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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被NPC明恋是错觉吗——by夜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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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绽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先前给他开门的衣衫不整的女人,他脸色冷沉下来,指尖蜷缩着,眸间是澎湃的暗流汹涌,嗜杀的烦乱之感涌上心头,他遏制住想要暴起的怒意。
  “所以,外面那个女人是做什么的。”
  蒋弥听见程绽的问话,还怔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道:“陛下说的是哪个?”
  他不知道程绽说的是蒋蔓还是越良。
  程绽却是忽然古怪的低笑一声,“怎么,还不止一个女人是吗。”
  蒋弥现在才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转头看了一眼程绽的脸色,忽然想起,程绽好似是钟情于自己的,难不成他误会了什么。
  程绽的眸间布满阴晦,脖颈处的青筋绷直,管蒋弥有几个女人,杀干净不就好了,他冷静的想着。
  蒋弥唤了程绽几声,程绽没理,蒋弥便用爪子拍了拍程绽的肩膀,带出些的许水痕来,“陛下?”
  程绽回过神来,冷嗤一声,“做什么。”
  “陛下,屋外的女子一个是我的妖族前辈,一个是我的旧识,与我皆是好友。”
  蒋弥坦然的解释道。
  程绽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面色却缓和下来,满身的嗜杀之意也消失不见,他想起刚进门时看到的蒋弥的动作,便又问道:“你刚才是捧着尾巴是为何。”
  蒋弥看了一眼自己的鱼尾,“嗯,刚才是在搓洗。”
  “那你怎么不继续了。”
  蒋弥顿住,他不继续的原因就是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当着别人的面洗尾巴动作总会放不开,他看了眼目光灼灼的程绽。
  “陛下,你公务在身,还是先行回去吧,我这里呆着也是无趣。”
  蒋弥还是想着能不能把程绽先给弄回去。
  程绽将视线从鱼尾上收回,抬眸看了蒋弥一眼,语气平静,“不,我无公务要办,我在这里也不无趣。”
  蒋弥:“……”
  他现在暂时双腿变不回去,又不好自己上手赶人。
  于是,蒋弥坐在床榻边,鱼尾放在水缸中,而程绽坐在近旁,两人也不再言语,也无动作,气氛一时滞涩难解。
  半晌,蒋弥没有办法,干坐着也是干坐着,洗尾巴也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于是,蒋弥下摆使力,从水中翘起自己的尾鳍来,将鱼尾重新搭在了缸沿边,想要伸爪子继续搓洗,但发觉程绽的目光一挪不挪的紧盯着自己。
  蒋弥的动作就又僵住,他下意识客套般几句道:“陛下,你也要帮我洗尾巴吗。”
  蒋弥话音刚落,程绽立时点头,好似生怕蒋弥反悔,“要。”
  蒋弥的面容凝滞一瞬,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有办法,蒋弥指向远处的柜面上摆着的竹篓,“陛下,那里有一条丝瓜瓤,你便用那个帮我洗吧。”
  程绽依言迈步走过去,竹篓子里面就只有一条丝瓜瓤,虽然程绽不认识,但也只知道就是这个东西了。
  他拿着丝瓜瓤坐回凳子上,眸光落在了蒋弥的鱼尾上面。
  蒋弥的鱼尾较大较长,要不然这么宽的水缸容纳鱼尾怎么会很是勉强。
  程绽手持丝瓜瓤,迟迟都没有动作,过了半晌,他纤细苍白的指尖触上鱼尾下摆的一角。
  入手是冰冷滑腻的感觉,毫无异味。
  记忆重新涌入程绽的脑海里面。
  他好似回忆起母妃寝殿的湖水中被人捞起的感觉,又好似看见了三庵湖上的连绵船火,和这日日夜夜入梦之时,他总仿佛置身幽深的水底,有人牵引着他,他能清晰的触摸到这条波光粼粼的鱼尾。
  片刻后,程绽停止思绪,垂眸持着丝瓜瓤在鱼尾上面轻轻搓洗。
  蒋弥的鱼尾其实一直都很干净,洗尾巴只是蒋弥养成的习惯罢了。
  程绽的指尖干燥温暖,蒋弥皮糙肉厚的鱼尾乍一被碰到,还有些不太适应,鱼尾的肌肉抽动一下,但一会的功夫就又好了。
  程绽的手放在鱼尾上面,手底下是坚硬的鳞片。
  搓了一会,他看着这鳞片,似乎有几分眼熟,好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接着,程绽想起了曾经蒋弥还在宫中的时候,自己那只波斯猫晚间偷偷跑出去,他跟过去找猫,在蒋弥的厢房地上看见的那片鱼鳞,与现在手底下的鱼鳞一模一样。
  程绽动作微微顿住,他当时只以为蒋弥是意图勾引。
  现在一想,他真是个蠢货,还是个轻狂自大的蠢货。
  程绽紧抿住唇,眉头蹙起,垂头捧着蒋弥的尾巴继续搓洗。
  蒋弥见程绽搓洗的认真,便也不像刚才那般感到不自在,也静静的洗着尾巴。
  半晌后,蒋弥随意抬眸,就见程绽一缕墨发垂落下来,还时不时轻扫到蒋弥的鱼尾上面。
  程绽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一般,对于头发碰到自己的鱼尾上,蒋弥有些不能容忍,他下意识用爪子尖端撩起程绽垂落的发来,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蒋弥立时抽手。
  程绽也注意到蒋弥的动作,清浅的眸子回看过来,接着自己撩起了垂落的发压到耳廓后方,也无言语。
  可在蒋弥看不见的地方,程绽的耳廓边却泛着滴血的红意,连带着脖颈后方滚烫灼人的热意。
  蒋弥也不太明白刚才为什么那么自然的帮人上手撩头发,碧色双瞳看着自己正在被人搓洗的尾巴,不自觉的感觉重新漫了上来。
  而小院外的蒋蔓从集市上回来,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远处屋顶上的一个黑影。
  她挎着菜篮,脚步顿住,不解的轻轻唤道:“前辈?”
