粗大硬挺,非但没有抽出来的打算,反而越进越深。
  骁粤难堪地在祁宸怀里扭动挣扎了一下:“…祁宸......嗯.....啊......”
  粗大的性器骤然一挺,打桩似的重重插进他的蕊心里,轻柔地重复着活塞运动。
  失去了雷鸣和风雨的遮掩,骁粤总觉得窗外有人在听,他捂住嘴想要盖住那些羞耻的呻吟声。
  祁宸叼着他的耳朵耳语:“把手放下。”
  骁粤的耳朵又红又烫,捂着嘴的手被祁宸剥下,甜腻的呻吟溢了出来,弥漫在明亮宽阔的寝殿中。
  祁宸侧揽骁粤,畅快淋漓地做了一场,胀大的性器堵住了嫩穴,将滚烫的浓精一滴不漏地锁在了里面。
  骁粤再一次沉沉地睡去。
  诺达的床榻上,二人盖着锦缎的被褥,亲密地抱着一起。
  骁粤被折腾得一身细汗,软绵绵地窝在祁宸的怀里,在睡梦中不停地皱眉梦呓:“不……不要了王爷,我……吃不消……”
  祁宸失笑,低声对骁粤耳语:“好,不要了,再乖乖睡一会儿。”


第71章 第五卷 ·玉树流光照后莛(8)
  骁粤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浑身的疲累让他不住地皱眉,除了酸痛外他还感觉身边有些挤。
  这都什么时辰了,祁宸竟然还躺在他身边。
  骁粤在祁宸的怀里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责备道:“王爷您该入宫上早朝了。”
  祁宸看着眼前又软又凶的小人儿,不禁想起他蜷在自己身下哭叫连连的模样。
  骁粤渐渐适应了屋内的强光,发现祁宸看他的眼神羞耻极了,不悦地往他胸前推了一把:“您昨日才被罚,今日早朝还缺席,皇上定饶不了你。”
  祁宸闭了闭眼,笑道:“不会,从今日起本王不必上朝了,可日日与你在一起。”
  骁粤疑惑:“为何?”
  祁宸一脸无关痛痒:“还能为何,我被父皇削权了。”
  “………”
  骁粤不明白他为何还能这般气定神闲。
  祁宸单身撑着头支起身子,露出了大片肌肉紧实的胸膛:“如今方裕物辅政,接管了三部十二局,又即将领兵出征西洲,更没本王何事了。”
  骁粤眉头一蹙:“方侯爷?他……唔!”
  ——疼!
  祁宸重重地往他腰上捏了一把,恶狠狠道:“说到他你为何如此激动?”
  激……激动吗?
  “不是。”骁粤无语,“自古入朝辅政的都是太子,皇上这么做就是有立储的意愿了!”
  祁宸点头:“那又如何?”
  如何?骁粤比他还着急:“大臣劝您不听,我劝您也不听,我就不该将驭兵之术交给方侯爷,我就该把它给烧了,这样你们……”
  “你担心本王?”祁宸眼角噙笑。
  骁粤:“您怎么还笑!?”
  祁宸刮了一下骁粤的鼻梁:“你就这么想本王坐那储位?”
  骁粤觉得他本末倒置,反问:“现在是您想不想坐那储位?”
  “……”
  骁粤:“您以前不是最在乎储位吗?为什么接连做出这么多自毁根基的事?这跟我认识的那个杀伐果决的信王完全不同,我总觉得您不太对劲……”
  祁宸忽然冷脸,蛮横地说:“不许再想这件事!”
  骁粤心脏轻颤了一下:“为什么?”
  “本王说了不许便不许!”祁宸松开了揽着他腰的手,起身穿衣,“你什么也不用想,你就像现在一样,在本王身边待着就好。”
  “可是……”骁粤一个起身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衣服,赶忙躺回去。
  祁宸迅速披上衣服:“行了,今日雨后气清,本王要带你去个地方,你准备一下。”
  骁粤想叫住他,可祁宸走得太快。
  祁宸前脚一出前殿,下人后脚便抬着浴桶进了殿,骁粤想穿衣服追出去都不行。
  骁粤实在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沐浴,把人全赶了出去,最后洗完才允许福嘉进殿替他梳发。
  骁粤坐在镜子前,福嘉用牛角梳蘸着桂花水,仔细地为他梳着发,沁着花香的发丝,幽香淡淡。
  他很担心祁宸。
  通常祁宸是不用他去担心的,祁宸身为皇储的人选,能走到今天全因他运筹帷幄,他依靠着祁宸,总觉得祁宸强到道足以保护他,却没想到那样强大的祁宸,也有一日脆弱得令他忧心忡忡。
  骁粤看着镜中扭曲的人脸,低低地道:“福嘉嬷嬷,王爷最近有些怪怪的,您知道他出什么事了吗?”
