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白莲花臣服——by长枝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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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下棋真没意思,次次都是我输,亏的我还给你带了珍品清心莲。”
泽玉仙君垂首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我已开局让你三步。”
月白锦衣男子被噎了一下,转而摇头叹气:“泽玉,你这家伙这般不通人情,也不知你那小徒弟是怎么看上你的。”
他说着,语气变了个调,像是难得找到这万古不变的友人身上的一点乐子:“最近我怎么听说你那小徒弟移情别恋了?而且好似同时喜欢了另外两人,我就说泽玉你这冷性子你改改哪个小弟子受得了……”
泽玉仙君有条不紊地将棋盘上的棋子一粒粒得收回棋篓,几缕乌发顺着肩头垂下,声音漠然:“无周仙君还有事要谈?”
这就是送客了,无周撇撇嘴,心道脾气变大了:“我这才来还没一会呢…”
他没说两句,便见泽玉仙君眉头微皱,手中凭空浮现出一柄灰暗的魂牌。
无周仙君一看便知不对劲,魂牌一般来说都是明亮生机的,灰暗的魂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泽玉仙君的那个小徒弟此时只怕正是生死关头。
泽玉仙君抬腕,雾气弥漫的半空便浮现出一道幻影,幻影中并没有人,只有一道澄澈湛蓝的冰湖。
他银灰的眸子望向无周仙君,无周仙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此时也不再嬉笑无状,点头道:“丹炉里的药我给你看着,你快些去吧。”
泽玉仙君颔首:“有劳。”
郁灯恍惚地醒了过来,一瞬间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一位身着深蓝衣袍的小厮端着一盆水推门进了屋子,见到郁灯半坐起身揉着头的模样,立马放下手中的盆道:“小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郁灯脑中有些发胀,像是宿醉方醒的感觉。
他不说话,只是招手叫小厮来伺候。
待那小厮服侍着他洗漱完,郁灯这才记起来,昨日他去寻芳楼同那些交好的世家子弟们胡吃海喝了好一番,直到晚间才归家。
郁灯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平阳王的幺子,哥哥是立有战功的平阳王世子谢绫,虽然母亲早早去世,但父亲极为宠爱他。
哥哥倒是对他严厉,只是时常出征也无法管住他,所以郁灯这个小侯爷在整个上京肆虐无状,就相当于小霸王一般的存在,那些世家子弟们无一不是以他马首是瞻。
郁灯任由小厮帮他穿好衣物,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日午间碰上的状元郎游街的景象。
说来也怪,郁灯从前也没喜欢过什么人,但当他透过窗户见到那位状元郎君子如玉般的侧脸时,心脏严重失衡地跳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你喜欢他,你对他一见钟情,他就是你此生所求。
郁灯一时间很是迷惑,于是便就着这个心跳失衡、奇异心声的问题问了身边一位据说与无数美貌女子有感情牵扯的礼部侍郎之子苏玉。
苏玉其人长相风流潇洒,他手拿折扇,故作潇洒地笑道:“小侯爷从未沾过感情之事,疑惑也是理所当然。”
“喜欢一个人,见到他时便会心跳失衡,面红耳赤,有一种他与旁人皆不一般的感觉,此时心中便自有答案。”
郁灯若有所思,苏玉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按照苏玉说的,他就是对那状元郎一见钟情了。
苏玉当时站在他身侧,两人靠的极近,苏玉将扇子并拢在掌心,看着那游街的红袍状元郎,似笑非笑地对郁灯道:“怎么?郁小侯爷忽然如此问玉,莫不是看上那新任状元郎祝枝了?”
郁灯抬眼,将身侧的窗纱撩开几分,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温柔文雅的状元郎。
巧也算巧,那状元郎此时侧首,恰好与郁灯对上了眼。
状元郎微愣,随即便对郁灯弯弯眸,颔首示意,一张芙蓉美人面当真清隽无双,比起身边的探花郎还要秀丽俊美数倍。
郁灯搭在窗棂上的手指都微微蜷缩起来,耳侧恍惚能听到那加速的心跳声,有一道声音似引诱一般:“他应该与你在一起,他应该属于你。”
他收回眼神,对身侧眼神颇有几分幽深的苏玉勾勾唇道:“还是苏小侍郎懂我,这状元郎长相这般好看,与本侯在一起也算是天作之合。”
郁灯笑笑,懒散地回了座位上,任由美貌艺·伎给他斟酒。
周围的世家子弟们身侧抱着几个秀美的女子,嬉笑着应和:“小侯爷说的有理,这男子的滋味啊,说不准比女子还要胜上一筹呢。”
窗侧的苏玉捏紧拳头,眼神落在那远去的红袍身影格外的阴冷。
他稍稍收气,转身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坐到郁灯的身边笑道:“小侯爷,那状元郎单看便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小侯爷若想试试男子,玉倒是有好物献给小侯爷。”
郁灯随意捡了一粒花生丢进嘴里,看了苏玉一眼:“什么?”
