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找我要抱抱——by十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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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吴之隐把头扭回去,曲起手指蹭了蹭鼻子,小声嘀咕,“你就装吧,明明有反应了。”
绕完插线,秦深弯腰把吹风机放到茶几上,一把抓住吴之隐的脚腕,往怀里一拉,直接让他背贴着胸地坐到了自己腿上。
手环到吴之隐的前面,春□□衫单薄宽松,到处都是情爱的通道。
“早上不是要了的,怎么又想了?”秦深含着吴之隐的耳朵尖儿。
“嗯......”吴之隐的耳尖迅速发烫,向后靠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们早已对彼此熟的不得了,哪里敏/感,喜欢什么......一清二楚,比知道自己还知道。
每到这种时候,秦深就知道吴之隐是没听他在说什么的,但每次又忍不住想要逗他。
看吴之隐委屈索求的样子,是小妖王床上的乐趣之一。
偏偏吴之隐在这上面一点儿出息都没有,每次都能遂了他的愿,被他撩拨地快要发疯,涨得通红,又想硬气地憋着那些说不出口的话。
那些话最终是憋不住的,总能被秦深逼着喊出来。
“我们家隐隐最近这么欲/壑难填啊?”秦深细拢慢捻。
“唔......”吴之隐闭着眼睛,眼睫湿润,嘴唇红艳欲滴,“因为春......天,春天到了,啊......”
秦深加大马力,薄唇贴着吴之隐的颈侧,“这次想什么姿势?”
吴之隐垂着头,像一条荡在湖面的飘摇小船,口里只剩下嗯嗯啊啊。
“那我自己决定了?”秦深被吴之隐的模样刺激地血脉更加喷张。
“嗯......”吴之隐的肩从宽大的领口中漏了出来,脖子已经汗津津的了。
“你别完事了又找我麻烦,说我没征得你的同意。”
“我......”
秦深就这么个姿势,端着他站了起来。
抚慰那么深,一直深到了吴之隐的心里......
琴瑟和鸣,露滴丹心。
做完后,秦深抱着吴之隐去浴室又洗了一遍,洗完后给他细细地抹了药。
给吴之隐洗澡和抹药这事儿,秦深从来都做得很仔细,就算吴之隐累了睡了,他也会抱着他把这些步骤都做完,他心疼他,怕自己弄伤了他。
也是有私心的,这么可爱迷人的地方,可不得好好呵护着?
吴之隐自己倒是心大,跟秦深说药膏不用每次都擦,他个大男人没那么娇嫩。
秦深手指轻轻抹着药,“我就愿意娇嫩着你。”
“唉——”吴之隐叹口长气,“我也就是懒了点,不然谁压谁还不一定。”
“被我压着不享受?”秦深拍拍他的屁股,盖好药膏盖子。
“享受嘛,倒是也有,”吴之隐斜秦深一眼,“不过你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你要继续努力。”
“好,以后还请吴医生多指点指点。”
吴之隐甩给他一记眼刀,“我指点你个P。”
把药膏丢到床头柜上,两人手拉着手,并排躺着。
秦深捏着吴之隐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揉着,揉完后把他的手腕抓到自己眼前晃了晃,“我两去配个戒指吧,手上光秃秃的。”
“我不要。”吴之隐说。
“为什么?”
“你什么时候见到过医生戴戒指?”吴之隐斜他一眼,“既不卫生又不方便。”
“你还没去医院呢。”秦深继续晃着吴之隐的手,像是个他爱不释手的玩具。
“诶,对,医院什么时候装完啊?你上次说快了,我这两天忙也没去看。”吴之隐趴过去。
“还有个把月装修完,”秦深转过头,盯着他,“你在忙什么?”
“啊...那个...也没忙什么...”吴之隐回避秦深的眼睛。
秦深盯着他,摸摸他的脸,“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再搭理欧源?”
“哎呀......他都半死不活的了,你又何必?”吴之隐难得露出了小心翼翼的神情,挨蹭着。
“要按我的性子他都没有半死的机会,你懂不懂?”秦深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
“哦。”吴之隐半垂着眼皮,不看秦深。
“隐隐我跟你说,事不过三,你之前已经帮他够多了,足够了,你忘了对我们做过什么了吗?”秦深把他的下巴掰过来。
“哦。”吴之隐还是垂着眼皮不看他。
“固执己见?”秦深压迫感十足地往下,停在离吴之隐鼻尖一厘米的地方。
“我没有。”吴之隐别过脸。
“没有最好。”秦深亲了他的前额一下,抓着他的手,重新躺回去,“睡吧,你也累了。”
“嗯。”吴之隐阖上眼皮。
秦深侧身躺着,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你也早点睡。”吴之隐往他怀里缩了缩,进入沉睡之前的迷糊状态。
“好,先陪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起来工作一会儿。睡吧。”秦深低头亲了他鼻尖一下。
“嗯,每次睡那么晚......对身体不好......”
