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 番外篇——by林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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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临溪一脸茫然,气得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柳临溪可没打算就此放弃,既然你水月楼不买账,这京城又不是只有你一家戏楼,会写话本的先生也不是只有你一个!
第二天一大早,柳临溪便叫来了老管家,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老管家面露难色,柳临溪又朝苏恒要了些银子给他,老管家这才满口答应。
昨夜还甩脸子的柳老爷,这会儿面色倒是好看了些,看着柳临溪明显是有话要说,但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来。
“爹,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柳临溪问道。
“咳……你如今也进宫了,孩子也有了……”柳老爷支支吾吾的道。
“是,孩子是龙胎,打死了咱们柳家得诛九族,这回不生也不行了。”柳临溪道。
“……”柳老爷一句话被柳临溪噎了回去,涨红了脸更说不出来话了。
“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柳夫人看了苏恒一眼,苏恒自觉地避了出去,柳夫人这才开口道:“你爹就是想问你,这人也进宫了,门也回了,房子也修了,陛下什么时候同你大婚?”
“大婚?”柳临溪一怔。
这个问题他可没敢想过。
反正从一开始柳临溪也没朝大婚的事情上去想,以他的判断,李堰既然不声不响把人接进了宫,也没提别的事情,八成就是让他生个孩子的情分吧,名分不名分的似乎没太考虑。
而且他一个大男人,还真对这些事情没什么执着。
况且,他如今待在李堰身边也就是为了苟活,将来有机会了难道真在宫里困一辈子?
说不定回头李堰有了新人,柳临溪还能有机会出宫,到时候找个世外桃源拿点分手费了此残生,也挺香的。
“咱们柳家的男人给人生孩子已经是天大的委屈了,不能连个名分都没有。”柳老爷一脸委屈的道:“你毕竟是先帝亲封的疾风将军,陛下不能不顾先帝的情面吧?”
柳临溪失笑道:“先帝亲封有什么用,陛下还是先帝的亲儿子呢,咱们跟他比有什么可炫耀的身份?”
“你这意思,他不打算负责了?”柳老爷道。
“这不好吃好喝养着我呢吗?”柳临溪道:“我在宫里吃吃喝喝,不知道多快活呢,总比从前在战场上风吹日晒浴血奋战来得舒服吧?”
柳临溪近日陆陆续续记起了一些原主的记忆,不得不说,在战场上拼杀这种事,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的。至少给柳临溪选的话,他恐怕没那么无畏。
这一点,柳临溪还是挺佩服原主的。
可惜……命太短。
柳老爷闻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你若是不好意思朝陛下提,我亲自去和太后谈,儿女的亲事都是父母做主……”
柳临溪:……
这老爷子烦人是烦人,倒也挺可爱。
但柳临溪是万万不能让他去找太后的,因为太后比柳老爷更反对这门亲事。
“行,我朝陛下提,爹你就放心吧,早晚让你当上国丈大人。”柳临溪道。
柳老爷闻言没好气的瞪了柳临溪一眼,起身走了。
柳临溪面上虽然答应了柳老爷,心里可没打算真去问李堰。他如今这么无名无分的跟着李堰也挺好,真要提了,李堰答应了还好,若是拒绝,那不是很尴尬吗?
可李堰若是答应的话,柳临溪可就是未来的皇后啊!
这份自信柳临溪还真没有,他也不想自讨没趣。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李堰对他……好像总隔着点什么。
但这也难怪,毕竟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冒牌货,不能苛求对方真对他多么坦诚。
柳临溪回宫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他还惦记着戏楼的事儿呢……
不管怎么说,他现阶段的人生目标就是哄好太后,抱紧李堰的大腿,等将来摸清了形势,他再慢慢计划未来的人生也不迟。
他此前找戏楼合作的计划泡汤了,柳临溪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干脆自己包一个戏楼得了,至于话本吗,人家不愿意写,他自己写。
柳临溪为了搞创作,把自己关到了房间一整日没出来,期间除了找人帮忙磨了几次墨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几个伺候他的小太监都被撵到了外头候着,也猜不透他在干什么,都好奇不已,却也不敢打扰。
他这一古怪行径很快传到了太后耳中。太后如今卯着劲儿要寻柳临溪的错处,自然不肯错过机会,当即便匆匆来了霁月居,想打柳临溪一个措手不及。
太后到了门口也不让人通报,径直便进了殿。
柳临溪正奋笔疾书呢,一见太后进门,当即吓了一跳。
这会儿他连鞋子都没穿,一双白袜踏在地上,身上的白衫上沾了不少墨点,半散的头发这会儿全散开了,整个人就像个发了癫的文豪……
“柳将军这是在写什么大作?”太后进来后开口问道。
柳临溪一看太后进来,下意识想把自己写的稿子藏起来,但太后哪里会给他机会,大步上前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一沓稿子。
柳临溪:……
完蛋,太后向来看他不顺眼,如今抓到他在写自己和李堰的小X文,肯定要被他气死!