  屋顶上的越良见蒋蔓回来了,手指竖在红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蹑手蹑脚的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蒋蔓不知道越良在做什么,但也压低了声音,“前辈,你刚才怎么在屋顶上呆着。”
  越良红唇勾起,眼风轻扫向蒋弥的厢房,“你可知道谁来了。”
  蒋蔓看了一眼蒋弥的厢房,又看了一眼笑容奇怪的越良,摇摇头,“不知道,谁会这个时候过来……”
  她顿了顿,像想起了什么,面容惊愕,声音压的更低,“陛下?”
  越良一脸“自然如此”的点点头。
  “那……前辈你刚才在偷看吗。”蒋蔓眼睛睁大,对于越良的行径很是不解。
  越良“啧”了一声,双臂抱怀,“如果他们做些什么,我是不会去瞧的,我就是知道他们现在没做什么,才过去看看的。”
  说到这里,蒋蔓一顿,她靠近越良,“前辈,不是说阿弥发·情了吗,此时让陛下进去好吗。”
  越良轻笑一声,“你是怕谁控制不住,我看蒋弥那孩子应该没有关系,有关系是那个臭脸的王罢了,算了,这种事情你少听些。”
  接着越良便拉着不明不白的蒋蔓回到了屋子里面。
  而蒋弥此时已经很无奈了,他停止动作,看向程绽,“陛下,好了。”
  程绽依言缓缓停止动作,但从神情中隐约可见几分不舍。
  蒋弥抽回鱼尾,重新置在水中,抬起碧色双瞳,“陛下,在这你也是无事可做,不若先行回去。”
  程绽垂眸看了看宽大的水缸,再瞥了一眼密不透光的屋子,没有接话,只道:“你现在是不是只能呆在这里。”
  蒋弥颔首,“是,陛下,等这段时候过去就好了。”
  程绽看着蒋弥,“可你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是吗。”
  “……是。”这倒也的确如此,蒋弥自己也不清楚发·情期什么时候可以过去,也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
  程绽起身,靠近床榻,脊梁半弯,耳后压着的发重新垂落下来,语气轻缓,清浅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蒋弥。
  “一直困在这不见天日的方寸之地不好,不若先行跟我离开,我给你找一处宽阔的容身之处,待这段时候过去了,便送你回来,可好。”
  蒋弥下意识就想拒绝,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可程绽好似看出蒋弥心中所想,只轻笑起来,眸间温软,“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就算领了我的情,也不过恩情相抵,两不相欠,我不会再逼迫你和我回去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蒋弥也一时无可辩驳。
  毕竟自己现在这个情况,行动很是不便,有时还要靠蒋蔓和越良照顾。
  蒋弥思考片刻,答应下来,“那就多谢陛下了。”
  程绽瓷白的面庞隐在暗处,指尖微抬,眼尾上翘勾出绮丽的弧度来,他笑容更深,“无事。”


第69章 《宫女为妃》前往
  自从前些日子蒋弥答应程绽之后,不出多少日的功夫,程绽便在这偏僻小镇上找好了地方。
  程绽给蒋弥找的容身之处是一座临湖而立,四进四出的大院儿,周围也有寻常人家住的屋房,但蒋弥过去的时候,那些屋房好似都已闲置下来,无人在住。
  蒋弥随口问了一句,程绽便神色淡然的解释道,这附近的屋宅都被他高价盘了下来,只告诉蒋弥让他放心的住下即可。
  蒋弥离开之前,越良倒是无甚表态,只意味不明的托腮轻笑起来,她瞧着蒋弥,“你这孩子,到地方后万事留意些,别让人哄了都不知道。”
  蒋弥垂眸,点点头,“好,前辈。”
  他大概明白越良的言外之意,但又觉得程绽非是那种过于出格的人,以程绽的心智应该可以考虑清楚两人之间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毕竟蒋弥是一条人鱼,而程绽却是当今陛下,便是程绽位高权重,喜好男风,金屋藏娇于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大事,也无人敢多置喙,但蒋弥却不会做程绽金屋藏娇的对象。