话刚说完没一会儿,吴之隐的脸就挤在秦深的胸口,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窗外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棂,两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梦幻的光......
这天周五,按照之前说好的,小风要回家过周末,秦深也提前从医院工地赶回来。
本来吴之隐也和他一起在医院的,中途接了个电话。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装修机器声音最嘈杂的时候,吴之隐凑到秦深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冲他一摆手,先走了。
说的什么秦深一个字都没听清。
秦深想了下,掏出手机,让易浅跟着吴之隐......
已经过了吃晚饭的点,万瑶瑶把菜都做好了,摆上餐桌后从厨房走出来。
“秦深,隐隐怎么还没回来?”万瑶瑶问,“你们不是说今天在一起的吗?”
秦深正坐在石凳子上接电话,听到问话,冲手机低语几句,挂断电话,“他中途走了。”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我们先吃,边吃边等。”
“嗯。”秦深答应一声,掏出手机,却并没有拨号,“大伯您要饿了您先吃,我等他。”
万瑶瑶看他一眼,摇摇头,不敢多说。
“嘭嘭嘭”小院门被敲响。
“哟,正说呢,傻小子就回来了?我去开门。”万瑶瑶晃着圆身子往门口去。
秦深抬起眼皮,跟着他看过去。
“万爷爷好。”小风拖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
秦深的眼睛暗了一下。
“小姨夫好。”小风咧着嘴冲秦深挥挥手。
“嗯。”
“我舅舅呢?”小风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推。
“不知道。”秦深闷声答道。
“你两吵架了?”小风往秦深身边一杵。
秦深抬头看了他一眼。
眼睛里有怒火,小风看得心里一颤。
“那肯定是我舅舅做得不对,等他回来我帮你批评他。”小风膝盖跪上石凳,往小石桌上一趴。
秦深眼皮掀了一下,扯扯嘴角,“有什么事?直说。”
“也没什么事。”小风挠脑袋。
秦深瞥他一眼,转头去看角落里的一丛绿色兰草。
小风往前凑了凑,不自然地笑笑,“小姨夫——”
秦深回过头,架起腿坐着。
“那个,小姨夫,把你的情书大全借我抄抄呗。”小风有些扭捏。
“什么玩意?”
“情书大全呀,我女朋友翘气了,我想写封情书哄哄她。”小风脸红。
“我从哪儿找那个东西给你,我没有。”秦深说。
“你没有?不可能,”小风着急,“就上次那个,我觉得挺好的,小姨夫你不要这么小气嘛。”
“哪一次哪一个?”秦深被搞懵了。
“就上次,你送我舅舅一屋子树的那次,树上挂的小纸条,什么两鬓斑白那个。你在哪儿抄的?”小风说。
秦深摸着下巴想了想,“哦,那我自己写的。”
小风吸了口气,“自己写的?”
“嗯。”
“那小姨夫,你帮我写两句呗,求你了。”小风眼珠子一转,双手抱拳。
“你想什么呢?谈恋爱还要别人帮?自己写去。”秦深不理他。
小风正嘟着嘴想招儿,吴之隐推门进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秦深抬头看过去。
暮色渐浓,吴之隐没看到院子里的人,正轻轻关门。
“舅舅。”小风一声大叫。
吴之隐肩膀一抖,“干嘛叫这么大声?”
转身才看到秦深,后者正盯着他。
吴之隐眼神躲闪一下,继而满脸带笑地蹦过去,“你们都在等我啊?”
“哼!”秦深喉间出了一声,站起来,目不斜视地直直往餐厅方向去了。
笑容僵在脸上,吴之隐扯着小风问,“他怎么了?”
“你们吵架我哪儿知道怎么了?”小风跟吴之隐咬耳朵。
“我们没吵架呀。”吴之隐说。
小风一脸愁容地看着吴之隐,“瞎子都看得出来。你干嘛去了?他板着脸在这儿等你半天。”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吴之隐往小风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吃饭、收拾、遛秦三点、陪万瑶瑶小风聊天......
