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白莲花臣服——by长枝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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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灯看她:“大早上的洗什么澡?”
黑衣美人眼中闪过几分笑意,柔声道:“昨夜夫人应当累到了,自然该洗漱—番。”
郁灯眯了眯眼,他可以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异样,不像是do过的模样,只怕是这个侍女自己的猜想。
郁灯与那黑衣美人对视了几秒,最后还是妥协地下了床榻,毕竟人在屋檐下,他只能先妥协着,之后还得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糊弄那渡生城主,找机会救出谢绫和师姐。
青年身上穿着鲛人丝织成的内衫,面上有几分心不在焉,那鲛人丝的衣衫十分顺滑,刚下床榻,衣衫便左右别开,雪白的内衫中间露出青年漂亮的身体曲线。
郁灯身材很好,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只是浅浅的—层肌理,漂亮的覆盖在精致的骨架上,羊脂玉般的色泽,十分的引人。
黑衣美人黑的发沉的眸中闪过几分暗色,那黑暗的阴影之中仿佛掩藏着什么更深层的东西。
她柔顺地低着头,引着郁灯走到浴桶边。
郁灯随意的瞟了—眼那玉石制成的、格外大的浴桶,眼睛顿时有点发直,心道不愧是城主,这用的东西都精妙的很,—看桶中的药材便知道非是凡品,那上好的三心莲可是九转修魂丹的药材之—,可谓是稀世难寻,如今却被这样随意的用来泡澡。
郁灯心痛的进了浴桶,甚至产生了—种需要小心翼翼的感觉。
他泡澡并不喜欢别人看着,刚准备褪下内衫,动作顿住,抬眸对那三个黑衣美人道:“你们可以出去了。”
说完他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那三个黑衣的美人,黑洞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意味不明的,叫人头皮发麻。
郁灯忍不住道:“出去。”
另外两个美人轻轻应下,顺从的退了出去,只是眼神却还是止不住的、宛若贪食的小孩般地往郁灯的身上跑。
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郁灯觉得十分不自在,他皱眉对那个之前与他对话的黑衣美人道:“你也出去。”
黑衣美人很是从容,她的笑容温柔又雅致,—瞬间甚至给郁灯—种与师姐相像的感觉。
她并未离开,反倒靠近郁灯,白的苍冷的手指轻轻放在郁灯的衣襟上暧昧的打转,声音却温和道:“奴是城主要求留下服侍夫人的人。”
郁灯头皮发麻,他不清楚眼前这个美人到底是人还是傀儡,男女授受不亲,反正他受不了在女孩子面前脱衣服。
青年面色冷下几分,浴桶中的湿气氤氲在他额前细碎的刘海上与面颊细小的绒毛上,莫名地给青年增添了几分脆弱易碎的娇弱感。
可他说的话却又是极硬气的:“男女授受不亲,出去!”
黑衣的美人舌尖微微抵了抵上颚,眼皮微微耷拉下几分,显出—股无辜的感觉。
“夫人,城主说过,您需要听话—些。”
话音刚落,郁灯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动不了了。
随后—只苍白微凉的手轻轻褪下了他的衣衫,郁灯气的浑身都泛起浅浅的粉意。
—副气恼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实在叫人忍不住泛起几分旖旎的心思。
披着黑衣美人皮的某位城主轻轻垂眸,温柔又细致地为他的夫人仔细沐浴,认真的程度宛若在研究什么重要的东西—般。
祝枝看着青年眼眸紧闭,满面通红的模样,心中又升起—股别样的欲·望。
但他不能轻举妄动,郁灯昨日第—次与他神府相交,他是半魔化的烛龙巨蟒,郁灯却是纯正的修真血脉,神交不分仙魔种族,只是修为极低的—方无法将神交的所有益处吸收,还可能会被巨大的神魂之力冲击侵蚀,于身体无益。
于是祝枝便只能为他的‘夫人’准备药浴,—边帮助郁灯顺畅灵力。
祝枝不知道自己该用如何—面见郁灯,于是便只能附身于傀儡,安静地待在郁灯身边。
