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 番外篇——by林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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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李堰这是终于想通了?
柳临溪心中暗笑, 但事到临头却也还是有点不大好意思, 毕竟在这种事情上他也没什么经验。
“你不愿意吗?”李堰见柳临溪半晌不答话,便蹭了蹭他的额头, 用一副委屈巴巴的目光看着柳临溪问道:“你不想同朕亲热?”
柳临溪本就没打算抗拒,一见李堰这副模样越发心软,当即四处看了看, 问道:“就在这里吗?”他这话一出口,便等于是答应了。李堰当即抱着人从池子里踏出来,将人放到了一旁的矮榻上。
从温暖的池水中骤然出来,柳临溪冷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李堰俯身将人圈在身下,用自己的体温为柳临溪取暖。
“要不然去床上?”柳临溪问道。
李堰凑在柳临溪耳边道:“放心吧,很快就不冷了。”
柳临溪事到临头,兴奋之余还有点害怕,按住李堰的手问道:“你就这么硬来吗?太医此前给的那个药……”
“放心吧,朕都带着呢……”李堰说吧低头吻住了柳临溪。
柳临溪:……
好吧,原来不是心血来潮,是早有预谋……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力气去计较李堰的心思了。
……
……
李堰虽是第一次,但并不如何莽撞,柳临溪几乎没怎么受伤,事后仅仅是有些不大舒服,连疼都没怎么疼,也不知道是因为李堰太有耐心,还是此前太医给的药好,总之他对这一次的体验极为满意。
不过李堰与他行事的时候虽极为克制,可对这件事情的热衷程度却极为放肆,单是当日天黑之前,就缠着柳临溪来了两回。第二日一早去上早朝前,又拉着昏昏沉沉的柳临溪来了一次。
柳临溪被他折腾得浑身骨架都快散了,却又每每都舍不得拒绝。
早晨李堰折腾完之后哄着柳临溪睡下才去上朝,柳临溪虽然累极了,可没睡一会儿又醒了,这才发觉肚中空空如也,饿的发慌。
苏恒着人弄了些清粥小菜,柳临溪一口气吃了两碗粥,这才放下碗筷。这几日他精神不济吃的都不怎么多,李堰一直惦记着让遇上变着花样给他弄吃的,今日他终于胃口好了些,连苏恒在一旁看着都高兴。
“柳将军今日倒是吃的多,陛下若是知道了定然高兴。”苏恒一边端了药给柳临溪,一边道。
柳临溪日日喝药已然习惯了,端过药碗一口气喝干,这才砸吧了一下嘴道:“怎么今日这药没那么苦了?”
“太医说天凉了,将军体寒,便换了几味药给将军调理身子。”苏恒道。
柳临溪点了点头,心道自己这命不久矣的身体,倒是让太医们费了不少心。
柳临溪披上衣服出来,见外头阳光正好,地上落的雪积了厚厚一层还没化,被阳光一照白的耀眼。昨日他们在霁月居那么一闹,李堰怕他出去受了凉,俩人便宿在了霁月居,今日正好看看雪景。
“陛下什么时候下朝?”柳临溪问苏恒。
“约摸着还得半个时辰吧。”苏恒道。
柳临溪想了想,开口道:“咱们去给太后请个安吧,趁着我这会儿还有精神。”
“是,奴才这就让人备轿撵。”苏恒忙道。
柳临溪本想说自己走过去便是,但一想自己被李堰折腾了那么几回,腰、腿哪哪儿都酸,着实也没什么力气,便依了苏恒。
太后大概没想到柳临溪会来请安,见了人之后颇为惊讶。
“溪儿今日看着精神倒是不错,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太后道。
“日日喝着药,进补的东西也吃了不少,臣这待遇都快赶上坐月子了。”柳临溪自嘲地笑道。
太后闻言面色一滞,忙掩饰住情绪问道:“今日雪多路滑的,溪儿怎么想着来看哀家了?”
“臣这身体也不知还能撑到几时,想着太后对臣一直颇为照顾,便总想趁着还能走动的时候来看看。”柳临溪早已知道太后在他毒发后来看过,所以病情也不瞒着太后。
“堰儿昨日……不曾同你说什么吗?”太后略带试探的问道。
“陛下……”柳临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陛下待臣的心意,臣是知道的,倒也不必多说什么。昨日他从京郊回来,神色颇为黯然,臣猜想解药的事情八成是没有着落了,又怕他心里难受,也不曾追问什么。”柳临溪道。
太后闻言点了点头道:“堰儿不说,也是怕你难过。”
“臣如今已经看开了,若是天意如此,也只能欣然接受。只盼着哪一日臣走了之后,陛下能看开些。”柳临溪道:“太后娘娘最了解陛下,臣也没有旁人可托付了……”
太后闻言神色也颇为黯然,开口道:“陛下虽年幼,但性子像极了先帝,认准了谁便是谁。哀家记得先帝当年只是在中秋诗会见了哀家一面,连夜便写了一封长信着人送给了哀家。他信里说,本想直接去求赐婚,又怕哀家对他没有这份心思,反倒唐突了我,这才提前知会一声。”
柳临溪闻言忙问:“后来呢?”
