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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 番外篇——by林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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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临溪一脸惊讶,问柳向晚:“你那日在宫里,是故意撩拨陛下的?”
  柳向晚道:“不然呢?天下好男儿多得是,我倒不至于跟兄长抢人吧。”
  怪不得柳向晚昨天面对李堰时态度已经变了,毫无此前的暧昧之意。
  柳临溪当时就觉得奇怪,如今方才恍然大悟。
  “陛下他……”柳临溪深吸了口气,却不知该如何朝两人解释,毕竟他和李堰确实也没有确定什么关系,要说李堰值得托付,也不合适。
  “将军,马和盘缠都已经备好,明日走或留就在将军一念之间。”程远道。
  柳临溪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略俯身看着程远道:“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太明白,陛下是不是值得托付之人,与我性命又有何干?难道他厌弃了,便会杀我不成?”
  程远双目一凛,沉声道:“他原本,便是要杀你的。”
  柳临溪闻言一惊,沉声道:“程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程远抬头看向柳临溪,开口道:“将军可知,若你那日未曾进宫,而是依着计划返回旧部,在途经湍河之时便会遭遇埋伏毙命而死!”
  柳临溪:!!!
  程远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如何知道……”柳临溪呼吸一滞,感觉胸口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面色苍白地抓着马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知道这件事……”
  “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部署。”程远道:“而且我十分确定,为首的那个人是陛下豢养的暗卫,平日里他们根本不会出动,只有紧急的大事,陛下才会动用他们。”
  紧急的大事,便是暗杀柳临溪?
  柳临溪苦笑一声,不知该不该感到荣幸。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的话?”柳临溪问道。
  “因为……”程远面带犹豫,正要开口,却见柳临溪面色一惊,从马上飞扑而下,一把将程远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支箭破空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这段剧情会尽量更快点快速解开~不怕哈~


第28章
  这会儿工夫, 已经有人射空了箭筒从猎场出来了。
  李堰坐在猎场不远处的高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彼此炫耀战绩。
  “叫我说打猎这种事着实没意思,那么可爱的小东西, 一箭射死了多可惜, 应该抓起来养着, 等养肥了宰了吃。”林景泽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
  “打猎没意思,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李堰问他。
  “抱着美人喝酒听曲最有意思。”林景泽由衷的道。
  李堰侧头瞥了他一眼道:“朕一直挺好奇的,你这个人若论才华不及程远, 若论武艺不及陆俞铮,若论长相不及柳将军,你是凭着什么到处拈花惹草的?不会都是靠着银子吧?”
  “陛下怎可如此折辱臣?”林景泽一脸悲愤的道:“臣有时候还会靠着点权势。”
  一旁的禁军统领肖英闻言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鄙夷。
  “趁着无聊, 捡几件你的风流韵事说来听听,若是说不好, 明日就罚你进场打猎,打不着猎物不许出来。”李堰道。
  林景泽闻言忙道:“臣其实招惹过的人也不是特别多,只是臣记性不好,能记住名字的着实没有几个。大概也是因为臣无趣吧,每个交往的美人或公子,大都是过个几日就厌倦了,臣只好去找下一个。”
  肖英:……
  呵呵, 此人当真无耻,把风流无度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这里头, 一个让你动心的都没有?”李堰问道。
  “动了心的……自然是有的。”林景泽路有些出神的道:“只有一个。”
  李堰闻言挑眉看向他, 林景泽忙摆手道:“并不是柳将军,臣当日去柳府提亲,纯粹是觉得柳将军英武非凡, 若是能结了亲我林家面上有光,臣对柳将军毫无觊觎之心。”
  李堰收回视线,没说什么。
  “那个人是……去岁上元节,在看花灯的时候认识的。”林景泽道:“那是臣第一次见到一个可心的公子时,并无任何想要轻薄的心思。”
  “不想轻薄?”李堰问道。
  “陛下难道没有过那样的时候么?”林景泽问道:“在某一个时刻,看着某个人,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偷偷地亲他一下。那种感觉不同于单纯的情/欲,会让你暂时忘记所有的身外之物,眼里只剩这么一个人。臣记得那晚上元节的花灯照的半个京城都灯火辉煌,臣却只记得烛火映照之时的那张脸。”
  李堰闻言怔怔地看着远处,突然想起了那晚在一念堂,柳临溪跪在佛前闭着双眼,面目被油灯的火苗映得十分柔和,那是李堰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感觉……
  只想偷偷亲一下那个人……
  “后来呢?”肖英听的入神,见林景泽不说话,便问道。
  “后来……”林景泽苦笑一声道:“后来他跟旁人成了亲,连孩子都有了。”
  肖英闻言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林景泽。
  李堰轻笑一声,开口道:“现在朕算是明白了,林小侯爷骗美人和公子的芳心,靠的不仅是银子和权势,恐怕还有这张嘴吧??
