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奶攻不当攻番外篇——by锯齿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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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两个人都看呆了,李东是没见过这东西,而李煦川是没想到先生会民间的小玩意。
“这个给你,不伤心了,好不好?”江砚把草蚱蜢放在李东伸出来的手心上,顺带着把烤熟的兔子也还给了李东。
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他没走,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又把兔子给了江砚,小手捏着草蚱蜢多余出来的须子,笑的眼睛弯弯的,“我不白拿你东西,我和你换。”
李东一走,江砚就感觉到后背一沉,李煦川没骨头似的趴在江砚后背上,语气蔫巴巴的,“小时候先生可没用草蚱蜢哄过我。”
“想要?”江砚直接将李煦川背了起来,吓的李煦川搂紧了江砚的脖子,生怕自己的重量江砚承受不了,赶忙道,“先生你还是放我下来。”
周围还有其他的人,两人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江砚吓吓李煦川就将人放下来了。
两人并肩而坐在枯木桩上,李煦川目光从江砚鬓角划过,不经意间看见了一丝银发,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垂下眼睛,借着宽大袖子的遮盖,握住了江砚的手,“先生,你说人为什么要先衰老再死去,而不是保持着青春貌美的皮囊面对死亡。”
“大概……”江砚感受到握着的手收紧了些,看向李煦川隐匿在黑暗中模糊的侧脸,犹豫了片刻开口道,
“衰老的过程是缓慢的,大概衰老本身也想要有人见证,所以就有了想一起慢慢到白头吧。”
欢笑声响起,和两人之间的宁静格格不入,李煦川勾起了唇角,转脸看向江砚,“先生说的很有意思。”
暖黄色的火光跳动在李煦川白净的面容上,衬托的少年干净美好。
“我送你回帐子。”江砚拉起李煦川,他大概知道了李煦川在想些什么了。
说来也奇怪,只要是关于自己的事情,李煦川不管怎么努力都是藏不住的,笨拙的表达,一眼就能被江砚看穿。
大多数人都还在前面的空地上,江砚就牵着李煦川慢悠悠的走回帐子,帐帘落下的那一瞬间,江砚把李煦川拉入了怀中,揉了揉小人的头发。
“害怕我变□□砚笑道,“还是害怕我们床笫不和谐?”
前半句话李煦川还想感慨一下,后半句直接整笑了,一拳锤在了江砚肩膀上,挑眉道,“若是先生不行了,我不建议我来。”
“想都别想。”江砚在李煦川额头上落下一吻,拍其腰道,“早点休息,明天得回去了。”
“想先生陪我。”刚才还挑衅满满的人,瞬间软了下来,拉着江砚的手在其掌心画圈,“行吗?”
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看的江砚差点把持不住,即使江砚也不想走,但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李煦川也知道在这种地方,晚上把江砚留下来,危险很大。
既然不能被江砚搂着睡,那么现在多腻乎一会也不过分。
所以江砚被李煦川拖了半个时辰才从帐子里出来,淡定的理着衣服,却在转角看见了高繁。
高繁似乎等了许久,见江砚出来了,神情怪异极了。
“高小公子?”江砚一愣,慢步走过去道,“还没恭喜小公子今日夺得头筹。”
“你在六殿下的帐子里待了半个时辰。”高繁双手插在腰间,低下头看江砚,语气中带着质问。
见江砚没说话,高繁眉头一蹙,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压低声音道,“你和李煦川在一起了?”
“小公子慧眼。”江砚面上是淡淡的微笑,可目光带着冷意,毫不畏惧的回望高繁。
“你们!”高繁拽着江砚的手腕,将人拉到角落里,怒火仿佛要从眼中烧出来似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要是这件事情被捅出去了,李煦川他是皇子,他不会死,顶罪的是你!你为师不尊,会受到众人辱骂,史书上也会将你当成笑柄!”
