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成了自己的白月光 番外篇——by谢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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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抄的!”明栩扯过在眼前随风飘动的卷子,“我抄完再借给你们。”
明栩快步回到了位置上,埋头苦写。
华砚自主地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知道林渡吗?”
“知道,遥不可及的大佬。”明栩手里的笔顿了顿,又开启了奋笔疾书模式。
华砚细长的指尖有节奏的敲打桌面,大佬啊!
攻略失败后又想从头再来的大佬。
“可以和我说说他吗?”华砚好似是不经意的问出这个问题,脑子有一半放在抄答案的明栩也没感到不对。
“他可是我们攻略部前十的大佬,出手的世界从来没有败绩,和我们这些小虾米不是一个级别的。”
华砚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希望像明栩这种堵不住嘴巴的人越来越多,能挖掘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明栩现在还把他当作了攻略部的一员,却从来没有细想过,周身一切不对劲甚至违和的地方。
熙和的太阳高高挂起,清晨带来的清凉舒适感慢慢消失,刺眼的太阳愈发热烈,树叶上的露珠化作水蒸气,消失不见。
第一声铃声响起后,紧接着是提醒同学们该去操场升国旗的运动员进行曲,响彻整个校园。
学生们排成两排,有序地前往操场。
校服上画着图案的华砚在一片纯白校服中,异常显眼,吸引了全校的注意。
站在国旗下俯视全校学生的教导主任在见到华砚乱七八糟没有学生样的校服,脸瞬间黑了下来。
上学迟到的罗槿混在别的班里,浑水摸鱼般溜回到自己班的队伍里。
“猜猜我是谁?”罗槿在华砚回头的一瞬迅速捂住他的眼,压低嗓音问道。
能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除了罗槿,也就没别人了。
华砚也乐意陪着罗槿玩:“哎呀呀,是哪家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猜错可就没有奖励了哦!”罗槿凑到耳边小声地说。
“奖励?”华砚歪头靠在他的肩膀,“奖励你还是奖励我?”
“怎么感觉出卖色相吃亏的人总是我?”
“你就在心里偷着乐吧!”罗槿松开捂住眼睛的手,整个人快要往他怀里倒,“昨天熬夜打游戏,困死爷了。”
华砚心疼地摸着他脸上的青紫,半抱住几乎全身都靠在身上的罗槿,“困的话靠我身上睡一会儿。”
华砚和罗槿的外套画的都是双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穿的校服和他们不一样,人家穿的哪叫校服,叫情侣装。
老师在国旗下讲话,罗槿靠在华砚怀里昏昏入睡;校长在国旗下讲话,罗槿已然睡着,小声地打着呼。
时间在慢慢流逝,太阳光的笼罩整个大地,只有在被云遮住的几分钟里,学生们才感受到一丝清凉。
校长说完话后,同学们都以为要结束了,教导主任拿着麦克风走上台来。
“今天是周一,希望大家打起精神来,不要把假期中的那些坏习惯带到学校来。我今天抓到了好几个迟到的同学,在这里我就不点名了。”
“请各位班主任叫班里迟到、染发、校服上乱涂乱画的同学们来我办公室一趟。”
教导主任把手里的麦还给主持升国旗的学生。
“升旗仪式到此结束,各班有序带回。”
迟到、染发、校服上乱涂乱画的,他们班虽说只是占了两个人,但是以上的这些行为罗槿一个人占了全部。
华砚叫醒睡迷糊的罗槿:“醒醒,走了。”
罗槿睁开朦胧的双眼任由身边人扶着走,走了大概有几分钟后,才发现这不是回班里的路。
“我们这是去哪儿?”
“你经常去的地方,不用怕。”华砚低头停下整理好他们衣服上的褶皱,“见人要保持良好的外表,我给你抚平衣服的折痕。”
罗槿站直腰背由着华砚替他拉上拉链,纠正歪了的衣领,不受控制的一嘴亲在华砚神情严肃的脸上。
亲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放心,有小爷罩着你,灭绝师太不敢做什么的!”纵观他被抓了无数次的经历,到最后还不是无罪释放。
虽然这其中大部分原因在于他的家境,所以不敢太过为难他。
小部分是他年级第一的名头,这可是个宝贝金疙瘩,说不定还是未来的高考状元,逼的太紧人跑了就不好了。
俩人不急不忙宛如散步地走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到了办公室后才发现里面挤满了人。
“你们说说让我怎么办?我不求你们学习成绩有多好,不迟到是最基本的你们都犯了,能不能争点气!”