  福嘉轻顺着他的发丝:“为何这么问?王爷是又对您做什么了?”
  骁粤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好像有心事,还说自己是疯子……”
  祁宸抱着他说这句话时浑身都在颤抖,难过得眸色都黯淡了,骁粤还是第一次看到祁宸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
  福嘉笑吟吟地道:“善卿有所不知,王爷他是个冷静沉着的人,他若是发疯,九成九都是为了您。”
  骁粤下意识说:“可我什么都没有做…”
  福嘉看了一眼镜中的骁粤:“您什么都不用做,便等同什么都做了。”
  骁粤睁大了眼——这是何理?
  福嘉笑笑,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当年月钩城一役,善卿您为保一方百姓,自愿向南粤军献上自己的首级,王爷是力排众议要保您性命,最终他还是违抗了军令,才将您偷偷送回皋戌。”
  骁粤惊愕道:“他…违抗军令?”
  “是的,”福嘉道,“若非如此,那太子之位又怎会落到祁琮的头上。”
  祁宸他为了救骁将军放弃过储位?
  骁粤有些惊住了,他一直以为祁宸最重视的是皇位。
  福嘉放下梳子,细心地为骁粤取来一件高领子的衣服,恰好遮住了骁粤脖根处点点斑斑的红。
  祁宸也真是的……
  骁粤都有不好意思了。
  福嘉假装看不见,道:“王爷固然需要储位,但他也更需要您,他是太在乎您了,这些年为了能再见到您,王爷吃了不少苦。”
  “见到我?”骁粤忽然问,“那当初指定要让我护送和亲队伍的人……”
  “就是我们家王爷。”福嘉接过话,“王爷看重您胜过储位,可身在皇家终是身不由己,他必须要争,他争的可不是那三尺龙椅,是一条活路,也是依附着王爷的朝臣官家们的活路。”
  这道理骁粤自然明白:“可是嬷嬷,如今方侯爷辅政,王爷被冷落……还有路吗?”
  见他紧张,福嘉笑了:“那嬷嬷问您一个问题,您希望谁坐上储位?”
  谁……福嘉的话语很委婉,但骁粤听得出来,这个问题跟方裕物问他的如出一辙,一方坐上龙椅,便意味着另一方的死亡。
  骁粤自然是不想祁宸死,但想让方裕物死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于是他道:“客观事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但若王爷再为了我做任何震怒朝纲之事,我便……”
  “您便如何?”福嘉问。
  ……他又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骁粤淡声道:“我也不能如何,只能离开王府。”
  福嘉:“善卿要去何处?”
  骁粤:“去方侯爷那儿。”
  这是他唯一想到的不被祁宸抓回来的去处。
  福嘉顿时面色一急:“善卿您这话可别叫王爷听见…”
  “嬷嬷。”骁粤打断了他,“如果方侯爷继位大统,我便去跟了他,他对我情深义重,兴许看在我的份上就不会为难王爷了。”
  “善卿可不能再胡说了,”福嘉微微叹气,“您可是王爷的心头肉,他即便是死,也断不会让您这么做。”
  骁粤道:“那嬷嬷您告诉他,让他好好争。”
  福嘉微微一怔,反笑:“原来善卿还是担心王爷,那善卿为何不自己告诉他?”
  “我…”骁粤的耳朵一下红了。
  这话他可不敢当着祁宸的面说,祁宸脾气差,还爱发疯,骁粤每次提到方裕物的名字祁宸都一脸要将他拆了吃了,他若是再敢说出自己要去跟了方裕物,即便是玩笑,祁宸也必定立马给他严厉的教训。
  骁粤想想都心下发颤,连忙摇头:“嬷嬷是府中老辈,王爷敬重您,您说的话他愿意听。”
  福嘉并未再说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骁善卿??”
  沈易安的声音从寝殿外传来。
  福嘉为骁粤挂上香包:“沈签事在催了。”
  骁粤振身一起,浑身的酸麻让他又跌坐回去,福嘉扶了他一把:“善卿今日与王爷好生游玩。”
  游玩??
  原来祁宸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是要带他出外春游?
  他都被削权了不好好想想如何应对,还有心思春游?
