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收的五个徒弟都是同一个人——by清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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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墨辰霄硬邦邦地道,“如今只有偏殿可以住人,只能委屈一下于公子了。”
于争阳眉头轻皱,“主阁旁边不是还有一个庭院吗?”
竟是连这个都知道了吗?
墨辰霄不冷不淡地道,“抱歉,那是我的住处,再往后,是我未来的几个师弟或者师妹的住处,于公子既然是贵客,自然只能住客房了。”
好巧不巧,莲雨阁根本就没有客房。
纪澜根本不知道莲雨阁是个什么样的构造,听着墨辰霄说得头头是道,只得摆摆手,“辰霄,你决定就好。”
纪澜现在还是怕他徒弟,不过使唤起来,倒是挺得心应手了。
习惯真的很可怕。
于争阳发现纪澜并没有替他争取的意思,又想了想自己还真的是以“客人”的身份入住的。
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反正纪澜的这位徒弟是不可能在莲雨阁住的,他有的是机会。
只是,直到天完全暗了下来,于争阳才发现自己的住处,离主阁特别特别远。
更让他不悦的是,墨辰霄竟然在莲雨阁住了下来!
还不止墨辰霄,他见过的两个孩子也在!
于争阳脸色阴郁,上官燃这个不靠谱的东西,查这么一点东西也能查错!
远在雪山之巅替于争阳当替身的上官燃,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身在主阁的纪澜,脸色也并不好看。
“你,你先下去吧。”纪澜看着珍儿,也就是原身的娘亲,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让亲娘来当侍女伺候自己,“纪澜”也真的是有病。
【阿珍,我觉得珍儿是会是个定时炸弹啊,】纪澜心慌慌,【这比我知道墨大佬就住我隔壁还让我害怕。】
【宿主么么哒,】阿珍冷冰冰地道,【事在人为,你可以的。】
纪澜只是例行抱怨几句,毕竟最近阿珍就跟死了一样不出现。
【你还知道回来啊?】纪澜怒了,【这珍儿该怎么办?于争阳又是怎么回事?墨辰霄住我旁边的院子是想干什么?】
【也许这就爱情,从来都公平?】珍爱清了清嗓子,【宿主放轻松,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怂的宿主,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怕什么?】
纪澜怀疑地道,【你这次出现,说话怎么怪怪的。】
【我说话一直都是这么有哲理,】珍爱“嘻嘻”地笑了两声,【珍儿是爱你的,都是爱你的,你怕什么?】
怕什么?自然是怕死无全尸!
纪澜压根没在意“都是爱你的”这句话......正想着要怎么威胁阿珍,纪澜就突然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是一个小孩的哭泣声!
纪澜一瞬间毛骨悚然,战战兢兢地跑去开门,却看到小声哭泣的阿月。
“这是怎么了?”纪澜把心放下,把阿月抱进了屋,看着他哭得通红的眼睛,心疼地问道,“阿月怎么了?”
“太黑了,阿月怕。”阿月紧紧地搂住纪澜,眼泪糊了他一脖子,“真人抱抱。”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够让他跟另一个小孩一起睡呢?
纪澜觉得自己失职了。
“阿月别怕,我陪你睡好不好?”
“嗯!”阿月开心亲了亲纪澜的脖子,“要跟真人一起睡!”
“不可以!”忽然,从还未关紧的门外,出现了一个墨辰霄,他捧着一晚热气腾腾的汤水,杀气腾腾地道,“师尊,莫要被他迷了心智!”
第44章 墨辰霄要誓死守护师尊的原味被子!纪澜:好像哪里不对?
纪澜满脸疑惑,他这个徒弟怎么出入主阁这么随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有他的一张床呢。
“辰霄,你来做什么?”
阿月埋进了纪澜的颈窝,对这里出现了第三个人很不开心。
“万松方才告诉我,说阿月不见了,”墨辰霄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师尊,阿月并非剑阁之人,理应住到外院,就算师尊疼他,也不可让他与你同住。”
剑阁的规矩这么多的吗?
纪澜纳闷,“辰霄,你说的‘不可让他迷了心智’,是何意?”
“师尊忘了么?”墨辰霄忽然上前一步,把碗塞到纪澜手里,强行把阿月拎了起来,“他体内有如虹剑,如虹剑之所以被称为心剑,是因为它可摄人心魄,师尊,你可要当心了。”
纪澜看着这个人畜无害的包子,还是不愿相信他徒弟的话。
难不成他觉得阿月可爱,是因为他被一个小孩迷惑了心神?