“多谢小公子分析,这些本就不是下官在乎的。”江砚拨开高繁的手,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若是我怕,便也不会在一起。”
江砚转身要走,身后的高繁出声道,“从几年前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不对劲,可我没想到是双向的,江砚,没结果的。”
话音落下,江砚抬脚,没再理会高繁。
回到帐子,江砚简单洗漱了一番,疲惫感瞬间翻涌了上来。
“A3718,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江砚道。
系统回应的很快,“可以。”
“你出现的少了。”
想起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江砚所有的问题几乎都是和系统商量决定的,而到了第三个世界了,系统出声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时候江砚都会忘了还绑定着系统,恍惚间会认为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人,而产生一瞬间的模糊感。
“江砚。”系统叫了他的名字,“你已经可以成熟的做出抉择,并不需要我了,并且我也相信你可以完成任务。”
“如果这次不能了呢?”江砚的声音很小,系统并没有捕捉道。
漫长的夜晚终会迎来太阳,天边泛起鱼肚银,人们从睡梦中苏醒,整装回京。
江砚在上马车的时候,和高繁对视上了,后者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驭马朝反方向走了。
中途休息的时候,江砚已经预料到了李煦川会偷溜过来,早早的就把帘子撩开。
果不其然,一个身影窜了进来,伴随着帘子的落下,扑到了江砚怀里。
不远处的高繁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捏着缰绳的手握紧,眉头皱成了川字,眉宇间带着浓浓倦意,想来昨晚并没有休息好。
第42章 危险的帝王 养孩心得(16)
回到京城后, 时间就像是开了倍速般。
江砚上早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陛下的不对劲,若是不仔细看, 看不出其脚步的虚浮。
但对于江砚来说,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他是不在乎的,所以总是会观察一些别人会忽略的事情。
陛下身体欠缺的消息若是传出去,必然又会将朝廷内搅动一番,所以江砚选择了视而不见。
之前李煦川恨不得把自己打包来就住在江府, 但最近来的次数却越来越少,身边突然没了腻乎的人,江砚浑身都不舒坦。
最后江砚没忍住, 亲自去了趟宫中。
来的时候,李煦川正和王德全说话,声音太小,江砚听不见, 也对他们之间的悄悄话并不感兴趣。
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示意自己来了。
李煦川闻声望去,看见江砚后, 原本冷着的脸瞬间扬起笑容, 目光也带上了温度, 起身搂住江砚,撒娇般的道, “我正想着去找先生,先生就来了。”
江砚目光从王德全身上划过,王德全见此场面,完全没有惊讶,弯着腰默默退了下去。
“你不来, 所以只能我来了。”江砚道。
李煦川仰起小脸,“我喜欢先生来找我,可以考虑以后就等着先生来。”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李煦川更加无所顾忌,和江砚在一起的时候,李煦川总是忍不住想要碰碰他,搞得自己像是个痴汉般。
“陛下身子日渐虚弱,你有何打算?”江砚拎着李煦川的后衣领让其在位置上坐好,别老是想着朝他身上蹭的。
李煦川不比江砚,即使更换帝王,江砚依旧可以在朝廷当自己的小官,平平淡淡的过完剩下的日子。
但李煦川不同,他是在权利漩涡中心的人,若是上去的是懂得手足情皇子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不是,那么李煦川的后半生将会饱受折磨。
“先生是在担心我?”李煦川撑着下巴,被江砚拒绝亲近的他,不悦都写在了脸上。
江砚选择了无视,理着袖子道,“夺嫡是不可避免的,即使不争,也要给自己留自保的退路。”
“我若是争呢?”李煦川眼神狠戾,不容拒绝的握住了江砚的手,“若是我争,先生会如何?”