  不过算了……还没见过祁宸卸下重担好好游玩过,这样也好,可是……
  …可是皇上昨日才罚了他,他近日不在府中思过,会不会显得不太服气……
  福嘉见骁粤的眉头倏然皱起,又缓缓舒展,放松了一半又皱回去了,心下无奈,只好推着他出了殿门:“您就跟沈签事去吧,不许胡思乱想,帮嬷嬷好好照顾王爷。”
  阳春三月的阳光和煦如纱,沈易安卸下了飞鱼服,打扮得像个花花公子,在千秋殿门前跺来跺去。
  “嬷嬷您为何给我这个香包?”
  “里面装的是防蚊虫的香料,您离王爷近些能帮王爷驱赶蚊虫。”
  “那您给王爷不就行了?”
  “王爷不喜欢佩戴这些。”
  骁粤被福嘉推搡着递给了沈易安,沈易安也从善如流地接住骁粤的胳膊,拉着人往府外走,嘴里嘚吧个没完:“骁善卿您怎么出个门还跟姑娘家似的,王爷都在门口等您老半天了……您走快点啊,您也没身负重伤啊,迈大步点。”
  骁粤被沈易安拽着肆意践踏草坪,雨浇了一夜的泥土湿滑泥泞,骁粤磕磕绊绊一路到门口踩了一脚的泥。
  王府大门前停一辆很普通的马车,骁粤的目光越过马车左顾右盼,还没找着祁宸的车马,就被沈易安推上了那辆灰峻峻的马车。


第72章 第五卷 ·玉树流光照后莛(9)
  “王爷?”骁粤一惊。
  祁宸竟然穿得像个老百姓,还坐这么低调的马车。
  护卫呢?祁宸的护卫呢?
  骁粤掀开帘子探头瞅了瞅周边,灰砖深巷,空无一人。
  沈易安扯着缰绳:“驾。”
  骁粤的头磕上窗框,一声闷响:“王爷,您的护卫呢?”
  祁宸拽着骁粤的腰带,将人拉回来:“出游带那么多人作甚?”
  骁粤:“您不怕有人行刺吗?就像上回在风月大观?”
  祁宸往旁边挪了一点,骁粤很自然地靠了过去,车身一晃,骁粤趔趄着在祁宸腿上撑了一下。
  祁宸看着他,道:“你觉得现如今还有人要来刺杀本王?”
  祁宸大权被削,连镇抚司的掌印都交出去了,方裕物得了驭兵之术,现如今在朝堂上定是呼风唤雨,这样的局势,谁还会来刺杀一个失势的王爷。
  骁粤没再说什么,他反复打量了祁宸,觉得他卸下那身高不可攀的蟒袍穿上老百姓的衣服,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许多,只是那冷峻的脸不是很亲民。
  大概被骁粤看烦了,祁宸的眉倏地皱起:“本王脸上有字?”
  骁粤摇头:“您皱着眉我都不敢跟您乱说话了。”
  马车经过了闹市事,热闹的人声物声钻入车厢,祁宸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本王习惯了,不凶一些如何服众?”
  骁粤不同意了:“谁说的,人家方…”
  祁宸赫然瞪他。
  “…方员可施的栋梁之才…都是靠才华和能力服众的。”骁粤被他凶得犯结巴。
  他差点又说错话了,虽是硬邦邦地转圜了一下,但祁宸显然识破了他最初的意图,那眉头拧得跟死结似的。
  骁粤摇摇他的腿:“王爷您生气了?”
  祁宸扭头不看他,掀开帘子看窗外。
  骁粤就知道他是这个脾气,不过祁宸阴着脸的样子赌气的样子还挺有趣。
  阳光倾斜着照在祁宸脸上,在他的鼻翼一侧投下明暗的阴影,一双眸子蓝得不像话,骁粤不禁想起了在长星别院掉进土坑的情景,那时的祁宸,也是气急败坏地跟他赌气,也是在那一天……
  …也是在那一天,祁宸开始成为他的依靠。
  “祁宸?”骁粤唤了他一声。
  骁粤通常只会在床上或是发怒之时才会唤他的名讳,平日里都是恭敬地叫他王爷,这一声连名带姓唤下去,祁宸顿时有些消气了。
  祁宸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攒动的人头,骁粤学着祁宸平日待他的方式,一把将他拽回来,用力地压在墙板上。
  祁宸猛然震惊了一下,骁粤不由分说地跨坐在他的怀里,吻在了他的眉心,一点点将那僵紧的褶皱吻平。
  市井叫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外边的沈易安感受到了这波动静,大喊:“王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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