苏玉笑笑:“好东西,明日晚时在这寻芳楼会和,玉届时定叫小侯爷满意。”
旁边不少其他人也起哄要一起去,却被苏玉不轻不重地拦了下来。
郁灯自然应下,他本身便喜好玩乐享受,越是稀奇的东西便越是能入眼。
郁灯理了理衣带,抬腿出了屋门,他昨日喝酒喝的胃里空空,此时正是用午膳的时候。
只是等郁灯走进大厅看到桌边坐着的那道身材欣长的身影,顿时就想往回撤了。
但显然他撤不了,桌边坐着的男人清俊冷厉,身上穿着玄色锦袍,浅色的薄唇轻抿,一双杏眸冷冷的注视着郁灯。
郁灯忍不住干咳一声,笑的有几分胆颤:“大哥,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男人似笑非笑:“怎么,不想见到我?”
郁灯一听那还得了,求生欲极强地道:“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比较惊喜。”
谢绫食指轻敲桌案,冷声道:“郁灯,郁家家规你是分毫不放在眼里是么?日日饮酒作乐便也罢了,昨日竟过了宵禁时间才回府。我看你是太久没受过罚了。”
郁灯立马就慌了,他硬着头皮坐到谢绫身侧,声音再没有与狐朋狗友们在一起时的嚣张,他小声道:“大哥,我知道错了,昨日就是个意外。”
谢绫纹丝不动,夹了几筷菜,自顾自地进餐。
郁灯干咳,只当谢绫默认放过他了。
他立马拿起碗筷便要夹菜吃,待他夹到菜的时候却被一双筷子打到手背上。
“嘶——”
郁灯就是个细皮嫩肉的小侯爷,从小也没学武,哪里受得了谢绫这个久战沙场的人这般打。
他细雪似的手背顿时红了一片,郁灯本身就怕疼,这会儿黑亮的眸中带着水光,眼睑晕红了一小片,看着当真可怜极了。
谢绫眼神微动,面不改色。
郁灯就怕他大哥这样,谢绫本身便久经沙场,气势威严,极有压迫感,郁灯被他那跟刀子似的眼神盯着实在有压力,腿都要软了。
眼看今天他大哥是不会放过他了,郁灯索性大着胆子站起来就要走,他哥这么久才回上京一趟,不至于一回来就揍他吧?
郁灯没走两步便感觉一道巨大的力量握住了他的腕骨,他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失去平衡地往下跌。
郁灯吓得直闭上眼睛,半晌,摔倒疼痛的感觉却没有如期而至。他疑惑地睁眼,便发现自己正半趴在兄长的大腿上,身后不轻不重地啪啪几声,臀部顿时传来一阵疼痛的感觉。
郁灯甚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整个人愣愣的。
谢绫看到他愣住的模样,不知想到什么,气势软和下几分,声音都不再冷如刀:“知道错了吗?”
郁灯这是才堪堪反应过来,一张脸憋的通红:“你居然打我!”
谢绫眼中软和的意味顿时一凛,又化作了冷意。
郁灯心里一抖,危机感顿时冲上天灵盖,他喉头一紧,声音软下来:“不、不是,大哥打的好。”
少年黑眸含着水光,细雪似的脸颊漫上红潮,又气又怂的模样,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谢绫喉头微动,只觉得手上仍残留着那弹软的感觉,耳根悄然浮上几分红晕。
大厅中的侍从婢女们都垂下头,谁也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谢绫轻轻将郁灯扶起,声音也不再冷厉,反倒带了几分轻哄般的感觉:“好了,灯灯别哭,只要日后乖一些,大哥便不会再对你动手。”
郁灯眨眨眼睛,细着嗓子应下,心中却是松下一口气。
这就是郁小侯爷一直死性不改的原因了,平阳王对他的宠爱是一回事,兄长对他看似严厉实则心疼宠溺也是一个原因。
且算起来,谢绫对郁灯算是宠上天,作精弟弟想要什么,他便全部送上。
可以说,即便郁灯说要平阳王世子这个位置,谢绫也会面不改色地奉上。
只是谢绫对郁灯的掌控欲极强,他甚至派暗卫时时跟在弟弟身后,每日都要听暗卫汇报弟弟一日的行踪。
看似他时常不回家,但郁灯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第19章 拼刺刀的第十九天
傍晚,郁灯带着一个小厮悄悄溜出了府,一路直奔寻芳楼。
跟着自家小侯爷出门的小厮一路心惊胆战,生怕世子发现小侯爷又出去鬼混。
若是被逮到,小侯爷不过是挨一顿打,他可就得仔细着自己的小命了。