  肖英:“这个故事是你编的?”
  林景泽勉强一笑,一脸尴尬。
  这时,远处的禁军突然有人跑过来朝李堰单膝一跪,开口道:“陛下,柳将军受伤了。”
  李堰闻言呼吸一滞,勉强稳住心神问道:“伤在何处?”
  “伤在手臂,并无性命之忧。”那日忙道。
  李堰神色一缓,但眉头依旧皱着。
  肖英也面色凝重,连忙着人去叫了太医。
  没一会儿工夫,柳临溪骑着马从猎场出来,身上白色的武袍沾了不少血迹,李堰虽然已经知道他只是伤了手臂,但一见之下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紧。
  “无妨,皮外伤。”柳临溪跃下马,朝李堰笑了笑道:“射箭的人手劲儿差了点。”
  李堰看了他的伤口一眼,见已经止过血了,这才面色稍霁。
  “肖统领。”李堰朝柳临溪身后看了一眼,见程远站在柳向晚身边,面色不由一凛,开口道:“这里交给你。”
  肖英忙应是,李堰则扶着柳临溪去了营帐。
  太医早已匆忙赶来,检查了一下柳临溪的伤势之后,便即刻上药包扎。
  好在那一箭是擦着胳膊过去的,箭头并未射进去,但饶是如此,锋利的箭头依旧在柳临溪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深约寸许的伤口。因为伤口又深又长,所以流了不少血,这让柳临溪本就有些苍白的面色显得越发没有血色了。
  李堰在一旁盯着太医包扎,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柳临溪好几次想跟他说话,一见他面色阴沉,便又不敢开口了。
  太医包扎完之后,又替柳临溪诊脉。
  只见太医眉头紧锁,在柳临溪两只手上互换诊了多次,面色越来越疑惑。
  李堰见状问道:“如何?”
  “这……”太医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道:“柳将军的脉象似乎有些虚浮,但又像是因为失血导致的,臣一时之间……”
  “你若拿不定主意,便请旁人一起来诊。”李堰道。
  “如此更为稳妥。”太医忙道。
  苏恒闻言便着人又去将另一位随行的太医请了来,这位太医和先前那位短暂的交流了几句,上前为柳临溪搭脉。他似乎也有些犹豫,在柳临溪两只手腕上来回诊了几次,表情十分复杂。
  “究竟怎么回事,说话。”李堰沉声道。
  “臣……没诊出来……”后来的这位太医求救似的看向先来的那位,对方朝李堰拱手道:“陛下,柳将军这脉象确实是有些虚浮,像是大病初愈之人的脉象,可臣等上次替柳将军诊脉的时候,却并未发觉这个症兆,是以有些迷惑,不敢轻易下结论。”
  柳临溪开口道:“我并未生过大病。”
  “是。”太医道:“正因为将军未曾大病过,所以这脉象就越发奇怪。”
  李堰看了一眼柳临溪,又问:“你们俩,有何推测,不妨说出来。”
  “这……”两位太医互看了一眼,其中后来的那位开口道:“陛下,以臣之见,或许是柳将军今日受伤引发了什么旧疾,所以引得脉象紊乱。但此脉象虽怪异,却也并无大碍,不妨晚些时候,臣等再为柳将军诊一次脉,看看脉象是否有变化。”
  李堰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就在这儿伺候着吧。”
  两位太医闻言忙应是。
  柳临溪看向李堰,几次欲言又止。
  实在是李堰目光中过于复杂地情绪有些吓到他了。
  眼看李堰转身要出去,柳临溪终于开口叫住他道:“陛下……”
  “你好好休息,该问的话,朕自会去问,你不必解释。”李堰说罢又看了他一眼,而后大踏步出了营帐。
  营帐外,肖英已经候在那里了。
  见李堰出来,他忙迎了上去行了个礼道:“陛下,已然问清楚了,射箭之人是湍河营主帅梁峰的副将,名叫贾兴祖。”
  “贾兴祖?”李堰皱眉道,此人他倒是认识,湍河营曾派他去宫中述过职。
  “据柳二公子说,此人在他与柳将军进入猎场的时候,曾对柳将军出言不逊。”肖英道。
  “他说了什么?”李堰问道。
  “他说……”肖英顿了顿,吞吞吐吐的道:“柳将军今日还能上马,看来昨晚陛下那鹿血酒……劲儿不太够……”
  李堰闻言轻笑一声,目光不由一凛。