“后来哀家并未给他回信,他便三日一封地写,写了足足三个月。”太后回忆往事,一脸温柔的道:“哀家对他也并非没有好感,只是闺中女儿面皮薄这才未曾回应。后来他写信的事情渐渐藏不住了,父亲便来问我心意,我这才点了头。”
李堰先前倒是朝柳临溪提过先帝与太后之事,柳临溪当时没太放在心上,今日听太后说起,才觉得颇为凄然。想想太后年纪轻轻,先帝便去了,有情人或能终成眷属,却未必都能白头到老。
“其实哀家有一件事情,一直对先帝耿耿于怀。”太后开口道:“此事,哀家一直不曾提起,就连堰儿都不知道。”
柳临溪一怔,心道连李堰的都不知道的事,想必也是个秘密了,太后这是打算告诉自己?
“哀家同先帝原本还有一个孩儿……”太后道:“当时哀家身子不大好,太医说大小只能保一个,先帝想也没想便舍了那个孩子。”
柳临溪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保大还是保小这种问题,竟然会发生在太后和先帝身上。
“先帝既然对太后情谊深厚,自然是更在意太后胜过那未曾谋面的孩子。”柳临溪道。
“哀家自然也是知道他的苦心。”太后道:“但哀家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他自始至终都知道那孩儿不会安然来到这世上,却从不对哀家提起。哀家初为人母,日日欣喜盼着这孩子到来,最后等来的却是个死婴。”
太后说着已然红了眼眶,柳临溪皱了皱眉,也有些鼻酸。他虽然不曾为人父母,却也知道母亲对孩子总是天然带着某种爱护和责任感,很多人甚至将孩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先帝大概是怕太后太过在意那个孩子,所以才隐瞒吧。”柳临溪道。
“哀家又何尝不知道他的苦心。”太后道:“可在先帝生前,哀家一直对此事不曾释怀,直到他走了之后,哀家才在他的遗物中,找到了一封书信,是写给那个孩子的。”
太后掩面轻泣,哽咽道:“哀家那个时候才知道,他瞒着哀家不止是怕哀家舍不得那孩子,更怕哀家若是舍得了,心里却难免为此愧疚自责。所以他想一个人承担杀子的罪名……哀家这些年一直在想,若先帝未曾瞒着哀家,我同他一起承担了这有损阴德的罪名,或许先帝便不会走的那么早。”
“太后。”柳临溪道:“逝者已矣,太后节哀。”
太后点了点头,却依旧忍不住轻轻抽泣,想来她无论想起这孩子还是先帝都难免带着深深的遗憾和痛楚。
“哀家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同你说了这么些不开心的事。”太后半晌后情绪终于恢复了些,有些歉然的道。
“太后说出来,兴许心里还能宽慰些,总比一直梗在心里要好。”柳临溪道。
太后闻言长舒了一口气,面上的哀伤神色总算是缓了些。
想来这些年过去,她这番心里话也未朝旁人提起过,今日说出来,倒算是一种解脱。
从永寿宫出来之后,柳临溪胸口一直有些难受,仿佛被某种情绪哽住了一般。他原先总觉得,两个人相爱到深处,便该坦诚相待,风雨同担。但爱这种东西,或者说命运这种东西,总是喜欢给人出难题,时时处处都逼着人去做取舍。
而但凡深陷其中的人,便难免做出盲目又“自以为是”的决定。柳临溪心想,自己既然时日无多,可一定不能重蹈覆辙,定要好好同李堰过完剩下的时日,莫要留下什么遗憾才好。
第38章
柳临溪约莫着快到了李堰下朝的时辰, 便直接去了御书房,没再回霁月居。毕竟霁月居离御书房和李堰的寝宫都远,柳临溪若继续住在这里, 李堰免不了早晚都得奔波辛苦。
到了御书房门口, 苏恒刚一通报,李堰便迎了出来。
柳临溪一路走过来, 虽然披着大氅,但依旧满身寒气。
“这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李堰拉着柳临溪的手搓了搓,皱眉问道。
“臣算着陛下该下朝了, 就想着过来看看。”柳临溪道:“走了一路, 倒也不觉得多冷。”
“还说不冷,手这么凉。”李堰一边揽着他进屋,一边朝苏恒道:“去加两个炭盆,再帮柳将军换一个热一点的手炉。”
