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白莲花臣服——by长枝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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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纯白的面具如皮般覆盖上他苍白的脸。
男人脚步轻缓,不紧也不慢,如食肉动物捕猎前的发出的讯号。
郁灯紧闭的眼陡然睁开。
啪嗒、啪嗒……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刺透门框,自门外传来。
一双冷白的手推开了门,郁灯下意识看过去。
纯白面具,暗青长袍,墨色长发披于身后,不正是那渡生城主?
只是那暗金色的眸转而成了黑墨。
郁灯敏锐地察觉到那双意味不明的黑眸,不怀好意的、阴凉又漫不经心。
他下颌紧绷,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从那银白的墙后竟延伸出数条阴白的手臂死死抓住郁灯的四肢。
那些手臂如死人的手一般,其上缝缝补补的痕迹颇为吓人。
郁灯动弹不得地被锁在床榻上,白纱搭在他半露的腿间,玉色的肤若隐若现。
他牙关咬紧,低声道:“城主…为何这般?”
男人似笑非笑,黑眸如粘稠的污水,微哑的声音从面具幽幽传出:“夫人,背着相公私会情人的感觉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想把感情和情绪写的更细腻一点枝枝患有神魂撕裂之症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郁灯可以跟我撒娇嘛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笑笑30瓶;沈柏周10瓶;抽个不停的晋江8瓶;一口一个小朋友5瓶;嘤嘤嘤贴贴姐姐们,躺倒
第53章 拼刺刀的第五十三天
一望无际的黑暗,这里似是被单独开辟出的一片空间。
天空上垂下无数的透明的丝线,那些丝线坚韧不易断,上面都系着一些诡异的人体部位。
有破碎却不会溢出血液的手臂,有一张被割下一般的嘴唇,红得如同抹上最艳的胭脂,甚至还有许多说不上名字的身体内脏。
那些人体的部位没有一丝血迹,血管暴露在外,蓝绿一片,光滑却又说不上来的诡异,叫人见则通体生寒。
这片暗色的空间内,每隔一小段的距离,便有一条凭空延伸出的人体精骨缠绕着的烛火。
可若仔细观察那些烛火,便能看到更加令人恐惧的东西。
修真界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三盏火,象征着生命、精气与神魂。
这些燃烧着的烛火颜色泛着诡异的黄蓝,哪里是什么正常使用的烛火,分明是不同人身上取下的生魂之火。
这里似是被遗忘的失落之地,寸草不生、荒芜阴森。
唯一不同的是,这片暗色的森林,如今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青年通身赤·裸,象牙白的皮肤在黑暗中几乎拥上一层柔光,细腻似雪,漂亮的身体曲线柔顺地展开,宛若上等的墨画,被画师用精致的朱笔描摹着润色。
他垂着头,乌发如云般挂在洁白的皮肉上,双手被一只灰白的手紧紧锁住,他整个人如受刑般的被吊在半空中。
眉眼紧闭,唇红潋滟。
周围的黑色蠢蠢欲动地靠近他,却又无法在青年的身上留下烙印,只能徒留地、宛若一条贪食的恶犬、呼吸粗重地伸出过长的舌头,虎视眈眈地看着那纯白的青年。
郁灯好半晌才恢复了理智,随后便觉得周身冷凉无比,这才发现自己通身未着衣,动弹不得地被锁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郁灯将将恢复视线不久,待看到周围的一切,整个人都不可抑止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仓皇地垂头,脸色白得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触觉过分真实,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梦。
一双冷白的手轻轻握住他的脚。
郁灯下意识地一抖,视线有些小心地看过去,那是一个身材极好的青年,相貌精致的如同某种引人的糕点。
可郁灯看到他的时候眼睛却微微瞪大,那青年的面容分明是今日下午最后来的那个叫清玉的男宠。
清玉身世极苦,他生来被遗弃,后来因着极阴的体质打小便被人炼成炉鼎,专供人采补。
他大字不识一个,只懂得勾引和脱衣服。
郁灯叫他小清。
小清很喜欢动手动脚,似乎很喜欢与人亲近,但郁灯知道这可能只是因为他缺乏安全感,他渴望有一日能有人视他如珍宝。
可这样的愿望在渡生城看来太过悲苦,于是他只能催眠自己,只要顺着那些男人、靠近他们,让他们舒服了,自己或许也能在那些攀上高峰的时刻获得所谓的‘爱’。
小清不是什么心机过重的人,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拥有着过分的悲惨与天真。
郁灯能够记住他也是因为他缠人的功夫过分的厉害,总是会去拿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还以为他一定会喜欢那些小玩意。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郁灯只记得自己昏过去前的记忆,暗青长袍的男人与阴黑冷漠的视线。
清玉以一种极为卑微的姿态一寸寸地抚摸着郁灯的脚踝,随后,他眼神带着意味不明的光,轻轻俯身,以一种极为暧昧缠绵的姿态,伸出舌头,缓慢地舔·舐郁灯的脚踝,像只猫儿似的。
郁灯只觉得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说话的声音甚至带着几分惊慌:“清玉,你这是在做什么?停下来!”