第9章
御书房内,李堰低头批着折子。
苏恒立在一旁朝他汇报柳临溪在宫外的这一天一夜的行程。
“去戏楼里看话本”李堰一边批着折子一边问道。
“是。”苏恒道:“柳将军看了之后挺不高兴的,奴才还劝他别往心里去。”
“看得什么话本?”李堰问道。
“就是……程公子和……柳将军的事儿……”苏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
李堰批折子的笔一顿,一滴朱砂落在了折子上晕开了一片。
他索性放下笔,又问:“柳将军还说了什么不曾?”
苏恒遂将柳临溪带着他去戏楼谈合作失败的经历也朝李堰说了一遍。李堰面带疑惑,目光让人捉摸不透,苏恒见状继续道:“柳将军似乎很生气,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回柳府之后朝管家说了几句小话,还给了一锭银子,奴才不曾听到他说了什么。”
“柳老爷对柳将军态度如何?”李堰又问。
“不冷不热吧,但柳夫人很亲热。”苏恒道:“临走的时候,他们私下跟将军说了些什么,老奴在外后候着,也未曾听到。”
“没了吗?”李堰问道。
“就这些,柳将军旁的什么都没做,也未曾见过什么人。”苏恒道。
李堰皱了皱眉,似乎心中有什么疑惑。
眼看天色晚了,苏恒问道:“陛下,该传膳了。”
李堰想了想,开口道:“去霁月居。”
霁月居中,太后拿着柳临溪写得稿子,已经看了一盏茶的工夫。
柳临溪心中忐忑,站在旁边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太后时而皱着眉头,片刻后眉头又舒展开了,没一会叹了口气,没一会儿又眼底带笑……她的表情实在是过于丰富,柳临溪一时之间也不知她到底什么意思,心中便愈发忐忑难安。
片刻后,太后看完了最后一页,看向柳临溪问道:“还有吗?”
柳临溪一脸愣怔,忙道:“没……没了。”
太后叹了口气,看向柳临溪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与刚进门时的气势汹汹截然不同。霁月居的宫人给她上了茶,她接过来抿了两口,这才朝柳临溪道:“没想到柳将军竟然还会写话本。”
“臣……也是头一回写,让太后见笑了。”柳临溪道。
“剩下的,什么时候能写完?”太后问道。
柳临溪:……
怎么这语气有点像是在催稿?
柳临溪忙道:“臣明日便可写完。”
太后点了点头道:“明日写完了,送到永寿宫去给哀家过目。”
柳临溪一脸茫然,赶忙点头应是。太后见他一脸忐忑的神情,语气放缓了一些,开口道:“哀家从前对柳将军多有误解,实在也是因为外头的传言太多,再加上你与陛下并不相熟,哀家实在是费解你们如何便在这么短是时间内私定终身。”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文稿递给柳临溪,继续道:“但哀家看你字里行间对陛下情真意切,这里头与陛下相处的点滴也颇为有情,常言道文如其人,如今想来或许哀家是有些错怪了你。”
柳临溪:???
太后这是看话本看得上头了?
“好了,天色也晚了,哀家要回去了。”太后起身,又看了柳临溪一眼,开口道:“柳将军倒是文采斐然,可这字写得也太潦草了些,抽空该让陛下多教教你怎么写字。”
太后说罢便带着人走了,柳临溪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他本想写了话本偷偷拿去戏楼让人演,没想到如今被抓了个正着。
而太后非但没有责怪,竟然还破天荒头一次给了他好脸色。
看来女人的心思是真的不好猜……
李堰到霁月居的时候,柳临溪已经收起了文稿,正在练字。
书案上铺满了柳临溪张牙舞爪的“杰作”,李堰一见之下十分头大。
“朕竟不知道,柳将军的字如此特别。”李堰开口道。
柳临溪看向李堰,将笔递给他,那意思要不然您纡尊降贵的教教我?