柳临溪跟着李堰进了御书房,这才看到殿内立着一个一袭青衣的少年。那少年看着约莫十七八岁,身材倒不如何挺拔, 比柳临溪得矮上半个头, 可长相十分出众,眉清目秀的。
对方自柳临溪进门目光便一直落在柳临溪身上, 柳临溪看了他一眼,不知他的身份,便没朝他打招呼。但那少年目光十分犀利, 柳临溪总觉得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甚至有些敌意。
“苏恒,你先带褚先生下去休息吧,朕同柳将军说说话。”李堰朝苏恒道。
那少年闻言朝李堰行了个礼, 跟着苏恒退下了。
柳临溪盯着少年背影看了半晌,直到少年出了门这才笑道:“这是谁家的公子,长得可真周正。”
“柳将军,朕还在这儿呢,你倒还有心思去看旁人周不周正?”李堰挑眉道。
“臣只不过看了一眼,陛下便把人遣走了,倒像是故意不让臣看。”柳临溪道。
李堰伸手半搂着柳临溪,一脸笑意的问道:“朕怎么听着这话酸溜溜的,柳将军莫不是看到个英俊少年,便要吃朕的醋吧?”
“臣可没那么小心眼。”柳临溪道:“陛下是一国之君,这大宴的男子女子若是陛下喜欢,尽可找了来,只要人家愿意臣是不会置喙的。”
李堰闻言皱了皱眉道:“柳将军这是要朕三妻四妾?”
“别说是三妻四妾了,就是三宫六院,臣也不会说半个不字。”柳临溪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笑意,显然是在揶揄李堰,李堰一听却敛了笑意,郑重的道:“咱们大宴自太/祖时起便没有三宫六院的规矩,朕并非浪荡之人,又怎会三妻四妾?”
柳临溪本意就是随口玩笑一句,再者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存了心思想宽慰李堰,生怕对方真的守着什么虚无缥缈的承诺,等自己死了之后傻乎乎的“守身如玉”,那他可舍不得。
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对情爱一事本也不是特别执着。
此时与李堰在一块高兴便好,他死后李堰要如何他是真的不太在意。
“臣并非这个意思,陛下怎么还认真起来了?”柳临溪笑道:“臣自然知道陛下的心意,说这话只是想让陛下知道,臣在乎的只有眼前和陛下高兴快活便好,若是有一日臣先走了,心里舍不得陛下一个人孤独终老,到时候……”
“你是想说你不在意朕心里会不会装着旁人是吗?”李堰开口道:“柳临溪,朕不许你不在意。”
“臣……”柳临溪见李堰越说越认真,倒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李堰将柳临溪抵在书案前,将人抱起放在书案上,沉声道:“柳临溪,朕不要旁人只要你,所以你必须踏踏实实给朕活着,明白吗?”
“臣……唔……”柳临溪尚未开口,便被李堰吻住了。
李堰一边吻他,手还不老实。柳临溪被李堰吓了一跳,伸手推开对方道:“不能再来了,就算你仗着自己年轻,这也……太频繁了些……”
“朕会轻一些,不会弄疼你的……”李堰低声哄道。
柳临溪理智上虽然知道要拒绝,可心里被李堰一撩拨又忍不住有些痒。
就在他犹豫该不该拒绝之际,苏恒在殿外开口道:“陛下,褚先生托老奴给陛下带个话,说柳将军身子虚弱,不可纵欲,否则于身子有损。”
柳临溪:……
李堰:……
李堰强行压住眼底欲/望,将柳临溪放开,开口道:“管的倒是多……”
柳临溪一见李堰这副表情,活像个想偷吃甜点被人强行喝住的小孩一般,一脸委屈懊恼却又不得不忍耐。柳临溪心中不觉好笑,开口问道:“褚先生是谁?怎么还能管得着咱们的事情?”
“褚云枫,前任太医院院判褚中原的独子。”李堰道:“他继承了褚中原的医术,年纪轻轻倒是颇有本事,朕让他来宫中,往后负责照料你的饮食汤药。”
柳临溪一怔,心道这英俊少年竟然是自己的专属大夫?
“哈哈,那感情好,褚大夫年纪轻轻相貌堂堂,由他给臣诊脉,可比向太医他们有趣多了。”柳临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