这些郁灯都不知道,他还当这侍女是在故意轻·薄羞辱自己,又气又躁。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玩还是枝枝会玩(狗头)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碎梦机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郁灯可以跟我撒娇嘛、彼岸源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碎梦机30瓶;麋鹿28瓶;当场带着灯灯枝枝给姐姐们撒个娇
第48章 拼刺刀的第四十八天(修)
郁灯浑身动弹不得,被那黑衣美人单手抱在怀中。
出乎意料的,那黑衣美人看着轻轻巧巧,单薄如柳,但当郁灯靠在她怀中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这个美人比他高了近乎半个头,手臂的力气很大,郁灯在她的怀中就像是个任由摆弄的娃娃。
青年浑身被温热的水蒸腾的微微泛着桃花一般的粉意,像是浮在羊脂玉上的一层浅薄的粉纱,黑润的眼眸中染着细雨,水润又带着几分恼意。
他浑身光·裸·着,抱着他的人皮肤冷的如同寒冰,郁灯被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黑衣美人似乎发现了青年身体细微的异常,她很是歉意的在手上熨了一层温热的灵力,随后将羞耻地索性闭眼的青年轻轻抱上白软的床榻,起身离开。
郁灯自然发现身前的人离开了,微湿的睫毛颤了颤,他很小心的睁开眼。
入目的是一道黑色的人影朝他走来,手中似乎还拿着一只白色的瓶罐。
郁灯浑身凉飕飕的,看到人就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心里拼命告诉自己眼前都不是真的。
床边塌陷下去一块,郁灯下意识地抖了抖眼皮,一万种谋杀的场面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郁灯咬着牙,心想左右他暂时也死不了,且看看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他等了许久,又仿佛只有一瞬,一双温凉的手抚上他的胸口,那手上似乎沾着什么药膏,正在细致又小心地为他轻轻按揉身体。
美人的力道恰到好处,服务的极为体贴用心。
轻拢慢捻,时重时轻。
只可惜郁灯丝毫没有享受到,相反,他只觉得那双手跟只会咬人的虫子似的,动作起来好似在他的身上乱爬,叫他浑身都抑制不住地起鸡皮疙瘩。
祝枝轻轻地为青年抹开药膏,手指如幽幽水波般游移在青年漂亮矫健的身体上,叫那药力散在青年的周身大穴。
或许是药力开始缓缓发散,又或是他用力稍重,青年鼻腔间偶尔不经意地发出一阵极轻的呼吸声,不是那种极艳·情·色·气的声音。那声音只是时隐时现,甚至带着几分忍耐不住的感觉,如此欲放不放的感觉反倒愈是撩人。
祝枝微微动了动喉咙,眼尾宛如被这般暧昧的气氛刻画上几分浅红,他的眼神下意识地落在青年的胸前。
郁灯的身材很是不错,带着一股青年特有的蓬勃生机,恰到好处的肌肉、紧绷的大腿与腰侧叫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青涩的性感。
祝枝垂下眼睫,手指很自然的在青年锁骨处打着转,随后往下,停顿了一下,绕过那两枚红色果实。
看似是避嫌,只是太过刻意,反倒有种说不上来的暧昧。
两人昨日才开灵府深入交流过,更遑论祝枝尚且处于发·情期,自神魂上散发出一种勾引伴侣的气味,连郁灯也无意识地半睁开眼眸,黑眸透露着一股子无辜与茫然。
祝枝知道不能做的太过,郁灯什么也不知道,他只能死死克制住心中翻涌的念头,轻轻地掐了一下青年的腰窝,为青年细致地穿好衣服、盖好被子,后起身退开几步。
女人的嗓音有些低哑,可听着却极为性感低沉:“奴先退下了,夫人好好休息,若有什么事唤奴一声便可。”
郁灯被那股莫名的香气惑的缓不过神,等门被彻底关上了,他才猛地睁眼,身体也终于能动了。
郁灯猛地抓住被子在床脚缩成一团,觉得自己像团阴雨天的小蘑菇。
青年的脸红的不像话,整个人都快要冒烟了。
他长这么大,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轻薄(bu侍)了!
而且他还老觉得那小姑娘像师姐,险些喊出了声。
今天郁灯遭受的打击简直比在千面城给沈季同强行当老婆还大。
郁灯整整一天都缩在房间里,到点了那些侍女就会过来投喂,郁灯过尝试与她们搭话,只可惜那些侍女没有一个搭理她,好像听不见人说话一般。
好在郁灯后来也再没见过那个黑衣美人,不然他真的想找个洞钻进去算了。
他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被一个女孩子那么这么摆弄还看光光了,说出去怎么见人!