李堰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接那支笔,而是走到柳临溪身后,伸手扣在了柳临溪的右手上,这样一来他便将柳临溪半抱在了怀里。柳临溪心脏猛跳了一下,只觉得李堰手掌温热干燥,片刻工夫便将他冰凉的手背焐热了。
“陛下怎么不写?”柳临溪问道。
李堰对着空白的宣纸,略有些恍神。
柳临溪今天也不知道熏得什么香,俩人离得近了,那淡淡地香味儿老在李堰鼻尖飘来飘去,搞的他有点心烦意乱。上回他就没闻出来这香的来处,此刻也依旧没闻出来。
“要不写……”柳临溪转头看他,因为离得太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李堰的脸颊了。
“转过去。”李堰伏在他耳边低声命令道。
柳临溪闻言忙老老实实地转过头。
李堰也不看他,定了定神握着他的手在纸上写了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李堰字如其人,笔法刚劲有力,柳临溪莫名想起了西北的风沙和血腥味。这几日也不知为何,柳临溪感觉自己和原主的记忆似乎融合的越来越多,经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到原主在战场厮杀的情形。
有时候他甚至能感觉到刀剑切割皮肤时留下的痛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旧伤的缘故。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柳临溪问道:“陛下喜欢这首诗?”
“三年前,朕还是太子……”李堰缓缓的道:“当时西北大捷,先帝龙心大悦,在家宴上挥毫泼墨,画了一幅西北戍边图。当时他点了朕为这幅画题词,朕提的便是这句诗。”
三年前西北大捷,那应该就是柳临溪被封疾风将军的那一次。柳临溪从原主的记忆中依稀记得,那年跟着主将回京述职,曾见过一次先帝,不过对太子却没什么印象。
李堰提及往事神色有些黯然,他叹了口气放开柳临溪的手。
手背上的温热骤然离开,柳临溪怅然若失地摸了摸手背,很想找个暖炉来抱着。
李堰沉吟片刻,看着桌上柳临溪那张牙舞爪的字迹问道:“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练字了?”
“我 ……自幼便羡慕那些会写字的文人,可惜资质愚笨,一直写不好。今日左右无事,便想着练一练字。”柳临溪道。他总不能说自己在写小X文,被太后无意撞见了,太后看过之后嫌弃他字迹潦草,所以他才练字吧……
李堰目光锐利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问,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你若喜欢,改日给你找个先生便是。”李堰道。
柳临溪笑道:“我小时候倒是和弟弟去上过学堂,但是我太没耐性,老惹先生不高兴,后来就不让我去了。倒是我弟弟勤学好问,将来说不定能中个状元呢。”
柳临溪说的这些往事,都是原主记忆中的,他也是近日才想起来。
“你还有个弟弟?”李堰问道。
“对,今年十六了,在京郊学堂读书。”柳临溪道。
李堰问道:“学识如何?”
柳临溪惭愧地看了一眼自己写的字儿,开口道:“多年未曾见过,并不知他的近况。”
“过几日太学会以赏菊的由头办个诗会,到时候给京郊学堂去个帖子,他若是能脱颖而出,说不定能得到去太学读书的机会。”李堰道。
柳临溪:!!!
太学啊,那可是皇亲国戚读书的地方,难道李堰真打算跟自己大婚?
不然干嘛主动要求安排未来小舅子去那种地方读书?
第10章
很快,老管家就把戏楼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说是水月楼斜对角就有一家戏院刚倒闭,因为生意都被水月楼抢了,做不下去了。柳临溪直接让他把铺子盘下来,再把那里原来的伙计和话本先生也留下,这样就可以直接开张了。
不过问题来了,那家铺子也不便宜,老管家盘下来铺子需要银子。
去哪儿弄银子呢?
找李堰?
柳临溪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一个比李堰更合适的人。
于是,柳临溪换了身齐整的衣服,特意梳了梳头,带着他自己写好的话本全稿去了永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