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奶攻不当攻番外篇——by锯齿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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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小食摊的香味肆意飘散,勾的江砚差点走不动道,目光盯着白白胖胖的馒头,吞咽了口水。
“从没觉得馒头会发光过。”
江砚移开了眼睛,拖着树枝挨家挨户的敲门。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江砚有些无助的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
大多数人家都使用煤炭,没多少人会用树木来烧火,无一例外,直到太阳完全掉下山头,江砚也没能换到食物。
坐在广场中央的喷泉台子上,江砚有些迷茫,回去会挨饿,况且夜里走山路,着实有些危险。
不回去,今晚没有落脚之处,可能要露宿街头。
“从小到大,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江砚踢了踢脚边捆的歪七歪八的树枝。
黑夜被星星点亮,原世界里高楼大厦,化工污染,自然环境逐渐恶化,根本看不见如此多的繁星。
有的只是飞机的尾灯罢了。
“不知道爸妈发现我消失了,会是什么反应。”
江砚垂下了眼睛,他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期的时空里,连最起码抬头看的是同一片天空的话语,都无法安慰自己。
“宿主……”系统没有家人,他有意识的开始,就明白了自己的任务,他不能感同身受,却知道人在难过的时候,需要安慰。
“去找找今晚睡觉的地方吧,最起码要有一个能挡风的地方。”
江砚揉了揉脸,事情已成定局,古堡暂时是回不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总会有办法的。
很快,江砚强迫自己重整心态,目光在四周到处扫视,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一辆缓慢驶来的马车在他跟前停了下来,车内的主人撩开了帘子。
“你是埃尔西伯爵大人的侍从?”
马车里坐的是休姆,休姆认识江砚,他看见过江砚送埃尔西离开古堡。
那一个拥抱,就能看出此人在埃尔西心中的地位肯定不低。
可没想到再次见面,江砚会是这副模样。
“休姆使者。”江砚站起身。
*
有了埃尔西伯爵贴身仆人的身份,帕克在古堡里地位瞬间提高了不少。
他精心将自己打理干净,用精油按摩每一寸皮肤,换上了干净柔软的衬衫。
今晚他要做一件大胆的事情,将自己奉献给伯爵大人。
帕克脑海中一遍遍过着那夜在卧室门口偷窥到的画面。
伯爵大人虽然将他提拔上来了,可帕克压根没有机会见伯爵大人的面,也没有尽到贴身仆人的职责。
这让他非常焦急和懊恼。
想着是不是让伯爵大人尝过自己的血液,那么他就会拥有和江砚一样的待遇。
推开了卧室的门,里头黑漆漆的,借着月光,帕克看见了隆起的被子。
正在入睡的埃尔西敏锐的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一瞬间内心是欣喜的,难道是江砚回来了。
可下一秒他便蹙起了眉头,江砚的身上不会有这么重的香精味。
睁开眼,碧色的眸中带着彻骨寒意,在看见跪在床边的帕克后,埃尔西神情难看了起来。
“尊敬的主人。”
帕克目光满是炽热,一颗颗解开扣子,露出了脖子,无比虔诚道,“我愿意献出自己……”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
埃尔西咬牙切齿道,“滚!”