一晃到了睡觉的时间,秦深一个字都不跟吴之隐说。
生气的姿态做地如此明显,吴之隐明白自己偷偷去给欧源看病这事又暴露了。
“哎,要洗澡吗?”吴之隐抱着两个人的睡衣,蹭到秦深身边。
秦深端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摆着医院大楼的图纸。
他捏着一支记号笔,垂眼看图纸,没理吴之隐。
“哎——”吴之隐膝盖碰碰秦深的腿,“我们一起洗澡吧。”
秦深往旁边移了一小段距离,拒绝碰到他。
“别生气了,你大人有大量。”吴之隐穷追不舍,紧紧地抱着睡衣,又挨了过去。
秦深不为所动,这回没躲,只是坚持阖着眼皮不看他。
本来吴之隐只要再继续挨一挨蹭一蹭,说几句软话,小妖王的气就没了。
可吴医生也是个犟脾气,不觉得自己哪儿错了,好死不死地说起了欧源。
“欧源是病人,他的检查结果是我看的,治疗方案也是我出的,今天是他第一次做化疗我不得过去看看?他只剩一年多可活的了,你说我能不管他吗?再怎么也要对病人负责呀。”
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小妖王今天好不了了。
他抬起冷峭的眸子,甩了个白眼,一把抓起图纸,长腿一撩去了楼下。
“哎,你——”吴之隐看着他刚正不阿的背影,“怎么脾气这么大。”
吴之隐自己洗了澡,换好衣服,躺到床上。
一只胳膊习惯性地搭过去,身边空空荡荡,睡不着。
头发也没人给吹,从湿到干,枕头被沁湿地深一块浅一块的。
在床上摊了会儿煎饼,吴之隐顶着一脑袋乱发爬起来,“噔噔噔”跑下楼,秦三点像道褐色小闪电似的跟在他后面。
秦深在一楼书房里。
吴之隐冲进了隔壁厨房,不一会儿从里面传出一阵锅碗瓢盆乒乒乓乓的动静。
秦深扭头往门外看了一眼,继续看他的图纸。
厨房里的吴之隐撸起袖子,找出米粉、桂花还有红糖,凭着上次看桃子姐做桂花糕的简短记忆,揉面给秦深做桂花糕。
顾不上戴口罩,时不时得偏头打个喷嚏。
秦三点在他脚边窜来窜去。
一边做着这个他完全不擅长的玩意儿,一边左思右想。
“狗脾气,谁TM受得了你。你有本事一辈子别跟我说话。”
“我做错什么了?我治病救人还错了?”
“好,就算我做错了,你不能好好跟我说,跟我冷暴力,秦深你TM是欠收拾吧?”
“我TM也欠收拾,还大半夜的给你做桂花糕,蠢货!”
......
吴医生当下的心情,又憋屈又气愤,对自己更是有了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
热气腾腾的桂花糕出炉,吴之隐蹲在地上越想越生气,“老子不给你吃了。”他抓起一坨桂花糕,也不管烫不烫,一股脑丢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隔着一层墙壁的秦深根本没心思看图纸,从吴之隐进了厨房开始,他就支楞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
吴之隐打一个喷嚏,秦深的心就抖一下,打一个喷嚏就抖一下,还没打几个喷嚏呢,秦深就把笔往桌子上一甩,腾地站了起来,要去看看吴之隐到底在搞什么鬼。
站着想了想又板起脸坐回去,继续盯着图纸看,从隔壁传来一阵惊呼。
“秦深秦深秦深秦深——”吴之隐的声音显得很惊恐。
“出什么事了?”秦深警觉起身,脚底装了弹簧似的,两秒跑进隔壁厨房。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或者更应该是惊喜。
吴之隐瘪着脸,脸上似哭不是哭的表情让秦深一把把他搂进了怀里。
在他怀里颤抖无措,秦深脸贴着脸地安抚他。
“你是银狐啊,隐隐。”秦深看到吴之隐身后那根雪白蓬松的大尾巴,声音都变了调。
“啊?”吴之隐慢慢平静下来,思维依然停滞,“这怎么办呐?这怎么弄回去。”
“不急,隐隐,”秦深轻轻抚摸他的背,安慰他,“我教你用妖灵。”
吴之隐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一条光彩夺目的大尾巴,比丹朗峰顶的雪还要白,比那里的云朵还要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