教导主任火力全开,骂到面前的学生们抬不起头来的时候,站在最后面的两位,宛若穿着情侣装的同学,面上竟一丝羞愧都无。
无名之火从心底涌了上来。
教导主任厉声喝道:“站在最后面的你们俩个人给我站出来!”
罗槿左顾右盼发现站在最后的人是他们自己后,拉着华砚走到前排,嬉皮笑脸地说:“主任怎么了?我们在后面站的好好的。”
“你还笑!”教导主任训斥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一对吗?非要这么光明正大吗?”
“你让全校的单身人士怎么想?”
第15章 相似 “我们也没考虑那么多。”罗……
“我们也没考虑那么多。”罗槿紧紧抿着嘴,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对全校师生造成心理上的创伤我很抱歉。”
站在俩人身后的单身人士们什么也没做,心脏无故的被刺了一箭,硬逼着吃了一嘴狗粮。
教导主任自认为她说的够隐晦了,希望罗槿能收敛一点自己的脾性,不要整天到处惹是生非。
“还有你们的衣服,赶紧给我洗干净,在家你们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在学校就是不行。”
罗槿是矜贵的太子爷,教导主任不能用像批评其他同学的方式批评他,只能一点点引导,引上正道。
“老师不是说要把学校当家吗?”罗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疑问中带着不解,狡黠的笑容气死人不偿命。
华砚侧过头望着无所畏惧强词夺理的罗槿。
烈阳在燃烧,火光冲天而绚烂,少年人炸开的火花稍瞬即是,天空中留下的痕迹印在心头,久久不能忘却。
在外人眼里,同罗槿站在一起的华砚就像是吓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身边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会躲在他人的后背,也不知罗槿看上他哪点。
教导主任差点气出病来,她实在是管教不了这些个一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又偏偏不能得罪的学生了。
好声好气没人听,直白说了又怕得罪人,两难境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更何况面前还有这么多学生看着,小小一个罗槿都制服不了,说出去了,她面子往哪搁!
一群违反校纪校规的学生,可不懂得什么叫做收敛,围在一起瞎起哄,丝毫不嫌事大。
叛逆少年的时期,能把老师气到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说出去脸上倍有面子,回了班吹嘘自己敢于挑战老师威严,神气的不行。
“主任,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学校可不是我们家吗?”
“哈哈哈,主任你要是不严惩他们,我们可就有样学样了。”
“嘿嘿,我还没尝过恋爱的感觉呢!”
教导主任板着脸,眼角细纹随着眉头紧皱而越发明显,呼吸平缓看不出喜怒,漆黑的瞳孔紧盯着他们每一个人,严肃的模样瞬间让办公室安静下来。
“说啊!怎么不说了?”教导主任双手背在后面,“还想谈恋爱?你长的有他们好看吗?你成绩有他们好吗?”
“什么也没有还想谈恋爱,他们谈恋爱叫互相进步,你们谈恋爱叫拖人后腿,现在还不努力起来,人家爱□□业双丰收,你们在干嘛?”
教导主任是彻底放弃治疗,严厉批评的教育方式不管用,说再多学生都不会听。
打击式教育并不会对这般学生造成影响,他们脸皮宛如城墙一般,锤都锤不烂。
这一番话下来说不定还能激起他们的好胜心,重新做人。
“你们在混日子,作为你们的教导主任我每每想到这里,心里有多难过,你们知道吗?”