软湿的舌头顺着脚踝舔到小腿,甚至依旧有往上的趋势。
清玉慢条斯理地抬起脸,那张精致的脸上布满红晕,连眉梢都似乎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春·意。
他的眼睛是纯然的黑,没有一丝的光泽,嘴角勾着一丝奇异的笑容,半阴不阳,一瞬间,这张脸似乎与那纯白的面具的男人融为一体。
郁灯只觉脑海中闪过一抹猜测,他的唇微颤,忍着脚踝处微痒的触感,一字一顿道:“你是渡生城主。”
‘清玉’微笑,继续垂头,这一次他吻上的是青年那漂亮的微微隆起的腹肌上,极·色·气地啄吻着,侧头的眼带着一抹阴森的浅红,浮艳又鬼气。
郁灯紧紧握拳,整个人绷得很紧,他忍住身体涌起的奇异感觉,咬牙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清玉人呢?”
一道柔柔的声音蓦然出现在他身后,另一双冰凉的指轻轻抚着他的侧脸:“夫人的心中难道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映入眼帘的是另一张天真的少年面容。
被美人纠缠在其中的青年神情惊惶,眼眶控制不住地泛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水雾似乎沾在眼角,欲落未落。
那少年穿着鹅黄的衣衫,明丽无辜地不可方物,他穿着第一次与郁灯见面时穿着,脚踝上未曾穿上鞋袜,脚趾漂亮极了,微微蜷曲,带着几分青涩的弧度。
少年的笑容十分可爱,他面颊上带着桃花般的色泽,笑容却诡谲怪异,红唇轻轻落在被缚的青年的锁骨上,烙下一片浅红的印迹。
他满意地对青年笑道:“夫人背着我与旁人私会,自然是要受一些惩罚。”
“乖一点,很快就结束。”
少年说着,手顺着他的锁骨轻轻下滑,忽的扼住他的颈脖,尖锐的犬牙缓缓锥了进去。
血液陡然冒出,少年微微眯眼,猩红的舌轻轻舔过血液。
“呃……”
郁灯满面晕红,他控制不住地痛呼一声,背脊绷紧,痛的牙齿都在打战,眼眶都被水雾晕红了。
青年牙关紧咬,迷蒙的眸中带着几分浓稠的厌恶,声音带着几分颤音:“你别碰我!”
暗青色的衣角划过青年的小腿,身材瘦长、显得高大的男人缓步走到他面前,冰冷的如同死人的手稍稍用力地掐住青年的下颌,轻轻抬起,黑眸带着恶意:“夫人可喜欢这里?”