帕克被大力道的摔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埃尔西,对视上那双带上杀意的眼睛后,热血瞬间凉透了。
“伯爵大人。”帕克不死心,壮着胆子想要去触碰埃尔西,却碰到了床上和被子混在一起的毯子。
埃尔西猛地抽了出来,将毯子抱住,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帕克,力道不小,帕克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霍普金!”埃尔西喊到。
闻声赶来的霍普金看了眼,就明白了这位新上任的帕克干了些什么。
不客气的拽着帕克的胳膊将他拖起来,恭敬的行礼道,“尊贵的主人,这位不懂事的仆人打扰到您了,我深感抱歉,他将会受到该有的处罚。”
埃尔西怒了,他紧紧的抱着毯子,那毯子是江砚盖过的,却被低贱的人类碰了。
“剁了他的手。”
“遵命。”霍普金不留情面的将帕克拖了出去,而帕克疯狂的挣扎,终于从欲望的漩涡中清醒了过来。
“不!伯爵大人,我错了,放过我吧!伯爵大人,看在江砚的面上。”
帕克不得已搬出了江砚,他浑身都在发抖,挣脱开霍普金的手,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泣。
江砚。
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埃尔西头疼了起来。
“滚,霍普金,让他滚。”
“是。”
门一关,卧室中又恢复了安静,埃尔西呆坐在床上,毛毯堆在了他的腰间。
啪嗒,温热的水珠滴落在手背上,这不是第一次了。
江砚走后,埃尔西总会莫名发现眼中会跑出水来,根本控制不住。
“我是在难过吗?”埃尔西有些不确定。
屋子里的一切都像是江砚还没有离开,这让埃尔西更加酸楚。
外表他一直不在乎,可就在昨晚,在江砚后退一步后,他明白了,原来自己可以慌张到那种地步。
连见江砚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怪物,但却侥幸的希望江砚把他当成正常人,能够接受任何情况下的自己。
他喜欢看见江砚,喜欢碰到他,所以总会时不时制造一些身体接触,即使会迎来江砚不解的目光,需要绞尽脑汁找些拙劣的借口,但他还是愿意这么做。
良久,埃尔西得出了结论,哑声道,
“我好想你。”
*
休姆的家里,厨房传来了水烧开的声音,休姆的妻子是一个面容秀丽的女人。
她将煮好的面条端给江砚。
“你是叫江砚吧。”休姆坐在对面,喝着加了冰块的啤酒。
“是的,休姆使者。”
江砚没客气,他是真的饿了,只要眼前这碗面不会要了他的命,那么江砚也不在乎什么礼节了。
“不用叫我使者,叫我休姆就好。”
休姆眼角已经有了皱纹,黑发里参杂着白发,笑起来很是爽朗。
“你是被埃尔西伯爵赶了出来吗?”休姆问。
“是的。”江砚觉得这个没什么好避讳的,“我犯了错误,所以伯爵大人将我驱逐出了古堡。”
休姆沉思了一会,他活了这么久,国王每次和埃尔西交涉的时候,都是他去的。
还没见过能活着从古堡里出来的人。
“你现在住哪?”休姆问道。
江砚吞下口中食物,好歹是让胃里舒服了些,“我现在住在古堡附近的木屋里。”
“你还打算回去吗?”休姆道。
“是的,不过得明天早上,晚上的山里并不好走。”
江砚将吃干净的碗放好,指着存放在门口的木材,
“我没有钱,也没带礼品,所以那些木头就送给你了,当做谢礼。”
休姆的妻子见江砚不大,又是一副赤诚乖孩子的模样,实在想不到他之前是在作恶多端的伯爵身边工作。
这孩子得受多大的苦啊!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休姆看了眼那些毫无价值的树枝,笑了下,“你今晚打算在哪落脚?”
“找一个能挡风的地方,简单睡上一觉。”
江砚坦荡的态度,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他现在是无家可归,身无分文的人。
仿佛真的是来做客般。
“既然收了你的礼物,那么作为主人,应该留你过夜。”休姆起身拍了拍江砚的肩膀,
“我孩子到远处留学,你可以睡他的房间。”
“谢谢。”江砚心中松了口气,有地方睡就好,如果让他选择,他真不希望露宿街头。
“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远离埃尔西,他是个残暴的人。”休姆道。
江砚,“我想你们对他有误会,埃尔西并没有做这些事情。”
“你怎么知道?”休姆问。
“他亲口和我说的。”江砚一本正经,回答却是如是荒谬,休姆只当江砚是埃尔西忠实的追随者,并没有这些话放在心上。
埃尔西的恶名人尽皆知,是不争的事实,只凭借一句,不是他做的,更本不能让人相信。
江砚也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的苍白,他最后选择了闭嘴。
第22章 冷血伯爵大人【已修改】 仆人守则(9……
疲惫了一天的江砚,在沾到床的一瞬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一瞬间抽离,趴在床上连翻身都懒得动。
肥皂的清香安抚着江砚紧绷的神经,他想明天该去找点及时可以换取金钱的活,不然怕是想要生活下来都有些困难。
现在的舒服让江砚不想考虑这么多,好好珍惜得之不易的善意。
他爬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上了眼睛。
即使明天将会面对生死大问题,最起码现在这一刻,被子是松软干净的,最起码他是可以安心睡过去的。
隔壁卧室,休姆洗漱完毕,他的妻子立马缠了上来。
“休姆,那孩子明天真的要走吗?”