教导主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一番话,胜过以往的千言万语。
人生来就是有好胜心的,教导主任的话相当于是把你的衣服扒光,不留余地的在某个地方打击你,刺激你。
十八岁正是冲动易怒的年纪,他们往往会因为某一句话而改变自己,或许这种改变坚持不了多久便会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但起码能安生一段时间,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改邪归正。
华砚是第一次见教导主任如此失态,耳朵听的快要起茧子的话再也没有了,换成另一番话,而这改变全是因为罗槿。
思绪飞到外太空,眼睛也不眨一下,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或许可以期待一下未来。
灰色的麻雀掠过看不到尽头的天空,烈日晒热了风,热乎的微风带走了最后一丝的凉爽,只余闷热。
华砚和罗槿从办公室出来后,回到了班里,身上一如既往套着情侣版校服外套,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室内室外犹如两个不同的世界,踏进教室的那一刻,身上的热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林渡歪头看向楼下有说有笑的身影,招摇的红发如一团烈火,烧融了身旁人的冷脸,裂开的缝隙透着几分温柔。
常年含笑的嘴角僵住,林渡趴在窗口伸出脑袋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琥珀色的瞳孔盛满了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那张熟悉的脸,他甚至以为罗槿身边那位不知名的人才是罗槿,周身的气质和走路的姿势皆和记忆中的人相似。
垂下眼帘遮掩住思绪,嘴角的笑容无限放大。
讲台前的老师说什么都听不清了,人仿佛陷入了另一个世界,沉浸其中。
……
罗槿手里提着两瓶汽水,穿越过人来人往的人群之中,蓬松的头发往后撩了几下,上翘的嘴角勾起,眼神炽热的奔向靠在树下捧书看的华砚。
握在手中的冰可乐冻的手没了知觉,身体的某处好似快要生根发芽,脚下的步伐加快,他想马上赶到华砚的面前,强行赠送一个拥抱。
华砚的存在对罗槿来说是特殊的,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做出怎样的事,那个人永远站在身后默默守护着自己。
自信到盲目的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源于何处他不知道。
罗槿只知道是他了。
放学后的操场上人来人往,更何况林渡是故意撞上来扑倒在罗槿怀里,俩人齐刷刷跌倒在地。
“你他妈谁啊!”罗槿艰难推开压在身上的林渡,拿在手里的两瓶可乐在摔倒后,手骤然松开,滚的有几米远。
林渡松垮垮绑在腰间的外套在起身的那刻掉落在罗槿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拍打掉衣服上的尘土。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伤到哪里吧?”林渡弯腰扶起罗槿,丝毫不嫌弃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想替他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
林渡伸出手,艳丽略带点勾人的眼神像是定在了他身上。
十八岁的罗槿双颊的婴儿肥还未褪去,嚣张凌然的俊脸裹上一层可爱的外皮,在看到手里的两瓶可乐没了,眼中的气焰更盛。
和记忆中的罗槿大相径庭。
罗槿灵敏地躲开那只快要碰到他头发的手,眼中带着点些许不耐:“你干嘛?”
“你头发乱了,我想替你理一下。”
“不需要。”罗槿冷眼看着林渡,越过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可乐。
纯白的校服与草地亲密接触,脏的不成样子,罗槿黑着脸脱下外套望着那一滩黑色,他和华砚的情侣装活生生让眼前人毁了。
“我校服外套也就穿了几小时,还是干净的,我拿手里这件换你那件衣服,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林渡再一次惹怒了罗槿,却仿佛不自知的模样,还在继续说着。
“不好。”罗槿不好两字加了重音,脸黑如锅底。
“那我替你洗干净吧?”林渡接着说,“能互相认识一下吗?我叫林渡,双木林,渡江的渡。”
罗槿冷淡地望着伸到眼前的手,不为所动。
林渡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停在半空中的手自觉的收回来,上挑的眉眼恰似开出艳花,格外的勾人眼球。
可惜站在那里的是如木头似的罗槿,双手插兜,高傲冷漠的看着林渡。
“说完了?”罗槿低头擦拭着手里的可乐瓶,抬头望着眉开眼笑的林渡,接着说了一句,“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威胁人的话语罗槿手到擒来,说的再吓人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从不对自己学校的人下手。
罗槿急着去见华砚,并不想和林渡多说一句话。
林渡自然不瞎,缠的越紧对自己越不利,他在罗槿身上已经失败过一次,而这第二次,只能成功。
况且他很好奇华砚这个人,白月光不离开怎么能称为白月光,他们这些个替身永无出头之日。
连替身都当不了算什么替身!
靠在树下坐着的华砚镇定自若,从林渡故意撞罗槿那一刻起,他就在后面默默观望着,想看看他会玩什么样的花招。
“弄脏了你的衣服,实在是对不起,我能做什么取得你的原谅吗?”林渡透过罗槿看向不远处坐着的华砚,疑问悄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