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成了自己的白月光 番外篇——by谢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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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卓皮笑肉不笑:“小槿真有你的!”
比赛一触即发。
服务员接连不断的送酒水过来,开始时是一杯杯的送上去,桌子再长也不能陪着杯子瞎折腾,放不下迟早会碎一地,酒杯顺理成章的换成了酒瓶。
“砚哥,你不打算抢救一下?”二哥喝醉耍酒疯厉害着呢,罗禾可不想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让他把脸丢尽。
“他们几个喝醉就叫人抬上楼放一起,挨个打电话叫他们的家人来接。”况且喝醉了酒,大哥带多少人过来相看也是无用,华砚满意的颔首微笑。
和一个醉酒的酒鬼聊的再合拍,第二天一早起来也不会记得。
华砚慵懒随意摇晃着杯中的橙汁,仿佛拿着的不是果汁,是会让人微醺的红酒,暇意的望着他们比拼。
罗槿的酒量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酒杯碰撞的清脆悦耳的当啷声和满桌子的酒杯像是被风卷过,一片狼藉。
罗柏正带人往他们这儿去,一路上有说有笑。
“柏哥的弟弟定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听闻在校成绩斐然……”周嘉译礼貌的客套几句话,罗槿纨绔的名声在外,夸也夸不出朵花来。
罗柏谦虚道:“成绩算不得什么,年级第一的名次胜在努力。”
浓郁的酒香仿佛是打破了一瓶瓶的红酒,桌面上的酒杯杯壁染上了红,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流光溢彩。
三人手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往杯里倒上红酒,罗槿一举一动都带着醉酒后的绵软无力,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其他二人状态不错,并无他醉的厉害。
对于华砚坐在一旁默默看着,没有出言制止他们胡闹的行为,罗柏脸直接黑了。
罗柏都不好意思跟人介绍拼酒的罗槿,略带抱歉回头,满是歉意地说:“下次再与你介绍吧,我弟弟今天高兴过了头,喝多了。”
周嘉译来时便了解了一番,自有心理准备,皆不意外:“没事,不打紧的。”
“罗禾,你怎么不看着点他们,喝的跟个大街上晃荡在路边的醉酒大汉,很好看看吗?”罗柏望到这幕差点气背过去,这是宴会不是酒席,在场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难道不知道?
“大哥~”罗禾正准备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诨混过去,却败在了大哥的威严之下,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华砚手捧两杯橙汁站起来:“罗禾考上心仪的学校,他们高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相信大哥不会怪罪下来的,是吧?”
“大哥喝不得酒,那就以橙汁代酒替罗禾恭贺一杯?”华砚递了杯橙汁过去。
罗柏垂眸望着他手里的橙子,轻笑一声拿过,是他小瞧华砚了,心机深沉不足以形容他的狼子野心。
他酒精过敏不是秘密,但鲜少有人会以果汁代酒与他喝一杯,华砚言行举止即不会让人感觉到冒犯,也不会失了讨好,好手段。
罗禾做不了继承人,该教的也都教了就是学不会,性子养的骄纵单纯,没有他们护着准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父母也看清了她不适合,宴会是最后一次机会,把握不住继承人的位置,那么罗槿便是唯一的选择了。
“大哥你一直看着我作甚?干杯啊!”华砚主动的碰了碰罗柏的杯子,一口喝完。
华砚放下杯子扶起趴在桌子的小醉鬼,明面上是看着罗柏,实则是望着他身后不远处的傅随,笑意渐深。
“大哥今日有客人要招待,我就先带甜……罗槿回去了。”华砚抓起他的手搭在肩上,一手扶住腰部搂紧,扶的稳稳当当。
醉醺醺的罗槿呼出灼热的气息,呼吸一点一点的逐渐加重,依靠在华砚身上,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全身力气压在了他肩膀。
“不喝了吗?”罗槿眼里氤氲着雾气,脑子搅得天翻地覆,难受的哼哼唧唧,醉成这副德行也还没忘当大哥。
华砚搂紧他,轻声说道:“赢了就不喝了,我们回家。”
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罗柏捏紧了杯子,气的脸都白了。
傅随也是如此,眼睁睁看着目标人物提前被人带走,更可气的是华砚离开时的眼神,明里暗里的满是嘲讽、挑衅,好似在看一个痴心妄想的小人。
温和的神情骤然冷了下去,琥珀色的瞳孔波谲云诡,持续几秒后恢复原状。
出了酒店,华砚俯身弯腰抱起了怀里的醉酒鬼,抱进了后座,嘴角上扬,好戏该开始了。
……
先前华砚得逞的笑意傅随没当回事儿,直到出了酒店准备开车回家,手臂猛然被俩个老人拉住,握在手里的钥匙甩在地上。
傅随气笑了:“你们碰瓷也不会?车上一撞,地下一倒很难吗?”
