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反派的沙雕小太阳 番外篇——by小欠有点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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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面倒的虐杀。
甚至傅熠炀直到此刻才意识到,给予其他生物死亡,原来是一件这般简单的事。
十几分钟之后,现场已经只剩下了一片血腥,到处都是残躯和血。
杀戮似乎让他好了一些,一直躁狂着的心安稳了些许……但又,似乎让他更糟糕了。
他根本不想要这些,他不想要这些死亡,这些摧毁,他不想要血腥的味道。
他想要叶琢。他想抱着对方,他想把身体埋在对方脖颈上,他想要那种太阳的味道,那种阳光的暖意。
只是他没有在这里找到叶琢。
叶琢在傅辞轻的那个坐标。
傅熠炀一边往浮空车那里走,一边扯开了衬衫的扣子。
要换一件。
黑色的衬衫上全是血。
冷静。
克制。
他对自己说。
他不希望叶琢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像个疯子。
.
傅辞轻听到了叶琢那句自信满满的宣言。
叶琢会治?
傅辞轻虚弱地睁开眼,看着他。怎么都觉得是有点怀疑的。
“你怎么还怀疑我哦。”叶琢不满道,“傅熠炀之前伤成那个样子,我都有把他治好的!”
傅熠炀是被他治好的?傅辞轻更怀疑了。
“要不是你是我的二号信徒,我才懒得管你呢。”叶琢切了一声。
二号信徒?那又是什么鬼?
傅辞轻基本就是满头问号。
叶琢先来了三道“阳光普照”,作为背景光,给自己刷了刷逼格。正是接近傍晚时分,这间工厂简直亮得有如正午白昼。
莫名的,在这光里,傅辞轻居然真的觉得,精神力领域开始自我修复了。
“你,你真的会治疗?”他问。疼痛减少了些许,傅辞轻甚至可以开口说话了。
“当然了啊!我骗你不成!”叶琢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根本不是原来的叶琢。还有刚刚的光……”傅辞轻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本尊是破晓之神叶琢,掌‘日出’权柄,正在小世界历练。刚刚你看到的,就是本神百亿分之一的力量。既然你已经向我献上了信仰之力,我就给你一个当我信徒的机会。”叶琢道。
“算是实习信徒吧。有试用期的。你要努力一点啊。”叶琢补充了一句。怎么看傅辞轻都觉得很嫌弃啊就!
而且说起信仰之力,傅熠炀的信仰之力带来的感觉,简直能让血管都炸开,比起来傅辞轻的那道信仰之力呢,就,麻麻吧。
好像的确是暖和了点,但也就,那样吧,根本不能和傅熠炀之前给出信仰之力的感受相提并论啊。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很虔诚!
一比对,更觉得自家一号信徒的好了。
“你在搞邪.教的吗?傅熠炀知道你在搞邪.教的吗?”傅辞轻艰难地问。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正儿八经的正神好不好,傅熠炀就是我的一号信徒,以后就是你的领导了!哎呀你废话好多哦。”叶琢不耐烦了起来,“好了,不要废话了,我来治疗你了。”
说着,精神力就毫不留情地探了过去。
仍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治疗方式。
叶琢那自信满满的治疗压根才开了个头,傅辞轻就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他的吐血量简直是傅熠炀的十倍,甚至整个胸前都是血迹斑斑。
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傅熠炀,你老婆要杀我。你特么再不来老子就要凉了。
“啊,你这副作用怎么有点大啊。”叶琢迷惑地说道,“从前傅熠炀根本就只吐一点点点的血的。”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治疗啊!”傅辞轻虚弱地吼道,“你在用精神力把我的精神力按着碾压啊!我不吐血才是奇怪的吧!你之前就这么治傅熠炀?他能活着是奇迹了啊!”
“怎么可能……”叶琢不信,“他明明都被我治好了啊。”
“光。”傅辞轻有气无力地说,“你的光,能治愈。不要别的花里胡哨的。给我光就好。我刚刚疼得想一头撞死了。”
“啊……真的这样的吗……”
“你再治一下,我就死了。”
“可是……可是傅熠炀从前怎么都不跟我说。”叶琢愣愣地说。
傅辞轻看了他一眼,只好说:“是真爱了。”
“他居然……这么信仰我的吗。”叶琢喃喃道。
傅辞轻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为什么他会掺和进这套事情里面来啊!