郁灯见小厮忧心忡忡的模样,浑不在意道:“怕什么,本侯爷已然及冠,不过是与友人出来赴约,就是我爹知道都管不着。”
小厮苦着脸:“小侯爷,奴是担心世子爷怪罪。”
郁灯出了门心就野了,记吃不记打,浑然忘了自己中午才被谢绫一顿打。
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宝贝啊,你这胆子忒小,跟你小侯爷我混这么久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哪回瞧大哥真罚过本侯什么?若是大哥要罚你,本侯为你求情就是了。啧,早知道你胆子这么小我就带心肝出来了。”
名为宝贝的小厮垂着头默默想,他真恨不得此时就跟心肝换位置才好。
郁灯走到寻芳楼下,理了理衣服,人模狗样的进了楼。
鸨母一见到他就乐呵呵的迎上来,浓妆艳抹的脸上笑得谄媚:“郁小侯爷来啦,苏公子等侯爷许久了。”
郁灯勾唇,瑞风眼微挑,薄薄的眼皮半藏半露着乌黑的眼珠,瞳色纯然动人,一副玉面公子的潇洒风流做派,一时间竟比那楼中的姑娘们还要更吸引人。
大明朝民风开放,南风盛行,郁灯这样颜色好的公子爷乍一进这红尘之地,自然叫不少嫖·客都是一番心猿意马。
只是郁小侯爷名满上京,在这各酒楼也是常客,那些人虽□□熏心,却也不敢对皇亲国戚动什么歪心思。
平日里看到了过过眼瘾便是。
一些心思龌龊之人甚至还特意去一些寻一些与郁小侯爷长相相似的小倌好好□□一番,压着那小倌时仿佛就将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小侯爷压在身下亵·玩一般。
郁灯跟着鸨母上楼进了一个包间,郁灯进去后,鸨母却拦住了宝贝,只笑眯眯道:“苏公子只请小侯爷一人进去。”
宝贝皱眉,刚想说什么,却听郁灯道:“宝贝,你就在外面等着。”
宝贝没办法,只好听话地守在门口。
郁灯撩开层层纱帘,便看到了十分不可言说的一幕。
苏玉君子如玉似的坐在桌边饮酒,只是他身侧跪着两位赤·裸漂亮的妖气少年。
一位少年身上绑着红色的细丝绸带,衬的肤色如桃花一般,一双眼媚地带丝,他双腿岔开半跪着,腮便带着几滴潮湿的泪,纯与欲的结合,不禁叫人口干舌燥。
另一个少年胸前带着金色饰品,那饰品仔细看来似是本身便长在少年牛乳般的躯体上一般,这少年眉眼冷淡,面色却是通红一片,端看便如桃花灼灼般。
苏玉看到郁灯时举起酒杯示意,郁灯这会儿只觉得冲击极大,一时间竟有些缓不过神。
说实话,他虽然混迹这些风尘之地,但不知道是他爹平阳王还是大哥谢绫时刻叫人盯着,反正这些极为暴露煽情的伎·子他从前是一个没见过。
最多就是与那群世家子弟一起喝喝酒,叫美人揉揉肩,看看舞蹈什么的都是极限。
苏玉面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深意,看着郁灯的眼神带了几分更深层压抑的情愫。
“小侯爷怎么不过来,是这两位小倌不合胃口么?”
郁灯羊脂玉般的脸爆红一片,但他最是要面子,怎么也不会说他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怎会,这两位……苏兄倒是有眼光。”
他几步走过去坐在苏玉的对面,拿起桌上的酒就一口灌下,仿佛还不够似的又倒了一杯,然后那眼神要么是盯着酒杯,要么就看着苏玉,瞥都不敢多瞥一眼身侧跪着的两个小倌。
郁灯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中是如何的纯情惑人,他长而卷的睫毛轻颤着,像是被吓到了般,眼尾也染着潮红,似是清晨中最初展开的娇花。
苏玉眼神愈深,他笑意便深,对那两个小倌淡声道:“还不起来服侍小侯爷。”
两个小倌轻轻瞥了苏玉一看,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随后便起身,在郁灯的两侧分别坐下。
郁灯这会儿看似无动于衷,其实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红绸捆绑的小倌轻轻倚靠在他的肩侧,宛如一条美人蛇般,他身段柔软,吐气如兰,在郁灯红透的耳畔道:“小侯爷,奴来伺候您,今日可要赏脸多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