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奶攻不当攻番外篇——by锯齿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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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浓墨重彩了一笔,殿门口挂起了灯笼,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系统突然出声,“宿主,你得想清楚啊!这可是主角!!!思想脱轨了主角!”
在系统再三提醒下,江砚抱住了李煦川,“在一起。”
伴随着江砚的话,李煦川湿润的眼眶再也兜不住泪水,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呜咽声梗在喉咙里,两只手紧紧攥着江砚胸前的衣服,“先生,我喜欢先生,从前就喜欢,没变过,一直没变过。”
“三年来,我努力的劝说自己放下,最起码还可以用学生的身份呆在先生身边。”
“可我不甘心,我不想这样,我什么都可以藏在阴暗之中,但我对先生的情,必须光明磊落的暴露在阳光下。”
“先生,这三年,我过的好痛苦。”
李煦川的控诉字字句句打在江砚的心窝上,这三年来他何尝不是在思考这段感情。
自从江砚发觉自己与他人不同之后,便刻意地与人保持距离,刻意的伪装自己的喜怒哀乐,以至于让人分不清楚他的好到底出于什么理由。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江砚根本不清楚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因为他对所有人都一样,所以他无法分辨与众不同。
唯独这一次,李煦川告诉他陛下为其谋妻后,江砚感觉到的胸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翻涌而出,呼啸着吞噬了他,让江砚根本没有办法理性的思考。
原来不是没有,而是一直没察觉罢了。
一旦察觉,便如同海啸般,带着骇人的气势。
这一晚,江砚没走,留在了李煦川的宫殿内。
李煦川第一件事便是翻开江砚的衣服,要去看三年前留下的淤青。
淤青早已荡然无存,可李煦川每当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还是心有余悸。
每每午夜梦回,都会被吓得止不住颤抖。
李煦川小心翼翼的钻进江砚的怀里,眉角眼梢都带着笑意,也不说什么话,就哼唧唧的蹭江砚。
“先生真的不试试吗?”李煦川见江砚没反应,嘟着嘴道。
“东西不全,你会受伤的。”江砚扶额叹息,不明白李煦川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如此感兴趣。
一听到这个,李煦川眼睛瞬间亮了,扒拉着床头的柜子,从里头翻出一个小盒子。
害羞的捧在手心里,道,“是这个吗?”
江砚眼神暗了下来,从他手里拿过小盒子,在手中把玩起来,开口说话时嗓子都有些哑了,“躺好。”
……
李煦川呆愣的看着床帘顶端,一动不动的,还是被江砚拥入了怀中,才眨巴了一下眼睛。
江砚闭着眼,困意席卷而来,迷迷糊糊见他感觉到怀中小人动了一下,随后李煦川搂住了他。
小声的道,“先生,这下你要对我负责了。”
第39章 危险的帝王 养孩心得(13)
两人是被侍人的敲门声唤醒, 李煦川被陛下批准休浴几日,但江砚没有,他还得去上朝。
“先生, 困。”李煦川懒洋洋的翻身趴在江砚胸口,说话都是用鼻子发气,声音闷闷的,“想先生陪着我。”
“下朝后来找你。”江砚揉了揉眼睛,驱散困意, 拍着压着他不愿意起来的人,“听话。”
这招对李煦川简直是无法抵抗,他撒娇般蹭了蹭江砚, 撑起上半身,墨发顺着肩膀滑了下来,“我本是想和先生温情片刻,没想到竟然被早朝打扰了。”
李煦川趴在床上看着江砚起来洗漱穿衣, 百无聊赖道,“我可不想每次早上都见不到先生,要是我能……”
江砚系着衣带的手顿了一下, 踱步朝床上的李煦川走来, “能什么?”