“我动不了了。等傅熠炀过来吧。他去了另一个坐标,没发现你,他就会过来的。”傅辞轻就要气若游丝了。
“哦。”叶琢说。他不吭声地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只是傅熠炀还未到,一件诡异的事情突然发生:一直瘫倒在旁边的池凛的尸体,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爬了起来。
那家伙诈尸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领带,又理了理头发,对着叶琢温文尔雅地笑了笑:“破晓之神。你果然是神明啊。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神明离得如此之近呢。这个小世界真是没有白来。”
叶琢心里正是乱七八糟的时候,对这个诈尸不耐烦得紧,当下就想直接祭出神之语,大不了再拼上一些神格的力量,却听池凛道:“这只是我控制的一具躯壳而已。这样的躯壳我有很多具。你毁掉这个,对我根本造成不了损害。”
“少诓我。你既然知道那是神之语,就应该知晓,神之语作用于精神。这种程度的宣判,连世界意志都阻止不了,你凉的肯定不只是这具躯壳。”
“哈,没骗过你,果然,是我欣赏的美人。”池凛笑道,“我刚刚的确死了一次,甚至我的保命道具都没有出场,我就被宣判死亡了。不过幸好幸好,我有复活甲在身,有了个二周目的机会。”
“那就看看,你有几个复活甲。”叶琢高高在上地说。
“我们也没必要这样。比如说,你不好奇吗,为什么我能那么轻松地绑架到你呢?总不能是路程年和蒋绡很能干吧?”
“不好奇。”叶琢直接道。
“那你好不好奇我呢?”池凛在他面前优雅地转了个圈,人仍然是笑眯眯的,“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那是神之语吗?你不好奇,我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吗?”
“你这个反派怎么废话这么多。”叶琢无语道,“你就要把你的心理历程都讲述一遍了吗?”
池凛被他逗笑了。“宝贝,你真可爱。”他由衷地说,“你在这个小世界里,恐怕也只拥有一点点的力量吧,甚至于——你一点力量都没有。你需要我。我能给你的,比你想象得更多。我们的交易永远有效。只需要陪我一晚,怎么样?”
什么玩意?一直旁听的傅辞轻震惊。
“叶琢已婚的,你他妈谁啊你?”傅辞轻没好气地说。
“那又怎么样。美人是世界的瑰宝,怎么能够被婚姻束缚呢?”池凛笑得有些轻狂,“宝贝,我技术真的很好。我保证物超所值。”
他话音刚落,几道金属的光袭来,这个人的身体,彻彻底底地碎成了很多块。
碎到了,甚至想拼都拼不回的地步。
到处都是血,碎肉,碎开的骨骼。傅辞轻在军部受训,有过专门的训练,都被这血腥的场景惊得一窒。
然而有一只手始终盖着叶琢的眼睛,他什么都没看见。
“傅熠炀。”叶琢说。那手挡着他的眼睛,他看不见,可是他就是知道,那是傅熠炀。
他突然鼻酸了。这个“绑架”根本就没对他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他也根本不怕的,可是这一刻,傅熠炀站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他就是有点委屈。
傅熠炀带着他转了半个圈,才终于拿来了手。叶琢的背后,是池凛已经残破的血肉,是一场血腥的盛宴,甚至傅熠炀觉得不够,他想要做得再过火一些,把池凛的灵魂也撕成碎片——然而叶琢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眼前只有傅熠炀。
傅熠炀抱着他。
紧紧的、紧紧的抱着他。
箍着他的肩膀,甚至让他觉得痛了。
叶琢能感受到傅熠炀从皮肤里、血液里和骨子里传出来的那种情绪。那种紧切的,固执的,绝望的,深不见底的情绪。
这情绪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就要将他彻底淹没。
叶琢在这一刻又想到了浮冰。
露在水面上的只是漂浮着的一个小尖尖,水下的,才是那庞大的,浩瀚的,一望无际的全部。
傅熠炀给他的,是整个冰川。
巨大到叶琢害怕。
“我差点疯了。”傅熠炀低低地说,“我想到有人要从我身边带走你,就……差点疯了。”
他呼吸着叶琢身上的气息。
呼吸,呼吸。
“你问我,我到底想在你身上得到什么。我说,再见面的时候,我就回答你。”傅熠炀慢慢地说。他稍微退后了些,双手捧着叶琢的脸,眸子注视着叶琢。
在那一瞬间,叶琢想要后退。
可是他退无可退。
这不是……他一直在疑惑的,希望知晓的答案吗?