  “不过,柳将军当面便奚落了回去。”肖英道。
  李堰一挑眉,顿时有些好奇。
  “柳将军说,看来他对这鹿血酒的功效挺熟悉,想必有过很多不能上马的经验。”肖英道。
  “噗……”李堰不由失笑,忍不住回身看了一眼营帐,可惜隔着门什么也看不到。
  “他这算是说不过柳将军,所以挟私报复?”李堰问道。
  “似乎并不是……”肖英迟疑道:“因为当时那支箭,并非冲着柳将军去的,而是冲着一只过路的猎物,可是贾兴祖并未留意,在猎物后头,也就是柳将军的马下站着一个人,所以那支箭恰好冲着那马下的人去了……”
  李堰面色一沉,开口道:“程远。”
  “是。”肖英道:“据贾兴祖所说,他当时射那支箭,确实想着吓一吓柳将军,所以箭是贴着柳将军的马腹过去的。但是柳将军为了救马下的程远,跃下了马,这才被射伤了。”
  李堰闭上双目,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目光中依旧隐约带着几分戾气。
  肖英又道:“贾兴祖的说辞,臣分别问过柳二公子和程公子,都对的上,基本可以排除他是挟私报复。”
  李堰点了点头,开口道:“箭贴着柳将军的马腹而过,已然够恶劣了。”
  “可要臣去惩治?”肖英问道。
  “不必。”李堰冷笑一声道:“再等一日。”
  肖英闻言一怔,点了点头。
  柳临溪受伤只是秋猎的一个小意外,在里头打猎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此事,所以这次的狩猎并没有停止。时间到了之后,禁军和湍河营的人一起进去打扫了猎场,将带着不同标记的箭羽一一分开,点数了每一组进场的人所获的猎物。
  柳临溪全程未发一箭,所以他和柳向晚一只猎物都没有。
  贾兴祖因为中途退出,成绩也很差。
  获头名的队伍,其中一人是湍河营的参将,另一人是太学的学子。
  那参将得了马刀的彩头,学子则得了御用文房四宝。
  傍晚时分,士兵们燃起了篝火,烤了新猎来的猎物,摆了酒庆祝第一日秋猎的收货。
  今日大概是因为副将闯了祸,湍河营的主帅梁峰老实了不少,敬完酒之后也没再整什么幺蛾子。李堰特意吩咐肖英,将程远带来站在自己旁边侍酒,程远倒也沉得住气,李堰不问话,他便一直沉默不言。
  直到宴席快结束的时候,李堰才看了程远一眼。
  程远俯身垂着头,等着他问话。
  “想说的话,可说完了?”李堰问道。
  “尚未曾说完。”程远道。
  李堰道:“那便憋着吧,从今往后你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了。朕一再容忍你至今,无非是看在太傅的面子上,自今日起,太傅的面子用光了。”
  程远张了张口,但见李堰面上带着寒意,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应该庆幸,他伤到的只是手臂。”李堰冷冷的道。
  “程远无比庆幸。”程远道:“若柳将军今日有性命之忧,程远必会以死谢罪,还将军一命。”
  “你还的起吗?”李堰怒道。
  程远低头沉默,显然对今日柳临溪受伤一日颇为后怕。
  李堰冷声道:“太傅半生英明,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自作聪明的儿子来?你说你只盼他平安,朕是相信的。可你如此反复地触碰朕的底线,你就没有想过,但凡朕的耐心再少那么一点点,你或者他还能如此安然无恙吗?”
  程远闻言一惊,从李堰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清晰的杀意。
  但那杀意转瞬即逝,转而被一丝无奈所代替,只听李堰道:“朕可以反复纵容的人很有限,但其中并不包括你。这是最后一次,记住了吗?”
  “陛下……”程远语气中带着恳求道:“求陛下让程远再同将军说几句话。”
  李堰冷冷一笑,并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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