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 番外篇——by林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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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此处不禁失笑,便闻柳临溪继续道:“那首领见臣不喝那鹿血酒,当即磕头跪伏在臣的脚下。后来经人提醒臣才反应过来,这蛮族首领与臣打了六天六夜,竟然对臣动了心,拿了这酒来不是献酒乃是献身。”
“臣虽好男色,但也不是荤腥不忌,于是那酒虽喝了,人却是不愿沾染的。”柳临溪说罢上前接过了梁峰手里的鹿血酒,笑道:“梁帅今日朝陛下献酒,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但依臣所见,陛下也非荤腥不忌之人,多半也只能喝了这酒,人却是不愿沾染的。”
他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梁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折辱柳临溪不成,反被柳临溪内涵要借酒献身。偏偏柳临溪话里话外都带着玩笑之意,他又不能发怒,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柳将军果然伶牙俐齿,倒叫本帅开眼了。”梁峰咬着后槽牙道。
“梁帅谬赞。”柳临溪朝他略躬了躬身,继而将那碗鹿血酒呈给李堰,李堰深深地看了柳临溪一眼,将那碗酒接过来一饮而尽。
至此,这鹿血酒的风波算是暂时平息了。
可整个湍河营也被柳临溪得罪得透透的了。
宴席散场的时候,许多人都还在议论柳临溪。
都闻疾风将军能征善战,今日一见才知其人远比传闻中更加令人赞叹,无论长相还是气度,都远非常人能比。
回到营帐之后,柳临溪压着声音大笑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看到李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哈哈哈哈……”柳临溪又忍不住笑了几声,问道:“陛下不觉得好笑吗?”
李堰盯着他,目光中仿佛带着温度似的,落在人脸上有些灼热。
“你知不知,你这么一闹,湍河营的人被你得罪光了。”李堰沉声道。
“臣得罪光了有什么关系,总比陛下得罪来得划算。”柳临溪笑道。
李堰上前几步,柳临溪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终于敛起笑容,这才感觉到李堰目光中那抹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
“以前倒是没发觉,你这么喜欢逞口舌之快。”李堰开口道。
“那陛下觉得臣今夜该不该逞这口舌之快呢?”柳临溪问道。
李堰闻言不由自主地将目光下移,落到了柳临溪微红的薄唇上,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开口道:“你若是没逞够,朕倒是可以再给你些机会,让你继续逞一逞。”
柳临溪:……
完了,这鹿血酒发挥作用了!
“臣……有些饿了,想出去寻些吃的……”柳临溪说罢想遛。
李堰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将人扯到身前,低声在他耳边道:“朕这里倒是有些别的东西,你想不想尝一尝?”
柳临溪呼吸一滞,被李堰身上的酒气扑了个正着,同时也因为两人离得太近,觉察到了李堰身体某处的变化。他看向李堰,见对方英俊的面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双目颇为情动地看着自己,显然是想做些什么……
“臣……”柳临溪避开李堰的目光,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一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
李堰目光一黯,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去吧,苏恒应该给你备好了,多吃点。”
李堰说罢松开了手,柳临溪点了点头退出营帐。
苏恒果然在账外候着,已经给柳临溪备好了食物,方才多半是怕俩人在里头有别的事儿,所以没敢进去。柳临溪实在饿得狠了,便心不在焉地吃了些,却总忍不住去想账内的李堰。那鹿血酒柳临溪是没喝过,但听闻药力还是有一些的,虽不至让人迷失心智,但……对于血气方刚的男子而言,恐怕多半是需要发泄一番。