傅熠炀说:“我想要你。只有你。”
他倾身向前,重重吻上了叶琢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666:哇!震惊!宿主大大结果你身边就有一个人想睡你!快来快来,我们把之前谴责池凛的话一起再谴责他一遍!
叶小琢:(突然不说话了)
好了亲上了!后面什么都会有的!给大家发喜糖啦!
“人是这样的,他总是刚好能承受他所遭遇的”,这句话非原创,我找不到出处了QAQ。
嗷呜,明天见!
第49章 48章
这个吻突如其来。
叶琢睁大着眼睛。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太过陌生,他甚至花了时间去分辨,才确认紧贴着他唇瓣的是傅熠炀带着冷意的嘴唇。
他模模糊糊地想,傅熠炀在吻他。
傅熠炀……在吻他。
那个吻极致地柔软,有着那种就要把他溺死的温柔,耐心的,和煦的,傅熠炀就像在品尝一颗他藏了太久的糖果,甚至不舍得一下就吃完。
这太……沉溺了。叶琢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摄去了他的魂魄,他不会思考,他不能呼吸。
傅熠炀退开了些,深深地看着他。
叶琢就呆呆地看回去。
傅熠炀说:“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
叶琢马上把眼睛闭上了。
傅熠炀的手扣在了他的后脑上,他又吻了上来。这一次的吻……不一样。
里面带着些决绝的意味,迫切,疯狂,放纵,侵夺,孤注一掷,拼尽一切,甚至将他的嘴唇咬出了血。
那人像是要把他吞噬殆尽一般,连血带肉都不放过。
有点疼。
可是叶琢根本无暇去分辨那疼痛。
他的心被太多的感觉挤满了。
傅熠炀身上那种遮天蔽日的情绪环绕着他,像是深潭里的水草,风浪远处缥缈的歌声,诱惑他,拉着他坠落。
时间好像被拉长了。
或者说,只是他在这个吻里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他难以分辨到底过了多久,一分钟,还是几分钟。所有的意识和思考的能力,都被这个吻占据。
傅熠炀终于退开的时候,他觉得好像过了一万年那么久。
“傅熠炀……”叶琢说,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他的嗓子已经哑掉了。
“嗯。”傅熠炀说。
叶琢的眼尾红了,鼻尖也红了一点,嘴唇更是肿着,眼神有些散,仍然是圣洁、高高在上的样子,却又像是迷途的,失去了指引的坠神。
傅熠炀心中的那根弦,差一点就要断掉。
就差一点。
他凑上前去,轻轻吻了一下叶琢的鼻尖。
被亲了那么久,叶琢也没有脸红,但是这个落在鼻尖上的吻之后,叶琢猛地就脸红了,红到几乎是烧了起来。
“先别急着拒绝我。可以吗?至少……不要现在就拒绝。”傅熠炀说。他看着有些绝望的样子,像是被告席上的犯人,只等法官落下法槌,宣布刑罚。
可怜兮兮的。
叶琢原本到喉咙口的话,又咽下去了。
他们就看着彼此,直到……
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你们不能等回去再亲吗?先把我送去医院也要不了几分钟。老子要死了。”
靠!傅辞轻那个家伙还在看着!
叶琢急了,下意识就想回头,只是傅熠炀突然又用双手固定住了他的脸。
“别回头。”
“怎么了?”
“有具尸体。很脏,不要去看。”傅熠炀说。
他说的是池凛的尸体。
傅熠炀又说:“闭上眼。我抱你出去。”
“啊……我可以自己走的。”
“很脏。你的脚就不应该碰到。”傅熠炀固执地说。
叶琢最后就还是闭上了眼。
叶琢不知道,在他闭上眼之后,傅熠炀原本那副可怜又绝望的样子就没有了。
他就窝在傅熠炀怀里。傅熠炀把他打横抱起,走了出去,放到了浮空车上,又回去扶着傅辞轻往外走。
傅辞轻是真的走不动,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傅熠炀身上,倒是两人至今最亲近的一次。
只是半晌无话。傅辞轻不知道该说什么,和叶琢、池凛刚刚在那个废弃工厂里发生的一切,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说,怎样说,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