这也太离谱吧!
别的反派是被绝世大美女或者绝世宝剑这些迷惑,怎么到他这里,只用一个孩子就搞定了?
这看不起谁呢!
“师尊,记得暍汤,我先带阿月回去了。”
墨辰霄朝纪澜点了点头,拎着一个闷不吭声的阿月就离开了。
纪澜傻傻地捧着一碗汤,不知所措。
再怎么说他也是墨辰霄他师尊,此人怎么如此大逆不道?丨反了天了!
纪澜默默地生气,一口就猛地一下把一碗汤给干了个一干二净!
本以为今晚会气得睡不着,然而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睡意袭来,昏昏沉沉的,纪澜很快就睡了过去。整个主阁寂静无声,连虫鸣声都少了许多。
墨辰霄堂而皇之地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睡在床上的纪澜。
今夜月光皎洁,如水的月色悄悄淌了一地,几分月光刚好落在了纪澜的脸上。
分明是一个男子,睡着的时候,却像一个静美的女子。
墨辰霄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纪澜的场景,仅仅就因为那张脸,让他一瞬间心神荡漾,拼了命地成为了他的徒弟。
一眼错,步步错。
美人脸,蛇揭心。
纪澜的这幅皮嚢,是他的利器,一刀一刀地凌迟着靠近他的人。
从悸动到后来的满腔怨恨,墨辰霄只用了十年的时间。
然后他又用了几百年换了三天的时间,一刀一刀地杀了纪澜。
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无尽的空虚。
墨辰霄看着床上的人,他的心里是喜悦的,脸还是那张脸,这个人,却不是让他如鲠在喉的“纪澜”了。
“师尊。”墨辰霄蹲下身,摸上了纪澜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痴迷,“你这辈子,只当我一个人的师尊就好了。”
不管是万松还是阿月,亦或是于争阳,墨辰霄冷笑,这些人,他暂时会留着,但是,他们可以是纪澜的“孩子”,也可以是纪澜的“朋友”,却不能是纪澜的徒弟!
他不想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曾经缺失的庇护,就让这个人补偿吧。
直到他满意,他就会给这个人痛快的。
“师尊,那碗汤好暍吗?”墨辰霄呢喃地道,表情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渗人,“我特意加了我的心头血,师尊,我好疼,不过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牢牢地,牢牢地拽在手里。”
墨辰霄知道自己是疯了,若是普通人取心头血,必死无疑。
他却不担心,就算是残缺的神魂,不出两日也就能恢复了......这是墨辰霄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占有欲,这个夺舍了纪澜的无名之人。
纪澜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眼底一片青黑。
明明很早就睡了,却做了一晚的噩梦。
纪澜揉了揉眉骨,只觉得心塞,他昨晚梦到了主角把他千刀万剐做成一架白骨的场景。
邪魅狂狷的男主阴测测地笑着,万松和阿月还在旁边递刀,于争阳散着一头凌乱的白发,癫狂地吃他的肉??????恐怖又恶心的画面,在他的梦里上演了三遍!
纪澜昨晚做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梦!
太累了。
纪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刚想下床,就被吓了一跳。
房里怎么有个人?!
不,应当是两个。
不过,这幅画面让纪澜饱受折磨的心,得到了治愈。
万松抱着阿月,在地上娇娇憨憨地睡着。
一个半大的可爱孩子,抱着一个小团子,让人看了心情就很好。
这两孩子怎么会在他的房里?
“万松,阿月,你们……”
纪澜刚想唤他们起来问问清楚,忽然,他们同时睁开了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身形越变越大,慢慢地融合成了一个人。
是墨辰霄!
墨辰霄擦拭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轻笑,“师尊,你的骨肉已长好,我们再来剐一次,好不好?”
“啊!”纪澜猛地坐了起来,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只能短而尖地叫了一声。
方才的竟然还是梦!
“师尊,你怎么了?怎地额头都是汗?”
这是墨辰霄的声音!
这次是梦,还是现实?
纪澜艰难地把脖子扭了过来,脸色煞白地看着墨辰霄。
应当还是梦吧,不然墨辰霄为何会一大早地出现在他的房间?
“师尊,你的脸色如此之白,是生病了吗?”墨辰霄满脸忧虑,“已经过了午时了,身体可有不适?”