柳临溪回想了一下李堰中毒那次,他花了近半个时辰才让李堰的火泄了大半。如今李堰并未中毒,若只是这酒的效力,应该不至于像上次一样吧……
“将军,外头冷,要不然您去别的营帐里待一会儿?”苏恒道。
“算了吧。”柳临溪心道,这会儿他若去别的营帐晃悠,不免让人对他和李堰的关系多做遐想,反倒节外生枝。
柳临溪在外头又等了约莫两盏茶的工夫才进去,他想着李堰再怎么年轻,这会儿也该完事了吧。柳临溪走到帐内,见李堰半蜷着身体侧躺在榻上,也没个声息,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陛下?”柳临溪轻唤了一声,见李堰没有反应,便蹑手蹑脚走到塌边,想要看看李堰是否睡着了。谁知他刚一探手尚未触到李堰的身体,便觉察到李堰的身体有些发烫,他手触到李堰手臂,便觉对方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陛下?”柳临溪伸手摇了摇李堰。
李堰一把握住他的手,哑声道:“别碰朕。”
“怎么回事?为何这么烫?”柳临溪急道。
李堰哑声道:“朕自己……泄不出来……憋得难受。”
柳临溪一怔,问道:“那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柳临溪,你是想让太医来帮朕不成?”李堰低吼道。
“臣……不是这个意思……那这……”柳临溪有些慌了。
李堰翻身坐起来,一把拽住柳临溪道:“你帮帮朕吧,朕太难受了……”
柳临溪:……
李堰:“那碗鹿血酒,可是你亲手端给朕的。”
李堰眼巴巴看着柳临溪,俊朗的面上带着几分无助,双目憋得发红还蕴着水汽,呼出地气息更是近乎灼人。柳临溪舔了舔略有些发干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好吧。”柳临溪点了点头。
左右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是个举手之劳嘛……
李堰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地笑意,迫不及待地引着柳临溪的手握住了自己……
……
……
次日一早,柳临溪醒来的时候李堰已经不知去向。
他摸了摸自己某处略有些潮湿的裤子,心道幸亏李堰已经出去了,不然可真是糗大了。
昨晚他帮李堰的时候,李堰兴奋之际曾试图也想帮他一次,但柳临溪脑海中理智尚存,便拒绝了。没想到后面柳临溪血气上涌,浑身也燥的难受,倒是有些后悔不该那么干脆地拒绝了李堰,偏偏李堰再也没提,导致柳临溪窝着火睡了一宿,做了绮/梦。
柳临溪长叹一声,暗道果然男人和男人一起待久了,就容易发生这样的事。只希望他昨晚做梦的时候没发出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不然被李堰听了去,可就真的尴尬了。
今日是秋猎的第一日,所有参与秋猎的人都早早等在了猎场外的广场上,等着宣读今年秋猎的规则以及彩头。
这头一场是双人狩猎,因为今年随行的人也有文臣和学子,所以李堰特意改了规矩,要求一文一武两人组队完成狩猎,最后午时结束之前,狩到猎物最多的队伍,将会获得今日的彩头——一套御用文房四宝以及一把上好的特制马刀。
当然大部分参与的人也不是冲着彩头,多半就是图个热闹。
柳临溪原本没打算去凑热闹,但念及自己最近火气大,也该发泄发泄,便报了名。柳向晚见兄长要上场,自请和柳临溪组队,柳临溪自然不会拒绝,当即便答应了。
这让在场的很多人大感失望:
“早知道柳将军也上,昨天便该提前找他组队了。”
“找柳将军组队,你不怕陛下?”
“那我找柳二公子总可以吧?”
“你是文臣,只能找武人组队。”
另一边打算找柳向晚组队的几个武人也一脸惋惜,只能另觅搭档。
今天进场的一共十五支队伍,众人组好队领了马和弓箭,都蓄势待发。
李堰起身走到柳临溪旁边,亲手替他背好箭筒,似笑非笑的道:“柳将军,今日可要射的准一些,朕可是给你预备了别的彩头。”
柳临溪:……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一声锣响,众人策马进入围场。
一个骑着黑马的汉子奔到柳临溪身边,面带猥琐地笑问道:“柳将军今日还能上马呢?看来陛下那鹿血酒喝得不够尽兴啊?”他说罢还十分刻意得朝柳临溪屁/股上看了一眼。
柳临溪闻言也不恼,笑道:“你是梁帅的副将吧?看来你对这鹿血酒的药力知道的不少啊,从前是不是没少耽误骑马?”柳临溪说罢也刻意朝对方屁/股上看了一眼。
这副将大概没想到柳临溪这么不好惹,碰了一鼻子灰却又无言反驳,气得脸通红地骑马跑了。
“兄长从前可不像如今这么善言辞。”柳向晚开口道。
“人是会变的嘛,慢慢的你就习惯了。”柳临溪说罢一夹马腹,朝着围场深处奔去。
猎场外头,李堰一直看着远处,眉头略拧着。
一旁的禁军统领肖英见状开口问道:“陛下可是担心柳将军?要不要臣派人去暗中保护?”