李煦川眼珠子一转, 改口道,“能让先生永远陪着我, 就好了。”
爬起来帮江砚整理腰带,浓密的睫毛垂下,唇角弯着弧度,“我等先生回来一起用早膳。”
出了大殿,系统的惊呼声响起, “宿主,没想到是你睡了主角!!!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江砚脚步轻快,没了这几年在官场上磨砺的老年感。
“没什么。”要是系统有实体,现在脑袋定然摇的如拨浪鼓般,他倒是不在意宿主和主角之间发生什么,只希望任务完成,江砚不会因为分别而情绪崩溃。
不过在前两个世界看来,江砚并非是感情用事的人,系统这次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毕竟要是江砚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或者影响剧情的事情,他的权限最多也是拉响警报而已。
“还请主角不要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任务。”系统提醒道。
今日太阳热烈,晒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朝服厚重,江砚站在闷热的大厅内浑身都在冒汗,也就只有陛下身边有冰块降温。
陛下提及了狩猎的相关事宜,繁琐的程序需要礼部花上半个月的时间来处理,也就意味着狩猎将会在最炎热的时候举行。
洪涝过后必是大旱,江砚在感受到不正常的热度后,已经有了些许察觉。
这个时代不比现代,人们对于自然灾害的预料仅仅是靠着祖辈传下来的经验,并且对抗灾害的措施简单粗暴,大多是等着自然自我调节。
江砚只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刚经历过洪涝,万不可再来一次灾害,一个农业大国,经不住这样折腾。
江砚本是想回去换身衣裳,因为里头的衬衣都湿透了,可是一想到李煦川还在等着他,就暂时放弃了回去换完衣裳再来的想法。
他想着按照李煦川的性格,知道了大概会生气,并且昨晚上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江砚认为自己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所以即使想要换衣服,也得亲自去告诉李煦川一声,再回去。
入门便看见穿着睡衣没骨头似的坐在凳子上的李煦川,正低着头玩弄垂在桌子上头发,面前已经将早膳摆好了。
抬眼看见江砚来了,立马站了起来,浑身的懒劲瞬间没了,“先生终于下朝了,要是先生再不回来,我就要派人去催了。”
拉着江砚的手,带着人坐下,“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热的厉害,我已经让人去冰库凿了冰来,还请先生先等等。”
江砚目光从李煦川松垮的衣领处看见了里头若隐若现的红痕,是昨晚上自己弄的,这颜色看起来有些重啊。
耳朵悄悄的爬上了红晕,江砚默默的移开了眼睛,自以为一切了无痕迹,殊不知全落入了李煦川的眼睛里。
“先生,是热吗?”李煦川勾起唇角,眼中带着狡黠,手指有意无意的撩拨脖颈处的头发。
“我昨晚力道有些重了,要不要涂些药?好的快一些。”江砚看了眼李煦川,立马又垂下了眼睛,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又想起今早自己爬起来就走了,这样是不是不好,不过李煦川看起来并没有介意的样子。
脑海中天人交战,打的不可开胶,对于毫无经验的江砚来说,他不是太清楚发生关系后,该如何让对方放心,即使对方并没有要求他做些什么。
“先生?”李煦川搬着凳子坐到江砚身边,胳膊和他轻轻碰着,瞧见端着冰块走来的侍女,快速而小声的在江砚耳边道,“我喜欢身上有先生留下的痕迹。”
说完,不等江砚反应,搬着凳子回到了原位,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他。
有了冰块,室内的温度降下来不少,桌子上也都是一些爽口清淡的东西,不至于太过于油腻。
可惜江砚心思完全没放在食物上,刚才李煦川的那一下撩拨,像是被小猫抓了一下似的,恨不得把人抱过来在怀中揉上几下。
用膳完毕,李煦川拉着江砚不让其走,哼哼唧唧的,为了让其留下,大热天的不惜挂在江砚身上,拖也想把人拖住
只不过一晚上的时间,面对江砚,李煦川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都成年了,还耍小时候都不会耍的无赖。
最后逼的江砚直接连带着他一起打包带回了府,当然,不管怎么样李煦川都不亏,他只是想呆在江砚身边,地点什么的他不在乎。
说实在的,李煦川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江砚如此的情有独钟,明明后来对他示好的人也有很多,不乏真心实意之人,可惜李煦川只感觉到了恶心。
和面对江砚时完全不同,江砚让他莫名其妙的想要靠近,仿佛有着什么吸引力般。
回到府内,江砚第一件事情便是把繁重的朝服换下,洗去一身的汗水,换上了轻衫。
从浴房出来,就没见着李煦川,问了王叔才知道,李煦川去了卧房。
入屋,就瞧见李煦川在自己的床旁徘徊,看见江砚来后道,“我可以上床躺着吗?”