  蒋蔓在得知蒋弥即将去往陛下找好的屋宅时,整个人都怔了一下,主要是此事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一个是当今陛下,一个是妖,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还能生出如此多的牵扯来。
  但等蒋蔓心绪平复下来之后,她又叮嘱蒋弥,说住过过去之后,若是有不便之处,想要回来,就回来,与陛下相处时也须得谨慎些。
  虽然蒋蔓与程绽没怎么接触过,但程绽暴君的名声在宫中诸多宫人心中早已根深蒂固,蒋蔓至今也是心有余悸。
  蒋蔓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看着蒋弥上了马车离开。
  越良倒看的比蒋蔓通透明了多了,她撩起耳边垂发,上前安抚蒋蔓,“你且放心罢了,便是那陛下把全天下的人都给杀了,却也不会对蒋弥下手,你只等蒋弥时候过了回来。”
  听完越良的话,半晌,蒋蔓捏紧襦裙的手慢慢撒开,眉尖舒展,“前辈说的是,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陛下若是一直对蒋弥怀着这心思……”
  蒋蔓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把这种问题坦然的说出来。
  越良戏谑的眸光看向闭合的院门,红唇勾起,“这事情不可能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你且瞧那人到底能不能按捺的住。”
  ——
  今天离开的时候倒还好,没有出现鱼尾不受控制出现的情况。
  蒋弥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己的双腿。
  为了以防万一,马车中还备了一个盛满清水的木桶,以防止蒋弥的鱼尾突然出现。
  马车行进间极是平缓,颠簸几近于无,连木桶中的清水都不怎么晃荡。
  脚底下是软绒的毛垫子,一旁红木案几上放着琉璃托盘,托盘里面是金樽酒酿。
  窗牖处外垂着锦布,内里挂着翠色珠帘,随着车马行进间轻轻碰撞发出脆响来。
  车厢内安静非常,除了两人的呼吸声。
  蒋弥倒也没有说话的想法。
  片刻后,程绽先开了口,他满头墨发用发带束起垂在身后,纱制的衣裳显得身形愈发清瘦,清浅的眸子瞧向蒋弥,苍白的指尖搭在案几上。
  “舍不得离开吗,也对,毕竟住了这么久。”
  蒋弥不知道程绽这话从何而起,似乎刚才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舍留恋的模样。
  “陛下,我没有这般想。”
  蒋弥静静的解释一句。
  但程绽却非是这么想的,他看蒋弥自上了马车之后便一言不发,垂着眸子,眉眼冷冽,就像是不情愿过来一样。
  程绽心中突生起烦躁之意,眉梢下压,指尖轻轻敲打着,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知道内情的人看都觉得他不过是是个左相扶植出来的傀儡罢了。
  程绽的嗜杀暴戾,无能昏庸,也是那些人乐于看见的。
  非要说的话,他先前从不在乎这皇位,不在乎这天下,天下人生死与他何干,国朝溃败又干他何事,便是傀儡那也是他愿意去当的。
  既是左相选了他做傀儡,也是程绽利用左相换来想要的东西。
  他原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过下去,或者被人杀死在王座上,亦或是浑噩的等着下一任接替他的人来。
  但在这么猜想到来之前,蒋弥却先出现了。
  程绽有了重新想要的东西,也不再像是浮木一样随波逐流了,他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真正坐稳了这个位子。
  左相已被投入天牢,其私自招兵买马,笼络朝臣,克扣赈灾救济的饷银,这些该有的证据,不该有的证据,都在程绽的手里。
  左相把他当成顽童糊弄,他把左相当棋子来使,比的不过是谁更狠,谁心思更深罢了。
  他比谁都知道想要达到目的,向来不是该急功近利的。
  程绽对于蒋弥虽然焦躁,但更多的却是无从下手的烦闷。
  他数十年间未曾涉及过情爱,唯一一次对着蒋弥起了心思,而后却栽下如此大的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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