“他不是爱逞能的人,既然想去,必然有把握保护好自己。”李堰开口道。
“那陛下为何一直忧心忡忡地?”肖英问道。
李堰环顾四周,淡淡的道:“你没发觉这里少了一个人吗?”
肖英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四周,并未发觉什么异样。
倒是一旁陪着李堰喝茶的林景泽开口道:“程远不是在湍河营吗?怎么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见过他?这种热闹,还有这么多老朋友,他不该躲着不见啊。”
肖英闻言略一沉吟,问道:“要不要臣去问问?”
“不必了,想必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李堰道。
围场内,众人这会儿早已四散开,纷纷开始追捕看中的猎物。
有好些骁勇人的,这会儿已经收获颇丰,柳临溪一路上都能看的身上插着箭羽的猎物,有些甚至还没死透,兀自在挣扎。
“兄长没有挑中的猎物吗?”柳向晚见柳临溪弓都没摘,便开口问道。
柳临溪笑了笑道:“许久没跑马了,进来跑跑马而已,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帮你夺那个彩头吧?”
“彩头不彩头的既然兄长不在意,我自然也不会在意。”柳向晚道,“不过既然来了一回,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柳向晚说着摘下弓取了一支箭,瞄准了一只半隐在树后的鹿。
嗖的一声,他手里的箭离弦而去,却离那鹿差了好几丈远,倒是把那只鹿惊了,一溜烟跑进了树林里。
“别跑。”柳向晚一夹马腹,又取出一支箭追了上去。
柳临溪一看他这架势,分明连箭都不会射,但也不能任由他这么胡闯,免得不慎受了伤就麻烦了。于是柳临溪策马跟了上去,也进了树林。
那只鹿七拐八拐没一会儿便跑没了影儿。
柳向晚却不罢休,卯足了劲儿往树林里扎,直到在几颗相连的大树前勒住了马。
“不过是一只鹿,你若想要我帮你射来便是,何苦这么追?”柳临溪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柳向晚,又道:“往后跟着我,不许再乱跑。”
柳向晚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对着树后打个个呼哨。
片刻后,自树后走出一个少年,立在几步远地地方看着柳临溪。
柳临溪一怔,开口道:“程远?”
“柳将军,多日不见了。”程远朝他拱了拱手。
柳临溪心念急转,回头看了柳向晚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此前李堰倒是提醒过他柳向晚心思比他以为的要深沉,但他没料到对方胆子这么大,竟然会带着他来和程远私会!
倒也不是私会,柳临溪莫名有些心虚。
但也确实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和程远的见面。
“你若想见我,光明正大去找我便是,何苦搞这么一出?”柳临溪有些不高兴的道。
“将军恕罪,程远唐突了。”程远从军后晒黑了些,身上的文气却没怎么减少,即便穿着湍河营的军服,看着也依旧不像个武人。
柳临溪原本有些不大高兴,但想到自己原本也有话要找程远说,便也没再计较。
“你特意把我引来,可是有什么事?”柳临溪故意坐在马上没下来,因为他不知道程远的意图,所以不想离得太近,免得被人看见惹来非议。若是传到李堰的耳朵里,估计李堰又要不高兴了。
“明日狩猎,陛下也会进场,将军与陛下会分开几个时辰。”程远道:“我在围场外备了快马,柳二公子亦提前替将军备好了干粮和盘缠,将军若一早出发,待陛下从围场出来之后,便无从追赶了。”
柳临溪:……
程远这是要跟我私奔???
“待将军走远后,程远会去朝陛下请罪,届时柳二公子不会牵扯其中。”程远道。
柳临溪一怔,合着不是私奔?只是让他自己跑路?
“我为什么要走?”柳临溪问道。
“因为将军要……活着。”程远道。
柳临溪怔怔地看着程远,一时之间竟觉得眼前这少年有些可怕。
程远是觉察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吗?他为什么知道自己会有性命之忧?
“程远对将军已别无他求,只求将军能平安。”程远道:“柳二公子亦是如此。”
柳临溪看向柳向晚,目光中带着审视,合着他这个弟弟做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是为了保他性命?
可程远为什么会认定他只有跑路才能保命?
又或者程远认定威胁他性命的人在京城……甚至在宫里?
“此前诗会之时,程远见将军对陛下颇为依恋,想着或许陛下与将军互相倾心,将军性命该当无虞。”程远道:“但依柳二公子所见,陛下并非可托付之人,对将军也并不专情。既是如此,将军唯有离开,才能保全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