时间过得飞快,一直到天黑,郁灯才开始有些忐忑。
他枕下藏着不少药效‘感人’的丹药,如果那个渡生城主要对他做什么,他好歹还有一拼的机会。
魔域的夜晚只有纯然的黑暗,星与月都不可能在这片浑浊的泥潭中出现。
郁灯闭着眼盘腿坐在床榻上打坐,他的眼皮有些不安的轻颤,微红的唇紧抿着。
一阵冷凉的风自窗外吹入,带着一阵很浅的不知名的香味,扑在郁灯的发侧,也叫屋内的蜡烛止不住地轻舞。
橙色的暖光晃动,凭空地柔化了这片银白逼仄的空间。
厚实的大门仿佛被那窗外的风撞开,轻巧的声音此时却十分扎耳,郁灯下意识地抬眸看了过去。
高挑身影缓缓步入室内,走动之间毫无声响,恍若纸人一般。
来人一袭青衫长袍,内衬着白色的广袖,素雅清净至极,黑发披肩而下,及腰间,恍若泼墨。
男人面上戴着一张纯白的面具,面具上的眼眸紧紧闭着,唇角勾着笑意,恍若玉石一般清透的翩然公子。
这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干净,好像那山间的清风明月,光风霁月至极。
叫人完全无法提起任何的警惕心。
郁灯一时间缓不过神,眉头稍蹙,这人给他的感觉过分清澈美好,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旁人误入了此处。
但想想都不可能,这里是渡生城主的寝殿,怎么可能会有旁人能在深夜前来此处?
郁灯眯了眯眼,下意识的观察起那青衫男人。
男人走路有种很奇异的韵味,慢条斯理,不急不缓,他身后的门很自觉地在主人进入后便自动关上了。
郁灯吞咽了一口口水,手中捏着一颗药丸,紧张得手中都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水。
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便叫郁灯愣住了。
暗金色的竖瞳,连眼白处都隐隐染着几分金色。
那分明是蛇类的瞳孔。
郁灯瞳孔微缩,那双暗金的眸中仿隐着潜藏着最底层的泥沼与腐朽。
如同坏死的神经,滞留直到发臭的黑血,腐烂的花瓣,只能叫人想到那些妖异的、堕落的,为世人抛弃的存在。
与那山间明月般的气质与外表形成了极致的对比。
好似明月枝头挂,可那皎皎明月却由内里开始被蛊虫腐蚀,流淌出殷红不详的鲜血。
青衫男人的气质无害,可修为当是极高的。
他愈是靠近,郁灯便愈能感觉到那种天然的、自修为差距与本性上带来的压迫感。
那双无机质的蛇瞳透过惨白的面具,死死的盯着青年,好似下一秒,那张白色面具中便会窜出一条殷红的蛇信,将郁灯一口吞噬掉。
随着男人的到来,室内仅剩的余温被彻底冻结,昏黄的烛影摇晃出一片死寂,连橙黄的暖色中都恍若夹杂了一片猩红血色。
郁灯有些受不住地白了脸,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有一种自己在刀尖起舞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会万箭穿心、死无全尸。
郁灯手腕微动,下一瞬,床榻旁支撑的人形木桩上的木头眼珠迅速的转动了一下,仿佛一瞬间苏醒了过来。
它半个身子嵌入床榻中,一双手臂动起来咯吱咯吱的响,场面十分瘆人。
它明显是听命于男人的,在郁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死死压制了青年的双手。
空荡的室内只余下青年轻又急促的呼吸声。
郁灯半身塌陷入松软洁白的床榻,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被·迫·岔·开,左手不受控制地舒展开,露出掌心的一枚黑色药丸。
青衫的男人脚步轻轻缓缓,宛若自半空漂浮而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木桩傀儡压制在身下的、衣衫松散裸.露到肩头的青年。
那水墨般的青年动也不得,被丑陋的木桩傀儡钳制,推拒而无力,许是憋得粉意笼眉,看向男人的表情变得愤恨又苍白。
那位戴着纯白面具的城主伸出纤细苍白的食指,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挑起青年的下颌,声音温柔极了,又因为过分的轻柔,反倒像是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戾。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一字一顿,尾音稍稍扬起,比之情人的呢喃还要暧昧。
那木桩傀儡拥有几分自我意思,听到那疯子这般情态,吓得手中控制不住地颤了一颤。
渡生城主的表情全然被掩盖在那纯白无暇的面具之下,乌发顺滑到胸前,阴晴不定、神秘莫测。
郁灯也吓得不轻,修真界修为上的压制他可算是切身感受到了,不说耳膜震动,男人愈靠近他,他便愈是眼前模糊。
他只能勉强压制内心空茫的恐惧感,牙齿微微碰撞,声音又低又细,控制自己以一种臣服的姿态道:“城主误会了,我喜欢研究丹药,这枚丹药只是健体丸。”
青年说着,垂头道:“城主若是不信,我可以当场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