“还没到入睡的时间。”江砚道。
李煦川就当江砚是默认了,蹬了鞋子就爬了上去,趴在柔软的被子里,闷声道,“先生,你可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拉着江砚衣摆把人拽过来,李煦川盘腿坐在床上,仰着脸看江砚道,
“和先生分别的这三年里,从未有一晚睡的踏实过,说来惭愧,我每日里除了想朝堂上的事情,最多琢磨的便是如何留住先生。”
“想的也都是一些笨法子,好在先生没嫌弃。”李煦川拉低江砚的身子,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我想正大光明的在先生床上打滚,被先生搂着睡觉,被先生重视。”
“所以,还请先生多爱爱我。”
李煦川的眼眶湿润了,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意终于发芽,他表面装作淡定,内心却是忐忑不安的。
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从未得到过的孩子,在反复的确认东西是否是自己的一样,令人心疼又无奈。
“我的殿下。”江砚的声音似叹息,握住了习惯性攥他衣服的手,一点点掰扯开,握在了掌心,拇指在其手被上摩挲,给予无声的抚慰。
晚上李煦川没走,留在了江府。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李煦川思索了片刻,钻进了江砚的怀中,一双眼睛盯着江砚看,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睡不着?”江砚捏着李煦川的耳朵,向外扯了扯。
“困,但不想睡,最起码这段时间内,和先生在一起,我还没办法平复心情。”李煦川见江砚也没睡,立马来了精神,笑盈盈的看着江砚。
“那谈谈。”江砚道。
三年的时间不见,江砚虽然暗地里关注李煦川,收集了关于他的不少信息,可还是有些事情是不知道的。
比如为什么王德全会跟着李煦川,还有就是这三年李煦川是怎么在李英睿之下,达到了这般成绩。
“先生要问些什么?”李煦川眼神暗了下,随即恢复清明,又带上了笑意道,“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先生的,但先生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王德全是陛下身边的人,怎么会在你这儿?”江砚干脆坐了起来,躺着好像并不适合谈论严肃的话题。
李煦川无法,只能跟着江砚起身,“先生还记得我从江府被接回宫的事情吗?”
江砚当然记得,点头示意李煦川继续说下去。
李煦川一边拽过江砚的手放在腿上,一边道,“先生那日提点王德全要多关照我,以先生的地位,他自然是会对我多想,所以从那次后,会时不时的来看我,给我带些宫殿内缺少的东西,倒也是让我日子好多了不少。”
“转折便是在赈灾回来的时候,他不愧是在殿前呆过的人,察觉到风向的不对,便借着机会向陛下请示,要来照顾我。他很聪明,在这三年内帮我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到我了,先生。”李煦川道,“除了我之外,先生可还心仪他人?”
“没有。”江砚回答的干脆,两人像是博弈般,回答完紧接着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躲过李英睿的?“
“他?我的草包皇兄。”李煦川面露嘲讽,“他表面看着如虎般雄壮,却是一个实打实的草包,干什么事情都自以为聪明,得意全都表现在脸上了。”
“对付李英睿放低姿态就足以迷惑,稍加吹捧就能让他迷糊的找不着北。”李煦川语气带着嘲讽,一个翻身,跨坐在了江砚的腿上,双手搭在江砚肩膀处问道,“高繁喜欢先生,先生知道吗?”
“什么?”话题转的有些快,江砚一时间没跟上,反应过来后有些不可思议,问道:“你看出来了?”
“怕只有先生看不出来。”江砚这幅迷茫的样子不像做假,李煦川松了一口气。
在这三年内,他每每从安插在江砚身边的眼线处知道高繁又什么时候去了江府,在江府待了多久等等细枝末节的事情中发现了不对劲。
高小公子这般性格的人,怎么会频繁的去一位不熟悉的官员家里,一次两次还可以解释,但这一频繁便是三年,就算李煦川是瞎子,也能感觉到高繁对江砚态度的不同。
那场冠礼,李煦川看似在与其他人应酬,实则心全都放在了江砚这边,他不止一次看见高繁望向江砚,那种眼神李煦川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他害怕,害怕三年内,江砚会对高繁动感情。
毕竟高繁年纪轻轻便跟着父辈上了战场,立下的功劳虽然不大,但在这个年纪,已经很出彩了。
“怎么有这么多人和我抢先生啊。”李煦川额头抵在江砚的肩膀上,故作叹息道。
江砚好像明白了,李煦川这是吃醋了,直觉告诉他,现在需要哄一下怀中的小人。
有些笨拙的拍着李煦川的后背,思索了片刻道,“你可以给我留下标记,这样别人看见,就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