“傅随你这小崽子说啥呢?我们是你爷爷奶奶。”傅奶奶抓紧了他的袖子害怕一不留神人跑了,“听说俊富和阿霞去世了?是不是真的?”
傅随只是站在车门前笑,一点点分离抓住他手臂的两只手,“你们都已经知道我是傅随了,多此一举的问我爸妈去世没,不觉得很可笑吗?”
“是谁告诉你们的?嗯?”
“我儿子儿媳就这样没了?”傅爷爷老泪纵横,装模作样的抹了几滴不存在,“我可怜的小随啊!以后就让爷爷奶奶照顾你吧!”
傅随在听到照顾二字时笑的不行,嘴上说着照顾,实则是想名正言顺的住进他家,打着家产的主意。
眼前俩人的确是他这个世界的爷爷奶奶,死了的父亲俊富多年前就与他们断绝关系,母亲阿霞是孤儿,联系着的线浅的几乎看不到。
傅随确信有攻略者在背后搞鬼。
第56章 咬人 “照顾我还是想鸠占鹊巢?我……
“照顾我还是想鸠占鹊巢?我家门是这么好进的?”傅随捡起地上的钥匙, 眼睛里的冷意化为实质,少年的阳光感刹那间褪去,“还是说你们真把我当兔子了?”
傅奶奶撒泼打滚熟的很, 慈眉善目的脸和破旧不堪的衣服是最好的保护色, 上了年纪脸上起了一层层褶子, 浑浊的眼里含着泪水紧紧抱住傅随的大腿,痛斥不肖子孙。
“奶奶含辛茹苦的把你爸爸养大, 你爸多孝顺啊!怎么说没就没了?你为了家产赶自己的爷爷奶奶出家门, 你良心难道不痛吗?”
“俊富啊!阿霞啊!你们看看养出来的好儿子, 我和他奶辛辛苦苦攒的养老钱也被占了, 我们后半辈子还怎么活啊!”傅爷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 颠倒黑白的好手。
大街上热闹非常,这世上从不缺八卦的人,里里外外围了一大堆的人, 不止是吃瓜这么简单,刀不插在自己身上不痛, 嚷嚷着叫傅随赶紧带老人回家养着。
“爷爷奶奶辛辛苦苦带大你,你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的吗?”
“我看啊良心是被狗吃了, 看年纪也还是学生,这哪是校园的花朵, 分明是黑心肝。”
“赶紧带老人回家养着吧!瞧瞧身上穿的名牌,也不缺养老的钱吧?用不着抠成这副模样。”
众人议论纷纷, 大部分都在指责傅随狼心狗肺,小部分观望不发言, 毕竟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杀/人不过头点地,暗处的华砚想用舆论的方式推倒他,一步步毁掉他, 击垮心理防线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流言是最不可靠的东西,智商正常的人有几个会抛弃思考随大流相信网上的言论,只会在现实网络辱骂别人的键盘侠也一样,他们不在意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他们在乎说教辱骂别人从中获取的快感。
傅随冷眼看着拿着手机录像的几个人,老的会装他难道不会吗?
有人拍,那就说明会上热搜,不管是谁也是个不好的征兆,束缚越来越多可不好。
傅随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不留任何余地:“我和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甚至连面都没见过,马不停蹄的来认亲,难道是贪图我父母唯一留给我的遗产么?”
眼里饱含着对父母去世后的坚强与难过,面上无表情,眼神也就最为突出,任谁看了不得安慰一句坚强,抹平眼角泛起的点点泪光。
不远处的车内。
华砚按住乱动不已的小醉鬼,透过车窗的缝隙见证好戏开始的一刻,幸灾乐祸的勾起嘴角又放下。
“华总,您和这人什么仇什么怨,要大费周章的整他?”助理好奇的问,暗自在心里默默为傅随默哀三秒,这明显是得罪狠了才会如此。
“不该问的别多问。”华砚低头撩起遮住罗槿脸庞的头发,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滚烫的脸颊,“今晚零点我要他再一次上热搜第一。”
助理又问:“就以不赡养爷爷奶奶做文章?”
“当然不!”华砚意味深长地望向窗外,“上一个热搜抹黑了他的名声,这次自然是洗白的。别把大家当成傻子,已经有不少人猜出是有人在暗中黑他了,但是如果这次热搜是关于洗白的,你猜他们会怎样想?”