手被握的有些疼,江砚能感觉到李煦川掌心微微出汗,他在紧张。即使表面装的不在意,无所谓,可身体的小细节还是会暴露他。
“我会在远离帝都的地方,买一所宅子,你若是失败了,我就带着你逃走,逃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江砚反手握住了李煦川的手,揉了揉。
“先生说的这般美好,让我一瞬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抉择了。”李煦川表情柔和起来,刚才情绪失控仿佛不是他般。
李煦川一点的改变都能被江砚敏锐的察觉到,不过他只是短暂的蹙眉,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
当大地落下第一片雪花时,养心殿内传来陛下病倒的噩耗,一时间人心惶惶,朝堂之上表面维持着秩序,实则内里已经乱了。
众皇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养心殿龙床上的陛下,后宫和前朝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动用各方势力想要从养心殿内打听出些消息,可惜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养心殿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笼子,没人能钻进去。
却在宫内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人知道养心殿内的一举一动。
李煦川倚靠在榻上,手中拿着圣贤书百无聊赖的翻看,王德全站在一旁说着从养心殿内传出来的消息。
王德全曾经是陛下身边的人,想要从陛下身边敲开一个小口子,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有趣,不是大问题,却搞得兴师动众,我这位父皇到底要做些什么呢?”李煦川扔了书,懒散的舒展身体,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我去找先生,你继续盯着。”
江砚无奈的给面前的人添茶,高繁差不多要喝了快一壶的茶水了。
也不说为什么而来,有什么事情,就看着江砚不说话,江砚给茶就喝,给东西就吃,就是不说一句话。
“小公子,下官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每天也是要处理公务的。”江砚放下茶壶,拢袖垂下眼睛道。
自从围猎被发现和李煦川的关系后,高繁有半年没来找过江砚,一个文官,一个武官,交集本就不多,基本也算是断绝关系来。
江砚还以为高繁不会再理会自己,没想到竟找上门来了。
沉默已久的高繁终于开口了,眸中是幽暗,“李煦川登上皇位,你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又是因为这件事情,江砚发觉高繁总是在阻止他和李煦川在一起,这让江砚有些恼火。
“小公子你是不是喜欢在下?”江砚问道。
眼前面瘫似的高繁突然有了表情,一瞬间的错愕,瞪大眼睛看着江砚,显然是没想到江砚会如此说,憋的脖子都红了。
“为孝便是要为家族传宗接代,保护住家族的荣誉。”高繁像是背书似的,一顺溜的说了出来,也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
如此一本正经,答非所问的高繁,江砚没忍住笑了出来,“小公子,你不必紧张,有七情六欲乃是正常的。”
高繁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模子里,从小到大看似潇洒自在,可始终没离开过模具,从小被灌输的理念让他心甘情愿,甚至自我催眠的认清现实。
这也是从前高繁如此反对江砚做李煦川老师的原因。
高繁不仅脖子红了,在江砚笑的时候,耳朵根连带着脸也红了起来,砰的拍桌子站起来,冲着江砚吼道,“我不喜欢你!”
随后又察觉到自己情绪的激动,看见江砚愣住的表情后,瞬间冷静了下来,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抗拒。”江砚张口,想着该如何收场,只听见李煦川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好热闹啊,没想到高小公子也在先生这里。”李煦川背着手走入,在江砚身后站定,带有占有欲的将手搭在江砚的肩膀上。
“你怎么来了?”江砚问道。
自从李煦川和江砚坦白要争夺帝王之后,李煦川不再掩藏自己行踪,时常会连着好几天都在忙碌,虽然江砚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李煦川在江砚身边坐下,主人姿态的抬高下巴,对着高繁道,“高小公子,坐吧,站着干什么。”
转头对着江砚笑道,“我来当然是想先生了。”
高繁抿唇,目光古怪的在两人之间流连片刻,“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高繁一离去,李煦川立马变了样子,撑着下巴一副审问的姿态,虽然嘴角带着笑,但江砚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生气。
“我都和先生说了,高繁心悦于先生,怎么就不听我的?还问他喜不喜欢先生。”李煦川一把按住江砚的手腕,颇有些咬牙切齿,“先生问的时候,将我放在何处?”
“殿下,不可只凭只言片语,便下定论,日后若是继承了帝位,也要记得如此。”
江砚的话语再次刺激到了李煦川,他起身在原地踱步,有话说不出口的感觉让他难受极了。
“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煦川明白江砚误会了,可又觉得解释起来矫情的厉害,总不能说我知道先生对我是专一的,我生气不过是吃醋,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先生哄哄我。
江砚耐心的等待李煦川说出心中的想法,可惜眼前的人好似被困住了。
“殿下?”江砚拉着李煦川,将人按在身边坐下,揉着其手腕帮他放松心情,轻声道,“是最近压力大了吗?”
自从决定要争夺皇位以来,江砚能感受到李煦川身上似乎被压了无形的东西,时常能看见李煦川一个人时静静地坐着发呆,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李煦川也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他开始变得敏感又多疑,特别是在面对江砚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