“留不住,他有自己的想法。”休姆捏了捏妻子的面颊,“你是心疼了?”
“你也是。”妻子道。
“不,我和你不一样。”休姆坐下,拍着妻子的腿道,“虽然埃尔西能力强大,但我们终归会反抗,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当初江砚在埃尔西身边地位不凡,我在赌,赌他还会成为埃尔西的心腹。”
休姆叹息,“我在赌,赌人类失败后,他能记得今日的情分,保你和孩子平安。”
“休姆……”妻子眼中已经含着泪水了,趴在丈夫的肩头哽咽着。
“好了,早点休息。”休姆道。
江砚一觉睡到了中午,是被厨房里飘来的食物香气所勾醒。
顶着有些蓬乱的头发出去,就看见休姆正端菜从厨房出来。
“醒了,刚好吃饭。”休姆道。
“谢谢。”除了感谢,江砚没有任何的方式来表达感激。
他没拒绝,因为他需要这顿丰盛的午餐,来补充接下来的体力。
所以江砚吃的很多,比平时多了一些。
午饭结束,阳光洒在阳台上,暖洋洋的。
一瞬间江砚感觉是不是回家了,但在看见休姆后从恍惚中醒来,垂下眼睛道,
“我该走了。”
“这些你带走吧。”妻子从厨房拿来了一些可以存放一段时间的干粮,看着江砚的眼中满是心疼。
“谢…谢。”
离开休姆的家,江砚并没有再去找所为可以快速变现的工作了,他带着干粮上山。
他要回去看看,小木屋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路上,江砚发觉来山上的人比前几天多了不少,样子根本不像是来打猎的,反而像是来考察什么。
“怎么回事?”一瞬间的疑惑后,江砚猛地想起自己的小木屋。
既然上山,那么肯定有猎户知道哪儿,若是被别人占去了,他今晚的落脚处就又没了。
江砚从慢悠悠的走,改为了跑过去,气喘吁吁的推开小木屋的门。
幸好,还没人来过,当时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江砚决定今晚暂时不离开小木屋了,与其在离开的时候被别人占领,还不如在其他人到来的时候,做一个主人的态度,邀请他们进来休息。
可惜一晚上都没有人敲响小木屋的门,看来那些人并不是来打猎的,或者说他们暂时不敢靠古堡这么近。
昨晚是柔软干净的床铺,今晚就变成了干硬的木板,江砚还没睡过这般的床。
好在现在是春天,没有被子不至于太冷,木板床除了膈人,还有翻身的时候会咯吱咯吱响之外,其他还是可以的。
最起码不用睡在地上,担忧会和不知名的爬行动物来个亲密接触。
半梦半醒之间,江砚感觉到有人推开了小木屋的门,正想睁开眼睛一探究竟。
一双手覆盖住了他的双眼,江砚本能的挣扎,想要大声叫喊,但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刺激的江砚浑身都在颤抖。
江砚恍惚间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还是现实。
“别赶我走。”在意识快要进入混沌的时候,江砚低声在埃尔西的耳边道。
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上人动作一顿,可惜的是江砚没等到回答,便陷入了昏迷。
埃尔西松开了对江砚的钳制,眼中出现了迷茫。
他只不过是闻见了江砚的味道,就不受控制的赶来过来,在看见躺在床上入眠的人,是自己这么些时间心心恋恋的,就再也控制不住。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这种情感。
埃尔西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昏过去的人,又发现了这人所住的环境,心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一下。
第二天从昏迷中醒来的江砚,立马开始收拾东西,“埃尔西昨晚来了,我要去找他。”
江砚发觉自己比任何时候还要激动,埃尔西来就说明自己没有被讨厌,意识到这一点的江砚,心情雀跃了起来。
天空泛起鱼肚银,江砚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那些带来的破旧衣服已经脏了。
敲门声响起,江砚激动的心情瞬间冷却下来,警惕道,“谁啊?”
随后是小声的议论,一个声音粗口的男声响起,“你好,我们是城镇的猎户,来借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