“他想火!”助理脱口而出。
“谁说黑红不是红,有骂声才会有热度,给大伙儿留点儿印象,才不会跑的没影儿。”华砚关上车窗,淡淡地说,“开车,该走了。”
夜晚来临,傅随捧着手机不出所料的笑笑,果不其然又因今晚的那场纠缠再一次上了热搜。
标题赫然写着:花白老人苦苦哀求为哪般?冠军少年的冷漠刺痛了谁的心?
无聊透顶的标题名儿,傅随丝毫升不起一丝意外。
点进去的那一刻,冷漠脸的傅随不禁错愕,里头的每一篇文章句句可泣,写尽了所有的心酸往事,把他塑造成了一位父母车祸去世,坚韧不拔的好少年。
至于那俩位老人也被扒了出来,果然如视频里所说的一样,此次来认亲不过是为了遗产。
傅随的父亲傅俊富是个可怜人,爹不疼娘不爱,受尽委屈苦楚的小可怜,最后忍无可忍与父母断绝关系,给了一大笔的钱当作是这么多年来的生活费。
写的叫一个潸然泪下,泪点低一点的网友们纷纷在评论里留言,说是想抱抱他。这一切与傅随设想的不尽相同,太诡异了。
“呜呜呜~哭死我了,傅随这也太可怜了吧!”
“这算哪门子的爷爷奶奶,要点脸行不?”
“心疼傅随,以后再也不骂他了,我决定路转粉了!长的好性格也好,我有什么理由不粉他?”
“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就此粉了他吧?上一个热搜你们是怎么骂他的该不会都忘了,那时我还阴谋论是别人抹黑他,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自导自演的!”
傅随一条一条翻阅着评论,暗道华砚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不是对待竞争对手的手段。
……
华砚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把罗槿带回了去,回家的第一时间自然是洗掉身上浓郁的酒气。
白的透亮的灯光之下,罗槿全/身冒着粉红的躺在浴缸中,迷离的双眼盯着他傻笑,时不时捏着飘在水里的鸭子。
这场景不禁让华砚想起了第一帮他洗澡的时候,那时的他可没现在安静。
“我洗的干净吗?”华砚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期待着他不同的回答,“会害羞吗?”
“嗯?”罗槿好似听不懂他说什么,哼哼唧唧的可爱模样令人忍不住想蹂/躏一顿,一口咬上他的脸蛋,让人哭出来。
华砚摒弃了脑内的杂念,俯身弯腰凑到了罗槿的面前,彼此的距离仅有一厘米,温热的呼吸挥撒在脸上,他低头吻住了眉眼的部位,仿佛在亲世上最珍贵的珠宝。
罗槿何尝不是上天赐予的珍宝呢?
“我亲了你,羞不羞?”华砚仿佛找了一件好玩的事,不停的调笑罗槿问问题。
“羞你妈个头啊!”罗槿湿漉漉的手揪住华砚的头发,奋起扑到他的身上,池子里的水被带出溅了一地。
醉酒后的罗槿是最不可理喻的,想的一出是一出,跳出浴缸扑倒华砚,骂骂咧咧地锤了几下他的胸口,柔软的唇瓣一口下去,咬在了他的脖颈,四颗尖锐的虎牙宛如钉子般,钉在了上面。
华砚痛嘶,怎奈扯都扯不开扒在身上的人,只要勾住放在不远处的浴巾包裹着他,艰难的从地面站起来。
抱着人回了卧室。
夜里风平浪静,屋内唯一的光源是悬挂在空中的月亮,月光柔和的像一层面纱,半遮半掩的照耀着他们。
华砚怕他着凉感冒,替他拉了拉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头透气,如若不需要呼吸,或许连脑袋也不能幸免的盖着。
被水浸湿的衬衣贴在身上,风吹过激起一片凉意,华砚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冰冷的手臂猛然被灼热的身/躯/覆/盖。
罗槿柔软的头发蹭着凉凉的手臂,醉酒带来火烧心头的感觉消退了些许,软绵绵地说:“不要走,你他妈要敢走出一步,我就……我就咬死你!”
“咬死我?”华砚轻抚着脖颈处的牙印,湿漉漉的还有他的口水,“你想怎么咬?”
“像这样吗?”
华砚抓起罗槿的手放在不久前新鲜出炉的牙印上,一下又一下。
感情变质需要变换的过程,不可能明知道他们相爱是禁忌也义无反顾的爱上,有一句俗话叫日久生情,但华砚不是这个样子的。
一开始的是抱着保护自己的心态,再加上那一点自恋,或者说自爱,相处的越久感情越不知深浅,华砚承认自己爱上了另一个自己。
此时却不会对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间隔在他们身上的薄膜一日不捅破,感情便不会有所进展,因为有太多太多不可为和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