睡了这么久的吗?
这个墨辰霄,应该是真的?!
“我......”纪澜声音沙哑,艰难地道,“为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再休息一会就好了,辰霄,你先出去吧。”
他必须得一个人缓一缓,要是一直看着墨辰霄,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如果真的这么做,那就很尴尬了。
“师尊,你身体不适,做徒弟的怎可离开?”
男主为什么非得这么执着于“父慈子孝”?愚孝要不得啊!
纪澜他也不敢拒绝!只得憋屈地让墨辰霄留了下来。
为了不那么害怕,纪澜戳阿珍无果之后,开始放空。
他觉得自己被墨辰霄搞得魔怔了,阿月危不危险他不知道,但是他的松松小可爱,怎么会变成墨辰霄的样子来伤害他呢?
难不成一日是男主的小弟,就一直都无法背叛吗?
生活不易,纪澜叹气。
“让我进去!墨辰霄可以进,为什么我不可以!”
“于公子,墨大哥是徒弟,徒弟照顾师尊是应该的,我们是不能进去的。”
“什么‘我们’?我可不一样,我是贵客!”
松松和于争阳?
纪澜的注意力顺便被转移了,“辰霄,外面是怎么回事?”
墨辰霄还没欣赏够师尊呆呆的、睡不醒的模样,就被打断了,心里很是不爽。
“回师尊,许是于公子不懂礼数,想要硬闯你的卧房吧。”
“......让他们进来吧,”纪澜飘忽地道,“左右我也不是女子,让他们在外边吵吵闹闹的,并不好。”
墨辰霄忍不住挑眉,师尊这是害怕与自己单独在一起吗?
“是,师尊。”
很快,房里就多了两个人,本来宽敞的房,忽然就变得逼仄起来,纪澜却松了一口气。
他之前是疯了才会觉得墨辰霄比于争阳有安全感。
于争阳如果是一颗不知道什么会射出来的子弹。
那么墨辰霄就是放在他身边的核武器啊!
子弹有可能还会让他活命,核武器,那就是让他尸骨无存了。
“纪澜,你看到我,好像变得开心了,”于争阳满意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很满意我的脸?”
纪澜:“……”
都行,无所谓。
他听着这种离谱的话,觉得心安。
“从涟长老,”万松不安地道,“请你责罚,我没能拦住于公子。”
“没事。”纪澜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盯着万松的脸,确保他不会变墨辰霄,才道,“我让他来的。”
万松被看得脸色微微发白,从涟长老看着他的脸思考了这么久,是不满他拦住于公子了吗?
“阿月呢?”纪澜觉得跟万松说话比较安全,“他昨晚睡得可好?”
“万松替阿月多谢从涟长老的关心,”万松不安地低头,“他昨夜睡得很沉,今早醒来的时候,还暍了一大碗羊奶,现在应当是又在睡觉了。”
“挺好的。”纪澜绞尽脑汁想要再聊点什么,于争阳不乐意了。
“纪澜,你就睡这样的床?”于争阳一屁股坐在了纪澜的床上,摸了摸被褥,“虽然有你的味道,不过这被子不好,纪澜,我请人帮你换一床好不好?作为交换,你把这一床被子给我就好。”
“原味”两个字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纪澜的脑里。
把他恶心得够呛。
“唰”地一下,墨辰霄拔出了长剑,剑指于争阳,脸色阴沉地道,“于公子,此处不是你可以撒泼的地方,若是你敢对我师尊不敬,不管你是谁的贵客,我必诛之!”
纪澜震撼地看着墨辰霄,他徒弟为了他的贞操,那么努力的吗?
梦里的大魔王慢慢被眼前的这个一脸正气的大兄弟代替,纪澜觉得,可能大概一一还是他的徒弟比较有安全感!
只是于争阳却不怕,反而拍了拍被子,嘴角含笑,“墨公子,若是你愿意,我分你一半被子,可好?”
作者有话说于争阳无辜:什么原味?听都没听过!
墨辰霄脸色阴沉:找死?
纪澜:......我现在拔腿就跑会不会太晚了?
第45章 纪澜想收好多徒弟,墨辰霄很是震怒!
“于公子,你不懂礼义廉耻,是因为你爹娘没教过吗?”墨辰霄眼神冰冷,“我虽从小就无爹娘教养,但是,却不敢说出这般无耻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