郁灯双手握紧,索性闭上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控制不住地上下颤动。
纯白面具中露出一双阴冷的黑眸,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手滑动到青年的颈侧,指尖来回的滑动,仿佛下一瞬便要将那纤细的皮肉划破。
另外两个青年左右照顾着郁灯全身上下,郁灯身上黏糊一片,可以说,他浑身上下几乎都被舔·了个遍。
郁灯眼角蒸腾着水汽,腮侧滑下数条泪痕。
异香弥散,郁灯在几乎失去神志的时候,忍不住轻声呜咽出声,他小声的抽泣着,像被欺负的小兽般低声道:“枝枝师姐……呃……”
暗青色长袍的男子动作微顿,黑眸微微眯起。
他勾唇,轻笑一声,几乎呢喃般地在青年耳侧道:“我可不是他,怎么办,你又认错了啊。”
……
城主夫人居住的地方被彻底封了起来。
据说是夫人触怒了城主,这才被囚了起来,没有命令,无人可入那座银白的寝宫。
男宠们来了好几波,每次都被挡在门外,他们无奈,只好托门口的傀儡将送来的东西带进去。
一开始那些傀儡还同意帮他们带,后面无论是谁与它们说话都毫无反应了。
无法和城主夫人接触,甚至都进不去寝宫,男宠们自然没什么作用了,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便将那些男宠全部收了回来。
相安无事了一阵后,那些男宠们竟趁着城中沐休的夜中集体出逃。
不少傀儡跟着去抓,出逃的男宠近乎百人,傀儡抓人那是千里追踪,便是尸体也要带回来。
百人中被抓回来的几乎有七八十人,且回城中尚且活着的人十中无一,他们似乎是抱了死志,坚决不泄露逃出去的人的信息。
谁也不曾想到,那般被人如淤泥踩在脚下的、供人玩弄的男宠竟也有这等气魄。
他们死得悄无声息,平静的好似从不曾来过这个世上。
“无暇大人,那剩余的二十人已顺利出城。”
傀儡纯白的眼珠轻轻转动了一下,如此汇报道。
白发的青年放下手中的竹简,红眸瞥了一下,随后道:“好,知道了。”
无暇没想过自己那个向来冷漠狠辣的主人竟会给自己派来这么个任务。
他本来也没关注这些事,普天之下,除了主人,所有人在他眼中不过皆是一滩人肉骨血罢了。
他顿了一下,忽的似想起什么一般的道:“那位夫人还是被锁在寝宫中?”
那傀儡恭敬道:“是。”
无暇当真有些好奇了,前些日子他便听说了那个新夫人。
祝枝其人他再明白不过了,不说他极难信任另一个人,就说如今主人还处于蜕皮期,根本不可能对那个凌霄宗的郁灯除外的人有分毫的想法。
只是他又清楚,主人对那郁灯如此在意,根本不可能叫那人进这扭曲的毫无人性的渡生城。
凭着主人的性格,除了等有朝一日解决了一切,否则根本不可能会在那人面前撕破这层人皮。
只是主人对那新夫人极为宠爱的模样,如今又叫他救下那些男宠,真的很难不令人多想。
如此,无暇便打算去那新夫人的寝宫一探究竟。
索性他与主人五感相通,渡生城何处他都去得,大不了回头被主人揍一顿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太太我没有ghs,你看看我们亲都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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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拼刺刀的第五十四天
无暇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渡生城主的寝宫。
寝宫外看似无人看守,但无暇却知道这地下的一层铺满了虫蚁傀儡。
若是有人胆敢擅自闯入,只怕会被啃噬地骨头都不剩。
无暇顺了顺自己银白的长发,衣带翩跹,毫无顾忌地走了过去,推门就进了院落。
空荡的小院早已不是当初荒芜的模样,奇花异草繁复多姿,屋舍的边檐挂上了拳头大的夜明珠,形状各异,拱桥边多了几串铃铛,平添几分俏皮。
桃花树上挂着红色的丝带,水墨画半挂在枝丫上,树下多了一张石桌,笔墨纸砚杂乱地摆在上面。
看起来,似乎是主人时常闲情靠在此处书写作画。
无暇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几眼,他十分了解自家主人,所以对眼前看到的一切简直不可置信。
这间寝宫属于祝枝的私人空间,从本质上来说,除非进来的人属于祝枝或者像他一样签订了从属的契约、永远不可能背叛。
这位新夫人到底是谁简直呼之欲出。
无暇走过那座拱桥,透过丛丛低矮的灵树看到一个背对着他靠在树根旁翻看话本的青年。
魔域的阳光并没有什么温度,却如人间的一般刺眼,无暇一点都不喜欢这样没有温度的光。
说是光,不如说是一种假象。
可那沐浴在明丽的光芒下的青年却好似赋予了这阳光另一层温度,带着一种莫名叫人宁静的和煦温暖的感觉。
无暇走近几步,隐隐嗅到了几分极清淡的香气,清清幽幽的覆盖而来。
青年侧脸光洁的轮廓显露了出来,水墨般的眉眼,眼皮轻垂着的时候带着几分莫名的怜意,隽美俊秀,仿佛连阳光都痴迷地停驻在他的身上。
那青年果然是郁灯!
无暇眼神一亮,口中莫名地分泌出唾液来——实在是身体下意识的行为,他从前就喜欢偷偷溜到郁灯那边蹭零嘴。
说来也怪,郁灯仿佛与这个世界割裂开来,他与主人五感相通,这个世界散发出的味道都腥臭无比,无暇很少有进食的欲望。
后来他发现只有待在郁灯的身边,才会有温度、嗅觉以及一切普天凡尘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